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醒灯
谢摇摇小脚一跺,为什么成年人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啊。
他也要瞒着宝宝有小秘密。
但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到该瞒着宝宝什么,毕竟他连昨天晚上吃了几个炸小肉丸都忍不住告诉宝宝呢。
谢摇摇托着小胖脸叹了口气。
他只能原谅成年人了。
宁时雪给谢照洲发了消息,他们离开超市时,谢照洲就已经到了停车场,帮他把东西搬到后备箱,然后先带他们去吃晚饭。
谢照洲还没上车,宁时雪偷偷把他另外买的东西塞到副驾,拿靠垫挡住。
天色渐渐黑了,市区内到处灯火霓虹,街上都挂着红灯笼,谢摇摇趴在车窗上看,这是他崽生第一次有记忆的过年。
小外星人也趴在车窗前,他脸蛋没之前那么苍白,有了点明艳张扬的样子。
谢照洲抬起眼,从后视镜瞥到,就忍不住笑了下,等绿灯时他稍微转过头问:“小宁老师的星球都怎么过年?”
“跟这里差不多。”宁时雪伸手摸他冰凉的耳朵,凑过去和他说话。
其实他那个星球跟地球还是很像的。
贺霖订了家酒店,燕城不禁烟火,晚上吃完饭他们就去雪地里放烟花。
谢摇摇本来闹着要玩,结果宁时雪面无表情说你去吧,谢摇摇大魔王想起坏后爸在娃综上对他的折磨,他又焦急地摆了摆小手,“窝不去哦,大爸爸去。”
他才不上当呢,谢摇摇做的坏事,跟他谢星星有什么关系。
谢照洲拉住宁时雪的手去放烟花,漆黑的冬夜瞬间被映亮,宁时雪抬起头时,烟花就好像在他漂亮的眼瞳深处绽开,他眼中倒映着群星,戴着厚厚的手套往谢照洲怀里钻。
他们晚上十点多到家,谢摇摇本来想守岁,但他跟唐皓皓他们玩累了,小脑袋困得很沉重,整个崽摇摇晃晃。
宁时雪跟他去洗澡,他软乎乎的小手上攥着小鸭子,歪在澡盆里就睡了过去。
等他终于爬上小床,宁时雪就去找谢照洲,谢照洲却不在卧室。
他又去书房,书房也没有人,他还没怎么在谢照洲的书房里待过,坐在椅子上拉开抽屉,就发现几个药瓶。
宁时雪愣了愣,拿起来发现是止痛药,他一抬头,恰好撞到谢照洲过来。
谢照洲一顿,但也没辩解什么,拿过他手上的药扔在垃圾桶里,那双黑眸藏着很温柔的笑意,轻声问他:“你知道我的病吧?”
原著提到过,宁时雪确实知道,他就嗯了下,但谢照洲拿的是止痛药,他心脏又揪紧了,不放心地问:“二哥,你不舒服吗?”
他俯身想去捡那个药瓶,却被谢照洲拉住手臂带起来。
“现在没事了,”谢照洲捏他脸蛋,跟他说,“那个药是我忘了扔。”
他确实忘了,之前太忙,晚上都待在公司,然后宁时雪又做手术,这几个月除了给宁时雪带换洗衣服,他几乎没有回家。
药瓶上都蒙了薄薄的一层灰。
那个药早就已经不管用了,他知道什么才对他管用。
宁时雪见他不像骗人的样子,他才挂在谢照洲身上跟他回卧室,抱住他的脖子问:“二哥,你刚才去哪儿了,我都没找到你。”
“我去了趟车库。”谢照洲走到卧室,将他放下来,搂着他说。
宁时雪晕乎乎的,他的头发长出来了,就凑过去亲谢照洲,唇舌厮磨上去,他才猛然想起自己把什么忘在了车上。
他浑身僵了下,放开谢照洲,脸颊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
他本来想偷偷拿到卧室,被谢照洲发现他就装傻,说是谢照洲买的。
谁知道被逮个正着。
谢照洲骨头懒散,靠坐在沙发扶手上,他晚上到家喝了点酒,薄唇格外殷红,深邃浓稠的黑眸弯着,很专注又温柔地望着他,眸底却是不加掩饰的情.欲。
“……”宁时雪被盯得浑身滚烫,红着耳根说,“你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谢照洲低声开口,他站起身,搂住宁时雪的腰,将人抱到怀里,俯身时鼻尖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尾音带了点轻佻,又有点撒娇的意味,“想怎么操.你。”
谢照洲总忍不住撩拨他,但从来没跟他说过这种话,他以为宁时雪会生气。
宁时雪满脸红到滴血,嘴唇动了动,却没发脾气,他主动抬起腿搭在谢照洲手上,然后搂住他的脖颈,仰起头亲他。
谢照洲垂下眼,喉结滚了下,勾起唇低声问他,“我怎么对你,你都不生气吗?”
