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下里
听了北堂戎渡的话,北堂尊越只是低低应了一声,脚下毫不停留,径直向外冲去,但很快,身后已有人影如同鬼魅般追了上来,月光中,那人面色铁青,身法快如闪电,正是北堂陨紧随其后,眼下北堂尊越身边带着一个成年的北堂戎渡,难免速度就要打了折扣,而此时爆炸声也已惊动了大宅中的所有人,夜幕下无数黑影都纷纷朝这边快速奔来,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一时间四下涌来无数人影围追堵截,就在这时,北堂尊越怀中的北堂戎渡却是突然冷冷一笑,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经被人掰折,用不上丝毫力气,因此便以左手的拇指跟无名指从腰带的小兜中又摸出了一只瓷瓶扣在手内,右手则握紧了先前就抓在掌心里的一个小瓶,看准了几个从身侧冲过来的人,狠狠将瓶子扔了出去,就见那小瓶落地即爆,只听‘砰’的一声炸响,声音虽然比不上刚才那种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但也动静不小,顿时炸翻离得最近的一人,同时燃起一团烈火将那几人团团围住,惨叫声大起,其余人见状,当即脚下就滞了一滞,一些刚才在现场亲眼目睹爆炸惨状的人更是心脏一缩,双脚几乎就是一软,虽然这第二次的爆炸威力远远比不上第一次,但谁知道北堂戎渡手里还有没有那种同样的东西?那种炼狱一般的场景实在让人印象太深刻了,一辈子也再忘不了,那如同天崩地裂一般的可怕威力,那种大范围的杀伤面积,除了神仙之外,当世有谁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保全性命?一个也没有!
北堂陨眼见如此,瞳孔顿时微微一缩,心头生起了一阵寒意,同时立刻全神贯注地去留意北堂戎渡的举动,就见月光下,北堂戎渡手里紧捏着一只小小的洁白瓷瓶,嘴角带着冰冷的笑容,那小小的瓷瓶在此时分明是一件足以威胁任何人的东西,随着北堂戎渡高高将其举起,紧追不舍的众人情不自禁地就下意识放慢了速度,目光死死盯着北堂戎渡手里的瓷瓶,不敢稍有疏忽,就在此时,北堂戎渡突然用力一抛,将瓶子再次砸出,依他现在毫无内力可用的手法,这被扔出去的瓷瓶不是没有人能接住,可是谁又敢去接,谁有这个胆子?只能立刻飞身避开,就听见一声爆响,小瓶乍一落地就爆开了一团火光,将追兵的来势再次阻上了一阻。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北堂戎渡趴在北堂尊越的肩头,长发在风中四散飞舞不已,他咬牙忍住受伤的左手传来的阵阵痛楚,不断从腰带上取下小瓶,在追来的北堂陨一部中制造着混乱,靠着这些准备已久的东西,在最后一只瓶子也炸成了碎片之后,不知过了多久,父子两人终于渐渐摆脱了追兵,来到一处山谷之中,自此天地广阔,再也不必担心是否会有人寻踪而至。
一时间北堂尊越终于停下了脚步,在全力奔驰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即使北堂尊越武功盖世,此时也多少觉得有些累了,他松开怀里的北堂戎渡,然后一言不发地便拿起了北堂戎渡的左手,轻轻托在自己的掌心里,眼下四周是无尽的花海,北堂戎渡垂着眼睛看自己那两根耷拉无力的手指,忽然小声地说道:“爹,疼……”北堂尊越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捏住受伤的指根位置,忽然用力一错,只听‘喀嚓’一声清脆的骨头响,伴随着北堂戎渡的闷哼,一根手指已经被重新接了上去,紧接着,又是一声小小的响动,另一只指头也被接好,北堂戎渡咬牙吸着气,右手捏拳,显然是疼得不轻,待北堂尊越替他接好了手指,便轻轻试探着活动了两下,觉得还可以,虽然现在还不敢太用力,但养上几日之后,想必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就在这时,突然‘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巴掌已经甩在了北堂戎渡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