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一壹
(ooc一下目前的场景)
丝绒:我们完全标记了!
小野:哦哦完全标记(loopy摊手)
第56章 我不会跟你回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思榕怔愣了几秒,很快地反问。
“我只是想了一下......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造成现在的局面是我们两个你情我愿的,我不能单方面的指责你......那既然我对你的爱是造成我痛苦的原因,是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之一,那我,只要......”
他没说完,但是看到陆思榕变得更加阴沉的脸色,他相信对方懂了他的意思。他不是很确定对方会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行为,小心翼翼地往保镖旁边又站了站。
这些话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大胆,他知道陆思榕没有想到自己会说这些,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或许是因为之前陆思榕说的那些话,导致失望一下子膨胀充盈了整个胸腔,他一时间气血上涌,便把自己这几天私底下的一些思考全部说出来。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懂。”陆思榕盯着眼前的人,“我想过了,你说你喜欢我,那我跟你在一起,给你完全标记;你说你期待我的求婚,那我也跟你结婚,给我们两个买了房子。我甚至让你在外面工作玩了一段时间。你要的难道不是这些?”
“对,我要的是这些,但是我更想要的是你出于爱我的目的才做的这些,而不是像施舍一样。这些事情现在,在我看来都只是手段,把我永远锁在你身边的手段。”
“我想要你真的喜欢我,真的爱我,尊重我的想法。我首先是一个有独立想法的人,然后才是你的omega。我真的很不喜欢你做的那些事,你给我下药,你装监控,甚至是你很早之前就知道我喜欢你但是一直不说......这样子玩弄我,玩弄我的感情,你......你是不是觉得掌控全局的感觉很有快//感?”
“你看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我最喜欢的颜色呢?还有,还有……”
江方野此时已经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他直视陆思榕的眼睛,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想法全部从玻璃罐子里倾倒出来:
“那你呢,陆思榕,你又想要什么?”他很少直呼陆思榕的名字,在他们的相处过程中前面几年是喊哥哥,后面距离越来越近,需要喊名字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少,
“我猜一下,你想要我一直爱你,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目之所及只能看到你。你想要我带着对你的爱永远在你身边。”
“凭什么,凭什么,”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涌到眼眶,他扯着外套袖子胡乱地擦着,抽噎地继续说,
“凭什么你不给我,我想要的东西,还希望我能一直给你你想要的?你是一个商人,你自己想一下,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听到江方野这么说,陆思榕难得的露出了犹豫的神情。在他和江方野相处这么十几年的生活里,他从来没想过对方会不愿意在他身边,说着一些什么不想爱了,要恨他之类的胡话。他之前是说江方野想要恨便恨,但那是建立在对方还对他有爱的基础上。
然而江方野现在说的这些话,像是要把爱收回去那般。
陆思榕一直在快速思考,知道对方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世界上没有非等价的交易,只不过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给出的东西是江方野想要的。Omega小声地啜泣断断续续地在耳边响起,听得他心烦意乱,挥了挥手:
“别哭了,别哭了。我知道你想听什么,那我现在说给你听,不就行了吗?我......”
‘爱’这个字还没说出口,omega很大声地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喜欢和爱这种话你能说的这么随便?我说我想要的是真心的,不是你这种带着施舍哄骗,好像说出来我就会感恩戴德跟你回去一样的话。你,你......”
他看到Omega往花园凉亭的边缘退了几步,迟疑了一会,吸了吸鼻子,转过身背对着他说:
“陆思榕,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走吧。”
“你不要后悔。”陆思榕不愿意承认的是他现在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出现了一丝慌乱。可能是江方野一直对他过于屈从和让步,这一次的强硬反而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猛地站起身,圈住江方野的手腕想将人往后拉,
“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还爱我,你依旧依赖我,你怎么可能离得开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的发//情//期也快到了,这么两年都没有用过抑制剂,你能行吗?你不要到时候又像分化那天一样哭着打电话求我带你去医院,或者让我来帮你;你宁愿一个人在这里痛苦是吗?”
