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第30章

作者:薄荷冰茶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婚恋 甜文 近代现代

静默片刻,傅竞泽忽然俯身过来,动作小心地将盛旖光拢入怀里,只是轻轻地抱着什么也没有再说。

傅竞泽想,或许他很早就错了。盛旖光从来不是甘愿困在精美笼子的鸟,他是要高高飞起的。哪怕一时翅膀沾了厚重的泥水,也该洗尽污泥,重新振翅飞起。

自己替盛旖光安排好一切,自以为给了他最大的自由,最多的选择,恰恰是困住了他,让他失去自由的能力,变得对外面的世界恐惧、不敢踏入。

盛旖光感受到傅竞泽的心跳沉而急促,似乎有什么剧烈地翻涌着,他抓着傅竞泽的衣摆,又缓慢地挪到他宽厚的背轻拍几下。

“傅竞泽,我还饿。”盛旖光忽然说。

傅竞泽埋首在他的脖颈,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想去我们大学看看吗?”

盛旖光脖子被他弄的痒痒的,伸手去推他的脸,边说:“远不远?在我饿死前能到就去。”

傅竞泽顺着他的力道把头抬起来,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那不行,我们先吃饭。”

盛旖光感觉傅竞泽现在会很好说话,大胆地提出要去吃小龙虾,夏天和小龙虾最配了,本来说高考后去吃都没来得及吃上。

傅竞泽眼里笑意深了些,抬手擦掉盛旖光嘴唇上残留的奶油,丝毫没有迟疑的:“不行。”

盛旖光眼睛一下子睁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刚才还和他做保证的傅竞泽,怀疑自己听错了。

盛旖光提高音量:“傅竞泽!你想好再回答我!”

傅竞泽思考了两秒,顶着盛旖光凶巴巴的眼神:“可以。”

反应过来被戏弄了,盛旖光愤愤地伸腿踹了他一脚,硬邦邦的肌肉隔着鞋子都震得他脚尖疼。

面不改色地把腿收回来,盛旖光故作冷淡地:“你身上臭烘烘的,离我远些。”

傅竞泽一愣,随即很快速地伸手捏住盛旖光的一边脸颊,语气有些危险的:“说谁臭?”

盛旖光才不怕他,面不改色的:“你臭,你昨晚不洗澡。”边强调边抬手去掰他的手腕。

傅竞泽简直被他气笑了:“谁拦着不让怕我病死的?”

盛旖光不接话,他才不会现在承认,两只手一起用力掰他的手腕,然而扯得自己脸疼还是掰不开,气气地威胁道:“你松不松?不松我咬了啊!”

傅竞泽看着他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冷笑一声,眼眸微微眯起,丝毫没被威胁到:“你咬。”

盛旖光看着他的样子直觉不太对劲,可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怂!他打量了下傅竞泽的手腕,看着还算好下口,再次威胁道:“我咬人很疼!我妈一直说我该属狗才对。”

傅竞泽没说话,手上力道松开些,却是把手腕内侧往盛旖光嘴边送了送,挑衅意味十足。

盛旖光忍不了了,凶巴巴地瞪他一眼,瞄准位置作势就咬下去。

没想到傅竞泽在这个时候松手了,盛旖光心中一喜正要嘲讽他几句,下一秒牙齿就陷入他虎口的软肉,香甜的樱桃味混着奶油和巧克力萦绕鼻端,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伸出舌头就舔了一口。

舌尖尝到的味道甜甜的。

盛旖光立刻就觉得不好,悄咪咪抬眼看傅竞泽,就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从盛旖光的角度解读,他觉得是赤果果的嘲笑!

盛旖光整张脸涨红,想和他理论下不讲武德的问题,傅竞泽这家伙竟然预知般将双指收拢,让他不得不维持着十分丢脸的姿态。

盛旖光恶狠狠地瞪着他,企图用眼神将他吓退,显然并没有用。事实证明,男人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这才过去几分钟傅竞泽就这么猖狂了!

傅竞泽含着笑,问:“什么味道的?”

一听这话,盛旖光气得又想咬他,可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大概是终于良心发现,过了几秒钟傅竞泽收回了手。

得到机会盛旖光立马扑到他身上扯着他的衣领,气冲冲地质问他:“你还知道你今天来做什么的吗?”

“难道不是来帮我解气的吗?啊?”

“还什么味道的,就是臭不要脸傅竞泽的味道!”