北堂戎渡顿时有些懵了,捂着脸颊怔怔地看着北堂尊越,却又是‘啪’地一下挨了第二个巴掌,紧接着,一双有力的臂膀已将他紧紧箍在怀中,北堂尊越略带狠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混帐东西,你居然敢让朕这样担心你……你这个混帐……该死的小兔崽子……”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男人的这句话,北堂戎渡突然就觉得眼角有些酸,他紧紧回拥住对方高大的身体,双手用力,简直就像是要把这个男人和自己嵌在一起,再也分拆不开一般,他牢牢地抱住北堂尊越,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想你……我很想你……二郎……对不起……”
北堂尊越没说话,却紧拥着北堂戎渡,双眼当中微微的血红色似乎敛去了几分,此时此刻,怀中温热的身体让他终于感觉到了无比的塌实和安心,他紧紧抱着北堂戎渡,突然用力去舔舐对方的耳廓,北堂戎渡的身体开始颤栗,忽然不知道为什么挣扎了起来,近似于呜咽地低喊道:“你干什么要来,你知不知道我当初费了多少心思才把他们引开让你脱身,你若是……混蛋,你若是死了,我一开始舍了自己又算是什么……我不让你死,我不许……你混蛋……”
北堂戎渡发疯般地扭动挣扎着,对着北堂尊越拳打脚踢,然而北堂尊越丝毫也没有恼怒的样子,只是越发用力地将北堂戎渡箍进怀里,任凭对方打骂,渐渐的,北堂戎渡没力气了,终于将自己的面孔深深埋入父亲的肩膀,哑声道:“二郎,二郎……我真的很想你……”北堂戎渡喃喃说着,用力抓着北堂尊越的衣衫,那久违的温暖让他整个人都微微地颤抖起来,就在这时,北堂尊越却强行一手抬起北堂戎渡的下巴,不容拒绝,自己则低头下去,湿润的舌头在北堂戎渡脸上那条长长的伤口上舔着,仔细地舔净那些已经干涸的血迹,动作又野蛮又粗鲁,然而却又是小心的,一直舔到北堂戎渡的脖子,将颈上那被指甲刺破的地方同样舔得湿漉漉一片,北堂戎渡不知为什么突然委屈之极,用力去推男人的身体:“可恶,你别碰我……”
但男人的蛮力完全无可拒绝,北堂尊越深邃的眼睛仿佛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漩涡,是极暗极深的血红色,他抓住北堂戎渡推打的双手,狠狠地去吻这个人,用力吻着,那张薄唇如此热情,野蛮地占据情人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辗转反侧,仿佛是在血腥地啮咬,更好象是确定着某种东西,北堂戎渡刚开始还拒绝着,后来却渐渐开始回吻,那种激烈的深吻让浑身都战栗起来,连呼吸都困难了,脑海中产生强烈的晕眩感,而北堂尊越却一边喘息着加深这个吻,一边去扯开北堂戎渡的衣裳,将北堂戎渡压倒在充满清新气息的花海中,死也不肯放手,在粗重的喘息间嘶哑低吼道:“朕上辈子一定欠了你的,快要为你疯了……朕已经为你疯了……”
此时北堂戎渡的衣裳已经被剥下,北堂尊越不断地啃咬着他的身体,一字一字地喘息着质问道:“……朕要你,现在就要,你给不给?”北堂戎渡的眼泪突然就像是决堤一般从眼角溢了出来,顺着脸颊直滑下去,他用力抱着北堂尊越强壮的脊背,两个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有些失控地咬牙恶狠狠低喊:“你都拿去,你拿去好了……”北堂尊越定定看着他流泪的脸,突然低低笑了起来,再次低头撕咬着北堂戎渡的双唇,一面剥去对方身上残余的衣物,北堂戎渡只觉得浑身发烫,在这种完全没有情调和抚慰的情况下居然也有了反应,脑海中一片空白,北堂尊越顺着他的胸膛一直向下啃咬,最后毫不犹豫地含住□吞吐起来,北堂戎渡失控地用力抓住男人的头发,急促喘息着,下意识地开始挣扎,但产生的那种快.感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强烈了太多太多,让他根本没有力气拒绝,然而此时北堂尊越却忽然吐出了那东西,舌头顺着臀间一直舔下去,北堂戎渡忍不住脖子高仰地促喊了出来,眼角泛红,全身微微颤抖着,瞳孔都因为这极度的刺激而显得有些散了,战栗着想要合拢两条腿,但北堂尊越却蛮横地大大分开那修长的双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强行用舌尖去濡湿着那隐藏在臀间的部位。
