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 第42章

作者:仗马 标签: 近代现代

  唯一变的只有以前江寄厘会因为害怕迫不得已的回答一句想,而现在他却满身抗拒,意思很明了。他不想。

  戎缜没有得到答案,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的唇轻蹭着青年细嫩白皙的颈肉,表现的极为眷恋渴望眼前的人,几乎有些病态的,一口一口深深尝着他的味道。

  “厘厘,我太想你了,想抱你,想吻你,想……”剩下两个字他说得很低,却极为清晰的进了江寄厘的耳朵里,江寄厘瞪大了眼睛,羞愤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睫毛颤着:“您不要再说了!这种话您应该留着对您的情人或者未来的夫人说……”

  戎缜:“我没有情人,厘厘,未来的夫人也只有你一个。”

  说着,他就要真的吻下来,江寄厘有些急,想都没想就伸手用力推他。

  “不要!我马上就要上课了,您放我离开吧!琴行的小朋友们还在等我……”

  戎缜纹丝不动,说道:“厘厘,我也在等你。”

  江寄厘推了几下都没把人推开,甚至戎缜动作更加过分,大手顺着他的T恤下摆探了进来,江寄厘被他抱得牢牢的,惊慌间,照着他横在眼前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狠狠一口,咬得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

  戎缜终于停了,江寄厘趁着这个空隙又推了他一下,男人和他的距离拉开了一些,江寄厘忙退到了紧挨着车窗的地方。

  他抓着车门把手,拽了好几下,但车门纹丝不动,他额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而戎缜刚才被他咬了一下推开,再没有什么动作,现在只静静的在旁边看着他的惊慌失措。

  “您把车门打开吧……”江寄厘拽着门把手的手指骨节都发白了,他紧紧贴在角落里,惊得像是被人提了后颈的小兔子。

  戎缜慢慢脱掉外套,松了松领带,他说:“我打开车门你就跑了。”

  江寄厘有些崩溃:“戎先生,我是真的要回去上课。”

  “厘厘,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你就在我身边待一会,好吗?你想要那家琴行我可以买下给送给你,我甚至可以给你开无数家……”

  江寄厘:“我不要!”他眼眸瞪大,有些发了红:“我只是想回去上课而已!我答应了他们,答应了小朋友们要给他们带礼物,我只是想回去!”

  戎缜沉默良久:“我也给你带了礼物。”

  江寄厘都要气哭了,他扭开头倔强的不看他的方向。

  戎缜掏出一个包装极为精致奢华的盒子,里里外外好几层包装,他轻轻打开后,拿出了里面的那条手链。

  “宝贝,我帮你戴上吧。”

  江寄厘直接把手藏到了背后,他说:“这太贵重了戎先生,我不能收,您送给别人吧,我只是个普通人,不配戴这么奢侈的东西。”

  “江寄厘。”男人叫了他的名字。

  江寄厘一个哆嗦,几乎瞬间就被恐惧笼罩了,这是他的条件反射,根本无法控制,要好一会他的理智才能压过这份惊慌。

  “戎先生……”

  戎缜又软了语气:“你乖乖的,手伸出来。”

  江寄厘还是摇头。

  戎缜:“厘厘,不要让我生气。”

  这句话已经饱含了威胁的意思,江寄厘身体开始颤抖,眼眶很快蓄满了泪水,他嗓音有些哑,还带着委屈的软,他说:“我已经有手链了,我很喜欢,不想换掉。”

  戎缜太阳穴跳了跳,问道:“就是你手上那串一文不值的垃圾?谁送给你的?”

  江寄厘:“这不是垃圾!戎先生……我说了我很喜欢……”

  戎缜一把从后面把他的手拽出来,他眯着眼打量片刻,劣质的卡纸长条叠成的小星星被串成一串,扎眼的配色紧挨在一起,毫无美感可言,甚至中间穿着星星的绳子都是最劣质的那种,好像轻轻扯一下就能断掉。

  “我花了三个亿拍下来的手链比不上这串东西吗?”戎缜的声音很沉。

  江寄厘垂着眸,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看起来脆弱极了:“戎先生,我们衡量价值的方式不一样,您就算花十个亿拍下来,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您还是收起来吧。”

  戎缜扣着他的手腕猛然用力,手背的青筋都暴起了几条。

  “不可能。”戎缜一字一句的扔出三个字。

  “江寄厘,把这串垃圾给我扔掉。”

第38章 chapter38 为他低头

  这串五彩星星手链戴在江寄厘的右手上,纸星星虚虚的卡着他白皙凸起的腕骨,就是这么一串男人眼里的垃圾,戴在青年手上依然是漂亮的。

  其实江寄厘以前不怎么戴东西,上一条戴过的链子还是五年前戎缜送给他的那条手链,早已经被他扔在了大厦的那场火灾里。

  江寄厘记得那条链子,戎缜自然也记得,甚至是刻骨铭心,因为那是江寄厘逃离他前他们的最后一次温存。

  青年坐在他怀里戴手链,他想戴在右手上,用左手便有些笨拙,试了几次都扣不上卡扣,是戎缜亲手帮他戴了上去。

  那时的戎缜很爱他乖巧听话的模样,好几次回想起来,戎缜都觉得那个时候的他甚至可能是有一些爱江寄厘的。

  他轻吻着青年的唇,告诉他:“只要你乖乖听话,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就会一直爱你。”

  那是他第一次提到“爱”这个字眼。

  很久之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但他说的是“只要你听话,我就会一直喜欢你。”像喜欢一个漂亮的玩具那样。

