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薄酒淡饭
他一看那碗盘和汤药便问:“刚刚傅姨来过?”
林阳点头,指着旁边的空碗,道:“我刚已经喝了,你也喝吧。”
单唯钦点头,随即也抬起自己那一碗一饮而尽。
喝完,他眉头微凝,轻啧了一声,自言自语:“这味道怎么……”
林阳听得奇怪,问:“味道怎么了?”
单唯钦默默摇了摇头,他也说不太出来。
由于他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所以他都快记不清自己之前喝得汤水究竟是不是这个味道。
感觉像。又不太像。
“没什么,可能是我记错了。”他说。
等到天边发白之际,林阳就知道不是单唯钦记错,而是昨晚那碗药一定是有问题才对。
说句老实话,不怕人笑话。
林阳知道自己和单唯钦都挺重欲,他俩只要睡在一起,但凡有条件干那事儿,那频率就都还挺频繁的。
可也不是毫无节制。
基本控制在每晚两次,反正不会超过三次。
总而言之,他们还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过……
甚至用光了林阳提前备在行李箱里带来的所有安全套。
凌晨四点。
林阳精神百倍,无语望天。
“你刚刚是不是弄到里面去了?”
单唯钦趴在他身上,发了餍足的一声,“嗯…”
林阳捶了他一拳,恶狠狠地说:“明天吃药!”
单唯钦上半身直起,两只手撑在床上看他,挑眉道:“还吃?”
眼中极尽调侃之色。
显然是把林阳说的“药”想成了傅姨熬制的那种十全大补汤。
明白这一点的林阳白眼差不多都要翻到天上。
“我说的是避那啥的药!”他大声。
反正这屋子隔音好。
至于他怎么知道的…
“叫吧,门关着,你叫得再大声外面都不会听见。”
“叫啊,宝贝儿~叫出来,daddy想听…”
以上这些话都是前面单唯钦贴在他耳朵旁边讲的,不会有假。
听到“此药非彼药”单唯钦重新趴回他的身上,有些颓丧,“哦…我还以为你还想在干一晚上呢。”他说。
林阳被这句话里唯一的“动词”弄得一噎。
单唯钦这老东西就是这样。
平时看着斯斯文文正经得不行,一副为社会主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三好企业家模样,可一到床上就什么骚话都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也多亏了他这种性格,搞得林阳现在也被他“调教”的差不多了,不会像一开始一样动不动就脸红眼急的要咬人。
有时候兴致来了甚至还能逗回去两句。
譬如现在。
“随便啊!反正只有累死的牛又没有耕坏的地儿。”
闻言,单唯钦头埋在他脖颈上发出一阵闷笑,被窝下的手更是缓缓从他腰侧移到某处,轻轻抚摸,揉捏。
“这么快就忘了白天张先生的话?”
单唯钦口中的张先生就是白天给嘟嘟和林阳这对父子把脉问诊的那位老中医。
听单唯钦说这人是A市有名的妙手神医,他家族谱往上数几辈可是有人给慈xi看过病的!
祖上的事真假不论,但这人听脉确实听得极好,如今外面想求他一号的人如同过江之鲫也确是事实。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兰夫人提议他顺带替林阳听一听脉时单唯钦没有拒绝的缘故。
只可惜这位张先生说话也不知道避着点儿人,当着众人的面让林阳白闹了个大红脸。
此刻单唯钦提及这人的潜台词是:不好好保养的话你确定不会耕坏?
“……滚远点!”林阳推开他,翻身下床去洗澡。
单唯钦跟上。
“宝贝儿,等等我。我来给你保养。”
第97章
“我不过就是想再抱个孙子怎么了?”
