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下里
北堂尊越从床头的沉香屉中摸出一管香脂,蘸了许多抹在北堂戎渡的后穴上,因怕他痛苦,于是抹的分量极多,连周围白净的臀沟也变得滑腻了起来,北堂尊越眼见经过大量的涂抹之后,那臀缝内湿淋淋地泛着水光,中间一痕嫩红纤毫毕露,立时便情欲顿生,但同时,也不愿像初次那样伤到了儿子,遂只用手指在上面细细按摩,轻缓而耐心地柔和蠕动着,因为不痛,北堂戎渡也就反应不大,只微微蹙了一下眉,过了一时,北堂尊越觉得那里似乎略松软了些,这才试着指尖略略用力,开始往里面按去,北堂戎渡显然觉得不舒服,微微挣动了一下,北堂尊越见状,低头以唇舌湿漉漉地舔那软绵绵的分身,反复轻轻吸啜,不紧不慢地挑逗着敏感的顶端,北堂戎渡果然得趣,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腰也欲抬,似乎在寻求抚慰。
北堂尊越轻笑,一面卖力地以唇舌取悦对方,让那东西逐渐挺立起来,一面乘机伸指按揉那紧闭的入口,或许是前方的快感冲淡了后面的不适,这次北堂戎渡虽然仍旧不喜欢那样,可也不曾太过抗拒,此时周围早就已经被抹足了香脂,润滑得软糯,修长的手指缓缓推入,逐渐探进去,滚热的内里立刻就蠕动着自动绞了上来,就见那密合的菊蕾被轻轻撑开,滑嫩的箍口处紧裹在指头上,连第一个指节都还没有插入,柔韧的秘端便本能地收紧,把手指咬得密不透风,阻挡其继续侵入,北堂尊越体味着那弹性惊人的紧致,只觉全身热得有些难耐,但他不愿再急色,令情人痛苦,索性按捺下来,含住北堂戎渡已经硬挺的分身,熟练地吸吮,同时指上缓缓加力,穿透了阻挡,转着圈儿绞弄着,往深处钻,北堂戎渡眼角泛红,双眉蹙着,神情像是有些难受又像是快活。
北堂尊越靠着这般手段来转移北堂戎渡的注意,渐渐地,便已深入进去,寻到了那个能让男子酥麻难当的地方,若有若无地在此处按摩揉弄着,轻重交错,同时不但口中吞吐着北堂戎渡胀硬不堪的分身,另一只手还不忘揉搓爱抚着儿子的肾囊位置,北堂戎渡在这三重夹击之下,全身都微微颤抖,大腿内侧亦是颤栗着哆嗦,直欲夹紧双腿,可似乎又提不起力气来推拒,渐渐地那后穴略略松软了下来,手指的缓慢抽送开始变得顺畅,内里滑润,由于身体被异物插入,温暖的肠道不由自主地律动起来,那种销魂的滑腻蠕动之感,令北堂尊越几乎有些忍耐不住,好在他还记得上次将北堂戎渡弄出的惨状,因此强行按下了欲望,又探出一指,红嫩的入口被两根手指楔入,被抻成了扁长形状,随着手指的柔缓进入与抽出,细密的褶皱也时松时紧,不住地蠕动,滋味妙绝,内中肉壁痉挛着绞动,不住地紧缩,死死咬住手指,北堂尊越心知差不多已经得手,突然间嘴里重重一吸,只听北堂戎渡一声模糊的低哼,满腔精水尽数泄了出来。
北堂戎渡泄身之后,整个身子便绵软起来,烊融无力,北堂尊越用手一揩嘴角沾着的白渍,脱去衣物,然后捞起儿子那两条匀称的长腿,缠在自己腰间,将早已硬胀的分身对准雪臀间那一抹红嫩,缓缓推入。
刚进去不过分毫,北堂戎渡就已经微微挣扎起来,即便是醉梦昏沉之中,也知道疼,口中发出微痛的闷哼,圆润的屁股下意识地躲避,北堂尊越低声安慰,托住北堂戎渡白嫩的臀,小心地寸寸深入,耳边虽然听到那若有若无的痛吟,但到底有些情欲汹涌,忍受不住,成熟男性凶悍硕挺的阳器紧抵住柔软的后穴,缓慢而进,好在北堂尊越这回表现得极有耐性,每每等身下人略适应了些许,才会慢慢再进入一点儿,但北堂戎渡仍然吃痛,低低含糊呢喃着,整个人轻微挣扎,却反而导致那根滚烫的东西插入得更深,等到北堂尊越完全进入的那一刻,北堂戎渡猝然拖出了哭腔,北堂尊越略顿了一下,低头轻吮着北堂戎渡的唇,抚慰道:“好孩子,忍一忍,不会再那么疼了……”说话间,结实的腰部突然用力一挺,将整根硬物都顶了进去,强大的冲力让北堂戎渡整个身子都被带动着向后一荡,圆润白嫩的臀部与父亲的硬实的小腹一下子紧密地贴在了一起,甚至连北堂尊越滚烫饱涨的囊袋也响亮地拍打在了北堂戎渡的臀上,高热的身体里立时就满当当地被塞入了一根鼓胀坚硬的男性欲望。
北堂戎渡顿时疼得低叫起来,北堂尊越连忙百般爱抚,一手揉弄着儿子的乳头,一手包住下面的分身套弄,强忍着大肆冲撞的冲动,将欲望紧紧抵进北堂戎渡的体内深处,把里面塞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空隙,但却一动也没有动,来等待容纳自己的年轻身体稍微适应一下,同时也仔细体味着那温暖紧密的肠道给自己带来的无穷快感……那种撑胀的难受感觉让北堂戎渡无法控制地扭动挣扎,肚子简直都要被撑得满满地鼓胀起来,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口中模糊道:“疼……”