  只有那次,戎缜说了他会一直爱他。

  五年前戎缜把那条手链亲手戴到江寄厘的右手上,同样的,五年后他依然想这样做。

  他拍下“天空之心”后没多久就来了桐桥镇,心里怀着从未有过的难言的期待。这种感觉对戎缜而言是陌生的,却也让他极为兴奋,有什么微末的东西在不停的撩拨着他的某根神经。

  他迫切的想要为青年戴上,也想看到青年如五年前那样软着嗓音对他说“谢谢先生”,他会给青年一个奖赏般的吻,吻他的眉眼,吻他的侧脸,吻他柔软绯色的双唇。

  他想要他,这一路戎缜想的快要疯了,几乎片刻都等不了。

  可现在他拿出了这条手链,眼前的人说什么?他说,他不要,他不喜欢,他已经有了。

  于是脑内的那根神经猛然绷断了,那些他暂时隐藏起来的阴沉暴戾全部冒了头,他无法忍受,无法忍受任何脱离了他掌控的事情。

  他说:“把这串垃圾扔掉。”

  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和高贵不允许眼前的人拒绝他然后戴别人送的东西,他要这个人只能戴他送的手链,且只能在右手上。

  江寄厘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倔强的挣着手腕,他一句话都没和戎缜说,心里很清楚眼前的人根本学不会倾听学不会尊重,所以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戎缜就是个极端自利无药可救的人。

  他用力的掰着男人扣着他手腕的手,眼泪已经一滴一滴掉了下来,但表情仍然很固执,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戎缜,哪怕男人正在一瞬不瞬的死死盯着他。

  “放手……”

  僵持了足有一分钟,江寄厘终于小声说了一句。

  被戎缜捏着的地方疼得有些难忍,他皮肤白,本就极易留下痕迹,男人如此大的力气,估计早就留下了淤青。

  “江寄厘。”男人已经在暴怒边缘:“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放开我……”江寄厘又挣扎了起来,他想去咬那只拽着他的手,却被男人反手捏住了下巴,他被抵在了车窗上,男人整个身躯都压了过来。

  “你还记得吗?我在这辆车上爱过你。”

  江寄厘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

  他当然记得,秦瑶生日宴的那天他被戎缜从酒店扛着出来,扔上了这辆车,男人嘴里说的“爱”就是那场看不到尽头的折磨般的情事,他怕得整夜都在哭。

  “我还可以在这里,再爱你一次。”

  这是威胁。

  江寄厘挣扎的幅度变小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他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人。

  戎缜能感觉到他在颤抖,他知道青年害怕极了,这一幕仿佛与五年前的某一天是重叠的,但具体是哪一天他也不知道,因为太多了,这样的场面太多了。

  江寄厘永远都在害怕他。

  戎缜脑海里很突兀的就响起了那天江寄厘说的话。

  他说:“我被您掐着脖子扔在地板上的时候怕一次,被您强迫在阳台上的时候又怕一次,在书房里,在花园里,在客厅的那架钢琴上……”

  他说:“戎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您要让我不害怕您,我做不到……”

  戎缜又触到了青年的眼神,他脆弱的像一个被打碎了的玻璃娃娃,毫无反抗的能力,又长又翘的睫毛被泪水沾湿成了一簇一簇的样子,之前只是眼尾泛红,现在哭得连鼻尖都是红的。

  戎缜突然就后悔说出了刚才那句话。

  他更加焦躁了,整个人的情绪宛如装在桶里的火药,那根要来点燃他的火引时近时远,他暴躁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已经很久无法将自己从这种情绪的牢笼里解救出去了。

  戎缜突然毫无征兆的松了手,他直起身,将那条手链随手砸了出去,当啷一声响,不知道掉进了哪个缝隙里。

  他抬手扯开自己的领带,气息有些不稳,他闭上了眼睛,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开口。

  “厘厘,我吓到你了……”

  他想伸手再去碰人,江寄厘却惊恐的叫了一声躲开了:“别碰我!”是比刚才更抗拒的状态。

  那些如影随形的恐惧再次清晰起来,青年已经有些崩溃,双手抱着自己团缩在角落里。

  这一幕让戎缜的呼吸几乎停滞了,那一刻,折磨了他五年的,如同刀锋一般的悔恨又刺进了他的心脏。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再找到青年后的场景,明明是想好好疼他宠他,把这个易碎的漂亮的宝贝托在手心里……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上位者终于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他说:“厘厘,对不起。”

  可被摧残过的那朵玫瑰是凋零的。

  能让花朵再次鲜活的从来都不是一句道歉,而是长久炙热的,毫无保留且细心备至的爱。很明显这个久居高位的人没有,这句道歉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所以玫瑰不会为他再次盛开。

  江寄厘听到了那句道歉,他愣神了片刻,很难想象这句话是从戎缜嘴里说出来的。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人甘愿当戎家家主的阶下犬,在他们的体系中,权力就是一切,戎缜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所以错的从来都不会是他,哪怕戎缜指鹿为马,哪怕他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都会有无数的人奉承。

  所以在他的世界里,他不会错,也从来没有犯过错。

  现在他却道歉了。

  可江寄厘并不觉得受宠若惊,也并不觉得欣喜,他只觉得浑身发凉,这个人为他做出越多超越底线的事情,就说明他越危险。

  戎缜疯了,他就是俱焚的玉石。

  江寄厘摇着头,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戎缜似乎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他眉目间的暴戾销声匿迹,只低声道:“我不碰你,别怕。”

  “下课我再来接你好不好?”

  江寄厘猛地抬眼:“不要!戎先生,您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