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拒绝离婚 第44章

作者:绿夏余暖 标签: 生子 HE 近代现代

“对,我很喜欢肉肉,而且觉得和他很有缘分。”陆铭笑着道,说的认真又玄乎。

还没影儿的陆家宝宝,他家老爹已经在为他争取媳妇儿了,殊不知,却是将自家儿子给送了出去。

白沫看了看陆铭,又看了看挺喜欢陆铭的肉肉,沉默了半晌,然后点头答应了这门还没啥影儿的娃娃亲。

想到多年以后,可能上演的一厢情愿或者爱而不得的戏码,白沫有些不安,又连忙补充道,“要是他们没有那个缘分,娃娃亲…就当个玩笑话吧。”

“放心,我可不是老古董。”陆铭顿时眉开眼笑,开心的仿佛已经把肉肉拐回自己家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沫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到现在可以很熟练地照顾肉肉,也慢慢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为了养活自己和肉肉,白沫不等身体完全恢复,就在附近的奶茶找了份工作,工资不高,勉强够肉肉的口粮。

工作后,白沫只能将肉肉寄放在托儿所,好在距离工作的地方不远,休息时间还能抽空去看看肉肉,日子过得充实又满足。

就这样,白沫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后,白沫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只是偶尔想起黎锦的时候,心口依旧隐隐作痛,但看到肉肉的笑脸后,又重新变得暖暖的。

白沫轻轻拍着肉肉的后背,哄着他睡觉,眼底一片柔软,低声喃喃道,“一切都过去了……”

……

葬礼过后,黎锦的性情大变,变得阴郁又阴晴不定,隐隐还有疯魔的架势。

自从黎锦决定搞垮阮氏,只用了短短两天的时间,阮氏集团就从风光无限走到了宣告破产的地步。

只是不等黎锦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白沫,白沫就消失不见了,而且再也没有找回来。

黎锦将孩子和白沫的死,都记在了阮曦然头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开始更加疯狂的报复阮曦然。

黎锦被内疚和自责压在喘不气,就只能通过报复阮曦然,来得到一点点的安心。

若不是阮曦然伤害白沫,孩子怎么可能会保不住,白沫又怎么会死?!这一切都是阮曦然的错!

黎锦掩面痛哭,因为他心里清楚,归根究底,这一切还是因为他,是他做错了。

哪怕他现在杀了阮曦然,白沫和孩子也回不来了,从前他嗤之以鼻的两个人,现在他却永远的失去了。

阮氏集团彻底破产后,阮曦然在阮家的日子很是难过,毕竟他是导致阮家破产,一无所有的罪魁祸首。

在金钱和利益面前,亲情显得如此单薄。

阮曦然受尽了父母的指责和白眼,阮父在一气之下,甚至说出了要和他断绝关系的狠话,可眼里的狠厉却不似作假。

看着面目狰狞的父亲,埋怨哭泣的母亲,阮曦然一直以来的认知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是那对宠爱他的父母吗?

公司破产后,家里已经一无所有,房产、股票、车都被卖掉了,甚至连家里的家具和电器都低价变卖了。

可这依旧不够,阮父想要变卖阮母的珠宝首饰和名牌包,阮母死活不同意,两人便开始了大吵大闹。

阮父还幻想着能东山再起,可阮母已经看透了一切,不想连自己傍身的钱都打水漂,甚至要为此和阮父离婚。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这对儿夫妻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互相指责辱骂的父母,阮曦然烦躁又痛苦,还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爸妈明明那么恩爱,怎么会是这样的?

