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子车想到这里,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子车觉得自己很脆弱,几乎被自己的幻想就给打败了,忍不住眼眶发酸,鼻子发酸,眼泪就要打着转儿的流下来。
薛柏见子车的嘴唇很干,但是他又没有完全醒过来,所以只好给他用棉签沾着温水擦一擦嘴,哪知道子车慢慢睁开了眼睛,盯着自己看了良久。
薛柏以为自己会吓到子车,毕竟子车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年之前,那是一段很黑暗的日子……
而子车一句话没说,盯着自己良久,突然眼圈一红,瘪着嘴就要哭出来。
薛柏吓了一跳,还以为碰疼了他,立刻说:“子车?怎么了?乖孩子别哭,是义父弄疼你了吗?哪里疼?我去叫医生。”
子车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然义父不可能对自己这么温柔,不过他听到义父的声音,顿时从幻觉中醒了过来,发现义父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旁边的小柜子上放着一杯温水,还有一包棉签,其中几根棉签是湿的,已经用过了。
子车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义父,都不敢说话,义父温柔的替自己擦嘴唇,还温柔的跟自己说话,问自己疼不疼,子车眼里全是震惊,都忘了控制眼泪,两滴眼泪就顺着子车的眼角流了下来。
薛柏吓坏了,赶紧按了铃,把护士叫过来,护士检查了各种仪器,显示都很正常,只是心跳有些快,让病人别激动,很快医生也过来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事儿。
子车怔愣的看着薛柏忙碌的背影,感觉不可思议,但是他失血过多,太疲惫了,觉得自己可能是做梦,很快就睡着了。
子车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身体恢复的非常快,因为他的身体里有不死药,再生能力很强,虽然没有烛龙那么强悍,但是对于枪伤来说是小意思,唯独不太好的是子车脑袋里的肿块,还没有消退,子车的记忆还是维持在五年前。
这一段时间,薛柏天天都在病房,每天都静坐着,看着子车,子车也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一天一天的就躺着度过,有的时候一天都不会说一句话,只是用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薛柏。
薛柏也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子车如果逃跑,自己到底要怎么做,现在的子车可能根本不喜欢自己,对自己只有畏惧和害怕,如果子车想走,要怎么办?
薛柏注意到了,子车观察自己的眼神,非常小心翼翼,那种眼神闪烁着,害怕到了极点。
薛柏有些苦笑,这就是自己给子车的印象,或许子车真的走了,也是一件好事……
薛柏不和子车说话,但是一切都小心的照顾着子车,无微不至,半个多月之后,子车的伤口几乎都愈合好了,已经可以出院,只要一个月来做一次检查就可以。
薛柏替他办好了出院手续,然后开车接子车回家。
子车“第一次”照到了镜子,顿时吓了一跳,这些天都是义父照顾他,子车完全没有机会照镜子,现在一照镜子,莫名觉得自己竟然变大了?
应该说是变老了?
子车的记忆停留在十四五岁,子车狐疑的看了看镜子里的人,奇怪的看了好半天,总觉得自己受了一次伤,变老了很多。
薛柏收拾好了东西,看见子车站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发呆,走进来说:“子车。”
薛柏叫了他一声,子车刚才在发呆,突然听见义父的声音,猛地吓了一哆嗦,身体都僵直了,快的回头,说:“义父?”
薛柏只是叫他一声,没想到子车的反应这么大,而且吓得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薛柏嗓子滚动了好几下,真是替自己悲哀,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都是自己作的,子车这么怕自己,这么畏惧……
薛柏嘲讽的笑了一声,说:“走吧,回家。”
他说着转头出了洗手间去等,子车疑惑的盯着薛柏的背影,似乎对薛柏的话带着浓浓的不解。
回家?
家……
子车赶紧出来,薛柏已经提着行李准备下楼,还按了电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说:“来,这边。”
子车快速走过来,伸手过去要提行李,说:“义父,我来吧。”
薛柏避开子车的手,说:“你的伤还没好,我提着就行。”
子车有些吃惊的看着薛柏,在他的印象里,薛柏高高在上,自己虽然是薛柏的义子,但是和其他佣兵没有任何区别,薛柏的举动让他非常吃惊,但是不敢说话。
其实在子车的印象里,薛柏也会偶尔“温柔”,不过那样的温柔转瞬即逝,是因为薛柏有任务派给子车,或者任务成功之后,薛柏会露出一个微笑,对子车温柔的说两句话,仅限于两句。
子车心里特别不安,小心翼翼的跟着薛柏进了电梯,然后下了车库,取出车来,薛柏亲自开车,带着子车走了。
子车坐在副驾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裤线,一句话不说,抿着嘴唇,真的好像回到了从前,只是一个会干活的佣兵,不说一句多余的。
薛柏已经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才让子车露出“害羞”的表情,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才让子车表露依赖和撒娇。
然而现在一切都没有了,两个人之间突然拉开了距离,那种距离叫疏离,比疏离更可怕。
薛柏带着子车开车到了小区里,把车子停好,然后带着子车下车,在子车诧异的目光下,带着他上了小区的民用电梯,往楼上去了。
子车的眼睛快速的转着,好像很吃惊,又很震惊,他们进了一个小区,这不是他们的训练基地,也不是佣兵的宿舍,一切都很奇怪。
子车不敢说话,更猜不透义父的用意,只好低头跟着义父往前走。
很快他们到了一户住家门前,在子车震惊的目光下,薛柏掏出了钥匙,打开了大门,然后推开门,说:“来。”
子车赶紧跟上去,走进了门里,他第一低头,就看到地上摆着两双拖鞋,一副大一些,一副小一些。
薛柏把小一些的拖鞋拿过来,放在子车面前,说:“先去休息一下,一路上坐车累了吧?”
薛柏已经把声音放到最温柔了,却看到子车一脸受了惊吓的模样,盯着地上的拖鞋看,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换上拖鞋。
就在这个时候,“咔嚓!”一声,隔壁的门突然开了,子车全身一凛,似乎进入了戒备状态,全身的肌肉都蹦起来,让他纤瘦的背影显得异常挺拔,子车的手下意识的摸向后腰,那个地方是他以往放枪的地方。
隔壁的住户门打开了,一个中年女人手里抱着一只纯白色的小狗,看到薛柏就笑了起来,说:“薛先生?哎呀可出院了,这小脸瘦的,多吃点好东西补补吧,哎,这是你们的狗……”
中年女人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小比熊犬,看起来真跟一只玩具熊似的,虎头虎脑,两只耳朵一直抖来抖去,看到了子车,立刻“汪汪”叫了两声,特别亲切似的,撒了欢儿的跳下来,跑过去扒着子车的裤腿,一下一下的蹭着,好像冲着主人撒娇一样。
子车都给吓到了,一只小狗?还是观赏性的小狗,并不是出任务用的超大型犬,那只小白狗对着自己撒娇,不停的拱脑袋。
而且那个中年女人好像和他们很熟,竟然用这么随便的口气对着义父说话,义父也没有生气,谢过女人帮忙照顾宠物,就把小狗抱起来,关上了家门。
那只小比熊并没有害怕薛柏,而是在薛柏怀里撒娇,使劲拱他,还伸出舌头要舔薛柏的脸颊,奶声奶气的叫唤着。
子车更加吃惊了,看着薛柏温柔的摸了摸小狗的脑袋,说:“乖,子车受伤了,你这些天不要总赖着他,知道吗?”
白色的小比熊“汪汪”叫了两声,然后跑过去围着子车大转儿,虽然围着子车大转儿,但是并没有扑过去,好像听懂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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