北堂尊越见状,将头低下来,用面庞轻轻挨到北堂戎渡泛红的细腻脸颊上,温柔地磨擦,耳鬓厮磨,间或轻吻对方的眉心,哑声道:“乖宝,待会儿就舒服了,爹保证……”北堂戎渡昏昏沉沉地皱眉低吟,双腿紧紧夹住北堂尊越的腰,北堂尊越深深凝视着这张忍痛难挨的俊美面孔,心中百般滋味尽上心头,既想让他解脱,不令他受半点伤害,又想狠狠折磨他,让他痛苦……半晌,一直静止在身体里的粗长欲望开始动了,缓缓碾动研磨,等到将要拔出时,却又停住,然后又慢慢顶到了深处,那种紧密的磨擦让北堂戎渡苦不堪言,被迫紧紧包裹着对方的肠壁无力地紧紧收缩,口中溢出呜咽,北堂尊越叼住儿子的薄唇,被紧致的后穴紧紧裹住的性器,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内部每一分的紧窄与火烫,是享受,也是折磨。
蜜合色的海棠罗帐滑落下来,掩住床内交缠的身影,从里面持续传来截然不同的喘息与哭吟声,良久,帐中渐渐静了下来,但不过一盏茶左右的工夫,就听见猛地一声哭喘,伴随着肉体拍击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北堂戎渡整个人被抱进上方强壮的男人怀里,北堂尊越结实的双臂穿过他的腋下,将他紧紧地搂进自己胸前,汗水淋漓中,原本极度排斥侵入的肠道随着长久的有力抽插变得渐渐润滑起来,北堂尊越狭长的凤目微眯,似乎是陶醉在强烈的快意之中,一道汗水自眉宇间滑过,斜斜晕过眼角,身上健美匀称的肌肉块块饱胀起伏,上面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意,闪着晶莹的水光,正大幅度地在怀中人的体内抽动,说不上究竟是粗暴还是温柔地磨擦着那狭细娇嫩的肠道,两人的下身交合处,清晰地传来阵阵水响。
“戎渡……戎渡……”身上强健的男人一面贪婪不知满足地持续抽插,一面不住地柔声轻唤,北堂戎渡被沉柔力道撞击的身体深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除了痛楚之外,又出现了越来越强烈的酸软之感,一只雪白的脚掌被架在对方肩头,方便身体更加敞开,承受着父亲逐渐变得凶猛而愈深的穿刺和占有,随着那尺寸可怕的东西在体内忽快忽慢地律动,大腿内侧和臀部湿淋淋的,全身已是热气蒸腾,在没有太多意识的模糊呜咽中,赤裸的身体一个劲儿地在父亲怀里颤栗,肩头也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胯间的分身半软半硬着,在彼此之间无力地摇晃,淋淋漓漓地溅出白色粘腻的液体……北堂尊越低头将灼热的薄唇压在儿子的嘴唇上,爱怜地亲吻,他知道,比起上一回的粗暴,这一次已经不仅仅是自己单方面的享受,怀里的孩子即便还有痛苦,但其中也一定有所快乐……
随着抽动越发颠狂,北堂尊越结实的胯部也更加有力地一下下撞击着北堂戎渡圆润的臀瓣,每一次楔入,都会完全到达身体的最深处,北堂尊越再清楚不过,到底应该触碰哪里才会引起怀里人的激烈颤抖和哭叫,未几,北堂戎渡腰身一颤,一股浊液整个射在了北堂尊越的胸腹上,北堂尊越亲了亲儿子泪湿的嫣红脸蛋儿,知道他在这个时候是禁不起强烈的驰骋的,刚刚达到过高潮的身体不会有多少承受力,于是体贴地放缓了动作,只牢牢地抱北堂戎渡在怀,温柔吮吸着对方的舌头与口唇,缓慢而有力地一寸一寸将勃壮的分身抽出穴口外,然后又徐徐研磨着再一点一点地插进来,柔滑的肠道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占有后,已经敏感许多,随着狰狞的阳器逐渐挺入,不住地收缩着,将其紧紧含住,肠壁一阵断断续续的痉挛搐缩,咬住了男人火热的欲望,里面在先前存储下的精液被迫挤了出来,溅在身下的褥子上,只听北堂尊越低叹道:“戎渡……你好极了……真乖……”
