作者:绝世猫痞
乔东亮担心的没错,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儿子确实有严重的恋物癖,在没人陪伴的状态下往往会变得非常焦躁不安,只有抱着蛋壳碎片才能平静下来。
不过小鸡也不是什么都恋的,就目前来说他所恋的物体按重要度排名如下:“胡黄” > 玻璃胶蛋壳 > “胡黄”穿过的衣服 > 爸爸 > 爸爸穿过的衣服。
一旦上述物体都不在身边,那麻烦就大了,十分钟以内他就会把自己周围方圆十米翻个底朝天,轻则如飓风过境,重则如遭遇恐怖袭击。可怕的是这货发育的还特别的好,力大无穷,智商过人,完全超越了普通蝠虹龙的发育速度,抄起家来那叫一个不遗余力,坚决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就是不抄家的时候,他也是一高兴就给俩爹表演“徒爪碎奶瓶”、“金叉子锁喉”等江湖绝技,弄的家里一地鸡毛,整的俩爹都快神经了。
夫夫俩焦头烂额,查了很多资料才知道儿子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大约是因为乔东亮怀着他的时候不是打仗就是当人质,让他十分害怕焦虑,出生后才染上这么个怪毛病。这么一想俩人都非常内疚,商量好二十四小时换班带儿子,除了熟睡的时候,其他时间段一概把他顶在头上,以减轻他的焦虑感。
饶是如此,小白鸡只要被换到爸爸头上,还会时不时闹腾一下,给他的卷毛浇点水施点肥什么的,把杰克整的够呛。
“你闻闻我是不是一头的臭鸡蛋味儿?”杰克好不容易趁儿子睡着拉着老婆一起洗澡,低头把卷毛杵在乔东亮怀里,委屈巴拉道,“那个蛋壳放了这么久都臭了,他还整天抱着,我都不愿意碰自己的头发了!”言下之意是:来吧帮我洗吧,整天看你给你儿子洗澡我都要嫉妒死了,小鸡很重要但大鸡也需要安慰啊亲!
“没有啦,他那片蛋壳我都洗过好几遍了,一点臭味都没有。”乔东亮正在用新换的柠檬洗发水给自己洗头,搓了两手泡泡,见他杵过来就顺便给他也揉了揉卷毛,说,“而且我正在想办法给他戒断呢,那个玻璃胶是柠檬味的,我在网上买了一盒迷你柠檬,应该今天就到了,到时候把蛋壳偷偷给他换下来就行。”
“这也行?你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想到!”杰克不禁感叹在育儿方面还是老婆心细,冲掉头上的泡泡,抱着他蹭啊蹭啊,蹭的自己像点着的炉子一样火辣辣的,“儿子睡了来一发吧?你好了没有?”
生完孩子乔东亮的激素水平还没完全平衡,对那种事好像不大感冒,这么多天了他们还没亲热过,但这会儿给他蹭来蹭去也有点感觉了,于是没有多做反抗就默许了:“快点吧,他一会就得醒。”
说完便顺从地转身趴在墙上,放松身体等着杰克给自己做扩张。
杰克将水略调小了一点,免得他窒息,单臂搂着他的腰固定他的身体,火热的嘴唇在他光洁的脖颈和平滑的肩膀上点火,感觉他的身体完全松弛以后才缓慢地进入。
将近十个月没做过这样激烈的事情,乔东亮的身体敏感的不像话,后面一被填满前面就差点泄了,双手扶墙,尽力将身体平贴在微凉的金属壁上,才感觉两腿间的火热稍微得到了一点控制。然而这样的姿势让他的内部更加紧缩,夹的杰克差点失去理智,顾不上等他适应就大力地冲刺起来,将他湿淋淋的身体在金属壁上撞出清脆的水声。
“慢、慢点。”乔东亮在这种时候一向比较沉默,但这次实在是被搞的太狠,反手抵住他的身体,哑声道,“停,让、让我喘口气。”
杰克禁欲了十来个月,都要憋傻了,屏住呼吸停下来,感觉耳朵里嗡嗡直响,等了不到三秒就忍不住了,将他两只手都拉过来,以反剪双臂的姿势把他死死压在墙上,握住双腕提高,再提高,直到将他交叠的指尖咬在自己嘴里,才开始再次缓缓律动。
乔东亮以一个别扭的姿势靠在墙上,为了避免撞破头只好仰着脖子用肩膀支撑身体,因为双臂在身后被提的很高,腰部不得不扭成个S型,臀部微微撅起。
