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彪悍人生 第108章

作者:北风吹 标签: 快穿 种田 近代现代

简家大屋等来的只能是失望,锣鼓声从他们门口经过,却连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很快又远去,老爷子听得恨不得冲出去将人拉回来,捂着胸口差点栽倒下去。

余有才一家看到田里正过来,连忙将他迎进去,他们听到村人来报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毕竟他们只是简家的下人,同时也高兴坏了,主家成为举人老爷,他们当下人的也与有荣焉走出去也风光。

村老们同样笑得合不拢嘴,举人老爷啊,永安村的第一个举人老爷,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没想到简夫子这么争气,要是早些年运气好些,说不定早成为举人老爷,连进士老爷也是可以想像一下的。

以前还有背后说酸话的人家,这时候恨不能穿回去将说酸话的自己扇上几个巴掌,简老三算什么,折腾到现在也没见中个举人回来,现在简夫子才是永安村的头等人家,就是放在仓河镇和整个新丹县,那也是体面人家。

永安村外,最高兴的大概要属当初将孩子送去简夫子那里的家长了,现在觉得当初下的决定多英明,一边吩咐人准备贺礼,一边又回头叮嘱自家儿子,好好跟简夫子读书,有这么好的夫子教导,要是再考不上,丢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夫子的脸。

这一切暂时跟简乐阳无关了,虽然他很想参与,但江左飞那里他不能丢下不管,从去年江左飞离开时,就一直独自开创并支撑着如今的局面,除了最初支持的一笔银子以及后来的晒海盐方子,仓河帮并没能帮到多少,反而江左飞回报仓河帮的更多。

现如今价廉物美的海盐对大盐商及他们身后的势力形成了极大的冲击,那些人只怕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海盐背后的人给挖出来,所以眼下正是江左飞最艰难的时候,江左飞不能放弃,江左飞打开的造海船发展海运的局面更不能舍弃,因为这才是简乐阳和仓河帮今后立足大兴朝的根本,将海运发展起来,简乐阳才能带着家人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简小公子离开了?不知去向?“华笳问从简夫子那里回来的管事下人。

回来的下人不知自家少爷为何会对这个哥儿感兴趣,但下人可没置喙的余地,毕恭毕敬地回道:“是的,少爷,小的们没看到简小公子出现,听简夫人说有事走开了。”

“小的也去查了一下,简小公子在简夫子高中经魁的第二日便没再出现,小的并没有查到简小公子的去向。”这是去查的管事回的话。

华笳挥挥手让人退去,没有让管事继续追查下去的意思,自己摸着下巴琢磨,这才是之前船上简乐阳说出的那番话的意思吧,这个时候,他会去哪里肯定不是回仓河镇,因为回去的话没必要隐藏行踪,而且眼下仓河帮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可以让简乐阳放下与家人庆祝欢聚这样重要的事情,这只能说明简乐阳要去办的事,比庆祝来得更加重要,所以才会选择在放榜之后就离开。

可也因此越发好奇,到底是什么重要事情呢?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头绪,又不能大张旗鼓地让华家商行的人留意乐阳帮主的踪迹,一旦让那家伙知道了,华笳不敢往下想了,他可不想轻易去尝试惹恼简乐阳的后果。

简乐阳单枪匹马,没要人跟随,因为没有人可以跟得上他的速度。

他可以连续两日两夜不停地赶路,再稍作休息就可以回复到巅峰状态,若让旁人知道他这样的状态,估计会说送上两个字:变、态,又或者:非人类。

夜里,简乐阳忽然听到上空响起熟悉的鸣叫声,随即吹了一声口哨,上空立即一道劲风袭来,一个黑影俯冲而来。

树叶被劲风刮得一阵东倒西歪,身处在中央的人却丝毫未受影响,还伸出了一只胳膊,上方的黑影再度鸣叫一声,伴随着扑腾的声音落在了手臂上,分明是一只成年鹰隼,收起翅膀立在胳膊上依旧高大得很,那双眼睛更是锐利,当简乐阳伸出另一只手时,这只鹰隼仿佛不甘不愿地将脑袋送过来,让简乐阳摸了两下后又收回去。

