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毛利小五娘
蒋晏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他擦去沈慈书脸上的水珠,不知是威胁还是警告,“你再吐一下试试。”
沈慈书缓缓垂下眼睛,感觉身体里有个地方透着风,冷得厉害。
等两人的身体重新热起来之后,蒋晏再次把沈慈书压在墙壁上,继续做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沈慈书的皮肤很滑,跟其他男人不同的是,他的体毛很少,也许是因为常年被囚禁在地下室里的原因,手脚常年都是冰凉的,摸起来很舒服。
习惯性地在沈慈书柔软的皮肤上游走时,蒋晏掌心里忽然摸到一抹微微隆起的弧度。
他低头望去,透过微弱的光亮,看见沈慈书的肚子比以前圆润了一圈。
自从沈慈书被关在地下室之后就日渐消瘦,身上连点多余的肉都见不到,唯独只有肚子大了一圈。
蒋晏心里闪过一抹异样,只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于不重要的人,蒋晏向来不会花什么心思在对方身上。
伴随着哗哗水声响起,浴室里响起旖旎不明的喘息声,久久回荡。
凌晨时分,浴室里的动静渐渐消停下来,蒋晏看着沈慈书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把他打横抱出了浴室。
看着蒋晏穿衣服的背影,沈慈书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揪住了他的衣角。
刚刚他才经历差点被孟临川强|奸的绝望,期盼着有个人在身边陪着他。
哪怕是把他关在这里的罪魁祸首也好。
蒋晏从沈慈书的眼睛里看懂了他想说什么,语气毫无波动,“我说了,我不会留在地下室里过夜。”
话音落下,他捏起沈慈书的下巴,居高临下望着他,“而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你留下来?”
看着蒋晏眼中的冷漠,沈慈书的指尖变得有些冰冷,他的手被扯开扔到一边,伴随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地下室的门也被重重关上。
明明刚做完那种事,沈慈书的身体却冷得厉害,他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好受一点。
之后的几天,孟临川经常关顾地下室。
每次出现在沈慈书面前,他身边总是跟着不同的人,有时候带的是朋友,有时候带的是床伴。
但是无一例外的是,孟临川每次来地下室都是为了折磨沈慈书。
有时候让沈慈书像狗一样用手吃饭,有时候把水浇在他头上,床垫上,然后跟众人一起大笑。
一开始沈慈书还抱着希望,蒋晏会来制止他们,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蒋晏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晚上来到地下室,看见沈慈书身上的各种伤痕,都没有半点反应。
渐渐的,沈慈书明白了。
这是蒋晏默认的。
他不再反抗,恍惚间仿佛回到以前被那个人囚禁在地下室里虐待的时候,觉得自己只要听话点,日子就能好过一点。
只不过孟临川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尤其是那次被蒋晏中途喊停,他心里憋着火,全都算在了沈慈书的头上。
孟临川把带来的酒放在沈慈书面前,看见他迷惘惊惧的眼睛,慢悠悠地说:“把这瓶酒喝了。”
沈慈书看着眼前小臂一样长的酒瓶, 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单薄瘦弱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好像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孟临川见沈慈书不肯配合,一把抓住沈慈书的手腕把他拖到面前,让旁边的人按住他,拿起酒瓶就往他嘴里灌。
沈慈书猝不及防被灌进喉咙的辛辣酒液呛住,苍白的脸泛起仔细的潮红,猛地咳嗽起来,鲜红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滴落得到处都是。
孟临川一边灌一边说:“你知道这瓶酒多贵吗?你打一辈子的工都喝不起。”
说完又把剩下的酒强制灌进沈慈书的喉咙里,经过的地方就像着了火似的,烧得他浑身难受,眼角也跟着泛红,却被其他人按住动弹不得,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渐渐的小腹抽疼起来,沈慈书感觉快要喘不上气,生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角滑落,睫毛颤抖得厉害。
沈慈书不知道自己怎么被灌完一整瓶酒的,他被扔在地上,胃里不断翻涌,一阵一阵地抽痛。
孟临川看着沈慈书这副狼狈的样子,还没打算这么轻松放过他,让人开多一瓶酒,又打算灌进他嘴里。
疼痛令沈慈书变得混沌不清,他浑身无力地挣扎,眼见酒瓶送到嘴边,情急之下咬了孟临川的手一口。
孟临川没有防备,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反应过来之后气得他一脚踹了过去,正好踢中了沈慈书的腹部。
沈慈书随着这股力道撞在墙壁上,那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
孟临川还不解气,走过去又是一脚踢在沈慈书肚子上,“妈的,你敢咬我,你找死吗?”
痛苦的呻吟从沈慈书喉咙里溢出,他吃痛地捂着肚子蜷缩起来,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意识逐渐变得涣散。
这时跟孟临川一起来的男人拦住了他,“孟少!”
孟临川不耐道:“干什么?”
男人伸出手,磕磕巴巴地说:“他,他好像流血了........”
