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南栀栀
话里笑意明显。
“..季迟栩。”宁年埋着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先是幽怨的拖长语调,后头就带了点的恶狠狠地意味,他抬起头,瞪着面前的人,“老实交代,你什么买的那些东西?”
宁年别提多郁闷,昨天估计是过于紧张又着急,买了套但重要的没买,这都干柴烈火滚一块,才突然想起来,为了不扫兴他都准备好血流成河,结果洗漱台下的小抽屉“哐当”一声被季迟栩拉开,里头东西堆满小山似的。
那一刻他的表情足够震撼。
“一早就买了。”季迟栩说:“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宁年:“.....”
宁年这一刻有种他以为自己是主动出击的猎人,而实际上他是早就掉进陷阱里要被吃干抹净的狐狸,而且这种被吞拆入腹的方式还十分吓人,只不过这会的怀抱太温暖,他短暂的决定先不计较,好好享受和男朋友第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
第71章
傻傻的很好骗
宁年觉得这该是个美好的一天, 毕竟大周末能和男朋友抱着一块赖床,可现实显然不是这样。
身上哪哪都酸就算了,可这越来越热跟被架着烤似的是怎么回事, 嗓子渴嘴巴干,他半天才迷迷瞪瞪费劲睁开眼,面前出现一张英俊的帅脸,不久前才看过, 还是一样赏心悦目,只是他这会就没刚才欣赏帅哥的心情。
眼皮又沉又烫, 出口的声音都有气无力, 宁年难受极了, 喊人名字。“季迟栩。”
手背贴上额头, 冰冰凉凉的, 他下意识地蹭了蹭,得到季迟栩一声回答,“我在呢。”
季迟栩眼底有担忧, 宁年看的实实在在,再结合这会身体的反馈, 也算是看过不少小黄文的人很快明白,心酸的问:“我是不是发烧了?”
“嗯。”季迟栩显然没他那么淡定,对于这种突发意外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刚才他看过了,也没有什么撕裂伤,而且昨晚明明都...
宁年忽然抓过他的手,打断了季迟栩思绪, 就见人艰难的爬了些起来, 撑着身体, 用力的就是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季迟栩:“.....”
“我都说了得戴/套啊。”宁年吼得软绵绵,主要真没力气,其实前面两次都戴了,只是后面到落地窗那会,季迟栩太兴奋,搞半天不说,还不让他喊,捂他嘴,最后强行要零距离接触,他觉得无比凄惨,果然可怜的都是他这种被压的。
季迟栩另一只手抬起捂住眼睛,半天没言语。
宁年“哼”了一声,“你还知道不好意思?”看了眼手背上的牙印子,有点深,觉得是不是咬的狠了些,又在那牙印上敷衍的亲了好几下。
季迟栩一时间哭笑不得,低头和宁年脸颊贴了贴,叹口气,“怎么办,你现在成小火球了?”
宁年哪知道怎么办,还晕晕乎乎的不舒服,哼唧了声。
季迟栩犹豫了会,“不然喊医生..”
话到一半,宁年直勾勾盯着他瞧,只能把后半句话咽回去。
“就这样吧。”宁年埋进枕头里,“反正烧不死,总能退下来。”
他是真挺不舒服,想扯开被子凉快会,又被季迟栩盖上,后背的手轻轻拍着,季迟栩坐在床头,宁年就这么挨着他。房间里很安静,不知道多久,宁年都快睡过去的时候,季迟栩下床的动静又让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你去哪?”宁年问,有点黏人。
季迟栩把他额前汗湿的头发撩了些起来,“让人买了些药,等下真烧傻了。”
宁年这才放手,看人出门。
没两分钟季迟栩就回来,把水杯放在床头,宁年觉得他还不至于虚弱的需要搀扶,自己爬了起来。
“喝点粥再吃药行吗?”季迟栩把另一只手上的外卖打包盒放下。
宁年因为生病本来暗下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季迟栩以为他是有食欲,把盒子打开时听见宁年在边上美滋滋说:“我现在居然能在你床上吃饭了!”
