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糖酥酥
江野捂住顾勋的嘴,“你记住了就好,别说了,去…去洗澡吧。”
虽然这阵子顾勋没有再晕倒,但江野还是担心,每次洗澡基本上都会在旁边陪着。
那天登记完后,他们就住进了顾淮安排的酒店套间。
这一间是他俩住的,另外两间是给护工小刘和家庭医生住的。
本来登记完后,江野就打算让顾勋标记自己的,但是顾勋根本不记得以前生理课学过的内容。
他都不知道腺体在哪,又何谈标记?
顾淮前几日请了个生理老师过来,将必须了解的生理常识讲授了一遍。
顾勋没听多少就歪头睡着了。
一觉睡醒后,往他身上一贴,又是什么都不记得的状态。
今早顾淮过来了一趟,给顾勋递了个pad,说是下载了一些学习资料。
江野还以为是初中生理课的网课视频呢,没想到竟然是各种动作小视频。
泡澡时,江野陪着顾勋坐在浴缸里,询问了些基础的常识题。
“腺体在哪?”江野问道。
顾勋摸了摸他的后颈,“在这里!”
江野又问:“标记的时候要做什么?”
顾勋回想了一下,回道:“要先抱住老婆,再亲亲老婆,然后要…要……”
顾勋其实记得要做什么,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述。
江野在心里吐槽道:笨死了,这种事还需要做笔记吗?
“老婆,我不知道…我……”顾勋支支吾吾的,耳垂都红透了。
江野主动地环住他的肩膀,眼神柔软似水,侧头亲在了顾勋的唇上。
“算了,还是我教你吧。”
江野将临时标记的步骤说了一遍,顾勋问道:“老婆,你是不是记错了?要……”
顾勋说的是永久标记的步骤。
“你记得要怎么做?”江野羞得脖子都红透了。
顾勋认真点头,“我知道的。”
江野将身体转了过去,面对着他,小声道:“那就照你知道的来吧。”
……
江野原以为他病还没好,顶多也就一两次就结束了。
没想到他做这种事时精力竟然格外的好。
起初江野还顺着他,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不许他碰自己。
顾勋可怜巴巴地喊道:“老婆。”
“别喊我,我聋了!”江野推开了顾勋,裹着浴巾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去。
全是顾勋的信息素。
他都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了。
顾勋黏了上去,跟着江野进了浴室。
在浴室里,他受不了顾勋那黏腻的眼神。
……
洗漱完时,天都快亮了。
江野裹着被子,困倦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顾勋从身后将他抱紧,喃喃道:“老婆是我的了。对不对啊?老婆。”
江野都快睡着了,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又醒了,又气又无奈地附和道:“是是是。”
顾勋根本没心思睡觉,还想和老婆贴贴,时不时地就抱着江野亲亲。
“你睡不睡?不睡就出去!”江野被搅得睡不着,怒了,转身瞪了顾勋一眼。
顾勋怔住,眼眶红了,“老婆。”
这几日,江野对他一直都是特别耐心的,跟他说话就没大过嗓门。
忽然这么一凶,他一时难以适应,好不容易记住的那点东西忘了个干净。
“你是谁啊?这是哪里?”
江野:怎么又忘记了?
江野这会儿实在太困了,也不想多做解释,转身用被子罩住了头。
顾勋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无措地盯着江野。
永久标记后的第一次易感期还未结束,他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觉着难受,伸手在江野肩膀上拍了拍。
江野刚睡了一个小时,还没睡够,睡眼惺忪地看向他,“顾勋,你到底睡不睡?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人在睡眠不充足的情况下是很容易情绪暴躁的。
饶是江野这种性格这么好的人也忍不住发了脾气。
顾勋缩回手,指了指自己,“我好难受,我是不是病了?”
听他这么一说,江野慌了,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动作幅度太大,拉到了伤处,江野皱着眉头“嘶”了一声。
缓过来后,江野温声问道:“哪里难受?是不是又头疼了?”
顾勋指了指自己的头,又……,“这里疼,这里也疼。”
江野脸色微红:头疼可以用安抚信息素安抚,那里疼怎么办啊?我都要废了!哪顾得上他那里啊?
江野一边释放着安抚信息素,一边给季安渝发了求救短信。
【江野:安渝,你平常和白牧川那啥的时候受不了的话怎么办啊?】
刚陪白牧川度过易感期的季安渝趴在床上打着吊瓶,看见江野的信息后,用没打吊瓶的那只手在白牧川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季安渝:给他打抑制剂!】
【江野:只能打抑制剂吗?】
【季安渝:一开始我还舍不得给他打抑制剂,现在舍得了,不打抑制剂真不行。】
季安渝给自己扎着注射针头的手拍了个特写,将照片发给了江野。
【季安渝:最起码打两支,不然真的受不了。】
【江野:顾勋他暂时不能打抑制剂。】
【季安渝:你俩标记了?】
【江野:对,怎么办啊?安渝,有没有别的办法啊?】
【季安渝:那得提取你的腺液合成pregnancy信息素,在易感期时多喷一喷。但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好弄啊。】
第166章 谁家enigma这么乖啊?
两个小时后,江野用湿巾擦拭了一下自己黏腻的掌心。
“现在可以睡了吗?”
顾勋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思维逐渐清明,问道:“你是我的老婆吗?”
江野精疲力尽地瘫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委屈。
被折腾了一天,想睡又不能睡,还要被问这种傻逼问题。
他之前真的有点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
江野翻了个身,抱着枕头,再次闭上了眼睛。
顾勋贴着他躺下,凑到他颈侧闻了闻,自我肯定道:“我猜的没错吧。你是我的老婆。”
疲倦到极点的人真能一沾枕头就睡着。
此时此刻,江野已经完完全全地陷入了深睡。
梦境里,他梦见了以前的顾勋。
他俩第一次相亲结束后没多久,顾勋就搬到了他家隔壁的那幢别墅。
起初他以为只是巧合。
那一片是富人区,家境跟他差不多的发小也有在他那个小区买房。
顾家早些年搬去国外了,顾勋回国后在他那个小区买栋别墅太正常不过了。
后来他也不知道顾勋是不是在他身上安了什么监控,每次他一出门,就能撞见顾勋。
他出门一般是去超市买食材或者去和朋友玩乐。
他不知道顾勋是去做什么的,但就是经常能碰见。
有次他喝醉了,又撞见了顾勋,他就大着胆子上前质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是。”顾勋回答完后,将他按在他家院子的大铁门上亲,亲得他大脑都死机了。
可能是被顾勋的信息素影响了,他后面大脑一直昏昏沉沉的,直接断片了。
早上醒来时,顾勋睡在他的床上,衬衫纽扣掉了大半。
而他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底裤。
他跑进浴室,看见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出去一把将人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