渐渐地,体贴的抽送又逐渐演变成了似乎永无止息、永不减弱的猛烈肉体撞击,北堂戎渡眼角泪流不止,声音都已经呻唤得有些哑了,修直柔韧的腰身被父亲紧扣着,无论怎么挣扎扭动都没有用,呻吟哽咽也一样是无济于事,只有肚子里被粗壮的性器一直塞满,先前还疼痛肿胀的后穴已经开始麻木了,随着父亲一波一波越来越强劲的冲击,北堂戎渡很快就再次哭叫出声,北堂尊越用手包住他的分身套弄,让他射出来,见他哭得直打嗝,不由得笑了起来,低头逮住那嘴唇就是一通狠亲,怀里这具销魂的身体让他迷恋以极,几乎停不下来,根本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够满足的,可是上次的惨状却还历历在目,逼得他不得不强行保持理智,北堂尊越懊恼地低咒一声,将北堂戎渡翻过来,从身后再一次地占有了对方。
久久之后,帐中已再无异声,北堂戎渡蜷缩在北堂尊越怀里,似乎是睡着了,北堂尊越侧身卧着,掌心轻抚着北堂戎渡的疲惫的面容,眼神温柔。
“你是朕的,是朕一个人的……”
二百四十三.帝王
北堂尊越侧身卧着,掌心轻抚着北堂戎渡疲惫的面容,眼神温柔:“你是朕的,是朕一个人的……”怀里的北堂戎渡眉心蜷蜷,似乎在昏睡中也觉得不适,北堂尊越见状,将他赤.裸的身体满登登地揽在怀中,低头仔细端详,见北堂戎渡满身雪白的皮肤上尽是点点或红或紫的斑痕,说不出地暧昧,不由得就低声笑了笑,低头去轻啃着儿子精致的锁骨,且一路下移到乳首位置,以舌尖柔柔地去舔那红肿的两点,北堂戎渡皱起眉,本能地动了动,北堂尊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将北堂戎渡的一只手拿在唇边吻了一下,道:“……好了,不动你了,乖乖地睡一会儿,嗯?”说着,略微动了动身体,换了个姿势让北堂戎渡安稳睡在自己怀里,一面腾出一只手来,像拍小儿睡觉一般在他身上不紧不慢地拍着,口中轻哼着来安抚。
北堂戎渡虽是自身昏沉酣透,却毕竟被北堂尊越刚刚好一通地揉搓索取,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哪里能够睡得平稳,北堂尊越见他两腮湿透,黑发凌乱散开的模样,又觑到北堂戎渡小腹下的□软绵绵地再没有精神,周围黏湿一片,就连两人的胸腹之间,也淋漓溅洒着斑斑精.水,一时间便想起他方才在自己身下喉噤体颤,抽噎出声的样子,心头顿觉一热,直想再进到那滋味美妙难言的柔软处,去尽情挞伐一番,把这具身子的里里外外都标上自己的味道,浸得通透,但眼见此刻北堂戎渡在怀中昏昏倦惫的形容,就知道若真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再去折腾一番,北堂戎渡实在是万难吃得消了,必定是抵受不住的,若是再像上回那样造成惨痛后果,才是后悔莫及……北堂尊越想到这里,只得按捺下去那股蠢蠢欲动的念头,既而低叹一声,伸臂将北堂戎渡搂得牢牢的,让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空隙,这才觉得充实了些,虽不能再怎样,但只抱着情人这副滑溜溜的身子,亦能稍微安抚一下心头的欲.火北堂戎渡猝然醒转之际,只觉得头脑昏痛,全身酸软一片,身后那处不可对人言说的隐秘地方更是火辣辣地又疼又难受,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滋味儿,就连肚子里也依稀有些坠坠地发胀,恍觉此身非己,一时间心头不免忽暗忽明的,一颗心还飘悠悠地尚未归位,其实他在前时与北堂尊越云雨之际,虽然人醉得仿佛是一滩烂泥一般,被北堂尊越搂在怀里颠来倒去地百般侵犯,肆意占有,整个人忽忽悠悠地没个着落,却也不是真的什么都完全不知道的,此刻心神缓慢回转,渐渐模糊地记起当时的欢好场景,顿时就犹如被什么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激灵灵地打了个颤,勉力微挣了几下,好歹是睁开了一双眼睛,当即便看见一张俊美之极的面孔就近在咫尺,两眼熠熠,鼻子里闻到的尽是素日里熟悉惯了的暖烘烘男子气息。
北堂尊越眼见怀里的北堂戎渡悠悠醒转了过来,两只湿润的蓝眸略略睁开,一时间还神情有些茫然地游目四顾着,不由得就柔和一笑,低头亲了一亲北堂戎渡薄薄的眼皮,不舍得冷落了他,用掌心在情人光滑的脊背上来回抚摩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之意说道:“……醒了?”北堂戎渡定一定神,窗外微风过处,只觉得满殿隐约有一股子男子性.事的气味缭绕,心头顿时突地跳了一跳,忆起前番之事,目光之中当即就隐隐透出了一丝戾色来,既而质问道:“……你怎么竟是……”话刚一出口,登时就发现嗓子里面干干的,连声音也有些沙哑,北堂尊越见了,伸手爱怜地反复抚弄摩挲着怀中人圆润的肩头,柔声问道:“怎么,要喝水?”