不知过了多久,北堂戎渡腰身发颤,细密的汗水已渗出鬓角,就在这时,北堂尊越终于抬起头来,紧接着,修长的手指慢慢侵入了已经被彻底湿润的地方,北堂戎渡失神地死死抱住男人的身体,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一根根手指逐渐撑开,北堂尊越轻轻笑着,薄唇附过去,在北堂戎渡的脸上用力亲吻,未几,手上缓缓加力,将北堂戎渡的腰身牢牢挽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用力地慢慢挺腰向前,北堂戎渡只觉得下面一阵撕裂般的钝痛迅速传来,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咬住了嘴唇,很快那狰狞的东西就已经半没入体内,并且继续深入,仿佛没有终点没有结束,一直进入到极致,但这一次北堂戎渡却没有挣扎或者反抗,反而狠狠抱住了北堂尊越,大睁的双眼死死盯着上方那张俊美的面孔,表情说不清楚究竟是喜是悲,那种胀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只能困难地喘息着,却还是恶狠狠地道:“你这个混蛋,你混蛋……”
北堂尊越深深看着他,忽然嘶哑一笑:“朕确实是混蛋,朕是混蛋……长生……”他说着,突然低吼出声,用力抓住北堂戎渡的腰部,开始缓慢地律.动,北堂戎渡疼得忍耐不住,狠狠地一口咬在了男人的颈侧,北堂尊越却好象完全没有知觉一般,只用力抚摩北堂戎渡的腰,将他毫不留情地卷入到一场情.欲的狂潮当中。
随着北堂尊越逐渐开始加快的动作,北堂戎渡也从嘴里发出一声声低哑的痛吟,汗水不住地流下,他似乎很委屈男人带来的痛苦,可又似乎很满足于这种让人感觉塌实的折磨,周围花海飘香,急促的喘息声交织成一片,北堂尊越舔舐着情人湿润的眼睛,将那修长的腿环上了自己的腰,一次次地用力撞击,北堂戎渡的指甲在那精壮的脊背上划出一道道的血痕,然而彼此唇舌绞缠的水声却在夜幕中显得如此清晰,发丝混合着汗水纠缠在一起,细微的呻吟,粗嘎的低喊,仿佛要将对方揉到自己血肉里的狂乱,月光下,这一切就如同一场巨大的梦魇,伴随着周围凛冽的风声,悄然降临。
三百三.兄弟相杀
随着北堂尊越逐渐开始加快的动作,北堂戎渡也从嘴里发出一声声低哑的痛吟,汗水不住地流下,他皱着好看的眉头,似乎很委屈男人给自己的身体带来的痛苦,可同时却又似乎很满足于这种让人感觉到塌实和安心的折磨,周围花海飘香,黑夜中急促的喘息声交织成一首混乱的曲子,北堂尊越低头蛮横地舔舐着北堂戎渡湿润的蓝色眼睛,将对方那修长的两条腿环上了自己的腰,然后一次一次地用力撞击那个柔软脆弱的地方,北堂戎渡忍不住疼得低声哼叫,委屈地用手死命抓着男人的背部肌肉,似乎也要让这个人分担一下自己所受到的痛苦。
北堂戎渡手指上十片晶莹的指甲在北堂尊越精壮起伏的脊背上划出一道道的鲜明血痕,然而彼此唇舌绞缠的黏湿水声却在夜幕中显得如此清晰,亲也亲不够,黑亮的发丝混合着汗水纠缠在一起,男性细微的呻吟,粗嘎的低喊,仿佛要将对方揉到自己血肉里一般的狂乱,在花丛中肆意疯狂,北堂戎渡辗转低哼不已,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明白这是男性的本能对于侵犯与痛苦所做出的最基本的反应,其实他很想把面前这具紧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躯体用力推开,以便结束这种不轻的痛楚,可是同时他也无比清楚地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这么做,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而这并不是因为眼下没有内力在身的缘故,纯粹只是因为身体虽然在本能地抗拒,然而思想却控制了一切行为,让他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地接受这个男人。
