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川泪相思
“让他进来。”
杜鹃走出殿外,将小鑫子带了进来,行礼道:“奴才参见主子。”
马秀兰放下手里的书看了过去,道:“发生了何事?”
“回主子,高公公不知为何被抓了。”
马秀兰一怔,随即问道:“谁抓的,为何被抓?”
小鑫子如实答道:“皇上下的令,不仅被打断了双腿,还要轰出宫去,只是不知为何又被带回了乾坤宫。”
马秀兰蹙起眉头,道:“被打断了双腿?他是因何惹怒了皇上?”
“具体缘由奴才不知,只是听说与曹贵人有关。”
“曹贵人?”马秀兰看了一眼春桃,道:“曹贵人现在何处?”
“奴才方才去问过,曹贵人自昨日出去,至今未回宫。”
见马秀兰停住了话头,春桃出声说道:“主子,若高公公与曹贵人有牵扯,又让皇上发这般大的火,奴婢猜定然是两人联手算计了皇上。”
马秀兰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侍寝?”
“除了这个,奴婢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让曹贵人与高公公牵扯在一起。曹贵人定是听说了主子怀有龙嗣的消息,才决定铤而走险。”
提起这个马秀兰就觉得气闷,道:“可曾查到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
“奴婢无能,还请主子恕罪。”
“没用的东西!”马秀兰被气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春桃连忙跪倒在地,道:“主子,奴婢死不足惜,可您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千万不能动怒啊。”
马秀兰闻言神色一滞,伸手摸了摸小腹,道:“你说的没错,本宫不能动怒,本宫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春桃犹豫片刻,出声提醒道:“主子,既然皇上已命人将高怀轰出宫去,为何又将其召回?若是皇上召回还好说,可若是摄政王,那就糟了。”
马秀兰动作一顿,脸色随之变了,道:“既知如此,还不快派人去打探!”
“是,奴婢这就去。”春桃急急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为了能接近赵韩青,马秀兰没少给高怀好处,高怀对他们的计划也略知一二。以司华遥的智商,有一点蛛丝马迹,都能猜到事实如何,更何况这一二。若司华遥得知她要和赵韩青联手制裁他,那她就危险了。
马秀兰越想越忐忑,抬头看向杜鹃,道:“你去跟春桃说,动用宫中的人手,无论如何也要得到确切的消息。”
第68章
半夜时分, 司华遥从睡梦中惊醒,他又做了个梦,梦里赵韩青又在折磨司南遥, 画面既恐怖又恶心,尤其是在看到赵韩青狰狞的面孔后, 着实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听到动静的洪阳从门外走了进来, 见司华遥靠在床头喘息着, 不禁关切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可是身体不适?”
司华遥摇摇头, 伸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道:“做了个噩梦,不碍事。”
洪阳忙来到桌前给司华遥倒了杯水, 道:“王爷,您感觉如何, 身子可好些了?”
司华遥喝了口水压压惊, 道:“感觉不出什么,只觉得有些累, 去打些水来, 本王要擦擦脸。”
出了一身的冷汗, 黏腻的感觉十分难受。
“是, 奴才这就去。”
洪阳亲自打了水, 沾湿了帕子递给司华遥。
司华遥接过来擦了擦,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子时。”
“这两天辛苦你了,你去歇着吧, 让小方子过来侍候吧。”
“多谢王爷关心,奴才不累。”洪阳将帕子接了过来, 搭在水盆边上,道:“王爷没用晚膳,应该饿了吧,奴才让他们在炉子上煨着粥,这就去端,王爷多少吃点。”
虽然刚才的梦实在恶心,但为了自己的身体,也为了让这些关心他的人放心,他还是勉强自己喝了一碗粥。
待司华遥喝完粥,洪阳这才开始说正事,道:“王爷,兰嫔那边如您所料,纷纷开始动作起来。就在刚刚,兰嫔派人往外秘密送信。”
说起正事,司华遥不禁强打精神,“传信的人可抓了?”
“都在控制中。”
“信呢?”
洪阳将信取出,递给司华遥。
司华遥展开看了看,道:“看来他们已经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收买、威胁,无论用什么方法,争取将他们收为己用。”
“是,王爷。”
“把这封信给邵华送去,再暗中收集兰嫔的手书,一并送过去,让邵华有空模仿她的笔迹。”
洪阳接过密信,道:“是,王爷。”
想到他的身子,司华遥不忘叮嘱道:“他身子不好,叮嘱他量力而行,别累着了。”
“王爷放心,这事交给奴才便可。”
“若无其他事,便下去歇着吧。”
洪阳并没有离开,而是接着说道:“王爷,今日傍晚时分,皇上让德辉去了御书房,将奏折都拿来了乾坤宫。”
司华遥明白洪阳的意思,无非是提醒他,赵韩青的所作所为太过可疑。
见司华遥没说话,洪阳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王爷,昨日刚出了事,今日皇上便迫不及待揽权,实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这未免显得太急切了些。”
司华遥现在很矛盾,不愿相信赵韩青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可梦里的那个赵韩青又是那么可怕,凭什么他来了就会例外?
