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子长琴
“我我我我……我不洗!”
北谛君一回头,就看到陶艳整个人都快贴到墙角了,神色紧张。掂量了下,猜他是怕晚上自己会吃了他。
他有点小小不爽,可是也没有发作。
柔声道:“……你放心,晚上我不在你地方过夜……打水洗澡是想叫你等下上床好好休息,折腾了那么久,你不累,我都累了……”
呃……莫非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陶艳将信将疑,北谛君讪笑道:“永南王过几日就要到京城了,如今他的队伍大概已经从岭南出发,冬至祭祀大典快到,我还有好些事情要忙,这几日没空折腾你,好好休息吧。得空了再来看你。”
说完就转身朝大门走去。
可走到门口,又想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着里面的陶艳,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声“……你答应过我,不再逃跑了,说话算数?”
陶艳见他表情很是严肃,不想是逗他的样子,于是也很认真严肃的郑重点了点头。
男人脸上终于流露出了笑容,消失在了门口。
陶艳见他走了,走回里屋,躺在床上数着金块,不一会儿,涵雪就带了宫人手忙脚乱的抬了浴盆进来,一道来的,还有满满当当的一桌子美味佳肴。
“公子,这些菜式,都是主公刚刚吩咐人做的送来的,都是一等一的食材呢!”
陶艳看了眼红红绿绿的山珍海味,觉得很是满意。又剥光衣服一股脑的钻进了热水琉璃,那水里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人生最舒服的事情莫过于洗个热水澡,再好好吃饱了睡觉。
他合上眼睛不再想这些琐事,也不再想他今后在镇国公府里的日子如何,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对北谛君如此话心思的安排,也是颇为领情的接受了。
话说……这个混蛋君……今天在屋顶上说那些话的时候……
其实……样子还挺帅的……
可是……
陶艳的把整个脑袋都泡进了水里——他尽管明白了北谛君的意思,可是要想陶艳将心比心的乖乖听话任他北谛君揉搓?这可不是一朝一夕那么容易的事!
四八 永南王
O(╯□╰)o
陶艳有天突然大脑抽风,觉得自己在故事里的形象囧又呆,于是来找囧太抗议。
陶艳:为毛在小剧场了,瓦都要以“o(╯□╰)o”的表情出现?o(>﹏<)o
囧太:= =|||||因为乃是小囧受啊!
陶艳:为毛瓦是小囧受啊!瓦不要姓囧!!!!!o(>﹏<)o
囧太:= =|||||因为乃妈我姓囧……
陶艳:瓦要改名,不要姓囧……不要不要!!!o(>﹏<)o
囧太:= =|||||……谁家的倒霉孩子?反正不管南北,你都是受……好吧,小囧受和小总受……你自己选一个吧!
陶艳:%>_<%……55555于是……陶小艳很哀怨的继续沿用了小囧受的名号……
******************* **********************
******************* **********************
******************* **********************
冬至降至,按本朝传统,须向祖先大人们上供祭祀,皇家更是如此。
可越是临近冬至那几日,整个京城的气氛却变得异常紧张起来,剑拔弩张的厚重气压压过头顶,连陶艳这种没心没肺的,都觉得很是不一般。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过北谛君来过称心居看他了,更加诡异的是,这几日他在镇国公府里乱蹦跶,竟然也没有遇到几个人。
原先在花园里,还看到过之幽公子,或者是其他几房的公子们,可如今,半只鬼影都看不到,除了宫人,还是宫人,一时间主子都消失的干净了?
陶艳甚至以为这个镇国公府都搬家了,一片死气,就只光光落下了自己!
他坐不住,问涵雪怎么最近都看不到活人了,涵雪也是不大明白原因,想了想,总结出一个理由:“估计是天气冷了,大家都喜欢躲在房里不出来了……”
呃……你以为大家都是那病怏怏的雅公子么?半年都见不到一次庐山真面目……
于是闲着无聊,陶艳每天抓这那两只到现在依旧一片黑毛还带了厚重墨汁味道的鹦鹉和小貂玩。
看着这两只小东西,陶艳每天都要感慨人生百态无常,命途多舛。
好好的就变成了乌黑一坨了,造了什么蘖啊,所以带着负罪感,陶艳每天给他们好吃好喝,一时间,两只小东西养得膘肥体胖。
没事情的时候,还训练他们,一个专门练飞行,一个专门练赛跑和刨土扒墙。
陶艳的理由是,鹦鹉没有可观赏性了,好歹要学一门手艺,以后还可以跟信鸽看齐,不混白吃白喝的……
至于那只小貂,学赛跑和刨土,以后可以跟着土拨鼠混,也不会被人看做奸细打成猪头筛子……
呃……深谋远虑啊,陶大爷!你闲着没事情做,连小畜生的后路都想好了?
***** ***** **** *****
终于,在冬至来到的前一日,那传说中叫北谛君和整个皇室都头疼万分的岭南之主,——永南王,领着浩浩荡荡的一车列队,进京了!
那日京城戒备森严,城门前空无一人,礼部侍郎周柏轩,领旨侯在皇城外恭候永南王大驾,午时三刻,吉时,那随行的岭南官车,华丽地鱼贯而入。
中间一辆暗黄色红顶华盖的马车,想必就是载了永南王的大撵。
周柏轩清了清嗓子,行到停在面前的那辆马车前,覆手一揖,周正道:“下官礼部周柏轩,恭迎永南王殿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