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血阳
温慕言声音也有些抖,「麻烦您把别墅的地址告诉我。」
「地址是……」
放下电话,温慕言和夏石逸立即赶了过去,这里离克里斯汀的别墅不远,飞过阴沉的天空,到达地点后,从飞机上往下看,能看到一幢幢毁坏程度不同的别墅建筑,飞机在一幢倒塌物前降落,眼前的房屋基本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温慕言跳下飞机奔过去,别墅前有人拿着工具在挖掘,夏石逸认识其中一个女孩,是克里斯汀的助理,女孩哭哭啼啼的告诉两人,地震来临的时候裴安河和克里斯汀没来得急跑出来,此时正被压在下面,他们联系了人手正在帮忙施救。
温慕言闻言心脏一阵抽痛,但是现在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情绪,裴安河被压在下面情况未明,他必须尽快将人救上来,一分一秒都不能再浪费。
两人拿上工具,温慕言掀起一块沉重的木板,嘴里不断呼唤着裴安河的名字,因为太迫不及待双手都有些发抖,被埋了将近一天一夜,他不敢想象裴安河现在的处境,只有再快一点,更快一点,片刻不停地挖掘着脚下的废墟。
裴安河被一阵刺痛惊醒,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是脑袋依旧钝痛不止,身旁的克里斯汀一直昏迷不醒,裴安河感觉到她身上一阵阵发热,很显然已经开始发烧了,昨天晚上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裴安河正要回酒店,突然被克里斯汀叫住,克里斯汀手里捧着一束粉红色玫瑰花,想把仓库的陶瓷花瓶拿来养着,但是花瓶放得太高勾不着,想请裴安河过去帮帮忙。
举手之劳的小事裴安河很痛快的答应了,但是当他们两个刚刚进了仓库,大地便剧烈的震动了起来,猛然袭来的震颤根本不给人反映的机会,便铺天盖地的将他们两个掩埋在了废墟下面,不过幸好裴安河躲得及时,和克里斯汀躲在了墙角的钢琴后面,克里斯汀受伤不重,但是额头被花瓶砸破,现在仍然昏迷不行,裴安河动了动,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腿被钢琴压住,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动弹了。
因为失血过多,裴安河晕晕沉沉的闭上眼睛,刚刚想睡过去,就听见有人在耳边喊自己,低沉沙哑的嗓音充满焦急和迫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昨天两人还通过电话,不过那人大概气自己中途把他扔下,再打过去时已经关机了,裴安河挣扎着睁开眼睛,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突然扯着嘴角笑起来,感觉身体里慢慢的注满了一股热量,他还没有和温慕言解释清楚,可不能再睡过去了。
「慕言,慕言,我在这里。」
当外面的光亮涌进来时,那些或惊喜或哭泣的脸庞他都看不见,他只感觉到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抱住了自己,将自己从不见天日的废墟中抱了起来。
温慕言高大的身形想抱住同样身量的裴安河颇有些困难,他来到这里之后一直紧绷着脸,现在看到重伤的裴安河再也顾不得其他,脸上的担心和疼惜人人得都看在眼里。
温慕言在知道裴安河出事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什么赌约,绯闻都没有眼前的人来得重要,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他又怎么会答应和裴安河交往,其实心早就已经给了眼前的这个人,只不过心中强烈的征服欲让温慕言不想轻易低头罢了。
现在裴安河平安无事,温慕言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两人十指相扣,旁边的医生手脚麻利的给裴安河处理了伤口,裴安河咧着嘴一笑,又‘嘶’了一声,抬起缠满纱布的手摸了摸脸,紧张道:「我是不是毁容了?」
温慕言给他盖上毯子,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你还是担心自己这条腿保不保得住吧,要是瘸了,以后就得单腿蹦了。」
裴安河知道自己的腿没事,医生说是小腿骨折,养几个月没有大碍,但听罢面上还是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握住温慕言的手,「我要是残了你还要我吗?」
温慕言知道他在演戏,哼笑了一声,挑眉道:「你这样也就在床上能发挥点作用了,把我伺候好了,温家还不缺你一张嘴吃饭。」
裴安河看起来委屈又隐忍,讨好的拿脸蹭着‘大金主’,「那你还喜欢我吗?」
经过这次的事情,温慕言不想在在这上面在较劲,说一句喜欢有多难,等到失去的时候再想说也没有人听了,明知道裴安河在装可怜,温慕言眼神还是柔和下来,「喜欢,戒指都带上了你还问这个。」
裴安河眯着眼笑起来,得寸进尺,「那你爱我吗?」
裴安河双眸异常认真,两人目光交缠,把旁边忙活的医生护士视若无物,丝毫不觉的这对话有多肉麻,这场地震把两人都‘震’醒了,裴安河眼神灼热的盯着温慕言,他们也算是经历过生死了,他现在不想听别的,就想听温慕言说一句我爱你,在身处险境的时候裴安河就在想:还没跟温慕言大战三百回合,他可不能去死。
这一yin念,哦不,这一执念支撑着他熬过了二十几个小时,此时整个人眼神发亮,眼巴巴的盯着温慕言的嘴巴,吞了一口口水。
