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艳归康
“这种戏一般出现在权谋大剧里很吸粉,我倒是没事,可项彦光知道他要和男人对戏吗?我一想就觉得……”
曹伟截断道:“你不用觉得对不起他,演员这点素养还是要有的。”
正要说“一想就觉得特别想笑”的成跖:“……”
熬过了一天的闷热,晚上终于凉爽下来。
工作人员按照姚海的意思准备雪夜那场戏的背景。这场戏只有陶语望和成跖两个演员,其他人都先去休息,只有岑笑特意留下来,准备看这场表面上BG实际上BL的动心戏。
“诶呦忍住不能笑,哈哈哈,算了不忍了,你们两个好好演啊,我一会给你们偷偷拍个小视频,等播出的时候更微博用,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啊!岑笑!”
陶语望和岑笑吵闹成跖完全无动于衷,倒是侯君眉一句话让他浑身一颤。“你和陶语望气质不般配,和项彦光还差不多,男四号是我选的,你放心。”
完全不知道放心什么的成跖:“……好嘞,都听你的。”
片刻后,这场戏开始正式拍摄,岑笑满怀调侃的站在姚海身后,侯君眉也在摄像机后,面无表情的拿着手机录像。
“Action!”
听见这声开始的信号之前,成跖已经在画面中,他站在落雪后的殿前空地,眉头微皱仰望着不停飘落雪花的夜空。
在这场雪夜戏里,化妆师特意给他把脸颊画的微红,看上去受寒的模样,人造的风掠过,掀的伍慧瑶的衣角在寒风中扬了起来。
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走进镜头,在伍慧瑶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伍慧瑶神色一变,立刻露出惊讶失措又迅速冷静的表情变化。
伍家在皇城中的势力出事了,是谁干的,谁有这个能力?
伍慧瑶在丫鬟的陪伴下焦急的往前走,雪还是那么大,她一下跌倒在雪地里。丫鬟在旁边吓了一跳忙去搀扶,伍慧瑶却动了一下之后再度坐回去。
她的脚扭了。
伍慧瑶的细长的手指回握成拳,在雪地里忽的狠狠砸了一下,她的手很痛,脚也很痛,可她心里急,她现在要做的事,实在太多。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一双脚进入了镜头,缓缓上移,露出慕容梧英俊的脸。
丫鬟在旁边焦急的说着什么,伍慧瑶没有在意,她的眼睛只看见慕容梧向她伸出手,将她从冰冷的雪地里抱了起来。
进入温暖怀抱的刹那,她的心停了一拍。
——拍摄本该如此的。
可陶语望向成跖成跖伸出了手,手托住成跖膝弯往起一站,他笔直的身躯就直了一瞬就迅速弯了回去,像一个弹簧,砰地一声和成跖一起跌回了雪地里。
美丽的画面登时变得无比滑稽。
姚海眼睛一瞪,怒气冲冲道:“卡!卡!陶语望!干什么呢你!”
明明拍的一直不错,这个镜头马上就能一次通过,真是白白浪费!
陶语望哀嚎起来:“导演,这不能怪我吧!我也没想到‘伍慧瑶’这么重啊!”
岑笑的笑声顿时响遍了拍摄现场,一旁小助理提醒她她还是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姚海指着陶语望大声道:“重什么重,你平时不爱锻炼还有理啊,你看看伍慧瑶多瘦!能有多少斤!顶多也到不了九十!九十斤你都抱不起来,你干什么吃的!”
此刻的姚海眼中看见的是伍慧瑶,他忘了成跖其实是个男的,成跖虽看着很清瘦,实际上不下一百二十斤。
“导演我错了,再来一次。”陶语望怕姚海骂着骂着火气越来越大,赶紧承认错误,刚才实在出乎意料,这次有准备,抱起来应该没问题。
拍摄再度进行。
陶语望默默平稳气息,端好表情像成跖伸出手,手托住膝弯,另一只手抱着成跖肩膀,然后——起!
这一下起是起了,可用力太过,画面一点也不美,完全不像个能让人动心的公主抱。
姚海:“卡卡卡卡!!重新来!这么简单的戏,陶语望!你给我认真点!”
简直不能再认真的陶语望:“……”
这场戏NG了十几次,陶语望就抱着成跖来了十几回,将近一个多小时,姚海才算满意,这期间,成跖始终十分配合,作为伍慧瑶的表情神态一直很到位。
“天啊,终于过了。”听见那一声OK之后,陶语望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视线转向成跖,忽然见着成跖被放下后就安静窝在了地上,没有其他动作。
“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成跖缓缓坐了起来,从他缓慢的动作上看,好像肋骨两侧受了伤,有些不敢动的样子。
陶语望一下子愣住,发现了问题的曹伟也赶紧过来查看,在被自家经纪人扶起来之后,成跖才咧嘴笑道:“没啥事,就是一开始的时候碰了一下,三两天就好了。”
一开始的时候指的是陶语望第一次抱成跖时两个人一起摔倒,陶语望猛地跌下来,成跖正被他压在下面,那时候就已经碰到,成跖却没有叫停反而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反应过来的陶语望脸色顿时十分内疚,他和曹伟坚持叫成跖把衣服脱掉,才看见成跖的侧肋上已经一片乌青。
第12章
成跖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肋侧撞了一下。
他一直忍着没说还真不是陶语望想的那么顾全大局,事实上,衣服撩开看见那一片乌青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果然这具身体格外的细皮嫩肉啊有没有!
他自己没想到换了一具身体后会这么怕疼,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伤却让他一度忍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因为身体这么敏感而感到十分羞耻的成跖内心仿佛有神兽奔过,因此一度隐忍不发。
真要是有什么事他自然会讲,一个演员要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下去,像原主那样胃不好还替人挡酒导致自己胃出血死亡的事他不会干,孰轻孰重他明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