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卿川
但遗憾的是并没有踢到白澈,他在梁君清提腿时就知道了他会用这个招数,迅速向后推开了。
两人一分离,梁君清嫌弃地抬手擦嘴唇,双眼气愤地盯着白澈。
待看见白澈身下的裤子被那东西顶的老高,更是生气,这人把他当什么,充气娃娃?!
“精虫上脑的畜生!”
白澈亲到了人,也不在乎被咬了一口,不在乎被骂畜生。
他背靠在隔间门板上,双手插兜,看着眼前人湿漉漉的又黑又亮的双眼,白净秀气的脸庞,被亲吻吮吸到殷红的双唇,一脸餍足地吹了声口哨,痞里痞气的。
他吹了口哨倒是没事,可怜梁君清进厕所就是想放水,水没放成却被人拉进隔间非礼了一通。尿意本来一惊一吓的已经没有了,现在又被这声口哨召唤了回来,膀胱真的要炸了!
他顿时更加气恼眼前这个人了。
他捂着小腹,皱着眉,大声道:“你给我滚出去!”
白澈直起身,还未说话,隔间外面传来了声音。
是有人进来了。
他笑着伸出修长的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然后又指指门外。
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被一个学生堵在了厕所,梁君清愤恨地闭了嘴。
门外别人放的水敲击在小便池上,叮咚叮咚,何其畅快。
梁君清气得全身发抖,当然也不完全是气的,还有憋尿憋的。
他以口型问白澈:“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澈凑近了梁君清,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又偏头轻啄了几下,在梁君清的脖颈间一串留下了湿漉漉的吻,然后才轻声说:“你跟我好吧。”
除了那个朦朦胧胧不甚清晰的晚上,梁君清从来没有跟人靠得这样近,也从未经受过这样的撩拨,他腿有点软,心跳乱了频率。
梁君清气自己这般没用,气这人纠缠不清。
他气极反笑,这会外面没人了,他也不投鼠忌器,大声说:“你这人别是傻子吧,还当这是大清呢,跟你上了床就得跟你过一辈子,笑话!我他妈永远都不会找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听了这话,白澈嘴角一勾,邪性十足,“我毛长齐没有,你不是最知道?”
梁君清一滞,又不由自主地去看这人的下三路,脑子路更是想起了那天晚上两人纠缠的场景。
他脸色爆红,“……神经病!”
他不想再去管这人,他是个神经病也好,是个傻子也好都跟他无关,他实在憋不住了。
他侧过身背对着白澈掏出自己的东西开始放水,一阵酣畅淋漓之后,他忍不住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白澈倒是老实,没这会儿去招惹他。
放完水,他收拾好自己。转身双手抱胸,冷漠着一张脸,“走开,好狗不挡道。你要是再挡着,我就叫人来了。你还是个学生吧,要是我对你们学校领导说你把我堵这里是想绑架我勒索我敲诈我,你想想,你还能读这个书吗?”
刚刚是他急着上厕所丢失了理智才被这人一步一步逼得退无可退,这会儿他要是还让这人得逞,那才是真的懦弱没用!
白澈也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他倾身极其快速地偷了个香,因为他太用力地吮吸两唇相离的时候,还发出了“啵”的声音。
然后他侧开了身。
梁君清只想早点离开,不想再同这人就着这吻多说什么,一边擦着嘴唇一边迅速打开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看着梁君清气冲冲离开的背影,白澈又吹了个口哨,“喂,梁君清,我叫白澈,你要记得。”
看见梁君清回头瞪了他一眼,白澈满意地笑了。
再然后,他舔舔嘴唇,花了好长时间回味了一番刚才的吻,才走出隔间,回了宿舍。
他是翘课来见心上人的,现在这时间正是上最后一节课,不过就算去了也会被记名字,他也懒得再去了。
*
梁君清被气得脑壳疼,他气冲冲上了车,立马催促着司机回公司。
这白澈趁人之危,品行不佳,竟然是B大的学生,自己的学弟?真是日了狗了!
要是知道这人在这里,他是怎么都不会同意来做这劳什子宣讲会的。
回了公司,梁君清立马投入到了工作里,但因为时不时地想起白澈,想起那个在隔间里的滚烫的吻,然后又脸红一把,生气一把,他的工作效率大大降低。
最后梁君清气愤的双手一推文件,起身回家。
管他呢,他参加工作以来还没翘过班,就当是给自己放假了。
夕阳西下,车水马龙。
平常因为堵车要花近一个小时才能到家,这一次因为下班早,竟然只要了十多二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他住的公寓的地下车库。这让每次都被堵车磨得没脾气的梁君清忍不住去思考每天早退的可行性。
不过还没有决定好,他就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早退不早退的事。
因为他的家门口蹲着一个人,那人身形看起来有些落寞。
梁君清脚步一滞,心里酸涩难言。
那人正是高远。他身边还有几个大纸箱。
高远好像在想着什么,并没有发现梁君清的到来。
梁君清见此忍不住鼻酸眼涩,他以为在医院的那一别,两人就是彻底划清了界限,再也不会见面了。他不知道今天高远为什么过来,但他有些开心,又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