孟临川顺着男人指的方向看去,看见沈慈书躺的位置下面有一滩血迹。
第19章 流产
孟临川不由得皱起眉头。
虽然他刚才是对沈慈书动手了,但也没用多大力气,对方怎么可能流这么多血。
孟临川走到沈慈书面前,轻轻踹了他一脚,“喂,你少给我装蒜。”
沈慈书瘦弱的社体蜷缩起几分,浑身冷汗淋漓,孟临川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好像隔了层棉花模糊不清,什么都听不清。
见沈慈书没反应,孟临川又踹了他几下,“你别以为你装死我就会放过你,我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
无论他说什么,沈慈书始终躺在地板上动也不动,他眼前一片漆黑,剧烈的疼痛从肚子里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往下坠,苍白的指尖深深陷入地板。
见沈慈书不像是装的,加上他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孟临川也不想把人弄死了,这才放过他,扔下一句扫兴之后,带着那群人走了。
门外的保镖见他们一群人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忍不住看了眼身后的地下室。
刚才他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这群人似乎在教训沈慈书。
“孟少,沈先生他........”
孟临川打断说:“他没事,生龙活虎着呢。”
见保镖有一刻的迟疑,孟临川声音冷了几分,“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被蒋晏知道了,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说完搂着怀里的男孩子离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
保镖忍不住透过窗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沈慈书背对着他躺在地板上,还保持着孟临川离开时的姿势,他衣服凌乱,胸口微弱的起伏着。
保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进去。
地下室里重新恢复黑暗,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慈书蜷缩在冰凉的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感觉身上的温度在不断流逝,隐隐有什么东西从后面涌出来,裤子变得湿漉漉的。
他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摸,可是连动一下指尖的力气都没有,小口小口地喘气。
好疼啊.........
沈慈书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不受控制瑟瑟发抖,所有感官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眼前的视野越来越模糊,他慢慢闭上眼睛,很快陷入了昏迷。
.........
蒋晏从公司回来已经将近十点,白天他处理完公司的事,又去管理他父亲留给他的公司,一眨眼就耽误到了这个时候。
他像往常一样来到地下室,门口的保镖见了他,立刻站直打招呼:“蒋总。”
蒋晏淡淡嗯了一声,正要推门而入,保镖迟疑地说:“蒋总,今天孟少又带人来了。”
蒋晏脚步微顿,沉默片刻后说:“我知道了。”
这段时间孟临川带人来地下室欺负沈慈书,蒋晏虽然知道,但从来没有制止过。
他心里是默认孟临川的做法的。
蒋晏推开地下室的门走了进去,屋子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一进门就闻见了。
蒋晏皱了皱眉,过于安静的环境让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他随手打开墙壁上的灯,当看清眼前的一幕后,他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起来。
只见沈慈书蜷缩在地板上,整个人已经陷入昏迷,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是没有半点血色,而他躺的位置下有一大滩血迹,几乎染红了整条裤管,看起来触目惊心。
蒋晏反应过来后快步来到沈慈书身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脸,“沈慈书!”
沈慈书没有半点反应,接触过地面的皮肤凉得像冰块,像是没了气息似的。
蒋晏本来想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可是看着沈慈书流了这么多的血,犹豫片刻后将他打横抱起,大步离开地下室。
门口的保镖看见蒋晏抱着沈慈书出来,怀里的人脸色惨白,裤腿上还在滴血,不免有些紧张起来,“蒋总,沈先生他.......”
蒋晏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开车把沈慈书送去了医院。
车子一路疾驰到医院,沈慈书很快被送进了手术室,随着大门关上,走廊里重新恢复安静。
蒋晏坐在座椅上,他的掌心和衬衫上到处都是抱沈慈书时沾上的血,指尖仿佛还能感觉到时对方在他怀里时冰凉的感觉。
他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是孟临川的手笔。
他之前之所以没有制止,是知道孟临川心里有数,就算做得再过火,也顶多是给沈慈书点教训。
但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想到沈慈书在地下室里衣衫凌乱的样子,还有流血的部位,他心里隐隐有了个不好的想法,除非孟临川对他做了那种事,不然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
想到这里,蒋晏拿出手机,给孟临川打了个电话。
“你今天对沈慈书做了什么?”
电话一接通,蒋晏直截了当地问,孟临川先是一顿,语气轻描淡写地说:“我能对他做什么,就是找人教训了他一下。”
蒋晏微微眯起眼睛:“你睡了他?”
孟临川立刻否认,“你说什么呢,我根本没动过他。”
蒋晏目光深邃难辨,“你没动过他,他怎么流那么多血?”
孟临川语气里充满无奈:“我真没碰过他,我又不缺床伴,至于霸王硬上弓?”
“再说了,他都给你爸玩烂了,我才不稀罕呢。”
蒋晏很了解他这个发小,如果真的对沈慈书做了什么,没必要遮遮掩掩,更不可能在他面前撒谎。
但如果不是孟临川对沈慈书做了什么,那他怎么会流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