月光下,北堂戎渡汗湿衣发,长长的黑色睫毛掩映着幽蓝如海的眸子,眼眸深处闪现着一连串复杂的情绪,他被上方的北堂尊越紧紧压在身下,男人火热的舌头不断地舔吻着他脸上的那道伤口,迷离,亢奋,将整张玉也似的光滑面孔舔得湿漉漉的,北堂尊越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好象一头被禁锢许久的狂暴野兽一样捕获住北堂戎渡,肆无忌惮地在这个失而复得的身体上释放出最原始的本能,北堂尊越一边粗重地喘息着,一边用力抚摩着北堂戎渡身上的每一处,几许混杂了嘶哼与低吼的声音自喉中传出,其中似乎还搀有无限畅快与满足的狂放呻吟,同时用一只大手捧住北堂戎渡的胯骨微微抬起,使得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不得不盘曲在自己稳健的腰身上,好让这具身体可以更遂意地迎合着自己的索取,那强壮的身体紧紧裹住下面的年轻人光滑的身躯,脑海中除了某种火焰般炽热的情感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感受,只知道用强劲有力的胳膊将怀里的北堂戎渡搂得更紧,修长的手指紧扣住对方滑腻泛着汗水的肌肤,让他不能离开,同时将勃发的欲.望在那身体里来回进出,带起北堂戎渡夹杂着痛苦之意的断断续续的低叫,就好象身下的这个人是一件珍贵至极的宝物,失而复得,所以必须死死地抓住,攥进手心里,连皮带骨地全部吞进肚子里藏起来,才能稍微让人觉得安心一些。
周围清冷的月光淡淡洒落,空气中浮动着野花与青草的甜丝丝气息,北堂戎渡在月光下泛着汗水光泽的修长裸躯随着北堂尊越的撞击被顶得一挺一挺,喉头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就连呼吸也感觉像是在时断时续,他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北堂尊越,男人那张宛如白玉般精心雕琢的脸孔在夜色中显得越发魅惑,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口鼻间喷吐出来的温热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北堂戎渡忽然就发现自己真的是死心眼了,一定要一条路走到底,无论如何都再也不能离开这个男人,永远也不会回头,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了为什么……右腿突然被高高抬起,北堂尊越猛然将北堂戎渡的右腿扛在自己的肩头,就仿佛一头精力十足的野兽一样,将北堂戎渡重重按在身下,灼烫似火的薄唇对准北堂戎渡的嘴巴便吻了上去,辗转撕扯,被决不仅仅只是欲.望的火焰燃烧得近乎疯狂,身体的每一处都叫嚣着,迫切需要发泄,北堂戎渡突然忍不住抱紧了北堂尊越,嘴唇用力开始与之粘合,舌头跟着这个人纠缠在一起,手和脚都攀在北堂尊越的身上,将对方搂抱得越来越紧,甚至都觉得有些难以呼吸,其实这样的交合是很痛的,但北堂戎渡却没有像从前那几次一样拒绝甚至激烈反抗,只是微蹙着眉头忍耐,眼睛里忽明忽暗,伸手轻轻抚摸着面前那张玉石一般光滑的绝美面孔,银白的月光中,淡光映照出北堂尊越完美的轮廓:“二郎……很疼……”
北堂戎渡一面耐不住地颤颤出声抱怨,一面被疼痛折腾得太阳穴微微直跳,微颤着的睫毛下,眼睛里仿佛被荡起层层涟漪,北堂尊越坚硬紧实的小腹紧紧抵着他的臀部,紧密贴合,两团结实的臀肌甚至都在这样的压迫下略微有些变形,那猛烈的一次次撞击更是把北堂戎渡撞得就像是一叶孤独无助的小舟,被什么狂风暴雨高高地抛上浪头,然后又从半空被重重地拍落下去,北堂戎渡被折腾得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的迹象,只能摸索着将一只手伸到自己小腹下面的位置,想要稍微抵挡一下男人那种狂暴强大的力量,但北堂尊越精壮的身体以及蛮力却轻而易举地就粉碎了他几乎可以不计的微弱自保,强大的冲击力足以将他脑子里所有多余的念头都全部驱逐出去,只剩下‘北堂尊越’四字,北堂戎渡被架在北堂尊越肩头的那条右腿微微抽搐着,时促时断地低喘着轻哼道:“二郎……你慢一点儿……二郎……我受不了……”
