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文旦
孟侜被陛下逗笑,渐渐也不那么紧张。
“待会儿你出去。”孟侜要求,本官鬼哭狼吼的样子还是要遮一遮。
楚淮引握着他的爪子:“朕要陪着你,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疼了你可以咬朕,骂朕,打朕,反正朕不走。”
孟侜在床上经常霸道又不合作,他想象了一下这些场景的加强版,深怕陛下会被他挠出几百道抓痕,明天一上朝岂不是会被大臣嘲笑?
“不了吧,我抓抓床单就好。”孟侜抿了抿嘴,额头冒着虚汗,鬓发凌乱贴着,眼神忽闪,偶尔脆弱伴着倔强闪过,像冰天雪地里给嗷嗷待哺的孩子寻食的花狐狸,灵动狡黠的眼珠被浓浓担忧和无助覆盖。
楚淮引抱住他,这话怎么这么让人心疼。
“睡一会儿。”
孟侜道:“你再给我念几句诗。”陶冶一下。
楚淮引摸摸他的头:“不管这个。你生出来的,不管什么样,朕都喜欢。女孩是公主,男孩就封为太子。”
孟侜有理由相信,要是狸猫换太子的事发生在他身上,楚淮引怕是也能坦然承认一只猫,很昏君。
“太子什么的,太早了吧?”孟侜轻语,万一是个败家玩意儿,本官是不会轻易把国库交出去的。
柳宜修见怪不怪,太医有些吃惊,哪怕是皇后,封太子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们两怎么跟买菜似的讨价还价。
到了晚上,阵痛变得规律而短促,孟侜想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是汗,为了要保留力气,克制着音量。
楚淮引抓着他的手搭在自己手腕上,“你掐朕。”这种只能看着孟侜受苦心里煎熬,而不能做任何减缓他痛苦的事情,楚淮引急地想掀屋顶。
孟侜一开始会顾忌着陛下,不想把他抓疼,但很快就顾不上了。
他三脚猫的功夫虽然打不过陛下,但拼命使劲力道不容小觑。
疼到极点就用力,稍稍一缓就想起不能抓疼陛下,很矛盾很精分。
当小皇子嘹亮的啼哭声想起时,楚淮引手腕成功被掐青了一圈。他看了一眼,小家伙皱巴巴的一团,也不知道跟谁比较像。
“抱到乳母那边。”
楚淮引守着沉睡的孟侜,丝毫不敢放松,太医说接下来两个时辰要谨防出血,过了这两个时辰,最好把人叫醒解手。
楚淮引不错眼地盯着孟侜,不时查看他的情况,两个时辰后才彻底松口气。
他叫醒孟侜,“太医说要解手。”
孟侜皱了皱眉:“不想,累。”但是太医说,现在不试着,之后可能解手困难,增加不必要的痛苦。
楚淮引耐心哄他,真诚地建议:“不然就尿在床上?或者朕给你拿一团棉花?”
反正宫里屋子多,一天换一间都行。
孟侜吓得睁开眼,你儿子才尿床用尿布,本官是那种突破底线的人吗?
扶我起来。
在陛下的密切注视下,孟侜进行了这辈子最艰难的排尿活动。
“爱卿不用害羞,朕看得多了。”
孟侜:“我就知道你不止一次偷看本官解手。”有点变态。
楚淮引摸摸鼻子,那是微服私访的时候,各种深刻的教训,让他恨不得把孟侜栓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看着,自然也包括……解手。
孟侜提上裤子,“把孩子抱过来。”别人家生完一睁眼孩子都在旁边,陛下怕孩子吵到孟侜,让人抱到隔壁。
宫人轻手轻脚地把一整张小木床都搬进来,小皇子在里面睡得安稳香甜。
似乎是嗅到父亲的气息,他鼻子一动,嘴巴一瘪就要哭。
孟侜轻轻拍着他:“别、别哭。”
动作有点青涩,眼睛却很亮,带着微微水汽,认真又迷人。
“陛下取好名字了吗?”本官没什么高深的文采,这件事还是你来。
楚淮引想起前些日子宋成嘉给儿子取名为谢孟,他虽然不至于心塞,但总觉得被人抢占了先机。
“秉钧。”
楚淮引道:“你要是想他姓孟,那就叫孟秉钧。”
孟侜想,虽然本官出了大力气,但是显然怀孕这这一趟,自己三天揭瓦两天钓鱼,陛下比他操心辛苦的更多。姓楚也没什么。
何况你都取了这个名字了,要是不姓楚,那些大臣非得把本官撕到皇陵面前认错。
秉国之钧,四方是维。
是个好名字,孟侜伸出食指戳戳儿子的小脸蛋,希望你不辜负这个名字。
当然,本官是个开明的家长,想跟本官学演戏也成,就是陛下可能不太愿意一家子戏精。
……
楚淮引对孟侜坐月子做好了鸡飞狗跳的准备,但还是常常因为孟侜的要求而倍感头痛。
“本官都臭了。”孟侜忧伤,他现在是一只臭猫,也不知道陛下日常怎么亲得下嘴。
因为不能受凉,他捂着厚被子,经常一身汗。
他已经七天没有洗头发了。
上一篇:超会演戏的我现在重生了
下一篇:穿书之豪门男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