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奚迟这一下非常准,而且特别狠,其他的猞猁都不敢动,奚迟走过去,蹲下来低头看着地上趴着的猞猁,它睁着眼睛,头上有一个火焰的标记,脖子上戴着铃铛,但是,这个铃铛竟然没有用带子,而是直接扎进了猞猁的脖子里,就像镶嵌一样。
奚迟有些疑惑,不知道这铃铛是干什么用的,如果单纯是家养的标志,也不需要嵌在肉里。
就在这个时候,钟简已经从车里下来,那些猞猁发现了钟简,不敢贸然去攻击奚迟,就转头去扑钟简。
奚迟抬头一看,顿时嘴里“呿”了一声,似乎特别的厌恶,好像触动了他的逆鳞,立刻往前一冲,滚到钟简旁边,金色的爪子一动,将两头猞猁立刻爪翻出去,一时间鲜血喷出来,洒了奚迟一身一脸,奚迟的脸色很狰狞,本身可爱灵透的一张脸上挂着冷漠,呼吸急促,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猞猁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低叫了一声,然后纷纷往后缩,一点一点的后退,最后全都跑走了。
钟简还不等奚迟说话,已经一把抱住他,说:“这么危险,你为什么不回来。”
奚迟的脸色渐渐有些好转,说:“我才要问你,这么危险出来干什么。”
钟简给他轻轻擦掉溅在脸上的血迹,奚迟有些不自然,背过身去,自己用袖子慢慢的擦,说:“你别看我。”
钟简抱着他,说:“为什么?”
奚迟有些迟疑,说:“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怕你害怕。”
钟简突然笑了一声,说:“你永远不会害我,我为什么要害怕?”
奚迟愣了一下,然后就老实的窝在钟简的怀里,让他给自己擦着脸上的血迹。
温白羽见他们半天不回来,着急的厉害,众人下了车,跑过去一看,这两个人竟然在猞猁的尸体堆里互相摸脸,然后又黏糊糊的亲吻。
温白羽已经受不了他们了,真是白担心。
温白羽看了看地上,一共四头猞猁的尸体,这些猞猁的头上果然有火焰,而且仔细看长得都跟小鬼似的,或许并不是真正的猞猁,而是变异种?或者干脆是上古的玩意。
温白羽说:“这些铃铛是干什么的?”
他说着,万俟景侯蹲下身来,伸手一拽,就听“呲啦”一声,把一直铃铛就拽了下来,铃铛深嵌入猞猁的肉中,这一拽顿时血肉模糊,愣是拽掉了一大块肉。
温白羽“呕——”了一声,说:“太恶心了,你下手轻点……”
万俟景侯拿起来那铃铛看了看,铃铛不会响,缝隙被蜡状的东西填满了。
奚迟也拽下来一个,拿在手里琢磨着,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温白羽也好奇,钟简拿下来一个,温白羽就戳了戳他,钟简把铃铛放在温白羽手里,然后又去拿最后一个。
四个铃铛,长得一模一样。
子车看了看铃铛,从万俟景侯手里接过来,然后伸手掂了掂,说:“这铃铛里面有东西。”
温白羽好奇的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子车摇头,说:“不是看出来的,是重量不对,铃铛如果是空心的,里面灌满了蜡,重量也重了一些。”
温白羽顿时佩服得不得了,子车倒是苦笑一声,说:“小时候师傅教的。”
子车说着,又仔细的看着那铃铛,四周摸了摸,突然双手一掰,就听“咔”的一声,竟然变成了两瓣。
不大的铃铛里面,只有一层蜡状物,似乎是密封用的,铃铛的中间竟然是一个类似线状的虫子,一圈一圈的卷起来,盘成一个圆形,他的脑袋可以从铃铛的开口钻进猞猁的肉里。
奚迟一看,皱着眉,也把铃铛掰开,果然也有这种线形的虫子,而且虫子肉肉的,整体是白色,特别的恶心。
温白羽干呕了一声,也像模像样的掰开手上的铃铛,结果他的铃铛却是空的!
温白羽“嗯?”了一声,说:“空的?为什么是空的?”
钟简也把最后一个掰开,也是空的。
温白羽奇怪的说:“两个有虫子,两个是空的,到底什么意思?”
奚迟从背包里拿出打火机,然后把铃铛放在地上,突然点了火,铃铛里的虫子一遇到火,立刻扭曲起来,然后竟然发出一种婴儿的惨叫声,在火种噼里啪啦的发出爆炸的声音,最后烧没了。
奚迟说:“这是蛊虫,应该是驯养这些凶兽用的,可以顺着铃铛钻进凶兽的身体里,来支配这些凶兽,那些空的,应该是蛊虫还留在凶兽的身体里,不是好东西,都烧掉。”
他说着,又点了更大的火,把那几个类似于猞猁的凶兽给烧掉了,以免里面的蛊虫爬出来。
温白羽说:“这个山越来越邪乎了,咱们明明是来找火精的,但是这里却出现了火魔的火焰,别告诉我火精就是火魔啊,我可不信。”
万俟景侯说:“自古烛龙被赋予了很多神话色彩,再加上他是创世神之一,在上古的时候就有人大量的捕杀烛龙,烛龙的油膏可比鲛人要贵重的多。有这么多不可预知的神秘,火魔或许是想要找烛龙和火精。”
温白羽说:“哎,这样看来,咱们的竞争对手还挺多。”
子车突然说:“会不会是义父知道还有其他人想要找火精陵庙,所以才不让咱们上山的?”
温白羽点头,说:“也有可能。”
钟简说:“假设薛柏真的失忆了,他又对火魔或者火精有熟悉的感觉,那么这一趟上山,估计困难不少,咱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他一说,子车就停不住了,立刻拿了行李,就往山上走。
众人也背上行李,开始寻找最高峰的路途。
温白羽一边爬山,一边就在想,自己平时是个死宅,别说爬山了,就是出去旅游,都要先考虑当地有没有美食,有美食才会去,不然不会没事找罪受,曾几何时自己竟然开始爬雪山了,还是野雪山,纯天然的,毫无想到,毫无目的!
温白羽爬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呼哧带喘的,越往上,就越觉得雪下得大了,而且风很大,别人说话都听不清楚,但是又不敢喊,怕一喊雪崩了。
他们爬了几个小时,前面一直是茫茫的白雪,根本就像在原地,没有丝毫不一样。温白羽冻得不行,子车的身体还没恢复,嘴唇已经开始发紫,天色也黑了,大家就提议先休息。
休息也要找个好的地方,不然睡一觉明天早上他们就嘴歪眼斜了。
众人四处寻找着洞穴这种东西,找了大约又两个小时,实在找不动了,本身都要放弃了,子车突然身体一歪,一下倒在雪地里,加上雪不平,突然向下滚去。
温白羽站在他身后,托了子车一把,然而他身上也没劲儿,两个人就咕噜噜的一起往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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