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代的爸爸
“哦……”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你朋友好好问问吧,这里餐厅并不多,和他确定一下是餐厅么?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可以联系我。”
“谢谢,打扰了,我一会儿再联系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他在港口买的纪念品手帕,实在不行我再给他买一张好了。”
胖子的表情彻底缓和了:“那好吧,再见。”
“再见。”施利芬逼自己对他笑了一下。
餐厅的门关上了,站在寒风中的施利芬打了个寒颤。
没有什么名片盒,根本就没有什么名片盒……
另外……他想起了帮艾尔文买热饮料的那个间隙……看来……胖厨师布利斯已经被消除了记忆……
“你的脸色很不好,先生。”
计程车到了,大概是他的脸色太难看,司机有点担心的问。
“没事,谢谢,我稍微有点冷。”施利芬缩在后座,他紧紧的抱着拳头,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他正在发抖,“我想去海边,请开快点。”
不论车开得再快,等他再次回到出发的地方时,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海边空无一人,一片寂静,远处的灯塔依旧矗立着,只是那盏原本亮着的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整个建筑一片漆黑,就像他他来时别人告诉他的那样——这只是一座废弃的灯塔,根本没有人在那里居住。
乌斯怀亚宁静得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这里的居民并不知道,就在刚才,这个星系最可怕的一级通缉犯在这里被警方成功拘捕。他们以为这只是一个平凡的夜晚——海浪轻拍海岸,海鸟低吟,流星照常落在海上。
此刻,首都泰坦恰逢傍晚,徐徐下落的恒星迸发出柔和的红光,将建筑们的影子拖得老长。晚高峰要到了,通向主干道的车道却被禁严,原因不明,所有的人都对此怨声载道。
联邦警察厅厅长——阿诺德。肖恩此刻已经到达了港口,他的心情比所有人都焦急,因为他自己都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抓到了那个人。
虽然之前就检测到过短暂的信号,但宇宙毕竟太大了,他担心对方会逃走,直到四十小时前,技术科明确捕捉到了信号,他们才算取得了巨大进展。
“是他么?”
当他的警员们到达乌斯怀亚给他回馈信息时,他的心简直都快跳出喉咙了。
“是!”那边的警员也很激动,“已经做了初步的基因检测,是他。”
“把他带回来!”阿诺德的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了八度,“立刻!不要出任何闪失!”
他终于抓到了艾尔文。赫尔曼!赶在检察厅前面!此刻他简直扬眉吐气!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艾尔文铐到普朗克的办公室,扔到他的办公桌上。
“厅长,检察厅现在的负责人过来了。”一个警员跑过来小心翼翼的对他说。
夏尔。费尔南被’休假’后,检察厅换了一个人负责此事,她的名字叫安格拉。格奥尔格,和以实干闻名的费尔南不同,她最早是做律师出身的,和她打过交道的犯罪嫌疑人对她的评价是——她很狡猾。
检察厅低调的黑车停在了角落,一个矮个子的beta女性从里面钻了出来,她挽着头发,架着眼镜,如果不是穿着套装,只看五官的话很容易以为她是个未成年人。
这个人就是安格拉,她和费尔南平级,但态度很和善,走过来后就很亲切的阿诺德握了手。
“祝贺您,这么久的抓捕真是辛苦了。”
虽然是客套话,但听了还是让人舒心了很多,阿诺德紧绷的态度缓和了一些:“谢谢,长官,飞船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就会抵达港口,联合会的秘书说普朗克会长大概还有一会儿就到。”
“哦,”安格拉朝他微笑,“那我去休息室等吧。”
安哥拉的秘书反而是个alpha,他陪她去了独立休息室。
“我以为联合会的会长不会迟到呢,毕竟这是他们的大事。”秘书有点不满。
“呵呵,我觉得他怕是不会来了。”安格拉捧着艾尔文。赫尔曼的体检报告意味深长的说,“去休息室吧。”
通向港口的车道已经完全禁严了,从联合会的大厦抵达这里只需要半个小时,只要普朗克愿意,大概二十分钟也能到。
警方这次非常谨慎,直到几乎确认了所有情况后,才在最后时刻通知了联合会,那时普朗克正在实验室里,听到这个消息,他先是震惊,然后就立刻脱下实验服跑出了实验室。
“他是在哪里被抓到的?”
“一个叫乌斯怀亚的地方。”
普朗克走得很快,他的助理简直都要跟不上他了。
“叫上车,我们立刻过去。”
“嗯……”助理欲言又止,直到他们进了电梯,他才小心翼翼的说,“警方抓捕他后,做了一些简单的身体检查……然后……嗯……”
“怎么了?”普朗克很不喜欢别人吞吞吐吐。
“他……被alpha标记了……嗯……”
“什么?!”
助理被普朗克的表情吓了一跳。
“什么被标记了?”
“……他们检测到艾尔文身上有alpha信息素,然后,在他脖子上找到了标记的咬痕……还有……据说还将进行进一步检查,会长……会长?”
普朗克死死的盯着助理的眼睛,就像是在看一个仇人一样,电梯在告诉下降,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被人……强行标记了?”普朗克愣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大概不是,暂时没有发现被强迫的痕迹。”助理如实回答。
电梯到了某一层楼,一群想要下楼的研究员正准备涌进来,但门一开就被里面可怕的气氛吓坏了,谁都不敢进来。助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想关上门,但大概是太紧张了,磕磕绊绊的就是无法取消楼层开关。
突然,普朗克就像是被电梯激怒了一样,一拳砸在了开关上。
门叮的一声关上了。
“送我回楼上。”他恶狠狠的说,“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