北堂戎渡只微怔了片刻,眼神便顿时渐渐清明起来,见自己并非平躺在床,而是被北堂尊越抱持在怀,整个人都半伏在他怀里,极是亲密之态,再一细瞧,胸腹间粘腻腻地沾着片片乳白的精.水,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谁的,双腿间□更是不知道被弄泄了几回,有气无力地蜷缩着,貌似颓然,尤其身下那个地方黏腻疼痛不堪,也不清楚被弄了多久,全身上下酸软得厉害,就好象是让什么人给拆开抖散了之后,再胡乱地拼凑了回来一样,一时间心火‘呼’地一声就腾了起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猛地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直憋了半晌,方气极而笑,阴恻恻地道:“……原来你今天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是我着了道儿……”
北堂戎渡说话间声音略显嘶哑,与平日里那种清朗生脆的音调明显十分不同,北堂尊越听他这样说,却也不在意,知道他恼,身上也必是酸疼不堪,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因此只低头用鼻尖轻轻蹭着北堂戎渡白玉也似的脖子,不时用唇在上面轻吻轻触两下,绸缪欢爱之意尽显,亲昵地道:“……真生气了?”北堂戎渡被北堂尊越的唇舌在颈间不住地亲昵舔舐,一时禁不住身子略微缩了缩,想要避开,却被北堂尊越侧身卧着,手臂环住肩头,哪里避得开,直被对方湿热的唇舌舔得难受,北堂戎渡心中生怒,不免僵着脸,瞧也不瞧北堂尊越。
北堂尊越见此情景,用前额轻抵着北堂戎渡光洁的额头,一时间罕见地略生出了些许讪讪之意,放软了声音,道:“……朕可不是事先就算计你,不过是酒后乱性……”北堂戎渡被男人紧密抱在怀里,听了这话,心中怒气越甚,于是冷笑着说道:“酒后乱性……我就不信莫非你还真的醉了不成!怎么,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么?”北堂尊越闻言,并不以为忤,倒是以唇舌轻触着北堂戎渡的耳后,隐隐有一丝歉然地说道:“那么,是朕色迷心窍,好不好?”说着,含笑搂一搂北堂戎渡劲瘦的腰,语声是难得的柔和,其中满是轻怜蜜爱之意,用手指缓缓在那腰上揉按着,道:“疼得厉害不厉害?……朕这回已经很小心了,应该不会太难受。”说话间那薄唇又慢慢游移,待到了耳垂处,便张口含着那雪白的软肉,不轻不重地吸吮着。
此时北堂戎渡小腹沉甸甸地发坠发胀,闻言,遂忍着不适,硬邦邦地吐出一句:“你这是迷.奸……”北堂尊越挑一挑剑眉,道:“你与朕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怎么能说是迷.奸?”北堂戎渡为之气结,变色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北堂尊越‘嗤’地一声笑,修长的手指移到北堂戎渡的小腹下面,轻轻拨弄了一下那倔头倔脑的物件儿,只定定瞧着北堂戎渡,口中揶揄道:“朕是不是强词夺理它最知道……若不是你情我愿,你又怎么会一连泄身几回?明明也是得趣儿不少,嗯?”北堂戎渡张口结舌,一时间倒是说不出话来:“你……”
北堂尊越见状,低笑不止,抱着北堂戎渡翻了个身,让儿子趴在自己身上,好声好气地哄着他,眼中玩笑的意思渐渐消隐,换上一副认真的神气,道:“戎渡,你在气什么?上次你恼的是朕不知怜惜,一味作践折腾你,让你灰了心,这次朕再没那样,莫非还不行么?”北堂戎渡明知道北堂尊越是在狡辩,可偏偏又一时找不着话来反驳,只觉得浑身忽松忽紧,焦躁难安,于是遂道:“你趁着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把我弄到床上,由着心思摆布起来,可问过我了么?知道我愿意不愿意么?”北堂尊越微微一顿,既而把语气更缓了几分下来,凝视着北堂戎渡的眼睛,道:“你跟朕又不是没有过夫妻之实……”北堂戎渡偏开目光,淡淡道:“不错,确实也不是没有过……可那回之后,我就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和你这样了。”
北堂尊越一时默然,没什么话可答,北堂戎渡忍着身上的酸疼,从北堂尊越怀里挣扎着爬起来,刚这么一动作,顿时就觉得身下一热,一股黏稠的液体从体内溢出,顺着大腿根部就蜿蜒着流了下来,北堂戎渡一时见了,面色微微发青,这才恍然腹中刚才怎么一直坠坠地发胀,原来却是如此,此时北堂尊越伸臂将他重新捉回怀里,把掌心按在北堂戎渡的小腹上,慢慢使力按揉,道:“……里面疼?”北堂戎渡的腹部被男人这么缓缓按压,股间更是溢出大量的液体,登时惊怒交加,咬牙道:“……你松手!”与此同时,抬手便欲将北堂尊越推开。
哪知北堂尊越却不但阻住了他的手,且同时又翻身压下,以坚硬的双膝顶开北堂戎渡的胯骨,将他制住在身下,用手在他肚子上施柔力徐徐按压:“乖孩子,不许跟朕闹脾气,嗯?让朕看看,不然遭罪的都是你自己。”随着北堂尊越不住地揉摁,大量红白交错的液体自北堂戎渡身下流出,濡湿了褥子,北堂戎渡一时动弹不得,虽说觉得腹中那股坠胀不适之感正渐渐散去,但脸色仍是阴沉,北堂尊越看着那腻滑的浆液汩汩流出,不觉轻笑道:“……啧,这么多……有这些东西,若是朕再勤快些,只怕连一群孩子也应该出来了。”北堂戎渡闻言,顿时眼色一沉,随即冷笑着道:“……那我可真是不好意思了,白白浪费了陛下的‘龙精’!”