简乐阳轻笑一声,这是当时他在北地驯服的一只凶物,别人是从幼鹰开始养起,还得熬鹰,他是无意中见识到姓严的混球养的那只鹰时生出的念头,但他更喜欢直接驯服成年凶物,越凶越好,于是在收拾了姓严的混球后,和仓河帮商队继续上路后,就趁夜里宿营休息的时候出去转了几圈,便有了如今这只鹰的存在。

从北匕地回来后将这只鹰放养在深山里,简乐阳时常进山与鹰隼磨合,如今也算形成了一定的默契,当然这只鹰仍旧野性十足,性子桀骜得很,除了简乐阳外,别人休想接近。

简乐阳觉得拿这只被他命名为“老黑“的老鹰当信差使,比信鸽好使得多,也更加安全,还快捷,目前老黑就负责他与江左飞之间的联络,简乐阳也不知道江左飞第一次见到送信的老黑时有没有被吓一跳。

简乐阳取下老黑爪子上的信,就将胳膊往前一送:“老黑,自己去猎食去吧。”

老黑在简乐阳上空盘旋了两圈,轻鸣了一声便飞走了。

简乐阳展开信就着月光看起来,眉头微拧,字迹有些仓促,情况比之前江左飞来信时更严重了,简乐阳随手将手里的纸搓成碎片挥洒开来,原本准备休息一两个时辰再上路的打算也取消了,判断一下方位后随即就消失在这黑夜里。

沿海的一个渔村里,几个黑影从一条渔船上下来,走进其中一座民房里,将油灯点亮。

“江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老大……他真能及时赶到解决掉那批人?”一个手下发出疑问也不怪他们有这样的怀疑,后面的人盯得紧,他们被迫将又一处据点毁掉,并且将数十袋的白花花的盐投进了海里,想想那些盐能换回多少银子,这心痛得都快出血了。

“老大现在很可能已经在快到的路上了,老大的实力,墩子见识过,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把我们生产海盐和建造海船的地方曝露出来,任何时候都不可以,那才是我们的立身之本,今天销毁掉的盐又算得了什么。”江左飞低声说。

许墩咒骂了几句:“都是那个吃里爬外的混账,否则我们没那么快曝露出来,江哥说得对,只要那两处地方不曝露,我们随时能翻身,再多的盐也能生产出来,幸好当初那叛徒还没得到江哥的完全信任,把他带进那里去。”

忽然外面有动静响起,江左飞手一挥,掌风便将油灯熄灭,屋里立刻陷入黑暗中。

“有人进村了,大家小心点,我先出去探探,如果情况不对,大家分头行动,尽可能地逃出去,然后再找机会碰头。”江左飞压低声音说完便矮下身子钻了出去。

第112章 震慑

夜黑风高,江左飞占着熟悉地形的优势迅速爬上视野最开阔的一棵大树上,就着忽隐忽现的月光,果然看到十几个黑影摸进了村子里,江左飞心沉了沉,他不能保证通向村外的路上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人在等着他们,另一条出路倒是没人等着他们,可这夜黑风高之时,凭一条小船他们也不敢贸然岀海,随时一个浪头就能将小船打翻。

该死!江左飞恨恨地咒骂了一声。

“唳。”

刚刚低声咒骂的江左飞,忽然听到这熟悉的叫声露出狂喜的表情,急忙向天空看去,果然看到上方一个黑点在快速移动:“是老黑!肯定是老黑!那老大肯定快到了!”