这些年过的日子,就好像是一场梦,现在看来,又更像是一个笑话,什么都是假的。

他父母对他的宠溺疼爱是假的,父母之间的恩爱也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阮曦然的精神世界濒临崩塌。

阮曦然逃离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家,去了一家酒吧借酒浇愁,他真的无能为力,挽回不了任何东西,不如大醉一场,还能轻松一会儿……

他再次醒过来,是被人用水泼醒的。

阮曦然慌乱地扭动身体,才发现自己被人绑住了手脚,一抬起头,就看见黎锦阴沉着脸坐在他对面。

“黎…黎锦……”阮曦然瞳孔猛的收缩,连牙齿都在打颤。

阮曦然极其不安,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去看黎锦,心里紧张又害怕,看这个架势,黎锦肯定会往死里折磨他……

“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报复你了?”黎锦冷冷地看着阮曦然,轻蔑的问。

距离白沫被带走,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期间黎锦虽然搞垮了他家的公司,除此之外,却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阮曦然微微颤抖着,“不…不是……”

这让阮曦然忍不住生出了几分侥幸心理,想着或许黎锦还念着他们当初的情意,气消了以后,不会对他这么狠心。

殊不知,黎锦不是打算放过他了,而是当时根本没有那个精力。

而现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再不报复阮曦然,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再说,黎锦也不想等,他现在只想狠狠折磨阮曦然,让他为自己做出的伤害白沫的事,付出沉重的代价!

黎锦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小的优盘,下一秒,就狠狠地砸在阮曦然的脸上,神色阴狠至极,如同地狱的恶鬼。

“这里面拍下了所有的证据,之后我会交给警方,但在此之前,你怎么伤害白沫的,同样的,我会千百倍地报复到你身上!”

那里面是地下室的监控录像,是江沉给他的,阮曦然本想用来威胁白沫的东西,没想到,却成了给自己定罪的铁证。

阮曦然害怕的不停颤抖,脸色苍白如纸,没有尊严的哀求道,“黎…黎锦,求你,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黎锦低笑了一声,然后抡起椅子朝阮曦然狠狠砸了过去,怒吼道,“你知道错了?你知道错了能改变什么?你能让白沫重新活过来吗?能让我的孩子活过来吗?”

那个椅子是实木的,结结实实地砸在阮曦然身上,一股剧痛袭来,他顿时哀嚎一声,痛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求…求你,我求…求求你……”阮曦然害怕的不停颤抖,止不住的哀求道。

黎锦狠狠踩在阮曦然刚刚被砸中的肋骨处,咬牙道,“白沫走了,孩子也没了,阮曦然,我弄死你一百次都难解心头之恨!”

阮曦然疼的不停大喘气,模样狼狈不已,“我错了,对不起,求你,放过我吧……”?

第六十五章 阮曦然狼狈哀求 把他送给江沉

黎锦将阮曦然关在了一处废弃楼房的地下室里,狠狠折磨了三天,直到他奄奄一息,才将他像垃圾一样拎到江沉面前。

这是他和江沉的约定。

他们报复阮曦然的原因或许不尽相同,但最终的目的却是一致的,所以黎锦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于是黎锦泄愤过后,便将阮曦然交给了江沉,这在黎锦看来,也算是对阮曦然另一种的报复。

为了让江沉对阮曦然的报复更狠一点,黎锦还特意将十几年前阮家和江家的恩怨查了个底朝天。

果不其然,收获颇丰。

简而言之,阮曦然和江沉也算是有深仇大恨,黎锦翻看着得到的资料,然后勾起了一个冷笑,打消了最后一点顾虑。

地下室阮曦然被关在一个漆黑潮湿的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儿,冷意顺着脚底板蔓延全身,让他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穿的单薄,地下室的温度又格外低,是那种潮湿的阴冷,顺着人的骨头缝往里钻,冻的人手指都是僵硬的。

因为阮曦然拿蛇吓唬白沫,害得白沫受惊早产,为了报复阮曦然,黎锦也将他和十几条蛇关在一起。

虽然这时候已经进入蛇冬眠的季节,蛇不怎么爱动弹,爬行的速度更缓慢,攻击性也较弱,但如此多的数量,以及各种恐怖的花纹,还是把阮曦然吓得不轻。

黑暗中,他蜷缩在墙角,因为长时间的哭喊哀求,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听着很是凄惨。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锦的声音才冷冷的响起,低笑声如同催命的恶鬼,咬牙道,“你这时候知道害怕了,当初对待白沫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报应呢?”

