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27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标签: 近代现代

  司华遥转头看了过去,道:“皇上有事?”

  赵韩青点点头,道:“王爷能否移步乾坤殿?”

  司华遥沉吟片刻,道:“那便走吧。”

  常莺未侍寝便被送回春禧宫的消息,昨晚便传到了摄政王府,只是当时司华遥已就寝,春海不敢打扰,便并未禀告。再加上早朝的时间很赶,司华遥又有起床气,春海便想着待早朝后再禀告。所以司华遥认为赵韩青既已招幸宫妃,便不会对他有所纠缠,所以才应了下来。

  赵韩青有些意外,却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可心里堵着一口气,若不发泄出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两人相继走进乾坤殿,赵韩青堵在门口,转头看向要跟进来的春海和高怀,道:“朕与王爷有要事相商,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高怀应声道:“是,皇上。”

  春海没吱声,径直看向司华遥。

  司华遥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赵韩青,道:“门口候着吧。”

  “是,王爷。”春海得了令,这才往后退了一步。

  赵韩青亲自关上殿门,并在里面落了闩。

  司华遥见状眉头越皱越紧,道:“皇上这是作甚?”

  赵韩青转身看向司华遥,道:“王爷可知昨日朕召了宫妃侍寝?”

  司华遥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这是皇上的私事,无需知会本王。”

  “朕的私事?王爷这话说的倒是轻巧。”赵韩青笑了,却笑得苦涩难当,道:“王爷囚禁朕时,□□朕时,鞭打朕时,为何不说这是朕的私事?”

  混乱的画面在司华遥脑海中闪现,那是司南遥虐待赵韩青的场景,是那么变态和不堪,令司华遥对赵韩青顿时升起怜悯之情。

  只是他也清楚,他现在顶着的是司南遥的身份,即便说再多安慰,也无法抹去司南遥对赵韩青的伤害。只有他消失在赵韩青的生命中,赵韩青内心的伤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愈合,这也是原书最后的结局。

  不过,司华遥不想放弃自己,所以只能先与赵韩青僵持,等他找好退路,再悄然离开,这样对他们都是解脱。至于化解两人的恩怨,司华遥自觉没有这样的能力。

  “皇上到底想说什么?”

  “朕昨晚召常贵人侍寝。”赵韩青一边说,一边靠近司华遥,“人□□地在朕面前,使劲浑身解数也未能让朕有半点反应。它就像是废物一样,一动不动。”

  司华遥不由一阵讶然,随即说道:“若皇上对她没兴趣,可以换个宫妃侍寝。”

  赵韩青来到近前,直视这司华遥的眼睛,“王爷可知朕当时有多难堪?”

  同为男人,关键时刻掉链子,司华遥自然清楚有多难堪,只是这都是司南遥造的孽,跟他可没关系,这锅他不背。

  司华遥后退一步,与赵韩青拉开距离,道:“后宫宫妃众多,总有能让皇上提起兴致的。”

  “有啊,就在眼前。”赵韩青上前一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司华遥,自嘲地说道:“昨日常贵人使劲浑身解数,也未能让朕有半点反应,可当朕想起王爷,想起王爷对朕做过的那些事,朕的身子就、就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朕就那么……就单单那么想着,便可耻的……泄了。”

  听着赵韩青的话,看着他红了的眼眶,司华遥心里是难以言说的震惊,脑海中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会变成这样?’

  趁他发怔的功夫,赵韩青紧紧抱住了他的身子,抬头便吻了上去。每次这人要他的时候,从不会吻他的唇,因为在这人心里,他不过是泄/欲的玩物,从未放在心上。

  柔软又微凉的触感,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的心跟着颤动,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

  司华遥猛地回神,用力想要挣脱,只是赵韩青抱得死紧,若想不伤他,一时半会还真挣脱不开。

  司华遥见他得寸进尺,竟想伸舌头进来,一张嘴便咬了下去。本以为他吃痛便会松开,谁知他竟不管不顾,就好似感觉不到痛一般。

  司华遥眉头皱紧,运起内力,猛地将他弹开,重重地摔在地上。

  “找死!”

  司华遥眼神微眯,眼底杀意尽显,他竟然被一个男人给亲了,简直奇耻大辱!

  “咳咳。”赵韩青咳嗦了两声,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不知死活地朝司华遥走去,道:“我已经废了,不仅是个任人操控的傀儡,甚至连皇室血脉都无法延续,活着还有何用,不如死了。你杀了我吧。”

  见他如此,司华遥心里不是滋味,脸色也不自觉地缓了下来,“你可想好了,人死不能复生。”

  赵韩青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衣服一件件脱下,转眼间便没了遮挡。

  “王爷你看,我这身子只要靠近你,便会起反应。我堂堂一国之君,竟变得如此下贱,我还有何颜面再活下去?”

  昨晚的事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让赵韩青彻底崩溃。

  司华遥的视线被一道银光吸引,当他看清是什么东西时,不禁微微瞪大眼睛,赵韩青竟又将那东西戴在了身上。

  赵韩青拨弄银链,发出脆响,“好看吗?王爷可还喜欢?”

  司华遥移开视线,眉头皱得死紧,道:“本王给了你钥匙,就是要你解开枷锁,你为何又重新戴上?”