“王爷,皇上心机深沉,您不能不防啊。”洪阳多少能看出司华遥对赵韩青的感情,只是为了司华遥的安全,他不得不提醒。
“本王明白。”司华遥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虽然不愿相信,但该有的防备还是不能少,道:“一切照常,未经本王批阅的奏折一律不作数,早朝议事也是如此。”
“是,奴才明白。”听司华遥这么说,洪阳不禁松了口气。
司华遥疲惫地挥挥手,“没其他事就去歇着吧。”
“王爷有何需要叫一声便可,奴才就在隔间。”
司华遥点点头,“去吧。”
洪阳没再多说,躬身退出寝殿。
睡得有点多,脑子有些昏沉沉的,司华遥随手拿了本书,心不在焉地看着。可看了半晌,他愣是不知道看了些什么,烦躁地把书扔到一边,揉了揉昏沉的脑袋。
“司华遥啊司华遥,你说你一个现代人,来到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你不想着自己怎么活,还有功夫同情别人,落得现在的下场,都是你自己活该!”
“你说你怎么就对一个男人动了心,还和他发生了关系,搞得现在进退两难,你就是自作自受!”
“你说你是不是因为李琳的背叛,有了心理阴影,才会对男人动心?”
司华遥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心里就好似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果然一遇到感情,人的智商就直线下降!”
胡思乱想了一阵儿,司华遥决定躺平,先调养好身体再说,大不了就是和赵韩青来个你死我活,大家重新来过。
虽然司华遥不愿承认,但以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十有八九就是赵韩青,他自以为聪明,却还是掉进了陷阱里,当真是可笑至极!
自来到这个世界,司华遥还从未一觉睡到自然醒,每每起床都在想,如果哪天能睡饱睡够,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这一天终于倒来了,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吃了睡,睡了吃,连床都没下过,按说这应该是他最向往的事,可真体验过才知道,这样的日子一两天还好,超过三天就不行了,总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
赵韩青每天都来,司华遥都以身体不适为由,将他拒之门外。他是真的不想见他,至少在未确定曹明珍一事与他的关系之前,他们还是减少接触比较好,他现在对他仅仅是喜欢的状态,及时止损的话,至少不会太过受伤。
齐均等了三天,也没等到司华遥的回信儿,终于坐不住了,穿上朝服进了宫。
司华遥听到禀告,沉吟片刻,道:“让他进来。”
洪阳担忧道:“王爷,您现在的身子……若被这些心怀不轨的人知情,恐会生变。”
司华遥安抚地笑了笑,道:“无妨,本王身子孱弱,在三国并不是秘密。既然他主动送上门,自然不能放过,本王倒要看看此事是否与他有关。”
“是,王爷。”
洪阳没再多劝,躬身出了寝殿,来到门口时,神情不由一怔,竟发现齐均的身旁,还站着赵韩青。
齐均见他出来,忙上前两步,道:“王爷可要见小王?”
洪阳收敛表情,嘴角勾起微笑,道:“王爷有请高阳王进殿叙话。”
“多谢公公。”齐均心中一喜,抬脚便往殿内走。
赵韩青见状紧随其后,却被洪阳拦了下来,道:“皇上留步,王爷只说要见高阳王,并未说要见皇上。”
洪阳与他来说是越不过去的高山,赵韩青只能止步,道:“那你现在去禀告,朕有要事与王爷商议。”
洪阳并不打算照做,道:“皇上恕罪,王爷正面见高阳王,实在无暇见皇上。”
“放肆!”赵韩青脸色铁青,这三天他过得十分煎熬,本以为会因为此事,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未曾想司华遥竟避而不见。
洪阳丝毫不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皇上息怒,奴才也是职责所在。”
在司华遥心中,他的地位不如洪阳,就算他心中再不甘,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至少现在不行,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道:“朕有要事与王爷商议,事关重大,若是误了事,你可能担待得起?”
洪阳根本就是有恃无恐,道:“皇上,再大的事也得一件一件来,您要么就等一等,要实在等不了,就索性告知奴才,奴才帮您请示王爷。”
赵韩青心里既委屈又愤怒,冷冷地看着洪阳,道:“只要王爷没动了废了朕的心思,那朕就还是一国之君,而你只是个奴才,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劳皇上挂心,奴才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除了王爷,在奴才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对王爷有用的人,一种是对王爷不利的人。”
赵韩青听得一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道:“你说这话是何意?”
洪阳笑了笑,躬身说道:“皇上,奴才还得进去侍候王爷,不能多留,告退。”
洪阳看了一眼门前的小方子,转身进了寝殿。
赵韩青看着洪阳离开的背影,不禁握紧了双拳,他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司华遥对他也有感觉,为何总是这样若即若离?难道看他伤心,就真的那么有趣吗?
赵韩青深吸一口气,推开身旁的小方子,想要硬闯进去,他要当面问问司华遥,为何对他这么绝情!
赵韩青刚迈过门槛,一把长剑便横在了面前,姜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擅闯者,死!”
听闻京都有变,姜然快马加鞭,跑死了几匹马,终于在昨日傍晚赶回京都。
赵韩青上前一步,脖颈一凉,长剑抵住了他的咽喉,道:“要么你杀了朕,要么放朕进去。”
姜然眉头微皱,看着赵韩青,长剑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随之流了出来,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慢慢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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