这样的姿势只能被身后的人进的更深,捅的更爽,他自己也是一次比一次快感来的更强,没多久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捅射了。
液体是缓缓流出来的,他都没感觉到,只觉得双腿发软,脑子里像放烟花一样砰砰响,红的绿的全是星星。杰克还没完事,硬邦邦地退出去,又将他发软的身体转过来,抬起双腿架在腰上重新进入,像个力大无穷的怪猩猩一样抱着他的臀部提起又坐下,弄的他都不知道是疼还是痒还是爽,双目一波一波地闪过金光,犬齿不受控制地尽数龇了出来,差点戳破了下嘴唇。
淋浴还在哗哗哗地喷水,微凉的水流砸在杰克宽阔健壮的脊背上,溅起雾一样的小水花,乔东亮抱着他的脖子努力调整呼吸,感觉整个人都像抱着个大火炉一样,真怀疑那些雾根本就不是雾,而是被蒸发的水蒸气。
不知过了多久,乔东亮腿木了腰也麻了,实在受不了杰克还跟个打桩机一样努力耕耘,喘着粗气提醒道:“你、你够了没有,儿子要、要醒了。”
杰克整个人都沉浸在久违的快感里,恨不得死在他身上,但最起码的理智还是在的,被他一提醒不禁想起自己如果再这么下去很可能要面对某个飓风过境的灾难现场,于是勉为其难地快速大动了几下,泄了出来。
“受不了你……”乔东亮被他差点干成了两截,扶着墙直哆嗦,真怀疑自己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是不是影射着自己悲惨的命运——照这强度很可能有一天要被日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忍太久了,下次不会了。”杰克拿着花洒给他清洗身体,连声道歉,语气却是愉悦极了。滚烫的大手在他后腰揉了几下,吻他的背:“疼吗?一会我给你按摩一下。”
“你记着。”奴隶不用白不用。
乔东亮勉强缓过劲来,刚把浴袍披上,忽然太阳穴一跳,心头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杰克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正在冲洗的身体略一凝固,向他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浴室的门就“砰!”的一声被砸开了一个裂口,一个白色的小身影站在浴室门外,透过裂口小心翼翼看了看里面,等看到乔东亮的身影,欢呼着扑了过来:“胡黄!”
乔东亮浴袍带子还没系,鸟都露在外面,就被他不偏不倚扑在脸上,一个后背栽倒在地,摔出一声巨响。小鸡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破坏了家里的固定资产,一脸委屈地趴在乔东亮脸上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惨烈,那叫一个无辜,好像砸坏门的不是他,而是什么大家都看不见的怪兽一样。
杰克比乔东亮更惨,儿子猝不及防扑进来,他还光溜溜地站在花洒底下,不留神脚下一打滑,后脑勺在金属壁上“咣叽”一声撞了个坑!
坑爹啊!杰克火冒三丈,真想揪住儿子臭揍一顿,不过看着他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庆幸起来:还好自己早早就射了,要是插着的时候被儿子破门而入,那一定死定了,半个月都别想消停——小鸡对乔东亮有强烈的占有欲,凡是想和他分享“胡黄”的都是阶级敌人!
一家三口都滚了一身水,乔东亮只好顶着儿子又冲了一遍澡,收拾整齐回到卧室,小白鸡还蹲在他头上抽抽搭搭地哭。乔东亮忍无可忍地把他揪下来,严肃道:“听着,以后不许破坏家里的固定设施,包括床啊,桌子啊,柜子啊,门啊什么的,听到没有?”
