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梦
他用著他的方式在照顾著他;夏时季也在用著他的方式爱著他。
哪怕这在世俗的人的眼里显得不正常,但又何妨?
和自己的爱人过一辈子的是他自己,又不是别人。
所以,夏时季说了话,他也没有多惊讶,只是顾及著他会不会生病,别的再也没什麽。
"乖了,穿上,回家睡一觉,我回来给你做午餐。"李昱泊哄著他,帮他穿他用快得不行的速度脱下来的大衣。
夏时季不依,扭过头,不看他,真是生气得不行了。
李昱泊瞪他,最後拗不过他,上班时间又到,没办法,只好开了车,带著夏时季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李昱泊又得去开会,开会之前,检查了办公室烂熟於心的设备,又把电脑开了,也把夏时季新修的课程的资料调了出来让他看。
因为他与公司的合约还有两年,夏时季尽管不说话,但又多选修了一个课程。
他们之间,不能两个人都同时工作,这会让他们共聚的时间基本接近於无……夏时季懂得,於是也从没要求过要去哪工作,他不过只是选修了一个课程一个课程,然後慢慢地交毕业论文。
李昱泊以前因为顾及太多,从没想过这方面的太多,只是夏时季在心神重创下还是为了他选修另一名学业堵父母之口时,他才知道,他所能知道的夏时季对他的爱,远多他以为的还要多得多……
他知道夏时季不笨,更是不懒,他要是有所成就,不会比谁人差……只是,他去要了强,而他的爱人也就不再去要强了。
两人之间,总得有一个顾及大局的人,而他的宝贝就选择做了那一个位置的人。
因为那一次围捕,之後还是没有抓到吴穸,就算已经得到确切消失吴穸在各方逮捕下已经回到澳大利亚躲藏,但李昱泊还是担心夏时季。
尽管不妥,但他还是希望夏时季在他身边,如果能片刻不离就是更好。
还好,华尔街的安保是全球范围内的首屈一指,在公司内李昱泊基本可以省却一些担心,再加上他的办公室自他出事之後,又重新加了一层措施,并且操控指令只有他一人知道。
当门锁上了,谁也进不得里面。
於是,在他去开早会时,他还是仔细了一下室内温度,还有夏时季身上穿的袜子衣服,警告说:"不许脱,睡醒了之後就看书,知道吗?"
夏时季不想理他,嫌他噜嗦,撇过头,当作无视他。
李昱泊讨厌他不听话,但时间急迫,来不及教训他,只好再次说一次,"不许脱袜子还有头羊毛衫,醒来了不想看书就给我打电话……"
夏时季更是鄙夷地看他一眼,抬了脚,踹在了跪在面前的细细叮嘱他的李昱泊的脸上,以示他的不屑。
李昱泊让他踹,踹完了抓住他的脚,又含了口刚温好的牛奶用嘴喂到夏时季的嘴里,喂了半杯,对夏时季说:"乖乖躺会,嗯?"
刚勉强咽了半杯牛奶没有吐出的夏时季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看著他离开,这才闭上了眼睛,慢慢睡了起来。
夏时季做了恶梦醒来心慌得不行,强力在恶梦中醒了过来就想打李昱泊的电话……但一思及他在会议中,又收回了手。
他看了看办公室的周围,是他熟悉的范环境,他在李昱泊的大衣里喘了好几口气,发了个短信,说:"你在不在?"
只一秒,李昱泊的信息回到,"在。我爱你。"
於是,夏时季也就安了心,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这才回到电脑前,看起他新选修的课程来……
晚上回到家,夏时季还是发起了高烧,喂口水,水还是吐了出来。
李昱泊让医生来了家,打了退烧针,抱著他一晚上,直到烧退也没合眼……只是触及昏迷中的夏时季身上的骨头时,坚强至极的男人还是无声地哭了出来。
他知道一切都在变好,终究也会变好,但还是免不了心疼这一遭……夏时季在感情方面的懦弱全是他一手培育而成的,可是,他从没想过,因他的溺爱,他爱的人也迟迟不见恢复。
就算他变成什麽样,他其实也无所谓,自己总会在他身边……可是,在途中他要遭受太多的罪,害怕,惊慌,这小半年,没有哪天真的消褪过,李昱泊心疼这样的他,他想给他的宝宝的,从来都只是爱护与安宁。
"宝宝,我在呢。"就算夏时季昏睡中,李昱泊还是低声地哄著他,"好好睡,醒来了我还在呢,不怕,我爱你,永永远远都爱你,从来都不会离开你。"
要回去过春节了,夏时季总算学会了开口说话,只是说话的内容只是单单的几个字,例如在李昱泊让他好好坐站别乱动时瞪著眼睛说句:"讨厌……"
还有李昱泊教训他不让爬在地毯上睡时就会爬到刚下班的李昱泊的身上,揪他的头发,打他的脸,还得意洋洋地说:"你说让我打的。"
李昱泊哭笑不得,只好让他打了去。
他其实知道夏时季一直都跟过去的那个夏时季没有差,他还是会在过节的时候送亲朋好友礼物给他们惊喜,还是会亲自制作卡片寄过去表达诚心。
他依然还是那个礼貌又讨人喜欢的有修养的人。
他只是在某一段时间里因为没有力气想说话就不说话罢了,等他恢复了,就没事了……
李昱泊慢慢等他没事,於是,想让自己恢复的夏时季恢复的也很快,在回了国下机见到夏母时还笑著抱著母亲说:"妈妈。"
年老却日见多愁善感的夏母被他叫得哭了出来,对把夏时季交托给的李昱泊更是安心,再有反对的念头也彻底烟灭至此再也不见。
他们每年都回春夏镇,只是这次回来时,他们已经没有什麽避讳……夏时季收拢不住对李昱泊的依赖,下车时,因外面温度过冷,他敞开的大衣都要等李昱泊来帮他系衣扣。
他的心安理得,李昱泊的理所当然,在旁边看著众家亲戚也皆住了口,当作跟过往小李昱泊照顾小夏时季那般不在意。
就算他们已经真正知道了实质情况是什麽。
这年的过年,春夏镇如往年的热闹。
李家作为商会的会长,从三十大年夜的晚上请了十几队的舞狮队一直舞到正月十五,每天都有新节目。
又加上几家大正月的大喜日子里要办婚事,事前就闹了信出来,这不,还没到三十,天天有人为喜事放上几挂喜鞭竹,不为别的,专为图个乐呵。
又加上因为几家百寿老人的寿辰又是在这几天,春夏镇天天都摆流水席,各家各户都不用在自家起灶,饿了起来在谁家的席上坐上吃上一顿,然後去看看舞狮,或许去听听夏家作为商会副会长给乡亲父老报恩请来的乡村戏班子唱的小段子,这一天好容易打发得很。
夏时季回到了家,见到一直以来见的热闹景象,每天都想跑出去看。
李昱泊因为回来要见的度假村经理多,还要处理一些度假村内部的"小事",每天都抓著夏时季,不许他跑开自己身边。
就算吴穸消失,而好像与吴穸已经没什麽关系的春夏镇的吴穸父母看起来也老实,但他的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老是不能觉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