  “钥匙?”一颗清泪涌出眼眶,赵韩青勾唇笑了笑,道:“王爷把枷锁装在我的心上,那俗物怎能打得开?”

  司华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现在他已经确定赵韩青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病。他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越过赵韩青,弯腰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裹在他身上。

  “游戏还要继续,皇上要多保重。若想摆脱枷锁,便努力杀了本王,而不是自暴自弃。”

  赵韩青再次掉进深不见底的黑暗,而伸手拉他的依旧是面前这个魔鬼般的男人。

  “为何?”赵韩青直直地看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令人窒息的苦痛,让司华遥无法直视他的眼睛,道:“有些事说不清,你也不必知道。还是那句话,若想挣脱枷锁,就努力变得强大,本王等着你来报仇。”

  “受苦的是我,为何我不能知道?”赵韩青崩溃大哭,慢慢地蹲在了地上。

  司华遥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挣扎了一瞬,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将他抱紧,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熟悉的温暖,赵韩青死死地抱住司华遥的身子,放声大哭了起来,若再不发泄出来,要么死,要么疯。

  哭声慢慢小了下来,即便是有内力在身,身子也开始僵硬,司华遥低头看向赵韩青,发现他竟昏睡了过去,不禁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将他抱了起来,走进寝殿,轻轻放到床上,随即抖开被子,替他盖上。

  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司华遥再次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脚步声远去,赵韩青睁开眼睛,看向房门的方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司华遥从未这般温柔过,温柔到他轻易放下了防备,这样暴虐的一个人,竟会有那么温暖的怀抱。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又该怎么办呢?”

  司华遥打开乾坤殿的门,抬脚走了出去。

  高怀探头往里看,却没见到赵韩青的身影。

  司华遥淡淡地看过去,道:“见到本王不行礼?”

  高怀一怔,连忙行礼道:“奴才参见王爷。”

  “你现在不过是个最低等的内侍,见到本王要行跪礼,前司礼监掌印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高怀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跪了下来,道:“王爷息怒,奴才知罪。”

  “高怀,这是本王与皇上两人的游戏,容不得旁人,你若还想留着这条老命,最后给本王缩着脑袋,否则一刀下去……”

  司华遥的手猛地挥下,吓得高怀一哆嗦,脸色都白了几分。

  “奴……奴才不敢。”

  司华遥讥诮地勾起唇角,道:“春海啊,昨儿本王看池子里的龟又肥又美,今儿就剁了,炖汤喝吧。”

  春海瞥了高怀一眼,应声道:“是,王爷。”

  不再理会高怀,司华遥迈步走了出去。

  直到脚步声远去,高怀才敢抬起头,倒三角的眼睛里闪过恨意。他怎能听不明白司华遥的嘲弄,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将司华遥碎尸万段。

  乾坤宫外,春海说道:“王爷,昨儿宫中传信儿,说皇上并未临幸常贵人,还发了好大的火。”

  “怎么不早些禀告?”

  “收到消息时,王爷已经歇了,奴才没敢打扰,奴才失职,还请王爷恕罪。”

  “下不为例。”

第32章

  “启禀王爷, 楚肖王在外求见。”

  司华遥抬头看向春海,道:“四方馆那边可有动静?”

  “回王爷,高阳王按照您的吩咐, 将抓到细作一事散播了出去,楚国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

  司华遥接着问道:“华素呢?”

  “华素这两日一直守在和硕公主遗体旁, 一步也未曾离开过。”

  司华遥点点头, 道:“没想到这次他倒是耐住了性子。看来和硕公主的死, 对他的打击确实不小。”

  “王爷,那楚肖王这边……”

  “不见。”

  “是,王爷。”

  春海出了书房。径直来到大门口, 见楚仪正在门口等着,连忙上前行礼,道:“奴才参见肖王殿下。”

  “公公不必多礼。”楚仪将春海扶了起来, 道:“不知王爷是否有空见我?”

  春海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道:“王爷说‘不见’, 殿下请回。”

  楚仪心里一紧,试探道:“公公可知王爷为何不肯见我?”

  “王爷的心思, 奴才怎能妄自揣测, 还请殿下见谅。”春海脸上带笑, 却笑不达眼底。

  楚仪小声说道:“劳烦公公再跑一趟, 就说本王有要事商议, 事关三国。”

  春海抬眼看了看楚仪,见他神色严肃,犹豫片刻道:“那殿下稍候, 奴才再去请示一番。”

  “有劳公公。”楚仪掏出银票塞了过去。

  春海连忙推拒道:“奴才在王府当差,这些都是分内事, 殿下不必如此,奴才告退。”

  春海转身进了门,脚步匆匆地走进书房,道:“王爷,楚肖王说有要事和王爷商议,事关三国。”

  司华遥头也不抬,道:“不见。”

  “是,王爷。”

  楚仪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侧门再次被打开,春海从里面走了出来。

  楚仪连忙迎了上去,道:“公公,王爷是否肯见本王了?”

  “王爷说‘不见’,殿下请回,奴才还有事,便不奉陪了。”

  看着侧门再次被关上,楚仪不禁眉头紧锁,他接连两日上门,司华遥都避而不见,可见司华遥对他多有不满,却又不曾对他下手,到底是何用意?

  楚仪心中忐忑,又无可奈何,只能坐上马车,回了四方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