⊙_⊙?小鸡一秒钟收起眼泪,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表示我啥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听得懂!”乔东亮伸出食指戳他的脑门,把他怀里的蛋壳抢了过来,“别给我装傻,不然我丢了你的鸡蛋壳!”
⊙口⊙!小鸡马上变了脸色,啄米似的点头,表示我听懂了,然后伸出一只小翅膀:我的鸡蛋壳呢?
“也不许再抄家了,睡醒了找不到人就乖乖一个人呆着,我们忙完正事就会来看你了。”乔东亮趁机打算给他立点儿家法。
⊙△⊙!小鸡有点纠结,搓着小翅膀犹豫了半天,委屈巴拉地点头:“啾~”
“这才是乖孩子。”乔东亮把鸡蛋壳递给他,他马上抱在胸口用脸蛋蹭了两下,眯着眼睛露出欣慰的笑容。
“还有,父王跟爸爸洗澡的时候不许跑进来。”乔东亮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又加了一句,“记住了,只要父王跟爸爸在一起,门关着的情况下,永远都不许破门而入,明白吗?”
⊙△⊙|||晴天霹雳,小鸡完全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自己对“胡黄”的所有权居然排在爸爸之后!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小鸡不置信地蠕动蠕动,询问地看着乔东亮:“啾啾?!”
“好吧你可以敲门,父王答应你一敲门就马上出来陪你好吗?”乔东亮受不了他纯洁的伤心的小眼神,妥协道,“你和爸爸都是我最喜欢的人,不可以为了父王跟爸爸怄气哦。”
神马?原来“胡黄”喜欢的不是我一个吗?宠爱……要被分享了?OH~NO~小鸡愤怒地叫了起来:“啾啾啾!啾啾!”我要打败爸爸!
“怎么了?”杰克收拾完浴室门出来,见儿子吵的翎毛都竖起来了,诧异道:“你又怎么他了?是不是又没收他蛋壳了?哎呀没事不就是个门吗?我都修好了,快把蛋壳还给他,看把儿子急的。”
乔东亮无奈道:“别瞎猜好吗?我在给他立规矩呢,再这么下去大梵天都要被他整散架了。”
小鸡鼻涕眼泪一大把,瞪着圆眼睛看着爸爸,从他修长的大腿看到完美的腹肌,再看到宽阔的胸膛和有力的双臂,低头,瞧瞧自己的小翅膀和小短腿,终于绝望的意识到在弱肉强食的大人的世界自己根本没有争夺“胡黄”的能力。
强烈的失落感让初生的小白鸡又悲伤又愤懑,纠结半晌,他决定要像个男人一样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于是他挥起小翅膀狠狠把鸡蛋壳往地上一摔,圆滚滚的小身体面朝下平平往床上一趴,大声哭了起来:“呜呜呜呜——”
“蛋壳不是在手上呢吗,那你哭什么?”杰克莫名其妙,拎着他的短翎将他抱在怀里,小心地用拇指擦去他的泪水和鼻涕,顶到脑袋上,“乖哦爸爸疼你,快递就要来啦,看父王给咱们买了什么好东西……”
小白鸡在松软的卷毛里不情不愿地趴了下来,揪着爸爸的头发擦了擦鼻涕,惊讶地发现自己闻到了一股无比亲切诱人的气味,和自己珍贵的蛋壳如出一辙。
太幸福了!小白鸡欢叫着将整个身子都窝在散发着柠檬香气的头发里,虽然内心深处依稀还荡漾着少许忧伤,但纯洁的身心已经完全被柠檬俘虏,瞬间感觉被爸爸顶在头上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小朋友的人生就是这么简单的呀……
乔东亮无语地看着父子俩离去的背影,弯腰将儿子摔碎的蛋壳捡了起来,小心地用面巾纸包好放进衣柜——迷你柠檬管不管用还不好说呢,万一他要闹起来,搞不好老子还得再把这玩意给他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