温慕言看他的样子,眼里全是笑意,脸上却是高深莫测的,半晌没有开口,裴安河见他不想说,眸色暗了暗,正在失望的时候,却见温慕言俯□,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喷出的热气让裴安河耳朵敏感的一哆嗦,接着便咧着唇欢快的笑了起来。
在温慕言想起身的时候,裴安河一把拽住他的衬衫,抬头狠狠地堵住了温慕言的唇,他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亲口听到温慕言这么说,心中涌上无限的暖意,虽然知道温慕言对自己的情意,但是亲耳听到爱人一句我爱你,知道了自己并不是一头热,他觉得所有的等待都值了,现在兴奋地恨不得当场就和温慕言来一发,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两人亲的旁若无人,一旁的医生护士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了,连忙尴尬的把门关上退了出去,几个小护士眼冒红心,哦草,两个都是顶级的大帅哥啊,那个受伤的他们认识,影帝裴天王啊,前两天看新闻听说他和豪门大少谈恋爱,没想到是真的!这么一说,那个胡子拉碴却难掩一身贵气的男人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豪门大少了,捧脸!真踏马跶般配啊!而且,千里迢迢来救裴天王,满脸疲惫却一声不吭,可见对裴安河情深意笃,小护士抖着手用手机拍了照,回头便发了微博。
里头两人好不容易亲完了,裴安河还不舍的舔了舔唇,「我现在就忍不住了,要不你用手给我弄一弄吧。」
温慕言眼神向下一扫,勾着嘴角笑起来,双手非常配合的扯开了裴安河的皮带。
外头路过的护士,听见里面先是响起了一阵细小的响动,不一会,突然有人小声的尖叫着道:「糟了,伤口裂了,唉疼疼疼,轻点——。」
「疼成这样你还想做!」
「哈哈哈,唉!真疼!别忘了咱俩打的赌,你输了就得遵守承诺!」
「等会命=根=子可握在我手里呢,你不觉得这话说的有些早了吗?」
「老婆你下手轻点,好歹这可关系着你将来的幸福啊!」
「我忍你很久了,再叫一声老婆试试?」
「要不,媳妇?嗷————」
一个月后,斐济某小岛。
裴安河优哉游哉的躺在泳池旁的沙滩椅上,插了一块菠萝往嘴里送,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泳池里来回游动的温慕言,过了一会,温慕言浮出水面,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利落的跳上了岸,裴安河眼神不离温慕言的身体,温慕言抖了抖身上的水,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水珠顺着流畅饱满的肌肉纹理徐徐滑落,温慕言抓着毛巾擦了擦紧绷绷的八块腹肌,转过身拿起了地上的冰镇啤酒,宽厚的背部肌肉起伏,裴安河吹了声口哨,便看见两条大长腿向他迈了过来。
「晚上想吃什么?」
裴安河拍了男人屁股一把,笑呵呵道:「想吃你啊。」
温慕言灌了口啤酒,不冷不热的道:「胃口这么大,说你身残志坚好还是不自量力呢。」
裴安河腿上的石膏已经拆了,正在慢慢调养,这段时间被温慕言养的太好人都胖了几斤,不过考虑到身上的伤,两人一直没敢有什么大动作,温慕言倒不是不愿意,两个大男人都憋了好几个月了,身上的火气简直一点就着,每天互相撩拨,也只能动动手和嘴,忒没意思。
裴安河抬抬腿,「我感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动作不大应该没有问题,今天晚上就试试吧。」
温慕言看着他兴奋样子,下巴向泳池方向一抬,「你要是能游上一圈,我就考虑考虑。」
裴安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眉目严肃道:「你说真的?」
温慕言只不过随口一说,料定裴安河不会跳,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点点头,还没等说什么,就听见‘噗通’一声响,裴安河居然真的跳进去了!
温慕言看着在水里欢快扑腾的男人,咬了咬牙,「你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啊!」
裴安河浮在水上,抹了把脸,毅然决然的道:「为了跟媳妇睡一觉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想跳就跳。」
温慕言无语到连翻白眼都无力,挥了挥手,站起来转身便走,「那你就在这里好好醒醒脑子,我去厨房看看晚饭吃什么。」
「雅蠛蝶,别走啊,我们晚上到底做不做啊?咕嘟咕嘟,温慕言,你谋杀亲夫啊——」
夜晚,夜空繁星点点,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徐徐的吹拂着安静美丽的小岛,岛上的三层小楼亮着暖色的灯光,楼下的佣人关紧门窗,只留下了昏黄的壁灯,三楼是主人卧室,此时还大敞着阳台的窗户,白纱窗帘随风飘动,上面时不时的映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温慕言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看见裴安河坐在床上捧着笔记本在上网,他擦着头发将阳台的窗户关上,转身坐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