盛旖光边说边用另一只手去捏傅竞泽的脸,一点也不打算手下留情,很快就捏出一片红。

傅竞泽身子后仰着靠在椅背上,笑意溢出眼眶,一手护住盛旖光的腰,一手拂开他额头垂落的碎发,低声问到:“有消气吗?”

没等盛旖光回答,傅竞泽又说:“都有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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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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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

过了好几秒钟,盛旖光才反应过来傅竞泽说了什么,整套动作停顿住,很吃惊地看傅竞泽。

这时候盛旖光才发现被自己压在身上“报复”时,傅竞泽这家伙竟然一直在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说起来,笑的还怪好看的。

盛旖光轻咳两声已经气不起来他的捉弄了,将手都往回收。不料膝盖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下跌,尽管腰间有只大手支撑着,还是不免往前倾了些,唇瓣直直地撞在傅竞泽的下巴。

盛旖光疼得眼泪直冒,急忙抬头用手捂住嘴。透过薄薄的一层水雾,他看到傅竞泽白皙的下巴被自己的牙齿压出几道显眼的齿痕。

傅竞泽静默地看过来,漆黑的眼眸如不见底的暗河,扣在他腰间的大手灼烫有力,如焊紧的钢索。

唇上麻麻的,牙齿也隐隐泛着疼,盛旖光有些不知所措,维持着姿势没有再动,忐忑地等傅竞泽说什么。

傅竞泽脸上没什么表情,伸手拉开盛旖光遮挡的手,凝眸看向他微微肿起的殷红唇瓣,因为疼痛,唇瓣微启着,露出一点白齿。

傅竞泽眼底有什么涌上又沉落。

盛旖光与他对视着,像陷入一片无名的危险渊域,落不到底又无法突破,悬浮着无法安定。手腕与他肌肤接触的地方一阵一阵地灼烫着。

在盛旖光快忍不住想躲开时,傅竞泽轻笑出声,意有所指的:“确实很疼。”

盛旖光一下子明白过来傅竞泽是在回应他之前威胁的话,似乎将他刚才的行为也认作是报复。

盛旖光张了张唇刚想为自己辩解,忽然被托着腰抬起。

傅竞泽双手放在他的腰上,像抱小孩般将他塞回了副驾驶座,双手一点也没停留,替他扣好安全带后便端正地坐了回去。

盛旖光还有些懵,不由侧着头看傅竞泽。傅竞泽的侧颜很沉静,他一边在车载导航里找位置,一边已经启动了车子,似乎也不打算再和盛旖光说什么,刚才说的那句话也好像是刻意想打断什么。

盛旖光感觉傅竞泽说不上来的奇怪。

直到在店里坐下来,盛旖光才开口问傅竞泽:“你刚才怎么了?”

傅竞泽盯着他看了几秒后,半认真半玩笑的:“怕再闹下去把你饿坏了。”

盛旖光眉头略皱了皱,直觉不止这一个原因。

傅竞泽却不等他再问,而是说起另外的话题:“除了今天的张律师,还有谁?”

说到这个盛旖光就把其他的都抛到脑后了,他立刻便说:“就是那个很火的游戏,《仙田几亩》。他们开发组抄袭我的创意还不承认,又发私信威胁我,又买通我的律师!”

盛旖光语气忿忿的,都没心思整理语言,大致把事情给傅竞泽复述了一遍,从他收到粉丝私信,到现在被舆论攻击。

傅竞泽越听面色越沉,已经这么多天了他到现在才知道,如果不是今天主动给盛旖光打了电话,可能他就一直不会知道盛旖光又被人欺负了。

说到最后,盛旖光更郁闷了,眉眼耷拉着:“你说怎么教训他们合适啊,也不能揍一顿解气。”他能想到的就是再找个律师,继续走法律途径,可他毕竟不是这五年里的他,关于原创游戏知道的信息有限,不知道会不会真像张律师说的证据不足维权艰难。

“傅竞泽,我真的不知道还会有这样的人,连律师都会帮坏人做说客。”在影视剧里、书本里,法律职业者总是正面的,有信仰、有原则、有热忱。

十八岁刚刚踏出高中校园的盛旖光,见过最坏的也就是在背后打小报告的同学。

傅竞泽看着他,没有回避他的问题,很客观地告诉他:“触及利益,底线会一降再降,世上有千千万万个张律师。对于这样的人,拿走他们在意的名利是最彻底的惩罚。”

盛旖光望着傅竞泽冷硬的样子,很认真地去思考他说的这些话。

在盛旖光沉默的时间,傅竞泽继续开口:“不必为畸形的人去怀疑自己,也不要把期待给不相干的人。”

