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梅斗十千
她的家境极为优渥,而她自小被铁血的外公养在身边,虽然是女儿身,却生出了建功立业的男儿抱负。为了锻炼自己,也为了给以后的事业铺路,她在大学期间便主动前去偏远地区支教,在教导孩子们的同时借助一些关系,了解当地各行各业的情况,为下一步该走的路做着计划。
山洪爆发前,她因为劳累和受凉发了高热,迷迷糊糊中被人带离。但清醒过来后,她想起自己记录的众多资料,独自返回学校。没有想到刚回到存放资料的住处,就遇到山洪爆发。
山洪第一次爆发后,沟道被坍塌的沟崖堵塞,水势平缓下来,剩下的人几乎都在这时结伴离开。但她体力不支的昏睡过去,错过了这个时机。后来,堵塞物溃决,积蓄在沟道里的雨水倾泻而下,附近被彻底淹没。她在水流的冲击下短暂醒来,强撑着爬上房梁,再次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她恍如隔世。
她以为是苏信峰救了她。碍于家庭原因,没有媒体报道她被救的事。她想着苏信峰这一无私行为不能被人知晓,心里有些歉意。加上她对苏信峰发自内心的感激,两人常常交流,成为了朋友。
四个月前,苏信峰告诉她,他的女友雪曼在成名后性格大变,张扬跋扈,二人无法继续相处,已经分手。
她……开始萌生一些想法。
但是现在……女子轻轻地摘下颈上苏信峰送的项链,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扔在地上。她低下头,抱紧抱枕蜷成一团,“小克,姐姐有点难过,你去找大哥,让他给姐姐出气吧。”
少年起身抱住女子,“好,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姐,没事啦,就是一个人渣,你不要难过……”
*
唐小多背着女老师来到山洞门前的时候,浑身沁出汗来,心跳也急促了些,还有些憋闷。这是饥饿的身体过于劳累的原因。
【好想给小哥哥擦擦汗。】
【唉,可算上来了,好担心朗姆酒栽在半路上。】
小土照例提前窜出来迎接他,小朋友们也隔着铁栅栏门,眼巴巴地看着他。
“小朋友乖乖,钥匙交出来。”
几个小萝卜头争先恐后地跑回山洞里,从床下的垫子里掏出钥匙,又一连串地跑回来。
“哥哥,你背着的是谁啊?”一个小朋友发问。
“山下学校的老师。”原主录制节目时,曾经去过学校,看见过女老师。
“老师?老师生病了吗?”小朋友看着昏睡的女老师,继续发问。
“是啊,所以你们要好好照顾老师。”唐小多将女老师放在床上,拧了条湿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
“老师会好吗?”
“会好,明天应该就好了。如果明天没有好,我就去找人救老师,让老师好起来。” 这个时候,几乎不可能以一个人的力量穿过几个被淹没的镇子,对外求救。但是,如果女老师一直不退烧,原主确实打算尝试寻求救援的。
上午找到的是几袋保存完好的塑封的面条。午饭就是煮面,小朋友们不甚熟练地使用筷子捞着面条,努力往嘴里塞。
女老师本来在安静的昏睡,突然开始呢喃起来,身体挣动着,半梦半醒。唐小多趁机调了杯淡盐水,扶着杯子给她一点一点喂下去,女老师无意识中顺利喝下水。
呼——总算喝完了,好怕这个老师被呛住了。这杯淡盐水可以先补充一下水分,现在唐小多很希望苏信峰他们早点来,毕竟那个雪曼曾经在疗养院当护工,还是很会照顾患者的。
吃过饭后,唐小多赶着小朋友们上床午睡,自己拿了刀子和锁,拖着一只铁笼子,出去找那几个人贩子。
小雨一直断断续续地下着。三个人贩子被绑在树上,度过了十几个小时,觉得四肢都要废了。他们看见唐小多走过来,立刻不断哀求,希望唐小多放过他们。
唐小多解开他们,把他们一一踢进笼子里,然后给笼子上了锁。
“这个是你们给孩子们准备的笼子,是不是很舒服?”
三人身体还僵硬着,在笼子里东倒西歪,听到这话,立刻又认起错来。
“饿不饿?”唐小多温柔问道。
三人打了个寒颤,“不饿不饿。”
“那就好,饿了我也没有食物给你们。哦,还有,如果渴了记得抬头接点雨水喝,别渴死了。”
三人想哭,只是他们觑见唐小多的表情,心里一颤,连忙点头,“是是是。”
唐小多不再理他们,就近在路边的草里寻找可以食用的野菜。
下午两点,孩子们陆续午睡醒来,有的跑到山洞口冲唐小多挥手。
唐小多也挥了挥手,回应他们,拿着一小袋野菜,慢悠悠地回去了。
他坐在床上,看着小土和孩子们玩耍。它不知道从哪里扒运来的泥巴,蛊惑着孩子们用泥巴玩过家家,孩子们辛辛苦苦捏好一个碗,它“啪叽”一下在碗底拍出一个爪洞。
孩子们纵容它,用泥巴捏出各种锅碗瓢盆,捏好就递到小土面前,让它拍个痛快。它越发跳脱,像得了多动症,全场乱跑,根本停不下来。
唐小多懒得理它,调出星际直播的画面查看。
【小多多,我觉得你的狗子需要治疗。】
【小多多,我喜欢你很久了,所以——告诉我那个扎三个小辫的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好不好?】
【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
【小多多,我们的赌注都加到二十五头异兽啦,你快告诉我们吧。】
看来大家都很无聊,唐小多叹息一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等到赌注加到一百头时,他再说吧。
“这里……你好,请问有人吗?”一个男声从山洞外传来。
哦豁,反派来了!
直播画面随着唐小多来到山洞口,将山洞前的一对男女展示出来。
两人都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鞋子不知道落在哪里了。男子没有穿上衣,皮肤上有许多抓痕和污泥;女子披着一件险险盖住臀.部的男士上衣,她将衣服裹得紧紧的,整个人只露出脑袋和裸露的双腿,从她窘迫的神情,不难想到她里面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