季迟栩从来不会把食物带进卧室,有味的就更不可能,结果他现在不仅能在房间吃东西,还能在床上吃,这待遇感觉一下子就上来,宁年觉得值,太值了,那不得多吃几口多吃一会。
可原本香甜的粥到了嘴里索然无味,烧的尝不出咸淡,没两口就放弃。
等被喂了药,乖乖重新躺下,额头贴上冰冰凉的降温贴,季迟栩才收了东西,转身出了房门,他很快又回来,推开门时宁年睁着眼正看他。
胸口涌上股热热的暖流,季迟栩到了床边,直接上了床,隔着被子把人抱住。
“我不走。”他下巴在宁年毛茸茸的发顶蹭了蹭,低声哄,“睡吧,睡一觉出完汗就没事了。”
宁年这才闭上眼睛,安心的任由意识缓缓陷进黑暗里。
宁年当天晚上就退了烧,食欲出奇的好,只是苦于特殊原因什么好吃的都不能吃,郁闷地喝了两大碗粥,然后在餐桌边上被季迟栩抱在腿上亲了好一会,不晕的脑子又晕起来。
“你在干嘛?”宁年跨坐着,生无可恋脑袋搭在人肩上。
季迟栩摸摸他脸,“委屈你了。”
“所以呢?”宁年是挺委屈,毕竟一天没吃肉。
“当作补偿。”季迟栩说。
宁年:“.....”
“你以前喜欢我亲你。”季迟栩往后仰了些,让宁年脑袋挨不着,便只能抬起头看他,说了这么一句。
宁年撇了撇嘴,“有吗?”
季迟栩又在他唇上吻了下,“那是不喜欢吗?”
宁年当然喜欢啊,但这亲他当做补偿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有点亏的意思啊,不过对于季迟栩又变成先前那样的“亲吻饥渴症”,心里还是偷偷乐着,再次舒舒服服的把脑袋搭上去,让季迟栩接着给他揉腰。
第二天宁年在床上又赖了一天,甚至于中饭都懒得起来季迟栩喂的,后来实在躺的骨头都软了,才下楼去花房里溜了圈,顺带着听了曲免费的钢琴乐,阳光透过玻璃窗跳跃在季迟栩修长的指尖,音符如清泉般流淌,而鼻尖是浅淡的清香。
宁年有种梦想一朝全部实现的快乐,嘴角的笑就没停过,到下午晚些时候季迟栩去书房处理事情,他就赖在客厅沙发里头,茶几上是季迟栩亲自切好的水果拼盘和他最喜欢的快乐水,窝着打游戏。
等时钟转过半圈,才拿过毯子给自己裹上,手机上打开微信。
他要给林洛回消息的时候,正好下排挨着的人让他手指顿了顿,挣扎了好一会,还是戳了进去。
那晚和凌圻实在太尴尬,宁年这会才想起明天还要见面,顿时有点绝望,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还有季迟栩说的,吃醋?可他和凌圻能有什么,大家都说凌圻只爱家里那只哈士奇,那才是正房夫人,而且哪就能这么巧,一碰就能遇着个弯的。
宁年眉头都拧到一块,可半天也没能发出个表情包,到季迟栩来边上都没注意,直至手机上落下阴影挡着光线,才抬起头,对上季迟栩垂下的目光,落在他一点没贴防窥膜的屏幕上。
“没聊天。”
宁年下意识脱口而出,季迟栩挑了一边眉,绕过沙发在他边上坐下,其实刚才压根没看清,可这会宁年为了证明怼在他眼前的手机倒是清清楚楚,看见那两个字时眉毛挑的更高了。
宁年飞快坐正了些,没了这两天养尊处优的架势,叉了块芒果喂进季迟栩嘴里,笑眯眯的。
季迟栩看他几秒,张口吃了。
“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宁年很认真说。
季迟栩听不出口气,答了句,“嗯。”
“....”宁年犹豫一阵,试探问,“那我还能跟他玩吗?”
