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子长琴
“恩。”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陶艳抬起下巴,对准了北谛君棱角分明的嘴唇,轻轻啄了一口。
“——啾!”
只是一下下,就从对方的唇上弹开了。
可是没有想到,不过是这蜻蜓点水的碰触,禁欲太久的北谛君马上血脉膨胀,下身起了强烈的反应。
两腿间的巨物瞬间变得灼热和坚硬,生生抵在了陶艳的小腹上。
陶艳感到了这层明显的变化,却一点都不慌张,对着北谛君道:“……那啥,你刚自己说的,只要亲亲……所以,我现在睡觉了,晚安!”
说完转过身子不去理会他,从北谛君的怀里钻出来,滚到了床脚。
北谛君捏着拳头咯吱响,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掰开陶艳嫩嫩的屁股插进他的小小幽口灭火。
这个家伙,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一直在煽风点火,还故作纯良!
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北谛君脑袋发热,抓过陶艳的身体,对着他威胁道:“你说,要是我多做几次,把你做到昏迷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你明天是不是就走不成了呢?”
陶艳的脸上浮现笑意。
“……镇国公大人……您尽可一试……看您是不是真能把我做到昏迷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称心居。
偶尔有几声觅食的鸟雀在早就长出新芽的梧桐树上高叫。
北谛君翻了个身,还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之中一点点意识缓慢复苏,依稀记得,好像是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终于抱着同样疲惫不堪的陶艳睡着的吧?
昨天晚上,跟陶艳纠缠到天昏地暗,连自己都既不清楚,自己跟小东西欢爱了几次,四次?五次?好像更多……
小家伙在自己的怀里又抓又挠,又哭又笑,疯狂到令他都几乎吃不消他。
他想就这样一辈子把他揉进自己的心里,不舍得放他走。
那么想着,脑子突然打了个激灵,北谛君的脊梁一阵凉意,蓦然睁开双眼,可惜已经迟了。
床榻上,依旧只剩下了自己。陶艳睡过的地方一片冰凉,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自己的!
果然……走了啊……
北谛君不动声色,没有像以前一样从床上跳起来集结几百几千的人地毯式搜查他的下落。
他翻了个身,将陶艳睡过的地方一并横竖躺了,嗅嗅床上留下的气味,陶艳身上的香味依旧残留。
忽然门口脚步声联动,琉剑在门口惊觉地唤道:“主公!主公!宫里……宫里来圣旨了……说是……说是陶公子的休书到了……”
休书……
呵呵。
北谛君把头深深埋进了被子,他从心底里笑出声来。
“……恭喜,你终于成功的从我手心里逃出去了……”
他合上眼睛,脑海里却始终是这付黛眉皓齿,芝兰玉树。
方才到了曲终人散那刻,不再强求,只道是对方称心如意,自己也便跟着一起了。
你要自由,我自会让你游目驰怀,纵横四海。
你若回来,我必将全心全意,对你始终唯一。
你若不回……我也终生等你,一步不离……待我白头归去,平生足矣。
浮云朝露,白驹过隙。
转眼过了三年,这年冬天,林寒涧肃,冰封千里。
大概,到了年关。
雅公子在这年秋天的时候,还嚷着要等到来年春天,看杏林一望的十里杏花。
如果有可能,他还要等陶艳回来,跟他一道喝新酿的杏花酒,然后一起在亭子里晒太阳,就跟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拎着鸟笼一步三跳的他那时一样。
可天不遂人愿,雅公子还是没能等到来年开春。
待雅公子再也不愿意喝药的第五天,终是由了自己的性子,撇下北谛君而去。
腊月寒冬,京城下了一个月的鹅毛大雪。皑皑白雪,浓烈而肃杀。
镇国公府上下哀号恸哭一片,北谛君抱着雅公子的身体,喊他的名字,跟他说了一宿的话,可终究,他没有再睁开眼睛对他笑过。
雅公子说:“……姐夫,有陶艳在,……姐姐应该放心……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北谛君没有回答,但只是哽咽,仿佛一夜,那所有的过去都跟着雅公子的撒手人寰而一起消逝了。
在外三年的陶艳,路过江南探望之幽的时候,从周柏轩在嘴巴里,听到了雅公子病危的消息。
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陶艳终是没有赶上见雅公子的最后一面,他从后墙翻入镇国公府,等来的却是整整一个府邸的白衣素缟,和灵堂里摆放的一口紫杉棺木。
几百人的水陆道场,一切都是按照皇家规格操办,太后念及雅公子的深情,特许了按照镇国公正室夫人的等级送雅公子最后一程,风光大葬。
陶艳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没有见到北谛君,从灵堂里退了出来,不知为何,竟然拐到了杏林苑,知觉告诉他,北谛君也许就在杏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