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薛柏笑了笑,说:“爱人。”
那小姑娘没薛柏绅士的笑容差点晃花了眼睛,笑着说:“这边有玫瑰。”
薛柏看了看时间,让小姑娘帮他包了花,他和子车约好了时间,今天的晚饭要到外面去吃。
小姑娘包上花,递给薛柏,薛柏拿了花,时间刚好,准备去约定的饭店,很高档的饭店,他定了包间,准备给子车庆祝二十岁生日。
薛柏到了饭店门口,还没走进去,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子车打来的,薛柏还以为他已经到了,很快接起了电话。
不过手机里没有传来预想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是薛柏先生吗?”
电话竟然是从医院打来的,对方说子车受了伤,倒在路边,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现在还在昏迷,他身上没有证件,手机里第一个电话就是薛柏的,所以院方才打电话来询问一下,是否认识伤患。
薛柏接到电话,刚要跟着迎宾走进包间,脸色立刻就变了,冲出饭店,立刻上了车,开着车往医院去。
薛柏怎么也没想到,子车会遇到事情,他还以为子车已经到了饭店,如果早知道是这个样子,薛柏就不会和子车分开走,装神秘去一个人取礼物了。
薛柏心里乱七八糟的,一张脸阴沉的仿佛要下雨,快速的踩下油门,冲着医院飞快的驶去。
薛柏金盆洗手以后就到了小城市居住,并不是因为这里环境好或者空气清新,而是因为薛柏以前的职业,让他不能大隐于市。
虽然薛柏已经金盆洗手,不过他的人脉很广,以前手下的人也很多,很多人还会来找薛柏,做各种生意,或者出钱合作,不过薛柏当然不会接手这种事情,全都拒绝了。
也有人会找到子车,专门来挖墙角,毕竟子车在薛柏手下也是一员干将,在子车没有金盆洗手之前,名气也不小。
两个人从退隐之后,换过三次城市,都住不了太长时间,因为总会有多多少少的麻烦,或者有多多少少的人认出他们。
不过也都是一些小麻烦,薛柏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他没想到,子车竟然出事了。
医院的人说子车晕倒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巷子里,是好心人送他到医院的,当时流血很多,而且是中枪,非常危险,正在抢救,在电话里也没有说太仔细,薛柏也不敢听,怕说多了自己会更心慌。
薛柏快速的赶到医院,问了护士站,立刻就到了抢救室门前,门前有护士正在等伤患的家属,看到薛柏之后,立刻告诉他具体的情况。
子车的头部受伤,子弹顺着他的耳朵上方划过去,有一个非常大的切口,头部震创有严重出血,胸口还有枪伤,非常严重,看起来像是斗殴的样子。
那条巷子非常偏僻,本身没有人路过,不过有人在附近遛狗,是狗闻到了血腥气才跑过去的,不然子车很可能就这样死了。
抢救室的灯还亮着,薛柏赶到的很及时,手术不可能这么快的完成,子弹也需要取出来。
薛柏今天穿了很正式的西装,一身笔挺的西装让他看不出来年龄,只是显得成熟温柔,头发也仔细打理过,还戴了一条昂贵的领带。
而此时的薛柏全身都只剩下了暴躁,他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前转了好几个圈,最后坐下来,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薛柏伸手摸到自己的口袋里,西装的外套里放着一个红色的绒面盒子,那里面是他特意为子车定制的二十岁生日礼物,然而他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子车却受了枪伤。
子车吃过凤凰浴火的不死药,在正常的条件下和理论下,子车的寿命几乎是无限的。
但是子车受了严重的枪伤,就算吃过不死药,也不一定会安然无事。
薛柏闲杂暴躁极了,他突然回想起以前的自己,也是这般的暴躁,想要毁灭一切的暴躁,不过以前是为了报仇,而现在,是为了他的子车……
薛柏伸手使劲搓了两下自己的脸,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久到薛柏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思考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