宁时雪耳根红透,漂亮的桃花眼都已经水光泛滥,却点了点头,仍然凑过去亲他。
换成任何人,就算跟他谈恋爱,他觉得他也不会这么没有底线,但他就是没法跟谢照洲生气,反正谢照洲从来也没真的欺负过他。
他对谢照洲还有点雏鸟情结,只有谢照洲见过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宁时雪。
谢照洲抱起他,让他趴在床上,宁时雪手腕突然一紧,他转过头,就发现谢照洲拿领带将他手腕绑在了身后。
黑色的领带勒紧他腕骨,肤色都被衬得格外冷白晃眼。
宁时雪懵了下,顿时从耳根红到锁骨,他眼睫颤巍巍的,却没反抗。
谢照洲怕弄疼他,没绑得很紧,但宁时雪肤色太白,腕骨仍然勒红了,其实他本来想蒙眼睛,又怕太黑了,宁时雪会害怕。
他总觉得宁时雪怕黑,头一次见他就莫名有这种感觉,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什么。
深夜外面到处都在放烟花,宁时雪压抑的哭声都被淹没,谢照洲平常对他那么温柔,相比之下,这种时候几乎残忍。
宁时雪眼尾哭到泛红,眼中的水光倒映着灯影,摇晃个不停。
谢照洲捧起他的脸,低头亲他的眼睛,在整个燕城都响起烟花声时,才解开他的手腕,让他抱住自己的脖子,将人严丝合缝搂到怀里,哑着嗓子说:“宝宝,新年快乐。”
……
宁时雪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但谢照洲应该抱着他去洗了澡,还给他擦过药,身上不疼,也没觉得难受。
他睁开眼就到了大年初一。
他睡到中午,起来时谢照洲已经去了公司,他吃完饭又抱住胖崽睡了一觉。
直到傍晚谢照洲来接他。
晚上《昨夜星》首映,主创都会到现场,除了谢照洲,贺霖还特意给娃综上的几个崽跟家长,还有娃综导演都留了座位。
宁时雪和另外几个主创都摸黑进入电影院,坐在后排的位置。
宁时雪总觉得有点怪,他没跟谢照洲和谢摇摇三个人一起看过电影,但每次不管干什么,他都是坐在中间,相当端水。
这次谢摇摇却挨着谢照洲。
宁时雪也没有多问,电影很快开场,开头就是小燕儿在羊棚挨打。
晚上,等叔叔走了,闻玉抱着她给她擦眼泪,又带她去看外面的星星。
他们三个逃走时,电影院里就已经有观众在掉眼泪,然后闻玉被推入那条漆黑的巷子,他带着小燕儿他们去汉堡店,灯光明亮,他红着眼眶低头仓惶地弄好裤子,流着眼泪吃汉堡,电影院几乎都是压抑的哽咽。
直到小燕儿找到父母,镜头仍然很温馨,《昨夜星》这首歌就像个小女孩的梦,但再往后几乎每个镜头都能让人落泪。
闻玉走到黑诊所的背影,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垂下去的手,小燕儿撕心裂肺喊出来的哥哥,她在满天繁星晚上跑出去找闻玉,彩蛋出现的那只泰迪熊。
前面情绪铺垫得太饱满了,电影最后的半个小时,观众席泪流成河。
电影院灯光渐渐亮起来,主创们都去台上跟观众互动,结束后还有媒体采访。
谢照洲等到宁时雪去采访,他不是剧组员工,不能跟着过去,才拉住他的手,跟他说:“我出去一会儿,等采访结束了来接你。”
宁时雪点点头。
谢照洲就去找谢摇摇,他给谢摇摇指了个方向,告诉他,“谢摇星,待会儿带你的宝宝从这个走廊出去,记住了吗?”