听到黑暗中传来的声音,阮曦然慌忙地爬向黎锦,像小狗一样抱住他的腿,“黎锦,求求你,放我出去……”

因为强烈的恐惧,阮曦然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颤抖的哽咽,这时候,他顾不上脸面和尊严,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狱”。

黎锦却像踢垃圾似的将他一脚踹开,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中,透着对阮曦然浓浓的嫌恶。

“这一切才刚开始,你觉得我会放了你吗?”黎锦讥笑道。

阮曦然又慌乱地爬向黎锦,伸手拽着他的腿脚,哭着哀求道,“黎锦,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寒冷和恐惧已经将阮曦然逼得濒临崩溃,再也顾不上自己的骄傲,只能狼狈地祈求着黎锦放过他。

“只要你放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求你……”

阮曦然哭的几乎要厥过去,双手死死抱着黎锦的腿。

黎锦冷哼了一声,然后抬手就朝着阮曦然挥了一鞭子,直直落在阮曦然的后背。

“啊……”阮曦然尖叫出声。

黎锦怎么可能会忘记白沫脸上的鞭痕,自然要让阮曦然也尝尝鞭子的滋味,而且还特意选了打人更疼的马鞭。

相较于牛皮鞭,马鞭更细长一些,打人也就更疼,一鞭下去,当即皮开肉绽。

阮曦然蜷缩起身子,痛苦地在肮脏的水泥地上打滚,哭着呻吟哀求,“不…不要,求求你了,不要打我,好疼,好疼……”

恶人总是这样,自己不愿意承受的,却要千百倍地施加到别人身上。

“你不就是这么打白沫的吗,怎么打在自己身上就忍不了?”黎锦强忍着怒气,不屑地嘲讽道。

“对不起,我…我不该打他,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打我,好疼……”

火辣辣的伤口压垮了阮曦然的心理防线,他苦苦哀求着黎锦,狼狈又可怜,可黎锦没有丝毫心软。

在漆黑的环境中,黎锦就像鬼魅一般,肆意挥动着鞭子,而每一鞭都结结实实地落在阮曦然的身上。

阮曦然被打的哇哇大哭,在地上不停翻滚躲闪,鞭痕在他身上纵横交错,仿佛浑身的皮肉都被割开了。

“不要,不要再…再打了……”阮曦然的哀求声弱了下来,似乎已经被打的不轻了。

阮曦然蜷缩翻滚时,却发现压到了会动的细长物体,发觉出是什么东西后,猛的尖叫一声,吓得脸都白了。

“蛇…蛇……”

阮曦然连滚带爬地抱住黎锦,哭声沙哑又歇斯底里,显然已经彻底崩溃,“黎锦,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看着阮曦然的狼狈模样,黎锦心里有些畅快,可想到白沫受的伤,心里的怒气更甚,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

“求我放了你?那你怎么没有想过放过白沫呢?他还怀着孩子,你却对他那么残忍!”黎锦恶狠狠的低吼道。

转眼间,黎锦又在阮曦然身上落了一鞭又一鞭,最后几鞭子还故意打在了阮曦然的脸上。

阮曦然从一开始的尖叫,到后面已经疼的麻木了,但当鞭子打在脸上, 还是发出困兽一般的嘶吼哀嚎声。

随后,阮曦然闻到了一阵血腥味,只见温热的鲜血顺着冰凉的脸颊缓缓滑落,又给他添了几分刺痛。

对于毁容的认知,让阮曦然心里更是慌乱至极, 他绝望地趴在黎锦脚边,急促的喘息呻吟着,哭嚎不止。

阮曦然虚弱地拽着黎锦的裤脚,低声哀求,“黎锦,别…别打了,求你,放过我吧……”

黎锦冷哼了一声,虽然还想再打,但又怕把人打死了,只得气恼地扔了鞭子。

“阮曦然,等着吧,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撂下狠话后,黎锦便离开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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