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代的爸爸
“不是玩具!是模型!”夏尔生气,“而且她还嫌弃我的纹身!让我在婚礼那天用遮瑕膏遮起来!为什么?劳资在参加司法考试面试的时候都没遮过!这是劳资最喜欢的动画片的logo!”
“好好好……”格雷不想再继续这话题,因为如果不刹车,夏尔就会开始讲那部动画片,从TV版一直讲到ova。
“根本就不可理喻!我现在都想不通我当时为什么会脑子一热跟她求婚!”夏尔把桌子上的文件袋全部推到格雷面前,“快点工作!明天就要上庭了!”
“呵呵呵,”格雷露出了一种很恐怖的表情,“你不会是在后悔吧?”
夏尔朝她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在后悔结婚!我是厌恶婚礼本身!如果你准备继续叨逼逼,我就把你赶出去,检察厅的办公楼走廊可没有暖气,到时候就可以冻死你这贱人。”
“你这种态度会害你失去你的重要助手。”格雷抱着她的输入板愤愤。
“重要?”夏尔抬头瞟了她一眼,“恕我直言,如果我们所处一部小说,读者都不见得记得住你是谁……虽然你刚才说了这么多话。”
“……”
卧槽……格雷心想,如果这真是一部小说的话,那这部小说一定会因为这种混蛋的存在而销量惨淡!
此时是公元7018年,如果5000年前的人类能争口气,早点发明时空穿梭机的话,有个写小说的恐怕会穿过去打死这俩丫挺的。
不如让古代人打死我吧,夏尔朝五千年前的地球喊,一想到一个月后劳资就要去结婚,还不如现在就把我这丫挺的打死算了呢。
可惜古代人类就是这么不争气,时空穿梭机还要一千年后才会被发明,所以最后谁也没掐死谁,一个月后的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开始前的最后一小时,夏尔还在办公室里加班。
“你险些迟到,新郎。”检察长甚至都比他先到会场,“你的礼服真好看,你太太真是品味不俗。”
检察长指了指亮晶晶的会场,今天的桌布上都贴了钻,闪得他的青光眼都快犯了。
“是么?”夏尔理了理他的白色西服,“我以为只有娘炮才穿白礼服。”
“别在意,今天你就老实做个娘炮吧,”检察长指了指大厅里的那些宾客,“毕竟大家都觉得娘炮才和alpha比较配。”
是啊,是啊,从当今的主流审美而言,温柔、可亲、甜美的omega才和alpha更配。此刻那些克洛伊的朋友们都在暗暗打量他,他们可不关心他的政绩,他们只想看看这位传说很甜美的甜心,到底是不是真的很“甜心”。夏尔的外貌无可挑剔,但他的味道闻起来……似乎还没被标记……看来他对克洛伊的吸引力很差啊。
宾客里有几个单身的Omega,他们露出了:克洛伊可能就是一时新鲜,他们大概会很快分手吧……的不屑表情。大多数alpha则暗暗摇头,表示这是他们见过的omega中最糟的一届。
“你们还没……那个?”虽然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检察长注意到大家好像在议论什么。
“……”
“真没那个??”检察长很吃惊,“哇!夏尔,你不会是个变态吧?”
“如果不是每个月都要加三十天班的话,我是会有空那个的,老头!”夏尔理了理自己的领带。
“哦哦哦……”老头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所以他支支吾吾缩到冷餐桌那边去吃甜点去了。
哎……夏尔叹了一口气……根据古代人类的习俗,新娘会来得比较晚,所以他得在会场里等他老婆,还得装作期盼的样子,虽然他根本就不期盼……他真不懂这种咬一口就搞定的事为什么要举行什么破婚礼,这种老旧且毫无意义的仪式在他眼里就跟参加山顶洞人聚会差不多。
之前,格雷提醒过他,让他给自己组建个’伴郎团’,可惜他忙忘了,所以现在连个陪他聊天的人都没有,他只能孤零零的站在大厅入口,玩自己袖子上的花边解闷。
“请问……”
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夏尔一抬头,被对方的蓝眼睛吓了一跳。
“请问签到台怎么走?”
“左转。”
“恭喜啊。”
“谢谢。”
“怎么了?”对方好奇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我把你看成我的一个朋友了。”夏尔朝他笑了一下,他目送那个人远去,心想:怎么可能?我在想什么呢……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一声礼炮在他身后响起,然后人群欢呼了起来……新娘来了。
克洛伊的白裙子把她衬得很雅致,她身后跟着一大帮伴娘,格雷排在最前头,她提着花篮,跟个傻缺一样在撒花瓣。
如果这不是我自己的婚礼,我一定会朝这傻缺竖中指,夏尔这样想着,这时有人从他背后推了一把,把他推上了红毯的中心。
“哦!!!!”
人群开始疯狂起哄。
夏尔明白大家的意思,他走上前去,将花球递到了新娘手里。
“我以为你会逃婚呢。”土豪对他说,“毕竟,昨天的排练你都没到场。”
“怎么可能?!”夏尔挽住了她的胳膊,“我至少得等到吃了婚礼蛋糕才会跑。”
“……”
“别用这么宠溺的眼神看着我。”夏尔笑着挽紧了她,“人群里有几个小婊砸眼睛都要喷出火了。”
这时格雷冲到了他们前头,她不但用花瓣撒了那几个小婊砸一脸,还朝他们拉了室内礼炮。
婚礼就这样(在伴娘和宾客的彼此伤害中)开始了,夏尔原以为就是交换个戒指,结果,整个庆典简直高潮迭起,将铺张浪费演绎到了极致,一直从中午闹到凌晨都没有结束。
夏尔受不了了,他拖着克洛伊先回了住所,到了家他才发现这家伙刚才不是装醉,她是真的喝高了。
“你不会每一杯酒都是真干吧?”
夏尔把她扔到床上,然后拧了一张毛巾给她敷脸。
“太高兴了……忍不住……”克洛伊晕乎乎的摊在床上,“我又不是你!你对婚礼一点都没兴趣!我的感受你根本体会不到!我为什么不真喝?啊?我为什么不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