毕竟愿意带他上分的大神不多,季迟栩压根不玩,就算玩那也没那么多时间陪他。
“我可以发誓,真是你误会了,我们就是纯的不能再纯的朋友关系。”
宁年如果在前天晚上之前可以把这话说的百分百一点不带含糊的,但这会多少减少了些,百分之九十,但是怎么说呢,其实游戏或许占一部分因素,可他难得有玩得好的朋友。
他和凌圻认识一个多月,两个人现在是朋友,宁年其实是怕季迟栩不高兴不乐意的,才只能这么说。
“可以。”季迟栩说。
宁年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脸上惊喜,可一秒又丧气,“你不介意?”
“介意。”季迟栩不否认,看着宁年,说:“但你有交朋友的权利,而且现在...”
他话语顿了下,握住宁年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下,和那晚一般十指相扣,眼底笑意清晰自信,“他抢不走了。”
宁年很多时候受不了季迟栩这么专注地看他,因为忍不住花痴,跟个小粉丝似的眼里冒星星。
“不过你碰着他会尴尬吧?”季迟栩忽然说。
宁年才从冒粉红泡泡的状态中瞬间坠下,脸都垮了,“会,特别尴尬。”
“嗯,所以你要给他点时间消化。”季迟栩视线往宁年领口位置扫,上头的红印淡去许多,一晚上估计就能消失,才接着说:“多休息一天吧,明天请个假。”
宁年自己没主意,而季迟栩说什么,他都觉得有道理,点头就说好。
于是周一他请了假,一觉照旧睡到了中午,手机里就多了条微信,宁年瞌睡瞬间没了,季迟栩在书房,早上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季迟栩跟他说了声,慌慌忙忙进去。
“我怎么回啊?”宁年把微信给人看。
季迟栩往上头瞥了眼,凌圻发了个“问号”过来。
这是两天内凌圻第一次给他发消息,宁年很是欣慰,不提被凌圻撞见的尴尬,这两天宁年又琢磨了下,那天是凌圻的生日,结果他不仅中途就走态度恶劣,还是为了和男朋友滚床单,这理由感觉确实说不过去,虽然宁年觉得滚床单很重要,但非得选那日子?
宁年自己都凌乱了,但反正就是凌圻原谅他的意思,放松不少。
“不用回。”季迟栩说,“现在回什么都尴尬,不如不回,他就能明白你的意思。”
宁年茫然,“我什么意思?”
季迟栩笑了下,很温柔,但又好像有些温柔过了头,替宁年把衣角睡得翘起的地方翻回去,铺的平整许多,才说: “就是默认你不想提这件事的意思,他会懂得,就当什么没发生过,和以前一样,就不尴尬不是吗?”
宁年恍然大悟,觉得很有道理。
晚上迟些时候,季迟栩送他回了公寓,宁年三天没回来,回来还得和做贼似的,脚步飞快扯着季迟栩上了电梯,进了门,啪的甩上,跟后面有鬼追似的,实际上是防着林洛。
“吓死了,我...”
宁年没说完被推着按在门上,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场景,季迟栩又开始亲他,宁年整个人有点懵,只是懵后察觉点不对劲,这吻和那晚不一样,疼的狠。
季迟栩只在宁年唇上停了会,就往脖子锁骨去了,吻过便是一片红痕,到宁年抗议的想推开他时,开了口。
“我见不得人?”季迟栩嗓音凉凉的,面无表情补了句,“伤心了。”
宁年泄了气,被折腾的亲了好一会,绝望道:“你要是今天还弄我,我就被你弄死了。”
“不弄你。”季迟栩像是终于一次吻过瘾,停下动作,他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往宁年锁骨往下衣领堪堪挡着又若隐若现的重灾区撩了眼,眼尾挑了下,语气亲昵,“乖,早点休息。”
第72章
噩梦...
宁年隔天去上课, 几乎刚进教室门就被陈飞勾着肩膀一路拖到位置上,只能死死拽住领口。
“你干嘛?”
他无语极了被连拖带拽的一点心理准备不给,直接对上凌圻面无表情一张脸, 凌圻扫了他一眼,才以往常习惯的姿势搭着腿倚在凳子上,手上不清不重地在屏幕上划着。
宁年松口气,想着这样子该是没事, 果然季迟栩说的有道理,只是一口气没松到底, 被陈飞按着坐下后, 人惊奇的凑到他面前。
“宁年, 你到哪干坏事儿了?”陈飞不怀好意说。
宁年怔了下, 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