身下带着痛苦的抱怨夹杂着呻吟被一起从薄薄的嘴唇当中挤出来,北堂尊越不断撞动的强壮身体突然就停了片刻,似乎是从混乱的思维中再次清明起来,然后就凝神审视着身下的人,略显柔和的银光下,北堂戎渡那一对碧蓝的眼珠表面分明溢动着晶莹的液体,嘴唇红润如血,表情有些难受又有些奇怪的满足,北堂尊越突然间就很想对北堂戎渡说些什么,可是任凭他如何搜肠刮肚,却连一句符合自己此刻心情的话语也搜寻不出来,只能不顾一切地将北堂戎渡的嘴唇再次紧紧堵住,北堂戎渡还没有缓过劲儿来,那铺天盖地的情.欲就又一次席卷而至。
北堂尊越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占有行为,只是这一回却好象要温柔了许多,北堂尊越压下血液中尚未完全冷凝下来的粗暴,不再急于侵占,而是用力抱紧了北堂戎渡的腰部,湿润的舌头从受伤的颈部一直蜿蜒着舔到胸前,同时空出一只手柔柔地抚弄着北堂戎渡的那.话儿,北堂戎渡长吸了一口气,身体忽然有点颤抖,几乎是在呻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体内好象有一团烈火‘轰’地一下升腾了起来,北堂戎渡抱住北堂尊越的头,将那张英俊的脸孔在自己汗津津的面颊上来回蹭动,鼻中可以嗅到男人特有的一股成熟气息,北堂戎渡轻声道:“……别再离开我,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和我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北堂戎渡低软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认命后的柔和,这个举动让北堂尊越的嘴里发出一声徘徊在喉咙深处的低哑咆哮,某种强烈的情绪顺着血管和经络在身体每一个角落刹那间蔓延开来,他捏住北堂戎渡的下巴,死死看着对方,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喑哑,一字一句地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你一生一世都不能再离开朕半步。”北堂戎渡脸上的表情似哭又似笑,小声道:“是,我再不离开你了,二郎……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话音未落,男人用手抬起情人的胯部,同时深埋在北堂戎渡体内的东西已经缓缓抽出,紧接着,又是再次彻底的深深占有,随后,便是这样不住地循环,温柔之极,北堂戎渡沙哑地叫了一声,疲惫不堪的身体好象随时都可能散架,内心深处某种复杂的心情正在反复纠缠,他紧紧抿住薄唇,随着北堂尊越的撞击从鼻腔里发出难以辨别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声音,就如同被烫伤般的颤栗,迷离至死的纠缠。
一番**过后,当北堂尊越从北堂戎渡的身体里面退出来的时候,北堂戎渡已经累得不想再动一下,就连微弱的吐息当中也充满了疲倦的味道,他就像是一只很困倦的猫一样,偎缩在北堂尊越宽阔强壮的怀抱里,脸上略透着一丝尚未褪尽的晕红,腿间还残落着星星点点的血迹以及白黏的液体,赤.裸的身体紧紧偎依着自己的情人,唯有一头黑漆漆的长发可以勉强遮挡住身体的一些地方,北堂尊越低头吻了吻北堂戎渡的脸颊,肌肤碰触之间,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从北堂戎渡身上传来的温热之意,如此熟悉而令人安心,风中,略带一丝惬意的凉爽。
北堂尊越手脚麻利地替北堂戎渡一件一件地穿好衣物,将两人略略整理了一下,这才低声问道:“……这段时间在北堂陨那里,可是有人待你不好?”北堂戎渡坐在草地上,身体靠着北堂尊越,淡淡一笑道:“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只是后来北堂陨对我动过一次手,也没什么大事。”北堂戎渡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因此一只手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然后说道:“我身上原先戴着的那个东西被韩……北堂韩烟取下了,就和他有了一次……我并不是有意的。”
