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温白羽猛地就想到了谢麟阆,谢麟阆在古井里死了,但是因为他是蝉,把自己的死皮蜕掉,最后又活了过来,而且自己走出了墓葬。
叶流响的皮上全是血,好多抓伤的痕迹,这一点温白羽很清楚,这是在挣扎的时候留下来的,叶流响跟定也在和自己的意识挣扎。
骆祁锋浑身散发出一股暴怒的气息,骆祁锋觉得自己脾气本身就不好,自从梦见梼杌之后,脾气就越来越不好了,有一种难以克制的野性,他灰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皮,眼眸从灰绿色慢慢变成了亮绿色,呼吸也粗重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七笃突然喊了两声,然后朝着金蝉棺材“呋——呋——”的叫了两声。
众人立刻戒备的围拢过去,就见到金蝉棺材竟然是打开的,而且没有扣严实,还露出了一条小缝隙。
骆祁锋正在暴怒的阶段,也不顾什么,猛地伸手抓住金蝉棺材的边缘,使劲一推,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棺材盖子被骆祁锋一下推了下去。
“呼——”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凉风从棺材里席卷而来,直冲骆祁锋,骆祁锋并没有躲,连眼睛都没有眨,巨风一下涌进骆祁锋的身体里。
“叶流响!”
棺材盖子一掉,温白羽立刻喊了出来。
就见叶流响躺在棺材里面,他赤身裸体,身上的肌肤莹润光滑,散发出一种犹如婴儿的奶白,整个人沉睡在棺材里,一动不动的,但是胸口在平稳的起伏着。
骆祁锋一阵欣喜,亮绿色的眼睛盯着棺材里的叶流响,快速的冲过去,伸手去抱起叶流响。
就在叶流响被抱起来的一霎那,有东西突然从棺材里窜出来,温白羽喊了一声:“当心!”
万俟景侯猛地将匕首甩出去,明鬼同时也甩出几根金针,就听“啪!哆哆!”几声,龙鳞匕首和金针都扎住了几只透明的蝉。
蝉从棺材里窜出来,一下被扎在地上,还不断地抽搐着,忽闪着翅膀。
温白羽脑子里一阵头晕目眩,说:“蝉蛊?!”
地上的那些果然是蝉蛊。
骆祁锋将叶流响抱出来,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叶流响裹上,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轻声的说:“小叶?醒醒,快点醒醒。”
骆祁锋一把人抱出来,棺材里的东西就露了出来,一个盒子,应该装的是梼杌木牌,旁边还放着一个小香炉,散发着有有的香气。
万俟景侯一阵惊喜,把小香炉拿出来,说:“刚才这些蝉蛊,应该是从叶流响身体里爬出来的,上次安然中了蝉蛊,就是这个香炉驱散的。”
上次他们在云南的悬棺葬里,也发现了这么一个小香炉,小香炉在梼杌棺材里一直燃烧着香气,而且可以驱散蝉蛊,后来安然和墨一是就把这个香炉带走了,还从香炉身上拓印下了一幅海图。
但是香炉似乎和梼杌棺材相辅相成,远离梼杌棺材一段时间之后,里面的香粉就已经燃烧殆尽了。
骆祁锋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不知道叶流响是不是因为蝉蜕的缘故,一直没有醒来。虽然叶流响可以在危险的时候蝉蜕,但是那张皮血粼粼的,一看就发生了很多事情,叶流响肯定受了不少苦。
万俟景侯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梼杌木牌,戴在温白羽脖子上,然后拿着香炉走过来,因为怕香炉燃烧完,所以时间有点紧迫。
温白羽看见那个香炉,下意识的有些害怕,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体里的蝉蛊在害怕,温白羽不由得退了一步。
万俟景侯将人箍在怀里,说:“白羽,别动,乖,使劲吸气。”
温白羽眼神里透露出惊恐,万俟景侯箍住他的双手,温白羽怕弄裂了他的伤口,不敢再动,克制着自己的恐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嗓子里立刻一片剧痛,“咳”的一声,吐出好多血来,张开嘴巴,干呕了好几声,脸色也扭曲了起来,不断的喘着气。
温白羽样子十分痛苦,双手发抖,但是因为怕抻裂万俟景侯的伤口,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断的深吸着香炉的香气。
温白羽嘴里发出“嗬——”的声音,然后是可怕的“吱吱——”声,忍不住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痛苦的眼睛也变红了,身体不断的抽搐着。
不知道是不是“吱吱”的蝉叫声把叶流响惊醒了,叶流响身体一颤,猛地醒来,一抬眼正好看见有透明的蝉蛊从温白羽的嘴里爬出来。
叶流响“嗬——”了一声,或许是有相同的经历,吓得发抖,身体一下蜷缩起来,骆祁锋心疼的抱紧叶流响,说:“小叶,小叶没事了。”
叶流响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被骆祁锋抱着,顿时抓住骆祁锋的胳膊,把头埋在骆祁锋的肩窝上,委屈的说:“大叔,我好难受……”
骆祁锋紧紧抱着叶流响,安抚的说:“乖,小叶乖,木牌找到了,咱们很快就出去。”
蝉蛊从温白羽嘴里爬出来,温白羽嗓子里一片血腥,不停的呕着血,滴答滴答的血从嗓子流出来。
明鬼立刻甩出几根金针,将蝉蛊钉死,万俟景侯抱着瘫软下来的温白羽,伸手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说:“白羽?”
温白羽有气无力的躺在他怀里,张开眼睛看了看万俟景侯,实在累得不行,一张嘴根本说不出话来,嗓子十分沙哑,咽唾沫都很疼。
万俟景侯伸手安抚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说:“白羽,没事了,睡吧,睡醒了咱们就出去了。”
万俟景侯的话,似乎有很大的蛊惑作用,温白羽眼皮很重,真的靠在他的胸前,慢慢的沉睡了下去。
温白羽醒来的时候,头脑发晕,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嗓子很疼,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已经出了洞窟,不过这里环境不熟悉,应该是酒店旅馆一类的地方。
万俟景侯坐在他旁边,见他醒了,立刻过去扶,说:“醒了?嗓子好点了吗?”
万俟景侯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和平常一样,温白羽头晕脑胀,坐起来之后更加发晕了,这种感觉应该是躺得时间太长了,后背直发木。
温白羽“嗯”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说:“你的伤呢?”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说:“已经没事了,你睡了三天,饿吗,还是口渴?等你好一点儿,咱们再回北京去。”
温白羽摇头,说:“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万俟景侯知道他在担心自己,笑了一下,说:“真的没事了。”
他说着,脱掉自己外衣,干脆也把里面的衣服直接脱下来,手臂舒展,带动着腰腹上的肌肉,整个动作让人血脉偾张,看的温白羽脸上有些发红。
万俟景侯光裸着上身,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留了伤疤,伤疤看起来比较狰狞,就横在小腹上,有一种野性的气息。
温白羽抬起手来,摸了摸万俟景侯的伤疤,不敢用力,用指肚轻轻的抚摸。
万俟景侯的腹部肌肉明显抽动了一下,发出“嘶……”的一声,温白羽吓了一跳,说:“还疼?”
万俟景侯却猛地压下来,含住温白羽的嘴唇,疯狂的席卷了一通,直吸得温白羽的舌根发酸,眼睛里一片水光,这才放开,笑着说:“不疼,但是被你摸得很痒。”
上一篇:和宿敌结婚当天一起重生了
下一篇:后来,他成了女装巨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