北堂尊越听了这话,眼中暗光一闪,忽然间俯身下去,紧紧压在北堂戎渡的身上,就将双唇堵在了对方的嘴上,死死吻住,一面用右手扣定了北堂戎渡的后脑勺儿,不让他挣扎,灵活的舌头径直叩关而入,在口腔里翻搅吮吸,直弄得北堂戎渡喘不过气来,北堂戎渡意欲抗拒,却被北堂尊越将唇舌封得死紧,只不住地强吻,北堂尊越一手将儿子紧紧抱定,另一只手则大力揉搓着北堂戎渡的胸膛,良久,才将脸憋得通红得北堂戎渡松开,沉声道:“不准跟朕这么说话,哪怕是朕说错了,也不许这么气朕……”一面说着,一面抚上了北堂戎渡的眼角,那上面早已经干涸的泪痕还依稀能够看见,北堂尊越看着那泪迹,眼神缓缓柔和了下来,低柔说道:“刚才和朕交.欢的时候,你又哭了,就在朕的怀里,朕看着你哭,却只更想死命折腾你,叫你哭都哭不出来……戎渡,朕说过,除了朕以外,这辈子不许你为别人流泪。”
这一席话娓娓道来,说不尽地柔情蜜意,但是北堂戎渡凝神看着北堂尊越,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一时间没有出声。很奇怪,似乎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就像此刻一样,让他无比清楚而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情:眼前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他北堂戎渡的父亲,不仅仅是他的情人,更是——皇帝,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不容任何人置疑的帝王。
北堂戎渡突然之间,就有了某种模糊的预感,这预感让他抓不着,摸不到,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偏偏又隐约觉得心惊……北堂戎渡摇了摇头,驱散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知为何,他忽然就不太在意北堂尊越在他酒醉时抱他云雨这件事了,只伸手朝北堂尊越道:“抱我去洗洗……我身上疼得很,不想动弹。”北堂尊越见了,搂北堂戎渡在怀,道:“……不生气了?”北堂戎渡垂目淡漠道:“又不是什么贞妇烈女,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跟你发火做什么去。”
北堂尊越没有察觉到北堂戎渡的异样,见他回转心意,自然欢喜,道:“朕保证没有下回了……以后总要得你同意,才跟你亲热,嗯?”北堂戎渡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扯过一件内袍裹住了身体,北堂尊越下床趿了鞋,随便披了外衣,把北堂戎渡抱了起来,便朝外面走去。
二百四十四.纷至杳来
周围焚着大把的宁神香,水气细细袅袅如雾,只听得到水波晃动的轻微声音,安谧以极,北堂戎渡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温热的泉水里,唯有两条胳膊交叠着搭在池沿上,脸颊半枕住手臂,整个人泡在氤氲的水雾之中,一双眼睛半闭着,似睡非睡的样子,身周的汉白玉池壁上雕满了无穷无尽的金龙出海图案,自清澈的水面看去,能隐约窥得到水下雪白匀称的肉.体,长长的顺直黑发尽数披散在身下,漾开在水中,随着水波的晃动飘摇不定,显得有些不真实。
略略发白的水面腾起薄软的雾气,北堂尊越撩起一捧水浇在北堂戎渡肩头,脸上难得有像此刻这样专注的表情,低声询问道:“……好点儿了没?”北堂戎渡略微蹙了蹙修直的眉毛,似乎对于身后的声音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把脸埋在手臂当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养神,北堂尊越见他并不答话,便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一只手从北堂戎渡的肩膀上慢慢滑过,抚摩着那细腻如丝绸的肌肤,目光在上面或红或紫的暧昧痕迹上一一流连着,忽然间邪邪一笑,带了几分从容的揶揄之意,低声故意笑道:“……难不成是在害臊?”一边这么低低地嗤笑着,一边暧昧地从身后缓慢地贴近了北堂戎渡的脊背,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摸上了对方欺霜赛雪般白皙的胸膛,大概是因为年龄渐长的缘故,这身体已经没有了从前的纤细,而是变得修长匀称起来,肩膀略宽,腰部颀窄,双腿修长,很有些成年男子的样子了,虽然和健壮二字还扯不上什么关系,但一摸之下,就能清楚感觉到那掌下的肌肉当中究竟蕴涵着什么样的爆发力。
男人强壮的背肌露在水面之上,同时黏连着一股股的黑色发丝,北堂尊越轻轻抚摩着北堂戎渡的胸膛,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北堂戎渡的心跳很有力,不过同时也很安稳,北堂尊越低声笑着,将火热的吐息徐徐吹在北堂戎渡的肩头上,笑语道:“还真是……长大了。”北堂戎渡眼皮抬也不抬,只淡淡道:“……你别摸了行不行。”北堂尊越笑了起来,用舌头在北堂戎渡的后颈上缓慢轻舔着,道:“为什么不摸,反正放着也是浪费。”北堂戎渡发如流水,徐徐开口道:“……你刚才弄得还不够么,这会儿我没心思也没力气再奉陪。”北堂尊越想起前时被翻红浪的云雨快活,不由得轻佻地用手捏了捏北堂戎渡的一处乳首,嘴角泛起一丝隐隐约约的笑意,道:“可是朕还没尽兴,让朕想一想,一共应该是……三次,才三次,怎么会够?”
