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尤物 第1章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标签: 近代现代

斯文尤物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文案:

一个平平无奇的狗血爽文,很狗血,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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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兴集团的老总许念是个三十岁出头的漂亮男人。

年纪轻轻坐拥万贯家财,令人艳羡的同时也少不了许多风流韵事。

其中流传最广的,当属他与自己大哥陆文州的旧情。

两人是异姓兄弟,除此之外还有老师跟学生、上司与下属,是挚友,也曾是情人。

那时的许念还是朵优柔寡断的小白花,跟在人屁股后面任劳任怨的收拾烂摊子。

爱得自欺欺人,输得彻彻底底。

后来,天真烂漫的小白花摇身一变,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蛇蝎美人,让老情人净身出户尚且不够,险些就要诛人九族。

他在等,等高高在上的男人低头,主动求自己放条生路。

愿望实现在两年后。

某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仍旧是那间位于顶楼的办公室,陈列摆设一切从旧,独独换了掌权人。

许念翘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中,耐心倾听对方的诉求和忏悔,听到最后,他用鞋尖挑起男人下巴,身体微微前倾,贴在对方耳畔柔声细语:“大哥,过去咱们不是说好的?真分了,就谁也别放过谁。”

陆文州(攻)x许念(受)桀骜不驯的浪子X名利场中的尤物文中所有cp均无血缘关系,且建立感情是在成年后

第1章 我有许多小秘密

晚上六点半,许念敲开秘书室大门,将手里的合同递给卢秀秀,指出了上面的几个漏洞,吩咐人明天务必改好。

卢秀秀是半个月前刚刚招来的,小姑娘年纪不大背景倒是雄厚,她爹是江城的某位要政,说什么都要把女儿塞到万兴,美其名曰“锻炼”。

许念本是不同意要的,他已经有一个跟了多年的秘书,是陆文州非要把人给留下,理由无他,只因这些年房地产生意不好做,公司在市郊的地还需要人家家长帮忙。

卢秀秀见许念要走,起身就要拦,嘴边还带着没擦干净的点心渣:“许经理,陆总叫您下班等他一起。”

许念眉毛一扬:“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卢秀秀想了半天才接嘴:“下午三点半左右。”

这倒令许念有点意外。

他跟陆文州都快有一个月没联络,时间再稍微长点儿,兴许都能把人给忘了。

万兴最近在临市开发了几处新楼盘,整整一个月,许念在两座城市间来回奔波,忙得不可开交。

如果不是陆文州,他本打算下班就去鸿门做个按摩,顺便去医院看看他妈,若还有时间,可以去趟光华小区,那里有他在这世上仅存不多的家人。

等待的功夫,许念盯着电脑的荧光屏发呆,思绪越飘越远,绕着绕着,就又回到了陆文州身上。

这个男人是他此生的仰仗,也是无法逃离的梦魇。

他跟陆文州相差八岁,二十年前许昕将他带到陆家,指着一个能当自己爷爷的人说,这是陆伯伯,以后我们要住在他这里。

许念当时只有五岁,因许昕提前做过思想工作,所以他并不怕生,张口就喊了陆老爷子一声“伯伯”,喊了陆文州声“哥哥”。

脆生生的童音加上那张白白净净的脸,理应十分讨喜,却未令陆震开怀,目光淡漠到有些厌恶地扫过二人,将关于母子的诸事全部交由儿子陆文州处理。

许昕带着许念在陆家一住就是二十年。

头一年母子二人住在城郊的一套小别墅内,后因离学校太远实在不方便,而那些年陆文州刚好在读书,许昕便自作主张将儿子送到了市里。

可以说许念是由陆文州一手带大,对这个当哥的比对亲妈都要亲。

除此之外,更令人费解的是陆震的态度。

他对这个自己亲手带进家门的女人没有半分好感,甚至于到死都没能给许昕留个名分,这直接导致母子俩在陆家的地位一度十分尴尬。

许念毕业后,陆文州分给他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只是做做样子,陆家是名门之后,家大业大,一间看来风光无比的公司,在陆家人眼里连颗芝麻粒都算不上。

许念不管这些,他跟许昕还是挺知足的。

这二十年里陆文州对许昕一直都很尊重,对许念更是,两人在家里把兄友弟恭那一套做得跟真的似的。

可有些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许念在十八岁时,就主动爬上了陆文州的床。

他们的关系摆不到明面上,常被族人拿来嚼舌根。

过去许念脸皮薄,总是遮遮掩掩,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反倒看开了,一来是陆文州对自己的兴趣已经不大,两人十天半月不见得能凑上一次。

