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藏妖
花鑫很愉快地靠上去,轻吻了温煦的嘴角:“早上好。”
温煦红着脸,腼腆地回道:“嗯,早上好。”
温煦想,已经开始谈恋爱了,是不是应该做一些以前不会做的事?起了这个心思,温煦放下手里的东西给花鑫系起了扣子。花鑫垂眸看着他,眼里荡开一层一层的浓情,像是初春的和风丝雨,又像是盛夏的艳艳骄阳。
温煦只管低着头做活,不敢抬起头跟那双眼睛对视。可如此一来,入眼的都是两片衣襟间的成熟身体。
花鑫的身体很好看,紧致的胸膛,码得整整齐齐的腹肌,随着一颗颗扣子被系好,一片春光也被掩了去,独留下领口的一颗,以及里面凸出的喉结。温煦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花鑫一直看着温煦,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红润,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会系领带吗?”
温煦假装一本正经地问:“穿这么正式,等会去哪?”
“查案。”花鑫随后回答。
“查案还需要穿这么帅?”温煦脱口问道,是因为当真觉得有点古怪。
花鑫挑挑眉:“我很帅?”
“你一直很帅。特别是穿白衬衫,贼帅!”
花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捏起温煦脸颊上的肉,问道:“那你看,我能不能迷倒白月?”
温煦闻言一愣:“白月?你要要去见她?”见花鑫点了头,温煦的表情马上严肃了起来,手指飞快地解开了系好的扣子,“见她穿这么帅干啥脱下来,穿你平时剪草坪那身衣服。”
“别脱啊。”花鑫抓住温煦的手,说:“今天的主题是美男计,你我总要有一个豁出去,我可舍不得让你去。”
温煦蹙着眉,反问:“真的假的啊?”
“假的。你再怎么打扮,白月也不会看上你。所以……哎呦我去,你怎么说踢就踢?”
花鑫的实在话惹得温煦动了脾气,一脚踢中她的小腿,转身走了。花鑫捂着腿,一步一颠地追上去:“温煦,开玩笑呢,我穿成这样不是为了去见白月。温煦,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温煦在一楼朗声回道:“没听见!”
最后,花鑫还是穿的很正式出了家门,温煦也没再问他到底要去做什么一定要穿的这么正式。温煦关注的重点在,花鑫见白月是什么目的,对此,花鑫卖起了关子,让温煦猜一猜。
“爱说不说!”温煦猜了几次都落空后,半是赌气半是嘻哈地说。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医院,可惜天公不作美,今天白月轮休。温煦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或许应该催促老板赶紧把需要穿西装才能办的事赶紧办了。花鑫打开手机鼓捣了两下,说:“走着。”
“去哪啊?”温煦一路小跑才跟上大步流星的花鑫,一直跟到上了车,自家老板也没说要去哪里。
“老板,你能吭个声吗?咱们到底去什么地方?”温煦抓着花鑫的手臂,追问道。
花鑫笑眯眯地说:“钓鱼去。”
温煦不会认为花鑫当真要去钓鱼,使劲捏了一下:“说明白点。”
“今天早上,那个谁谁带着白月去水库钓鱼。咱俩也去凑凑热闹。”
这一刻,温煦的脑子里跑过好几种猜测,基本上都很靠谱,可是仔细想想又都不是很靠谱,归根结底,还是花鑫为什么一定要见白月。昨天不是刚刚查到汪厉贩/毒吗?难道今天不是应该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见温煦一副疑惑的表情,花鑫说道:“汪厉贩/毒估计是板上钉钉,那朱明海呢?你觉得他能干净吗?如果他不干净,那白月呢?现在,汪厉死了,朱明海昏迷不醒,我们能调查的人只有白月。所以,我必须见到她。”
温煦抓着花鑫的手慢慢放开,心事重重地靠在座椅背上。思绪飘远,有悲伤,有惋惜,还有恨其不争!
如果抛开白月涉案人关系者的身份不谈,温煦是很欣赏她的。情深义重,性格开朗,心胸豁达,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有个美好的未来才对。可是,白月偏偏选择了守护朱明海,甚至做好了为他送终的打算。如果朱明海就这样昏迷个十年八年呢?
想到这里,温煦又想到了钱文东的那个弟弟——穆渊。
穆渊也是个痴情的,白月深爱着朱明海,穆渊就不离不弃地爱着白月。要说不是一人家不进一家门吧,好像也不对。可这俩人对待感情实在太像了。如果,有一天白月昏迷不醒,穆渊会不会也等她到天荒地老?
这样的两个人会有好结果吗?
第134章
温煦在谷峰市生活了好几年, 居然不知道在灰云山附近还有一个水库。在赶去水库的路上, 花鑫简单的给温煦做了一些介绍。水库叫“六居水库”, 本来是一处荒废之地,不知道哪年哪月卖给了开发商, 只用来做钓鱼消遣, 游山玩水的用处了。
乏善可陈的介绍让温煦昏昏欲睡。
离开市区, 不见了钢筋水泥铸就而成的森林, 放眼望远,蓝天上漂浮着几条云丝, 薄薄淡淡的, 好像哪位天神随手甩出的白色墨痕。大道两旁的白雪绿松应景地将冬季表现的淋漓尽致, 顺着窗缝吹进来的风多了种沁人心脾的冷香。
昨晚没有睡饱, 温煦一直半眯着眼睛打瞌睡, 花鑫捏了捏他的鼻子,轻声说:“要睡就把窗户关上, 别感冒了。。”
温煦舍不得睁开眼睛, 可又不想就此迷糊下去,挺了挺腰板, 嘀咕着:“车里有点闷,把窗户开大点吧。”
“后面有毛毯, 盖上点。”
温煦回头一瞧,在后座上真的有一条被揉吧成一团的毛毯, 貌似还是兔子专用的。伸手把毛毯扯到怀里,使劲闻了闻:“兔子的味道。”
花鑫闻言叹息了一声:“要不, 咱俩把兔子抱回来吧。我也挺想的。”
“再让月夕养一段时间。”温煦把毛毯抖开,胡乱盖在腿上,“你没发现,自从月夕养了兔子,性格开朗很多。”
花鑫蹙蹙眉,很认真地回忆了一番,结果却是摇着头说:“有吗?我怎么没发现?话说,他以前什么性格?”
温煦无奈地看着他,从他帅气的侧脸上看出货真价实的迷茫。随手摸了一下耳朵,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你这是婉转的告诉我,没注意过别人?”
“呦,温煦,学会调情了。”
温煦低下头嘿嘿地笑,笑了几声又斜睨着花鑫,眼神却是不像以往那么纯粹坦然,而是有点小算计在里面。在花鑫的世界里,温煦像是个透明发热的光源,除了破案子之外,这人从来都是简单到让人一眼看透,有时候都觉得他快“入境”了。今时今刻算计谁的眼神放在小七或者是杜忠波眼睛里都合适,唯独温煦不合适。可,说不合适也不恰当,应该说是“出奇”比较贴切。
“想什么呢?”花鑫一副琢磨不透的表情,飞快地盯了温煦一眼。
温煦笑眯眯地抻了个懒腰,就着还有些慵懒的嗓音,说:“老板,我这也是跟你学的。”
“别胡说啊。我是很含蓄的,什么时候在你面前展露过真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