很快有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薛柏几乎是冲起来,一步就冲过去,吓了医生一大跳,在医生开口之前,薛柏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血也止了,病人的心跳血压都非常正常,身体非常强悍,流了这么多血竟然还挺了下来。
病床很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子车就躺在上面,闭着眼睛,戴着呼吸机,脸色煞白,看起来非常虚弱。
薛柏一下就回忆起,子车毫无生气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顿时心脏狂跳,立刻冲过去,旁边的几个医生护士都要被吓到了,说:“家属轻一点,小心病人的伤口。”
子车的脸上也有挫伤,伤口已经处理,贴着纱布,样子看起来非常憔悴,眼睫长长的,在眼底投下一片乌黑的阴影,青黑色的眼圈看起来很没有朝气,整个人脆弱的仿佛是一张纸片。
病床从手术专用的电梯推进了特护病房,护士安排病房和仪器的时候,薛柏被叫去弄了住院手续,跑了一大圈之后快速的回到了病房,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西装已经湿透了。
薛柏进了病房,守在一边的小护士站起来说:“病人的情况很稳定,让他休息吧,麻药之后就会醒过来,不过大约也要明天了。”
薛柏点了点头,谢过了护士,很快护士走出去,薛柏就轻轻的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子车的脸颊,温度不是很高,非常脆弱的样子。
子车好像没有知觉,躺在病床上,安安稳稳的睡着,呼吸倒是平稳,只是双眉有些微蹙,看起来睡觉也不太舒服。
薛柏不敢离开,一整夜都没合眼,坐在床边就看着子车,子车一直没有醒来,一直到天亮了,也没有醒过来,医生早上来查房,让薛柏适当叫一叫子车,麻药的劲儿应该过去了,别让子车一直睡觉。
薛柏叫了叫子车,轻轻拍着他的脸颊,但是子车看起来很困,半天只是皱眉,一点儿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薛柏大约叫了十几分钟,子车终于疲惫的睁开了一丝眼睛,似乎是看到了薛柏,嗓子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喊了一声“义父”,然后很快又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了。
子车出了事情,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很快赶过来了,两个人是坐飞机来的,早上头一班飞机,到了医院已经是中午了,子车还在睡觉。
因为昨天晚上太晚了,所以住院的手续还有一些没有办完,薛柏很快被叫出去继续办手续,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留在病房里照顾子车。
没想到薛柏走了一会儿,子车竟然就醒了,眼睫颤抖了好几下,非常疲惫的睁开了眼睛。
温白羽一阵欣喜,说:“子车?子车你醒了?”
子车疲惫的睁开眼睛,感觉有人在叫自己,他想要动,但是根本动不了,身上连着各种仪器,而且带着浓浓的疲惫。
子车的眼睛疲惫的张着,不断的扎眼,似乎觉得光线很刺眼,温白羽赶紧碰了碰万俟景侯,说:“把窗帘挂上。”
因为温白羽的话,子车撇头看向了万俟景侯,眼神追着万俟景侯看,随着他站起来,然后看到窗口,看着他把窗帘挂上,仿佛在研究挂窗帘这个动作,好像研究的非常仔细,非常投入似的。
温白羽见子车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由得说:“子车,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子车还插着氧气,呼吸有些粗重,眯起眼睛,脸上带着忍痛的感觉,想要抬手,但是他的手背插着针,另外一个手臂上全都是仪器,温白羽赶紧安抚他,说:“不要动,是头疼吗?你头上有伤口,当然会疼,麻药过了,忍一忍好吗?”
子车的旁边连着麻药的管子,如果非常疼痛,可以给一些麻药,但是麻药这东西本身就不好,而且一气儿用完了之后就没有了,之后会更疼痛,必须让他适应这种疼痛才行。
子车的呼吸很粗重,看着温白羽,眼睛里带着一种奇怪,然后又去看万俟景侯。
温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心说不是这么寸吧?
上一篇:和宿敌结婚当天一起重生了
下一篇:后来,他成了女装巨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