江方野回过头,试了几下没挣脱,求助一样的望向保镖。保镖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抵在陆思榕的胸口:
“陆先生,请松手。”
陆思榕看了眼保镖,又看了眼江方野,手上的力度逐渐变大。直到omega皱起了眉头像是因为手腕的头疼感到不舒服,他才倏地又松开,举起双手往后退了几步。
“可能回到你身边,我会更痛苦。”
江方野说完这句话,拢了拢外套,转身离开了。陆思榕想要追,几个保镖再次向前跨了一步将他拦下。他只好隔着几道人影看着omega离开的背影,对方像是一直在擦着眼泪,没过一会低下头把手插进外套口袋里,任由着冷风把头发吹乱。
本就不浓郁的omega信息素逐渐消失,好像是纵容这风把他们之间的羁绊吹散。
往前走了几步,保镖像是以为他还要追上去,伸出手在面前拦着。陆思榕往后看了一眼,人已经消失在拐角,没好气地说着:
“人早走了,不是追上去,别拦我。”
一路往门口走去,来的时候过于匆忙,这时才分心看了眼这个孤儿院的情形。许多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小孩拿着吹泡泡的玩具,又或者是小零食在四处嬉戏,稚嫩的声音喊着“你快来追我呀”,“你别跑那么快。”
江方野在没来陆家庄园之前是怎么样的?也会和自己的朋友追着打闹,也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哭着去和保育阿姨告状吗?就像没想过对方可能不喜欢他那样,陆思榕也从来没去想过这些场景。
陆以则那句‘小野以前多活泼大方的一个人现在变成这样’在他脑海里浮现,脚步顿了顿,用力摇摇头试图把这句话从记忆里抽离,加快速度往大门走去。
坐回车里攥着方向盘靠在上面,陆思榕躁动地开始回想刚刚的一切。江方野说的那些话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事情从omega逃跑开始变得不在他能控制的轨道上。他一直以为omega面对他时,永远都是看不到尽头的让步和纵容。
更何况出发前他是势在必得地认为自己能把omega带回家,不听话的小狗需要教育才能变得乖顺,后面表现好了再随便扔几块骨头当作奖赏便是。
他又心神不宁地在想,为什么江方野和他在一起以后总是在哭,他们还是哥哥弟弟那几年自己几乎没见过对方掉眼泪。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应对江方野的眼泪,有的时候对方哭他会觉得烦,有的时候他又会硬。
起身向后仰,盯着不远处的孤儿院大门,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看来江方野看起来像是是铁了心的要跟他拉开距离,认真思考一下,他又觉得现在拉开距离也不是不行,因为他不相信江方野的行为会像说出来的话一样那么坚定。
毕竟对方总是擅长自我开解,然后对他心软,之前的话或许只是一时气话。
他想,在自己给予对方自由的这段时间,搞不好江方野会觉得觉得后悔,想明白他根本离不开自己,肯定是需要自己的,然后收拾东西偷偷回去。
他现在先放小狗在外面玩,等小狗困了饿了自然会回家,到那个时候他再把小狗脖子上的项圈套牢,也为时不晚。
思及此处,陆思榕剧烈的心跳逐渐趋于平稳,好像自己说服了自己,江方野很快就会感到后悔,并且回到他身边似的,而他要做的就只是在家里等。一脚踩下油门,不顾路边老太太大声的“开这么快要死啊!”的惊呼,由着孤儿院的大门在后视镜里快速地越变越小。
第57章 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等陆思榕回到分公司这边开始上班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就算想分心去管江方野的事,也暂时分身乏术。
江方野肯定是告诉了陆以则自己已经去过孤儿院这件事。而陆以则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明着说不希望自己再去打扰,而是采用别的方式。年末公司盘点事情本来就多,陆以则还不停地从总公司那边安排一些业务过来,给出的理由也很合理,毕竟这些业务本就是两边公司准备合并的内容,让他就算全权代理公司也没有办法拒绝对方的请求。
刚从孤儿院回来的这一周他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结果就这样他晚上还睡不好。其实第一天从孤儿院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失眠,只不过那天他权当自己是一整天开车开太久身体僵硬,加上心里在想事情,心气不顺自然没睡好。
谁能想后面这几天都失眠,有的时候干躺着躺到头晕,不得不起来去阳台透气。这连着几日冬日的夜空都万里无云,几颗星星依稀地点缀在上面。有一次他想起,在江方野又跑到庄园的露台上去看星星,被他以自己要睡觉再不回来他就锁门为理由让人回来以后,他问:
“你怎么老是去看星星,那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时候江方野还小,看他的眼神殷殷切切的,被这么说了也不恼,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之前院长说,想爸爸妈妈的时候,就抬头看星星,因为爸爸妈妈也跟着我在看同一片天空。”
陆思榕仔细想了一下,又试图把睡不好归结为这几天新请的清洁阿姨给他换了一种洗衣液。这种新洗衣液的味道,让整个卧室,和床上的床品失去了之前在婚房那边,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香气。
他给阿姨发去消息,让阿姨用之前家里一直用的洗衣液,如果用完了也不能换牌子。结果阿姨很快的回复他
[先生,我用的都是洗衣房里放的洗衣液,我看您家里也只有那一款。意思是还有别的品牌么,我下次会注意,实在抱歉。]
收到消息陆思榕怔愣了一下,只好回复是自己记错了。他自己从来不负责洗衣服这些家务,怎么会知道到底用的是哪种洗衣液。
不是洗衣液,他又很确定那也不是江方野信息素的味道,只是有点类似。他甚至有点担心,如果找不出之前那个到底是什么味道,自己难道就一直这么失眠下去。
陆思榕的憔悴是明显见的。私人助理在今天上午送来第四次咖啡以后,终于结束了欲言又止的状态,开口问道:
“您......您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除了没休息好以外,在这位优秀的私人助理看来,陆思榕最近又变得暴躁易怒,不近人情,持续要求自己和其他下属进行加班。他敏锐地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那天昙花一现的,关于信息素烟雾弹的新闻报道开始变得不一样,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和江方野有关。
他觉得只有身为当事人的陆思榕自己没有发现。在他和其他员工看来,和江方野谈恋爱以后,陆思榕周身出现了一种,和之前的alpha气息完全不符合的,可以称作柔和的氛围。明眼人都知道总经理开会开到一半看眼手机,眉头突然舒展,眼尾上挑露出一个不经意的笑,是因为看到了谁的消息。
正在发表的人就会趁在这个时候多过几页ppt,因为总经理心情好,不会过于刨根问底。
有几次他私底下,听到其他一同参会的管理层开玩笑般称江方野为救世主。
说陆总经理的omega消息一来,总经理的心情好的过于明显,谁都知道这场会议挨骂的可能性直线降低;omega在这里一起上班以后,为了接送omega一起下班,再也没频繁地让他们加班;今年一月份年前那段时间,本来那天以为要加班讨论新款抑制剂喷雾进出口的事,结果收到了助理的邮件通知说总经理有事,让大家三天内写一份报告交上来就行。
第二天听前台小姐说了才知道,她们前一天晚上在市里最高楼的露天餐厅见到了总经理和他的omega。总经理脸上露出的那种在公司从未有过的,像是在看自己可爱的家养宠物一般餍足神情让她们大为吃惊。餐桌上放着一个小蛋糕插着数字2,由此猜测急着下班是带着omega去庆祝谈恋爱两周年。
不过这位助理对于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感到吃惊,甚至觉得自己的上司和江方野闹出矛盾是迟早的事。
江方野对陆思榕的喜欢和感情那是不用嘴说,从眼睛里能直接溢出来,编织成华丽的锦缎披在陆思榕身上;其实在两年前,江方野只是来他们公司实习的时候,他就模模糊糊地觉得这个人对自己的上司应该是抱着超过哥哥弟弟以外的情感。
而自己的上司,说白了,他就觉得对方像是玩欲情故纵玩的炉火纯青,段位比可怜的江方野高了好几倍的人。要说陆思榕不喜欢江方野吧,他觉得不像,他从毕业就跟着陆思榕工作直到现在两年多,没见过陆思榕对其他人会这么上心的;但说是喜欢,又好像总是差一点。
不对等的感情自然不会一帆风顺,他有种江方野现在是突然看开了,恍然大悟的感觉。只是这些话如果他要和陆思榕讲,那就是真的逾越。“您是不是心情不好”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顶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只问了总经理,最近是不是休息的不好。
听了这话,陆思榕取下防蓝光眼镜,把视线从电脑上转向自己的私人助理。他今天除了睡不好的头疼以外,总觉得是不是昨晚在阳台吹风吹的有点过,现在脸颊温度有点不自然的高,信息素好像有了具象化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四处游走。
想了想,他没说别的,只是点点头:
“最近这边事确实有点多,晚上可能有点心烦。最近也是辛苦你了。”
助理点点头,犹豫地问:
“那是否需要把下午的会议帮您取消,或者推迟到明天?”