江左飞狂喜之下也没忘了正事,赶紧取出一根管子,在这黑夜里吹出长短不一急促不同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像沿海的一种鸟鸣声,这是他和同伴们用于联络的,不同的声音代表了不同的含义。

“是江哥,江哥让我们去与他汇合,赶紧走。”屋子里等待江左飞消息的人听到这声音,精神一振,忽然打了个手势,然后悄悄潜出屋子,向江左飞发出的声音里传递的方位摸去。

刚进村的一个黑衣人听到上空的唳叫声,警惕地抬头向夜空看去:“不对劲,这种鹰怎会出现在海边的?”

至于后面发出的鸣叫声,他倒以为是海鸟被这唳叫声吓到了。

“也许是巧了吧,也说不定是附近的大户人家驯养的鹰,夜里放出来活动的。”他们就没听说过这些卖私盐的人手里有鹰的。

带头的人不能放心:“总之小心无大错,这次不能再让那几只老鼠跑脱了,这次一定要将他们的老底都掀出来。”

“放心吧头,这次肯定不会让他们跑掉了,除非他们真能长了双翅膀飞过去,要不就变成鱼从海里游走。”另一人自信地说,就算长了双翅膀,凭这天罗地网也能将人捉住。

江左飞的手下一个个都赶到他身边,这时空中的老黑也发现了江左飞的气息,在他上空一圈又一圈地盘旋,许墩他们也发现了,惊喜道:“这是……江哥你与老大联系的那只鹰吧。”

他们也见识过这只鹰的凶狠,难得送回信过来,也从不肯乖乖落在他们前面的,也不用他们喂食,他们亲眼见识过这只鹰用爪子将一只野物的脑袋给抓碎,抓得鲜血淋淋,让他们怀疑这只名叫老黑的鹰是不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要是他们不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爪子可能就要落到他们身上了。

“是,是老黑,老黑来了,老大肯定也快了,我们要坚持住,等到老大过来。”江左飞鼓励道。

“看到老黑,我们就有信心多了。”这不是恭维老黑的话,而是真心话,以前觉得这头鹰太过凶戾让人不敢靠近,现在老黑的出现却让他们多了几分安全感,再一想,老大能将这样凶的鹰驯服,老大自然更胜一筹。

“他们在那里!找到他们了。”

寂静的渔村里忽然响起叫喊声,没一会儿,短兵交接声便清晰入耳,更有火光大作之处,那分明是处民居被人一把火点着,在夜晚风势的助长下越来越旺,将整个村子都照亮了,同时也将江左飞一行人完全曝露出来,潜进村子里的黑衣人迅速上前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却就在这时,上方一个黑影俯冲而下,强烈的劲风吹得人脸上生疼,江左飞立即收刀就地一滚,而他的对手就惨了,被一个黑影当头罩下,最后看到的是闪着寒光的铁爪。

江左飞听到他对手发出凄厉惨叫声,爬起来一看,就看他双手捂着脑袋尖叫不停,手和整个脑袋鲜血淋淋,没一会儿人就倒了下去,死活不知,和他同来的黑衣人心惊不已,持刀与江左飞对峙,同时又警惕地瞪着上方的黑鹰。

“火把,快!拿火把烧死这只畜牲!”带头的黑衣人叫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被吓出一身冷汗,差一点点,他也要被那铁爪抓中。

很快这些黑衣人一人一根火把抓在手里,看到黑鹰飞过来就把火把往前送,老黑虽是空中霸主,可对火也有着天然的畏惧,随之而起的是愤怒,老黑在空中一圈圈地盘旋,愤怒地唳叫不停,翅膀带出来的风能将人吹倒,却吹不熄带着油脂的火把。

忽然“啪啪”几下,那些手持火把的黑衣人惨叫一声,手里的手把滚落在地上,上空的黑影再度袭来,黑衣人赶紧躲避,黑夜里不知哪来的石子正好射中他们手腕,瞬间脱力黑衣人没看到,江左飞却看到了,空中的老黑也看到了,一个身影正不急不徐地走过来,手里同样拿着把刀,刀上滴着血,身上也带着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