北堂戎渡的身躯已经被热水泡出了一层淡淡的绯红色,闻言不由得多少有些恼火,随即并不十分客气地用左肘往后不轻不重地一撞,击中了北堂尊越的胸侧,面色不愉地冷哼道:“……什么叫‘才三次’,莫非你想来三十次不成?你□说到底也不是钢浇铁铸的,小心再硬不起来……也不怕脱阳脱死。”话刚说完,北堂尊越的低笑声就轻柔地从身后传来,同时一只大手也伸了过来,揽住了北堂戎渡的腰,强壮的赤.裸身躯更是密不透风地贴住了北堂戎渡的脊背,笑道:“……小混蛋,就这么咒你老子,嗯?”一边说着,一边把北堂戎渡的身子拨转过来,让两人面对面,同时把北堂戎渡整个人都抵到池壁上,一手按着他平坦结实的胸膛,另一手轻轻一抬,将北堂戎渡的双手高举过头顶,这才凑了过去,微微偏了一下头,挑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吻了上去,轻易地撬开了北堂戎渡并未紧闭的唇,邀他一起共舞。
北堂戎渡一开始还下意识地挣了挣,但身体却被坚硬的池壁和父亲强壮的身躯紧紧地夹在了中间,动弹不得——这个人的蛮力简直是天生的,大得可怕。因此北堂戎渡干脆就不再徒劳地试着挣扎,任男人亲着,北堂尊越见他这样顺从,便声音越发低哑地笑了一声,托住了北堂戎渡的后脑勺,将他凑向自己,身子微微弯下去,时而轻柔时而用力地纠缠着对方的舌头,北堂戎渡一面微微喘息着,任凭父亲加深了彼此之间的这个吻,一面将双手放在了男子宽阔的肩头上,北堂尊越邪气地轻笑起来,称赞道:“宝宝真乖……”北堂戎渡脸皮一抽,翻了个白眼,含含糊糊地道:“谁是你什么‘宝宝’,我现在又不是一岁两岁了,你恶心不恶心……”北堂尊越嗤笑着,语气暧昧地缓慢说道:“……哎,真是长大了,现在连爹叫一下都不行了?”
北堂戎渡听了这句话,顿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随即赶紧拿手用力搓了一下胳臂上冒出的一片细小鸡皮疙瘩,哂道:“你饶了我罢,口气这么哀怨,活像个怨妇一样,肉麻不肉麻啊你……”北堂尊越脸皮一僵,知道自己完全是白白做俏媚眼儿给瞎子看了,一时间除了尴尬,还有些微的困窘,不由得咬牙气结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解风情!”骂完还不解恨,索性一只手按着他,低头咬住了北堂戎渡胸前的一颗乳首,用白森森的牙齿慢慢地碾挤,北堂戎渡顿时疼得一颤,眼睛困难地半睁着,用拳头在北堂尊越结实鼓起的背肌上毫不客气地大力捶了几下,吸着冷气道:“咬掉了……”北堂尊越听了,稍稍松开了一些,嘴角却挑起一个邪笑,满意地叹息了一声,低低道:“还敢不敢了……”嘴里这么说着,呼吸却已带着潮湿的热度拂在北堂戎渡的脸上,在儿子湿润的唇瓣间轻轻一吻,同时手上缓缓使力,将北堂戎渡严丝合缝地挽在怀中,然后渐渐加深了亲吻的力度,极尽温柔地吻了很久……小小的雷霆过后,又复柔情,或许这便是帝王的反复手段,也或许是知道面前这个人绝对不是暴力与强硬可以征服的,恰恰只有毫无力量可言的情话与体贴,才是怀里这个孩子致命的死穴。
果然,北堂戎渡渐渐软化了下来,呼吸也开始慢慢平和,偶尔还带着一丝鼻音,双手扶上了北堂尊越的腰身,两人的发丝在水中绞缠到了一起,北堂戎渡迎合着男人的亲吻,声音从交互的唇齿间溢出,道:“爹……”北堂尊越察觉到北堂戎渡的鼻息开始略略促乱,便暂时放开了儿子的舌头,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然后用薄唇若有若无地轻触着北堂戎渡的脸颊,似乎是在回味着还残存在唇齿之间的美妙感觉,低声轻笑着呢喃道:“这个时候,可不准你叫朕‘爹’……要叫‘二郎’才可以。”北堂尊越这样说着,微微眯起了眼睛,一手紧握住儿子的右手,伸向了自己的胯部,将那只手掌按在一处坚硬上,用带着一丝情.欲的磁性声音低哑地抱怨道:“……朕让你给弄出火儿来了,怎么办?”北堂戎渡一时愕然,随即不知道该大笑还是该无奈地咬牙道:“还什么‘二郎’,我看你还是干脆叫‘一夜七次郎’算了……”
北堂尊越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用双手捧起北堂戎渡的脸,微微直起身子,端详着对方年轻的面孔,戏谑道:“这么有精神,看来还可以再来一回?”北堂戎渡此时脸色因池水的缘故,被蒸得十分红润,连嘴唇都闪着诱人的水光,长长的密黑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细小的水珠凝聚在上面,动人以极,闻言,微微侧开脸去,嗤声道:“……那你得先问过我的拳头才行。”北堂尊越的吻落到儿子的脸颊上,在那细腻的皮肤上吮了吮,用手拨开北堂戎渡散乱在颈项间的湿漉漉黑发,低沉磁性的声音伴随着深深的笑意响起,说道:“啧,现在倒这么硬气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先前在朕怀里,哭得直打嗝,求朕轻一点儿……”