北堂尊越轻轻拍着北堂戎渡的背,道:“……这不关你的事。”说着,用手梳理了一下北堂戎渡的头发:“好了,朕现在就带你回去。”北堂戎渡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搂住了北堂尊越的脖子,顺从地让男人将自己抱了起来,就在这时,北堂尊越却突然眉头一皱,猛地转过了身,未几,但见月色下,一道蓝影迅速而来,北堂陨一头乌发在风中飞舞,俊美的脸孔上泛出一丝阴影般的奇异微笑,道:“……二弟,为兄四处追踪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寻到你们了。”
北堂尊越面色如水,忽然冷嗤一声,道:“……北堂陨,眼下只有你一人有这个修为追踪至此,但是莫非你认为在没有其他人的牵制之下,自己对朕有胜算不成?或者,你是来送死的?”北堂陨低低而笑,目光却在北堂尊越怀里抱着的北堂戎渡脸上扫了一下,道:“若是二人相对的话,我当然不会自讨无趣,可是二弟你不要忘了,现在你身边还有一个累赘要护着,如此,你觉得你的胜算又有多少?”北堂陨说着,嘴角微勾,以手抚摩了一下腰间的长剑,忽然间右手一动,已然捏出了剑诀,顿时只听一阵嗡嗡的怪异之声响起,那剑身已从鞘中自动跳出了半寸,兀自在剑鞘中颤动不已,冷冷的月色下,那一截雪亮的剑身散发出触目惊心的寒光。
北堂尊越见状,脸色微微一变,抱住北堂戎渡的两只手不觉就更紧了几分,情知自己眼下已不能离开北堂戎渡半步,否则北堂戎渡现在毫无自保之力,北堂陨又身怀御剑之术,自己在与北堂陨缠斗期间只要稍不注意,让北堂陨抓到时机分心二用,就有可能让北堂戎渡受到伤害。思及至此,北堂尊越两臂一动,已将怀里的北堂戎渡背在了身后,叮嘱道:“……渡儿,抓紧了。”北堂戎渡用两只手紧紧搂住北堂尊越的脖子,一双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死死看着远处的北堂陨,真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幽幽冷笑着,说道:“放心,爹你只管杀了他就是。”
远处北堂陨听了这话,忽然就笑了起来,他松开捏着剑诀的手指,遥视着北堂戎渡写满了怨毒的脸,慢悠悠地笑道:“……好侄儿,你爹要分心顾着你,又如何能够杀我?反倒是你要小心,别被伯父伤到了。”顿一顿,又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了一句:“……至于你前时用的那种威力古怪的小瓶子,现在应该已经连一个都没有了罢?”北堂陨说着,一面笑意不减,一面将视线略略偏开,目光复杂地看向北堂尊越,含义不明地微笑:“二弟,为兄这么多年以来,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每一天都想着怎么从你身上讨回你欠我的东西……”北堂尊越冷冷一挑眉头,嗤道:“……只要你有这个本事,那就尽管来拿。”话音未落,北堂戎渡只感觉到北堂尊越全身的肌肉骤然一崩,与此同时,北堂尊越整个人就已经好似狂风卷地一般地袭了过去,几乎眨眼间就到了对面北堂陨的跟前,右手呈拳状,一拳便重重击向对方的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北堂陨眼皮微微一跳,就在北堂尊越的拳头凌厉如疾风,闪电般地就要击中他面门的前一刻,北堂陨突然一手呈鹰爪之状,五指如勾,快捷迅猛,挥手间一抓而去,发劲凌厉无比,竟是丝毫也不作防御,只抓向北堂尊越背上的北堂戎渡,落爪处位置精确之极,正对着北堂戎渡的天灵盖,只要被他一下抓中抠住了,立刻就能够把脑壳都给一眨眼掀开,这地方是人身上的重要位置,任凭你武功再高强,只要被修为高深的对手这么抓中了,到底还是一个头骨开裂,性命不保的下场,更何况北堂戎渡此时不过是一个身无内力的普通人?北堂陨这一招看似托大,竟连自己的安危也不顾了,只管要取北堂戎渡的性命,但其实北堂陨此人又怎么可能是轻易弃己之人?只因为他从北堂尊越答应赴会之时就已经知道北堂尊越是极为看重这个儿子的性命的,绝对不会令北堂戎渡置身险地,所以才会有此一招。
