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卿川
梁君清无意听他直播,“你不是尿急吗,怎么还不去?”
刚才还不觉得,被梁君清这么一提,苏特觉得自己膀胱要爆了,连声道:“去去去!”
他手忙脚乱地出了门。
莫云恒自从那次在B大烟雨中见了白澈,心里就留下了一个疑问,那个男孩到底是不是他三叔的儿子?
他越想越好奇,越想,就越想去揭开谜底。但这件事太大了,他不能鲁莽行事,草率地跑到三叔面前去说他见到了一个跟您很像的男孩,我觉得他是您的儿子,我们的小堂弟。
要最后查出来并不是,那男孩只是单纯的同三叔长得像,那对三叔打击可以想象有多大。
而这次他的两个堂兄放了假,他就想他们就兄弟聚一聚,顺便说一说这件事该怎么办。他的堂兄向来稳重有能力,肯定能有比他想到的更好的处理方式。
于是才有了苏特看到的莫家四兄妹同时出现在私家菜馆的情形。
莫家四兄妹先后落了座,等点好菜,伙计出去了后,莫云恒率先说起了正事。
他先把自己遇见白澈的情形说了一遍,最后说了说自己的看法,大概就是想办法确定白澈的身份,如果是三叔的儿子,当然要想办法让父子两人相认,如果不是,那就当没这件事。
“大哥,二哥,你们说怎么样?”
莫云锦莫云书对视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莫云烟在一样忙喝茶。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十分震惊,只能不停喝茶来平复心情。
莫云恒急了:“你们说话呀,你们不说话,我哪敢轻举妄动。”
“你急什么。”莫云锦抬头道:“先不管他是或不是。就算他是三叔的儿子,可是他以前是什么背景,被什么样的父母养大,受到什么教养,现在心志品行如何,这些我们全都不知道,认回来真的对他好吗?
如果他回来了,无法适应新环境,又埋怨我们为什么不早点找他,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来让大家都不开心,还不如就让他保持现状。你也说了,他现在在B大念书,想来能力也不差,以后我们在暗中帮助他成就一番事业,他一定会活得比回到莫家更加幸福。”
莫云恒难以置信:“大哥的意思是,不管?”
莫云书倒是理解了莫云锦的意思:“是不能管,认回来对莫家没有好处。他现在二十岁,所受的教养已经定下,性格也已经定下,能力也差不多能看到有多大,已经无法接手莫家的事了。我们养个富贵闲人当然可以,怕就怕他不甘心,以后会闹出事。”
莫云恒心里一时想了很多,他想两个哥哥到底是真的这么顾全大局,还是只是不愿意那个小堂弟认回来后来分莫家一杯羹呢?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如果现在因为怕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不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以后想起来,他会后悔的:
莫云烟听着,不由道:“可是,这样,会不会对三叔太不公平了,他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一个人来来去去,无妻无子,太孤单了。”
莫云锦沉默,他也知道三叔很孤单,他们每家人都是父母儿女俱全,其乐融融的,唯有三叔孤身一人。
莫云书:“他跟三叔只是生理学上有关系,三叔更是只知道他有个儿子,从来都没见过的,想来感情也不会见得有多深。”
莫云恒:“可是……”
莫云锦:“我们就当作不知道,没见过,如果他们真的有缘,迟早都会见到对方,认出来的。”
他们说着话,浑然不觉门外有人影悄悄走过。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苏特回到了包间,关上门坐回去,一脸兴奋地看着梁君清。
梁君清就见他脸上明明晃晃地写着:我有秘密,快来问我。
他有心逗逗苏特,所以仍旧喝酒吃菜,绝不开口,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最后还是苏特憋不住了,拍着桌子道:“你猜猜,我出去都听见什么了?”
“不想猜。”
“跟莫家兄妹有关的。”
“不想听。”
“就装吧你,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要说说,不说就闭嘴。”
苏特看看房门,见是锁好了的。不过又想到刚刚莫家兄妹的房门也是锁好了的,还不是被他听去了一言半句。
为防隔墙有耳,他凑到梁君清耳边小声说道:“你知道莫家第二代有三个人吧,莫平易,莫平利,还有莫平扬。”
梁君清略一思索,点头,“知道。”
莫家老爷子早年参加革命,领导革命军打了许多胜仗,立下汗马功劳,后来封侯拜将,权势滔天。他一生有三个儿子,老大莫平易,如今从政,已经是中央领导人,他看那架势,是要去争那把椅子的,老二莫平利,从军,在军队里如鱼得水,已经是一位将军,掌管一个军区。
而老三,莫平扬,今年才四十出头,但他不涉军政,而是从商,如今是商界巨擘,在整个莫家,话语权不比他哥哥们少。他两位哥哥要往上走,少不得需要钱,而他就是那个为哥哥提供钱财的人。
梁氏也从商,但在莫平扬面前,也只能算小打小闹。梁君清知道,他在公司这么多年,其实凭着这莫家远方亲戚的名头得了不少利益。合作的公司听说他跟莫家的关系后,只要自己不会吃亏,都是会考虑优先同梁家合作。
他这边迅速回忆着莫家的情况,苏特也在说着话。
“那莫家三叔今年四十岁,却没结婚生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梁君清玩笑道:“他有疾?”
莫家三叔,在他印象里就是低调,没上过几次报纸,外面流传的照片不多,有些还真假难辨。
当然,他两个哥哥已经是如此引人注目,他低调些也不会让莫家太扎眼,惹得上面的人心里不痛快。
梁君清已经好多年没见过这个莫三叔,他都快记不得人长啥样了。
“有疾?!”苏特没忍住,噗地一声哈哈大笑起来,直拍桌子,“亏你说的出来。”
等笑够了,他抹去眼角的眼泪,道:“我刚刚从他们兄妹那间房门前经过,听到里面好像在争论什么,一时好奇就扒在门缝偷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