北堂戎渡闻言,顿时耷拉下一张脸,腾出一只手在北堂尊越的胸膛上捣了一拳,嘿然道:“……你还好意思说?”北堂尊越不容拒绝地倾身在北堂戎渡耳边,低声笑道:“朕有什么事是不好意思的……”说话间,不紧不慢地舔舐起对方的耳廓来,北堂戎渡敏感的耳朵感觉到男人舌头的湿润与柔软,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放软了语气道:“不闹了,我身上难受得很,你给我捏一捏罢。”北堂尊越闻言,倒是没有进一步地再要求什么,将北堂戎渡抱到一旁的斜坡上,让他趴在上面,下半身泡在水里,腰部以上则半露在水面,自己坐在旁边,用手按在少年的腰上慢慢揉着,北堂戎渡把脸埋在臂弯里,趴着休息,北堂尊越在一旁微微挑起嘴角,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笑,手上动作不停,只道:“别睡,不然晚上就睡不着了。”
北堂戎渡圆润的肩头动了动,依稀咕哝道:“你好罗嗦……”北堂尊越一巴掌‘啪’地拍了一下北堂戎渡白白嫩嫩的屁股,不满地笑骂道:“莫非朕以前就是这样不成?还不是因为自从有了你这么个小混帐,才罗罗嗦嗦地像个娘儿们似地没完!”北堂戎渡吃了这一记巴掌,顿时‘啊’地痛叫一声,当即冷汗直下,捂着屁股大怒道:“疼死了!你干什么哪你!”北堂尊越这才想起他眼下不比往常,遂不太自然地干咳一声,安抚道:“好了好了,是朕一时忘了,没事罢?”说着,手掌已轻轻在北堂戎渡的臀上摩弄着,北堂戎渡哼了两下,不出声了,北堂尊越凑过去在他耳边吹着气,笑道:“……怎么,原来没哭啊,朕还以为又把你弄哭了。”
北堂戎渡白了男人一眼,懒得理他,只道:“你生的是儿子,又不是爱哭哭啼啼的丫头片子……”北堂尊越嗤嗤一声笑,懒洋洋地道:“……比起笑,朕还是觉得你哭起来似乎更好看些。”顿一顿,补充道:“其他人都能看见你笑,但只有朕一个人,才能看见你哭的样子,所以还是你哭起来更好看些。”北堂戎渡对这人一向莫名其妙的逻辑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只强自按捺着眼角的抽动,有气无力地呐呐说话道:“你可真是无聊透顶了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呢。”北堂尊越毫不在意,倒是把北堂戎渡湿淋淋的乌黑长发挽在了手心里,拿了洗头用的上等香精,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细细揉洗起来,北堂戎渡感觉到父亲这一番动作的精心与轻巧,嘴角便不免多了一丝浅浅的笑意,虽然没有睁眼,口中却说道:“爹,你没给别人洗过头罢。”北堂尊越头也不抬,随口就道:“……你觉得,朕像是伺候人的样子?”
北堂戎渡扑哧一声笑,却不小心牵动了身下的伤口,顿时一疼,因此连忙收了笑,定一定神,放缓了语气道:“我觉得也不像,要是你真的给其他人也这么洗过头,那我,那我就……”北堂尊越故意逗他道:“那你就怎么样?”北堂戎渡懒洋洋地半闭着眼睛,整个人一副慵懒眯缝的模样,略偏了头一笑,轻叱道:“那我就……把那人剃成个秃子!”话刚说完,便觉得有些露骨,却听身后传来男人带笑的声音:“……年纪不大,醋气不小,却原来竟是个妒夫。”北堂戎渡转头一瞥,索性缓缓绽开一副笑靥,容色盛极,只嗤嗤低笑道:“好罢,你怎么说就怎么是罢。”北堂尊越满眼尽是柔情,轻拍着北堂戎渡的背,道:“……朕保证,决不负你。”
此时北堂戎渡身上已经被氤氲的热雾蒸成了明艳的桃花色,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就猝然乱了一拍,一时间强自镇定了一下,接着含笑扭头往身后瞧去,就见北堂尊越黑发如瀑,散乱在强健的身上,露在水面上的肌肤有若白玉,湿漉漉的发梢凌乱地蜷曲在水中,鼻腮桀骜,眼角有情,容色狷俊逼人,虽然不喜欢北堂尊越这般一力强势呵护的架势,但到底难得见到这样一个男人真情流露,因此北堂戎渡整个人也柔软了下来,不由得大大方方地打量着北堂尊越,悠然挑一挑眉,娓娓说道:“……只要你不负我,我就也永远都不辜负你。”
可怜北堂尊越大好男子,一颗心却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哪里禁得住北堂戎渡这般柔情倾诉衷肠?闻言心中一动,俯下了身子,显然是很满意这番表态,双唇淡淡触碰着北堂戎渡的耳垂,只笑昵道:“再多说几句,给朕听听,嗯?”北堂戎渡眉宇之间讪讪之意丛生,口中笑道:“说什么啊?”北堂尊越明显兴致起来了,握住北堂戎渡的肩头,嗤道:“还装,朕不信你不明白……说点甜言蜜语之类的,都凑合了。”北堂戎渡清亮的蓝眸波光流转,定一定神,偏头笑道:“哪有你这么逼人说的,无聊。”北堂尊越正色道:“……朕就是喜欢听,怎么了?”