盛旖光默默把傅竞泽说的话记下来,确实是这样的,他不能因为遇到一个脱离滤镜的人,就转而怀疑自己的审美过于理想化。张律师不能代表所有的律师,现实的法律职业者也并不都如荧屏上的形象,人是差异化、多面性的,触及到利益会更加复杂。

可他还是会生气,没有人会喜欢被污蔑和背叛,也不会愿意忍气吞声。即便对方资本雄厚,也不代表可以肆意侵害他人权益,再用钱用势、耍鬼蜮伎俩让人闭嘴。

盛旖光认真道:“我知道了,傅竞泽你帮我找个厉害的律师吧。”

傅竞泽眼底情绪翻涌着,面上只透着点未散的冷:“好。”

“真想快点开庭,听听他们要怎么狡辩,到网上胡说八道真的就太过分了。也就是我还算心大,要是个小姑娘呢,被人这样子污蔑万一想不开了,得多惨啊。”

盛旖光边喝饮料边吐槽着,浑然不觉傅竞泽眼神已经阴冷得可怕。

服务员刚把他们点的烤串和龙虾端上来,傅竞泽就站立起身对盛旖光说:“我打个电话。”

傅竞泽从公司出来也很久了,盛旖光以为是公司的事,没有多问只说:“去吧。”说着已经开始戴一次性手套,预备化悲愤为食欲。

傅竞泽走出烧烤店,在外面的走廊站定,拨通了薛文达的电话,直接道:“查下迅杉科技还有天源的张建平,另外联系游戏《仙田几亩》的上线平台把游戏下架。”

薛文达不明所以,但听着自家老板冷沉的语气也没敢多问,直接应了下来。

傅竞泽又专门强调:“尽快,查清后发给陈乾。”

薛文达:“好,傅总您下午还回公司吗?”

傅竞泽:“不回,明后两天日程往后延。”

薛文达:“好,没其他事的话……”

傅竞泽打断他,继续说:“等下发你个账号,把负.面发言都清空,各个平台都不能出现相关言论。”

交待完薛文达,傅竞泽又拨给法务总监陈乾,让他负责处理迅杉科技和张建平的事。

过去快二十分钟,傅竞泽才回来,盛旖光已经解决掉快一半的小龙虾了,被辣出一脑门的汗。

看着傅竞泽有些被晒红的脸,盛旖光边被辣得嘶气边问:“怎么不在室内打啊?”

傅竞泽喝了口水,淡淡解释:“外面安静。”

“行吧,快吃快吃。”盛旖光说着把烤串往他那边推,“都凉了已经。”

傅竞泽不紧不慢地把衬衫袖子卷起来,却是先开了瓶鲜牛奶递给盛旖光:“喝这个。”

盛旖光也知道牛奶解辣,但手上戴着手套不方便开,就勉强就着冰可乐吃,现在傅竞泽帮着开好了他当然不会拒绝,接过来就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终于缓过来些。

盛旖光真诚夸赞道:“这家也太辣了,不过很好吃哎,你还挺会选的。”说着又拿过一只红彤彤的小龙虾,熟练地把它尾巴揪下来。

傅竞泽嘴角勾了勾,也给自己套上一次性手套:“你失恋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喝醉了。”失恋两个字咬字格外重些。

闻言盛旖光动作一顿,后知后觉自己很久没想起过唐悄悄了,好像就是拍卖会后和傅竞泽一起上山顶,听说她出国后就没想过了。

盛旖光不禁反思自己。虽然时间是五年后,但他可才高考完没几天啊,怎么变心这样快?

见盛旖光眼眸低垂,半天没有说话,傅竞泽嘴角的笑意散开,眼底浮上一层冷意,将剥好的虾肉送到盛旖光嘴边,声音温和:“听说唐悄悄和她先生上周回国了,恰好也在宁市,我陪你去拜访下?”

盛旖光下意识张开嘴把虾肉咬住,听见傅竞泽说的话不由抬眸看过去,缓慢地嗅到丝危险气息。他忙将虾肉咬进嘴里,柔软发烫的唇瓣不经意隔着塑料膜碰上傅竞泽的手指。

没注意到傅竞泽瞬间幽深了些许的眼神,盛旖光咀嚼几下将虾肉咽下去就立刻说:“还是不打扰了吧。”

咽得太急又说话太快,辛辣的汤汁呛到鼻腔里,盛旖光止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感觉鼻子连着眼睛都火辣辣的,眼前变得模糊不清。他都不知道自己好端端急什么,又不是很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