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 第44章

作者:香小陌 标签: 强强 高干 近代现代

那两个犯人平时总在一起,走路并排走,食堂一桌吃饭,在厂房里这个帮那个做工,私底下那个帮这个洗衣服,储蓄卡里的钱算计着一起花。

犯人的澡堂子是有监控器的,管教们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犯人也知道管教在看。双方互有默契,只要别做的太过分,不能强迫,不准爆/菊,两厢情愿的事儿睁一眼闭一眼,管太严了一群爷们儿憋坏了,真能憋出事。

胡岩以前也有个特别要好的狱友,同吃同住,晚上一个偷偷溜到另一个铺上。胡岩从来不用自己洗衣服,不用自个儿打饭,也不用做厂房里的重活儿。

后来,他的朋友刑满出狱了。出去那天俩人也抱头依依不舍分别了半天,海誓山盟得。

之后胡岩也收到过几回信,拿着当宝贝似的。

再往后,就没有信了。

后来有一天在操场上出完操,胡岩哭了一回。这人突然就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围观的人拽都拽不起来,干嚎,把早饭都吐出来了。

哭完也就彻底结束了,他也没想不开,没有夜里偷偷拿根裤腰带上吊什么的。

牢号里狱友问他:“小狐狸,你出去以后不会找内谁算账去吧?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儿,拿把刀,直接把负心汉给捅了吧!”

胡岩摇头:“不会。”

“出去以后,就过新生活了,就不应该惦记着坐牢的事儿,不应该还记着以前的人。他出去了,认识新的人,我也高兴。我迟早也有出去的那天。”

澡堂子犄角旮旯里传来压抑的粗喘的声音。

胡岩默默地看罗老二洗澡,瞟着这人前有凸鸟后有翘臀、特爷们儿特阳刚的身形,看了好半天。

他自个儿打肥皂,手在身上很享受地打圈儿,全身涂满陶醉的泡沫,手心儿里捏的,是罗强画的那只大号“幺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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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关于那些麻将术语,看不懂也无所谓的不妨碍剧情。

大四喜:三张东,三张西,三张南,三张北,最后和牌就是大四喜。

清一色:都是一种花色,比如万。

连花:就是不仅都是万而且一二三四五连着。

四暗刻:三张一样的牌凑一起叫做一刻,比如三个一万,四个刻都是自己摸的,就是四暗刻。

捉五魁:最后一张牌是自摸五万。

十八罗汉:四条杠,最后和牌一共十八张牌,就是十八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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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操场动武 ...

第二十二章操场动武

胡岩在澡堂子偷看罗强遛鸟,有人通过监视器,同样也在偷看罗强遛鸟。

澡堂更衣室里就有一名管教,坐在门口,手里拿张报纸,有一眼没一眼地监督大伙洗澡。邵钧从来不揽这个活儿,每次都让值同一班的其他管教去盯澡堂子。

邵钧不能盯这个。他往澡堂子里一坐,这不就跟一个普通正常的男人坐那儿围观一群前/凸后/翘身材喷血的大姑娘洗澡一样的感觉吗?如果哪个都没看中,还好,相安无事,万一当场看上哪个,当场就犯抽了……

因此,他每次都躲监看室,拿摄像头看。

一开始还特新鲜,后来看伤了,视觉神经习惯了那种刺激,精神彻底松弛了,倦怠了。看胡岩扭个屁股,刺猬抠个脚丫子,或者三班老癞子、王豹几个凶茬的那一身腱子横肉,邵钧早都看腻歪了,其实挺乏味的。

邵钧看着罗强晃着大鸟从水帘子里走出来,斧劈刀削一般坚硬的前额眉骨之下,眼神仍旧冷漠,视旁人如无物。

谁的鸟大不大的,邵三爷最清楚了。办公室抽屉里就有一把尺子,他刚来清河那会儿,闲得极其无聊和龌龊,坐在监看小屏幕前,一手托着腮,另一手就拿个尺子,浴室里走出来一个条顺的爷们儿,他赶紧把尺子竖着摆上去,“啪”一量,瞄那个尺寸和比例。

捱过了那一段时期强烈的生理冲动与新鲜刺激感,他现在看见谁都好比是池子里搓洗干净待宰上锅的白条猪,没什么性/欲感觉。

骚狐狸的小动作、小心思,也让邵钧看个正着。

胡岩那一揉蹭,罗强面无表情低头看了看,憋火不禁蹭,慢慢地半勃/起了。

罗强把毛巾往后肩一顺,没出去,在人来人往的小澡堂里晃悠着走到墙角。

罗老二背对着人,一手扒着墙,额头用力抵着,另一只手伸到自己两腿之间……

监视器静默着,没有声音,邵钧默不作声地看着,注视着罗强极其细微隐忍的动作。这人肩膀微抖,脊梁上一条条肌肉舒缓地颤动,然后慢慢绷紧,一条手臂青筋凸起……

罗强似乎是有些难受,脑门抵着湿漉漉的墙狠狠蹭着,喘着粗气,强壮的臀部用力抖了几下,跟那面墙较劲。

邵钧的喉结也跟着抖,一只手攥着遥控器,仿佛不由自主地,手指跟着暗暗使劲,揉搓那只硬邦邦的长条状的遥控器。

他蓦然挪开视线,起身燥郁地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又坐回来,张大眼,屏住呼吸,继续对着视频里的人发呆……

罗强后脑微微一扯,浑身肌肉骤然松懈下来,一梭子饱满畅快地射到墙上,终于爽快了。

邵钧这边儿,看得正紧张呢,手指头也跟着一梭子下去,把遥控器的电池盖给捏碎了……

那段平凡又特殊的日子,一大队的队长管教们慢慢都发觉了,邵三爷每回值班,来得越来越早,下班越来越晚,歇假的时间越来越短。

邵三爷经常五点多天还没亮就跑到监道里晃悠,黑灯瞎火地,隔着门看,巡视。值完二十四小时的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疲倦,精力极其充沛,第二天早上在大操场上喊号,做操,磨蹭着不走。原本应该上一天,歇两天,邵钧时不时地跟田队、王管他们倒班,恨不得只歇一天,就屁股颠着又跑回来,上班上得斗志昂扬,浑身每个毛孔仿佛都冒出一汩一汩亟待宣泄的过剩精力……

晚上熄灯前,邵钧沿着监道笑眯眯地走过,嘴角歪着,跟每个牢号小窗口探出来的脑袋点点头。

“邵警官,辛苦了,回见了您呐!”

有犯人跟他打招呼,知道他明天歇班,后天再回来。

“明天我不在,你们给我好好练,后天上场都给爷争气哈!”

邵钧拿手指点着那一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