谢摇摇拍了拍小胸脯,他早就记住啦,大爸爸在家就跟他说过的。
他忍不住撇了撇嘴,大爸爸都已经跟他说第三遍了,这简直是对崽的不信任!
宁时雪结束采访,谢摇摇就焦急地拉住他的手往外走,唐皓皓还没跟他玩够呢,跑过去跟他说:“窝们一起走吧。”
谢摇摇的小胖脸陷入沉思,然后点了点头,反正大爸爸也没说别人不能走嘛。
他抬起小胖手,指挥说:“跟窝来,窝们从这里走哦。”
“叔叔能不能也跟你们一起走啊?”娃综导演厚着脸皮凑过去,首映礼上他不能直播,但待会儿想稍微拍几段。
他们综艺的售后也是出了名的好。
甚至时隔两三年,还会拍个嘉宾重聚的镜头,崽崽们也都长大了,看起来格外感慨。
但他没想到,他换了个发型,谢摇摇已经不认识他了,谢摇摇觉得介个叔叔好奇怪啊,这个地方大家都能走,为什么要来问他。
谢摇摇又叹了口气,成年人真是不省心,他指着前面说:“泥肘吧。”
娃综导演就也跟他们一起。
谢照洲穿了件黑色的大衣,他刚才出去了一趟,现在肩头还都是没化开的雪,怀里抱了一大捧玫瑰,待在走廊等宁时雪。
抬起头却见到贺霖,唐鹤安他们,甚至娃综导演和摄像师也都往这边走过来。
浩浩荡荡十几个人。
谢照洲:“……”
宁时雪朝他跑过去,他愣了下,有点脸红,还以为谢照洲是祝贺他电影上映,才给他送花,他眼巴巴地说:“也不用这么正式。”
谢照洲瞥了一眼谢摇摇,谢摇摇无辜地吃手,再抬起头见到这么多碍事的人,谢照洲忍不住有点头疼。
所以他为什么提前出来,为什么还要挑个没人的走廊?
“二哥?”宁时雪满脸茫然。
谢照洲稍微抱住他,那双黑眸弯起来,没撑住笑了声,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对他说:“怎么办啊,宝宝,我是来求婚的。”私奔
娃综导演从电影首映现场出来, 就开了直播镜头,尽管谢照洲嗓音压得很低,但走廊太安静,仍然能听得到他在说什么。
弹幕顿时涌出一大片问号。
【?????】
【好家伙, 所以真的是先婚后爱吗?不然你们都结婚了, 怎么现在才求婚?我不嗑死谁嗑死,呜呜呜再随八百!流泪.jpg】
【你老婆也是我老婆, 有什么好见外的, 就在这儿求婚怎么了!凭什么不让我听!】
【谢总,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想跟我老婆结婚,婚礼得带我一个吧?实在不行, 晚上床底给我留个位置。小狗抱腿哭.jpg】
【可恶啊, 狗男人真的在综艺上才当着我的面勾引我老婆。】
导演努力控制,才能让自己不笑出声, 谁能懂啊,这泼天的富贵就是不愿意离开他。
贺霖推迟了《昨夜星》的档期,宁时雪又没办法去参加电影的宣传活动,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生病做手术,这个首映礼是宁时雪手术后头一次出现在镜头前。
他本来就想蹭个热度, 没想到谢照洲会突然求婚,他这可是独家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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