“不用,”陆思榕挥挥手,“如果真的需要,我会在开会前一个小时通知你。”
只是陆思榕实在太久没生病,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会议是下午五点,在三点半的时候他实在觉得头晕脑胀,拨通了内线电话,让助理把会议取消。助理在电话里应下,迟迟没有挂断电话,片刻后声音再次传来:
“我觉得您其实很有可能是易///感///期到来了,上午的时候我就觉得您办公室的信息素浓度有点高。需要我给您备好抑制剂送到您家地址么?”
正常来说陆思榕的易///感///期离现在还有两三个月,只是现下自己发热的体温和在体内四处冲撞像是化为实质的信息素让他不得不考虑这一点。过去这两年他从未在江方野不在的时候经历易///感///期,现下他居然有些许的茫然。
想到家里应该还备有抑制剂,他让助理先不用准备。勉强撑着下//腹//部愈来愈明显的燥热回到别墅停好车,他看到小花园门口有个人影在徘徊。心下一喜,以为是omega自己回来,快步走上前才发现是穿着制服的配送员,见他来了把手里的箱子往他怀里一推: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半天。在这儿签个名。”把笔递过来,快递员打量了他片刻,“兄弟,你是alpha么?我这个beta都能闻到你的一点点信息素,你脸又这么红,是不是易///感///期了,你还好吗?”
陆思榕不喜欢陌生人的过度关心,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摇摇头。看了眼快递单上的信息,收件人写的是江方野。
“这是什么?”他问。
快递员一脸‘你买的你还不知道这是啥’的表情,指了指盒子上的logo,又指了指自己制服上相同的图案:
“这,助眠香薰啊?这不是你买的,你不知道吗?你们家我来的都熟了,几乎每两个月都要来一次,看来你或者你们家里人睡眠是真的差啊。”
从‘助眠香薰’这个词开始陆思榕耳边就嗡嗡的,内心有一个声音不间断地响起,告诉他这可能就是他一直以来冥思苦想,想要探究发现的味道。龙飞凤舞地签了名抱着快递就往家走,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根据外面的logo很仔细地搜索着这个牌子。
这是国外进口品牌,专做助眠香薰,并且只要客户提供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他们可以巧妙地把两种味道融合在一起。陆思榕好像都没发现自己拆开快递的手有点抖,打开来以后一瓶漂亮的香薰出现在眼前。
他用力地嗅了一下。
是这个味道。从很长一段时间之前开始,甚至是他和江方野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对方刚上大学和他一起住在校外公寓开始,他睡觉的房间就是这个味道。
他真的一直以为是江方野做家务时用的洗衣液留香,完全没想过是对方为了他专门买的助眠香薰。
下//腹//部不间断地燥热,和处于惊诧中的脑子,让陆思榕的思维好像进入了短暂的宕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易///感///期真的提前到来。拿着香薰往主卧走去,站在衣柜前只稍加思索片刻,拉开属于江方野那一边的衣柜门,他大力地扯出几件衣服胡乱地丢在床上,把香薰放在枕头边,然后整个人躺上去。
欲望像泄闸的洪水一般在体内肆意奔流。陆思榕抱着江方野的衣服蹭了又蹭,omega如今已经离开这个屋子超过一个星期,衣服上残留的味道已经消散的差不多。
陆思榕只觉得不够,起身把衣柜里剩的所有江方野的衣物拿出来,又在床头柜里找到之前的DV机。
......
他失神地盯着天花板,不均匀地喘着气。握着领带躺在乱成一团的衣物上,他想,先是助眠香薰,又是突然到来的易///感///期,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东西提醒着他江方野的存在。
比如刚刚开车回来时他想在车上找个口罩,结果在手套箱里看到江方野放着的强效薄荷糖,说是怕alpha有的时候出差自己开长途犯困,吃了可以醒神;又比如他刚刚翻箱倒柜找了好久,最后找到抑制剂时发现上面贴着一张纸条,熟悉的字体写着剂量和注意事项,最后还画了个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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