二来嘛,许念今年二十五,陆文州也早过了而立,自己可以当浮萍一直漂着,陆文州却不能,作为一家之长,他必须带个好头,结婚生子,不是想与不想的问题,这是责任,是义务。

第2章 都是正经人

晚上七点半,许念收到陆文州的到达通知。

他坐在办公桌后使劲儿用手搓了把脸,试图让自己从回忆中拔得干净彻底些。

走出办公室,在电梯口碰见几个加班的销售,大家纷纷朝他打招呼,许念微笑着点头。

作为上司,他的脾气出奇好,能通融的地方绝对不会给下属找为难,不过真犯错了,挨罚的时候也不要期望他会顾及情面。

黑色的高级商务停在树荫下,车身被洗得一尘不染,在并不明亮的路灯中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众人都识得陆文州的车,在许念拉开门的那刻,规规矩矩向里面人问好。

陆文州板着脸“嗯”了声,大家对他这幅模样早已习惯,没人奢望能从这位阎王脸上看出点儿喜怒哀乐。

“笑一下能要你命?”

许念摇下车窗,向行注目礼的几个小年轻挥挥手。

一旁的陆文州满不在乎,他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抬手摁下前后隔板,甚至等不到完全降落,透过缝隙能看到他向许念扑去的身影,那重量差点把人的腰给压折了。

“等等等等!”许念用力推搡,试图让肺部有更多的呼吸空间。

“等什么等,都等快俩月了!”陆文州急得像头饿狼,粗鲁的吻从嘴唇一直延伸向下,惹得许念不得不高高扬起头。

他的脖子很漂亮,温润修长,像天鹅的颈项,又十分柔软,让人摸上去就不想停。

陆文州也是如此,他沉迷于用牙齿轻咬,感受那层薄薄的皮肤下强有力的脉搏跳动,脆弱中带着股韧劲儿,如同将软肋故意暴露给施暴者的天真幼兽。

“想没想我?”

他边咬边问,甚至威胁般衔住了微微凸起的喉结。

“想想想!”许念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今天太累了,让我歇歇。”

“你有我累?”陆文州轻笑,手开始向下探,被许念一把擒住,可怜兮兮地求饶:“文州,放过我吧。”

服软是他应付这个暴君的唯一手段,可惜这么多年过去,陆文州早就吃够了他这一套。

许念见逃不掉,索性一咬牙,将一只扁扁的硬包装袋塞到男人手里。

“这么见外啊?”陆文州捏着薄薄的包装笑出声,挑着半边眉毛看他,目光耐人寻味。

许念瞪着明知故问的男人,恨不能给他一拳。

天知道没有准备的清理会有多麻烦,然而这个没节操的老东西完全不在乎!

拳头伸出去,被人握到了掌心,属于另一人的手指插进来,然后缓缓撑开,直至十指紧紧相扣。

或许在最开始,两人的关系也只是发乎于情,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却有人迟迟不肯止乎于礼。

第3章 身份

四十分钟后,许念倒在陆文州怀中,迟迟没有缓过劲儿。

陆文州吻着他汗涔涔的额头和鼻尖,解释道:“立冬那天你没回去,老东西们有意见了。”

许念闭着眼睛牵了牵嘴角,长睫毛像是会跳舞一样抖了抖:“哄谁呢,他们是想找你又没有由头。”

陆文州笑着给他揉腰,不置可否。

他亲自动手为许念将衣服一件一件重新穿好,这动作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做过无数次,仔仔细细地跟伺候孩子似的。

许念享受着陆文州的服务,听人在耳边继续唠叨:“实在用不惯卢秀秀就把人换了。”

“我换了你不心疼啊?”许念斜睨他,眼里还留着未消退的春光,水汪汪的看过去,能把人看得骨头都酥透了。

“看你累我更心疼。”

陆文州被看得险些没忍住,给人套袖子时把对方胳膊掐疼了也没注意。

许念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垂眼时,眼角多出来的几道鱼尾纹。

他想,或许陆文州没骗自己,最近真的是忙于工作。

陆文州的长相偏硬朗,嘴唇偏厚且棱角分明,能坐到这个位置,外貌已经没那么重要。

岁月的风霜将他淬炼得成熟稳重,那是长久居于高位的自信和从容,以及坚信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扰乱自己心神的自负。

陆文州是尊修炼到家的佛,而许念只是匍匐在他脚下的众信徒之一。

有那么几年,许念确实起过跟这个男人好一辈子的念头,幸而他这人活得清醒,糊涂也就糊涂了那么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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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老宅坐落于江城市郊,是座年代久远,四进四出的合院。

许念在小时候被陆震带回来过一次,那段记忆不知是因为年龄太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模糊得出奇。

他只记得自己跟在陆震身后,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僻静昏暗的院落,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者端详片刻,而后向他招手示意走近些。

许念不敢,被陆震硬推着跪倒在对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