第二天, 林阳一走出房门就听见楼下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快速的往楼下撇了一眼,见下面说话的是单唯钦和他母亲。
听他们此刻所谈及的话题…林阳悄摸地把伸出去的那只脚往回一缩,他觉得自己还是暂时不要露面为好。
他决定先不下去, 又好奇, 所以就躲在门后偷偷听他们说话来。
“我就问问你家里多久没添丁了?”兰夫人苦口婆心的说道:“世人都说多子多福, 早年间你大哥二哥谁不想多生几个?那不是没赶上政策嘛!现在你嫂子她们那个年纪想生也生不了…你说说,整个家现在我除了指望你还能指望谁?”
由于半天等不到单唯钦的声音, 只听兰夫人一个人在碎碎念,林阳便忍不住轻轻地把头探出去往下一瞅,见单唯钦坐在椅子上抽着雪茄。
他眉头紧锁仿佛正思忖着什么, 不说话,看上去颇有几分油盐不进的架势。
好一会儿后,他才终于开口,语气不疾不徐还有几分无奈。
“我这不是带了嘟嘟回来了嘛…”
兰夫人:“好, 既然你提了嘟嘟, 那我就问你一句,你舍得放我这儿养吗?”
单唯钦给了她一个不可理喻的眼神,起身说道:“就算再生一个也不能放这儿养。”
哪知兰夫人一听这话眼神就亮了几分。
心想,这是有门儿啊!
“你等会儿!”见他要走,兰夫人眼疾手快的走过来拉住他, 打着商量道:“你这是答应了的意思吧?”
单唯钦没回话,朝一个地方挥了挥手, 马上就有一个佣人端着烟灰缸过来, 取走了他抽了几口的雪茄。
单唯钦这才慢慢悠悠的转过身看着兰夫人,慢声道:“这事您跟我说没用, 您得求您儿媳妇儿去…”他眼神往楼上示意,平日里说一不二的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上去就是个实打实的妻管严。
“我真做不了主。”单唯钦撂下这句话后提起脚步往楼上去了。
兰夫人被他这态度气的不行,追了几步楼梯问:“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哪?”
单唯钦头也不回,淡淡地说道:“去看看能做主的人醒了没。”
一听单唯钦要上楼来,林阳就没空继续留意兰夫人现在是什么脸色,想来应该是气得不清…
他一个快步躲进卧室,脱鞋上床闭眼,一气呵成!
咔哒一声,单唯钦进来了。
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不出半点声响,但通过光影,林阳还是知道了他此刻已站在自己床边。
林阳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问:“几点了?”
单唯钦抬起手腕,“九点整。”
听他如同整点报时一样报了时间,林阳立刻偷偷把被子往上扯了一点,盖住脸。
挺不好意思的,第一次来人家里就睡懒觉…
亏得出门前周顺珍提议嘱咐他,到了这边不比自己家里,要勤快,要有礼貌。
其实本来林阳是不爱睡懒觉的,没特殊情况的话他一般七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送嘟嘟去幼儿园,然后顺道去买果园烧烤吧当日会用到的各种材料,收拾收拾果园也就陆陆续续有客人来了。
等到中午的话他有空就稍微眯一会儿,没空就留到晚上早点睡,这样还有利有第二天的早起。
就这样周而复始,唯独今早例外。
“没关系。”单唯钦看出他的窘迫,主动帮他找借口,“昨晚你太累了。多睡会儿没人会说什么。”
林阳:“……”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嘟嘟呢?”他主动岔开话题。
单唯钦:“在院子里堆雪人,傅姨陪着没事。”
林阳先是“哦”了一声,然后问出了那个从昨天就让他十分好奇的问题。
“我看你对傅姨似乎特别尊重?”
单唯钦点头,“嗯。”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这样,不用说的多明白,他都能意会到你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
单唯钦就是如此。
不等林阳继续追问,他便主动道:“傅姨其实是我母亲的妹妹…”
同父异母。
兰夫人的父亲兰老爷子一生刚正不阿,唯独这件事是他一辈子也洗不去的污点。
当年他因为偶然一次的风流和一位姓傅的女记者发生了关系,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傅姨。
“那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母亲死后她就被我外婆接回兰家以义女的身份养大,后来婚姻所托非人,我母亲便又重新把她接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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