北堂戎渡没法子,他岂是肯主动开口说些小意儿体贴的人?何况前时又才让人趁醉了吃干抹净,但拿捏了片刻,就算他天不怕地不怕,终究也抵不得北堂尊越无言催促殷殷,眼神一味炽烈,因此只得胡乱说些好听的混过去,北堂尊越见他放软了姿态,便也心满意足,伸臂怜爱地将北堂戎渡整个抱进池中深处,里里外外地搓洗了一遍,北堂戎渡放软了身体,只弯弯眼睛,也懒得动,等好歹洗得干净了,北堂尊越右臂已朝着北堂戎渡的膝弯一抄,把人打横抱实了走上岸去,一时擦干水渍,拿浴袍裹了,便回到内殿,此时殿中已被人收拾干净,北堂尊越把北堂戎渡放到床上,细细在那处抹过药膏,这才叫人把书案抬到床前,就坐在榻上办公,北堂戎渡安静伏在他怀中,瞧着北堂尊越批阅奏章,渐渐地,困意袭来,便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北堂尊越一早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北堂戎渡蜷伏在自己怀中,长发如同一匹黑绸凌乱散落在枕间,正双眼亮晶晶地瞧着他,不觉就笑着说道:“……看来你昨天还是睡得多了,今早才醒得比朕还早些。”北堂戎渡在北堂尊越胸前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一面扬起手挠了挠头发,懒洋洋说道:“你该起来了,等会儿还得上朝呢……我今儿可是不能去了。”北堂尊越怀拥着他,手抚北堂戎渡露在薄被外的雪白肩头,轻笑道:“从前只觉得有人为美色误国挺可笑,如今倒明白果然是有些道理的,并非无的放失……嗳,都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你现在若是开口让朕陪着你,朕今天就不去上朝,好不好?”
北堂戎渡推一推北堂尊越的胸口,倦声道:“……得了罢,今天我自己告假,还可以说‘楚王宿醉未醒’,要是你也赖在这里不去了,要怎么说?莫非要让内侍官传话,说‘陛下与楚王一同卧床不起’?嘁!”北堂尊越笑不可遏,坐起身来,命人进来伺候梳洗,一时收拾妥当,又稍微用了些吃食,等吃罢早膳,瞧瞧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出了乾英宫,自去上朝不提。
待得北堂尊越下朝之后,回到寝宫,内殿里面淡淡弥漫着花香味道,床前的绡帐颜色鲜明,再配着细细的珠帘,怎么看都是一派静谧香艳的意思,北堂尊越一时伸手拉开床幔,就见北堂戎渡尚自正窝在床内,蜷缩成一团,衣摆大大撩起,露出白生生的臀,修长的手臂往后伸着,极是费力地试图给自己上药,北堂尊越见他如此,便上前按住,皱眉随口说道:“……往这种地方上药,你自己来怎么可能好使?叫个人帮忙不就是了!”北堂戎渡瞥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想?不过我还多少要些面子,这种淫伤,与其让旁人来上药,我宁可自己动手。”北堂尊越一滞,醒过神来,一时倒也说不出话来,除了自己以外,他决不允许其他人也触碰到北堂戎渡的这处地方,探到那只能让他北堂尊越进去的销.魂所在,不然非把那人挫骨扬灰不可,否则只怕要妒忌得发狂,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有些讪讪,便坐在床边,取了药瓶,动手替北堂戎渡上了药,等到弄得妥帖了,便叫人取了干净衣物来,亲自给他穿好。
北堂戎渡一时穿了衣裳,便倚在床头,北堂尊越伸手抱他在怀,道:“……今天朝上有人进言,说是后宫无主,请朕择名门闺秀,入主中宫,立为皇后。”北堂戎渡原本还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北堂尊越的腰带,闻言顿时手上停了停,过了片刻,才眸色微微流转,既而仰头看向北堂尊越,口中淡然道:“……哦?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以前爹你还是汉王的时候,就有人说起过这个,现在却又老调重弹起来,怎么,莫非有人就怎么想给我北堂戎渡找个后娘来不成?”北堂尊越低头在北堂戎渡红润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笑道:“怎么,生气了?”
北堂戎渡轻哼一声,心中念头一转,突然间就毫无温度地笑了起来,说道:“……这些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给你进言的是哪个没事吃饱了撑着的,他家要是有闺女,就叫他送进宫里罢,所谓‘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那么,就让他们家的闺女也尝尝呆在后宫一辈子见不着皇帝一面的滋味儿罢。”刚说完,忽然不知怎的又笑了,抚额哂道:“我可真够坏的……算了,当他们放屁就是了。”
两人正说笑间,忽然有人在外道:“……启禀皇上,方才有青宫的内侍监事入宫,欲传信与楚王。”北堂尊越闻言,便随口道:“什么事?让他在外面说。”那人答应一声,片刻之后,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临近,只听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奴才受少君的差遣,有事报与皇上、王爷:昨夜谢侧妃经太医诊断,已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