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心伤
他们看的是影帝裴凌的早期作品,杜若愚知道,他们正在进行的那个日本合作项目,礼英这边想主推裴凌,所以做的企划案都是以裴影帝为中心的。
所以看裴凌的作品也没什么。
但是杜若愚不懂师亦光为什么看老片子,看影帝的新作品不好吗。
“还是嫩的时候好,现在他变得太油腻了。”师亦光靠在影音室的沙发上评价。
裴凌是来参加过他们的婚礼的,应该是师亦光的老熟人了,师亦光可以在背后肆无忌惮地黑他。
其实杜若愚觉得裴凌越来越成熟了,从旗下经纪公司发来的报告来看,他也在朝多元化的方向发展。
去年与人合作的一部国民喜剧票房就大爆了。
但是杜若愚没反驳师亦光,总裁说啥就是啥。
他们正在看着,突然手机和门口都响起提示音,有客人来访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他们都几乎不把私人活动引到家里来,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来探访。师亦光从手机里调出门口的视频看了看来人是谁,然后挑起了眉毛。
接着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去迎接客人。
杜若愚也立刻跟着去了,只是他的脚刚好,习惯性走得有点慢,等他到了门口才发现客人已经进到了大厅。
来人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住了,只有嘴角挂着的一抹浅浅笑容展示着他的可亲与魅力。
就算他戴着墨镜,杜若愚还是认出了他是谁,这不就是刚才还在视频里出现的油腻影帝裴凌吗?
第19章 爱妻狂魔
裴凌也看见了杜若愚,单手摘下了墨镜,露出线条分明的脸。
师亦光说裴凌很油腻,其实根本不是那样,影帝的长相属于介于秀气与英气之间,是那种可软可硬,可温柔可硬朗的类型,早年他确实是当过一段时间的奶油小生,现在已经全面发展起来,跳出了不少圈在他身上的套路,变得更加有男人味。
裴凌跟杜若愚打招呼:“自从婚礼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了,杜秘书。”他想了想,笑了出来,接着说,“是不是现在应该叫嫂子?”
他们之前见面都是在工作场合,现在在师亦光的家里,杜若愚摇身一变,成了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确实有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能参见婚礼又登门的朋友,对于师亦光来说肯定不一般,杜若愚当秘书也当出精来,立刻就掂量出了裴凌的分量,他摆出标准的露齿微笑,说:“裴先生太爱开玩笑了,叫我小愚就可以。”他连忙招呼裴凌,“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坐。”
在影帝面前演虚假夫夫真的刺激,杜若愚打心眼里佩服自己,他演技应该还可以吧。
裴凌爽朗地配合他,走向大厅的沙发,此时在一边的师亦光终于也动了,但是他路过裴凌,瞪了他一眼。
裴凌:“……”莫名其妙啊,这头傻狮子。
裴凌坐下来之后,杜若愚给他倒水,裴凌说:“我听说小愚……”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师亦光哼了一声。
裴凌:“?”他轻柔地对师亦光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师总裁。”
师亦光不跟他抬杠,直接说:“你没事跑来干嘛?”
裴凌接着说刚才没说完的话:“我听说小愚受伤了,就过来看看,顺便有点事找你。”
师亦光一脸冷然:“伤都好了你才来,也是够有诚意的。”
杜若愚把水递给裴凌,心想今天师总是怎么了,跟吃了子弹一样,怎么说也是客人啊,他抱歉地冲裴凌笑笑。
裴凌从小跟师亦光掐架掐到大,脑子一转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就笑着对杜若愚说:“谢谢,小愚。小愚别忙了,你不是伤刚好吗?我前段时间在组里抽不出身,现在有空了立刻就过来了,小愚你别见外。”
他一口一个小愚,师亦光的脸色黑得像包公,裴凌在心里笑得直打跌。
但是裴凌还是有分寸,他开了一句这个玩笑之后就再没喊杜若愚小名,问了问杜若愚的伤势情况,然后又告诉杜若愚,他和师亦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跟亲兄弟一样。
这杜若愚倒是不知道,裴凌跟他讲了几件师亦光小时候的事情,让杜若愚觉得很有意思。
“他小时候跟现在一模一样,整天也不笑,一个人在一边瘫着。”裴凌说,“我跟你讲,他根本不是什么高冷,他就是懒得动。”
“裴凌。”师亦光见他越说越歪,出声打断他。
杜若愚觉得这个影帝挺平易近人的,说起话来虽然开着玩笑,却有种优雅的调调,可又不是师亦光宅在家里的那种慵懒,而是更为轻扬闲适,但有时候目光里又透露出锐利,让杜若愚也摸不清这个人。
杜若愚知道裴凌这次来其实是找师亦光,说来看他只是讲个礼仪,于是他找了个机会说他先回房,让两个人单独聊。
杜若愚走后,师亦光想了想,还是站起来,带着裴凌进了书房。
结果书房门刚关上,裴凌就大笑了起来。
“你这个爱妻狂魔,我就是喊得亲近了点就不高兴,那你怎么没把老婆保护好,还让人家受伤了。”
师亦光说了一句:“那是纯属意外。”
裴凌继续笑:“我在荒郊野外拍戏的时候,唯一的乐趣就是听韩蓉八卦你们了。她说那天你是用原形把你老婆驮回去的,结果你忘记把衣服叼回来,一时半会变不回去,还遭到了围观,据说你们公司的食草动物们更怕你了,简直乐死我了。”
师亦光恼羞成怒:“那时候山上不好走,没有办法。韩蓉下次再传播这些东西,就直接扣工资。”
裴凌知道他只是虚张声势,说道:“好好,你是大总裁,你说了算。不过你真的是宝贝老婆,看不出来啊,傻狮子,没想到你结婚之后是这个样子。”
师亦光不置可否,只是抱着胸,看着裴凌,问:“你来到底是要说什么话?”
裴凌耸耸肩膀,说:“我只是突然想起你要过生日了。”
师亦光闻言,垂下眼睛,不再作声。
裴凌也正经了起来,放柔了声音,说道:“师伯伯当年立了三道遗嘱,结婚是第一道遗嘱里的条件,在你结婚之后的第一个生日会打开第二道遗嘱……”
师亦光打断他的话:“这些我都知道,我心里也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