果不其然,面对如此招式精巧的凌厉一爪,北堂戎渡完全没有抵挡之力,而北堂尊越这个神情暴烈的男人见状,不愿让北堂戎渡受到丝毫威胁,立时就拳头略略一偏,击出之势就已缓了,同时另一只胳臂当即回肘就去格挡北堂陨的手腕,北堂尊越只这么一缓拳,北堂陨就已轻轻巧巧侧头避开拳势,与此同时,二人肘腕相撞,只听一声骨头轻微的响动,下一刻两人就迅速变换了招数,从北堂陨出爪直到被北堂尊越化解,这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北堂尊越背上的北堂戎渡却已是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可北堂戎渡却愣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只用嗜血般的目光攫住北堂陨,脸上伤口隐隐的痛意令他的杀心越发地浓重起来,此时北堂陨却并不停手,手腕一转,力量沉稳,已施展出连环攻势,在右手抓取的同时,另一只手五指平伸,也如影随形地攻了过来,那厢北堂尊越脚步一移,一只手并掌入刀,劲力迅猛,朝着北堂陨的眉心之间狠狠刺了过去,月光下,两张英俊到几乎不真实的面孔上是一模一样的狠厉之色,一时间只听四下皆是劲风呼啸之声,周围的花海被两人缠斗时所放出的劲气所激,纷纷四散飞舞,零落成雨,忽然间只听一声震响,兄弟两人双掌相击,下一刻,北堂陨如同没有重量一般向后飘飞而去,落在身后一株大树上,夜幕中北堂陨漆黑的长发飘卷飞散,衣袖挽风,足下踏着一根细树枝,于风中悠悠站立在梢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不远处的北堂陨。
此刻北堂尊越立于花海之中,风中飞花如雨,北堂陨高立枝头,垂目望向北堂尊越,那张英俊绝伦的面孔是他此生永远也不能够有片刻忘记的一张脸,北堂陨甚至微微觉得胸腔当中有些沸腾之感,那种感觉强烈得叫人失态,但他却没有办法分辨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一相情愿地认为这仅仅只是仇恨--但是事实是否真的如此,也许连他北堂陨自己也不知道。
脚下柔细的树枝颤颤轻晃,北堂陨的脸庞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他的右手按住了腰间的剑柄,将剑身一寸一寸地缓缓拔了出来,嘿然笑道:“……二弟,为兄一路追踪你们的时候,在路上可是都留下了记号的,如此,你猜猜,其他人什么时候会赶上来呢?”北堂戎渡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对北堂尊越道:“爹……”眼下他们两人被北堂陨缠住,北堂尊越因为要带着他的缘故而难以脱身,若是过后北堂陨一方的人顺着记号赶来,那么……思及至此,饶是北堂戎渡心志坚定,也仍然不免有些紧张,但北堂尊越却只是低声安慰他道:“……不用担心,朕自然有办法。”北堂尊越说罢,眼中寒光微闪,突然间纵身跃上树梢,在提气掠至上面的过程中,已伸手于电光火时之间折下了一根长短合适的树枝,权作利剑,去势凌厉无比地刺向面前那个与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蓝袍男子,北堂陨轻轻笑了起来,刹时间右手一扬,一道雪亮的剑光已经骤然爆开,照亮了他在嘴角噙出的那抹狰狞笑容。
月色如水,轻柔地洒下碎银般的清光,唯见两道人影模糊地在树冠上起纵腾挪,北堂陨放声大笑,他一面势若疯虎地施展着剑法,一面狂笑道:“……二弟,你欠我的太多了,我几乎都想不起来应该怎么向你讨回了……但是你放心,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慢慢想这个问题,我们的时间长得很……”北堂陨说着,猩红的舌头轻轻舔过嘴唇,全身上下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快.感,他大笑连连,剑尖几乎招招不离北堂戎渡,煞是歹毒,北堂尊越全心照护北堂戎渡之下,一时间竟是难以压制住北堂陨的攻势,两人兜兜转转地在树上往来厮斗,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只见北堂陨收剑向后飘退,一面大笑道:“好了,已经有人赶来了……二弟,你说,你会怎么办呢?”
三百三十一.惜退
此时月色如水,轻柔地洒下碎银一般的清光,周围芳草茵茵,野花盛开,风中花香淡雅,说不尽地幽谧,偶尔一阵凉风吹过,便吹下花瓣纷纷,落红成阵,兄弟二人相对厮杀,彼此之间都是毫不容情,但见夜色中双方手上攻势越发凌厉狠辣,己经是打出了真火,其实若是单论武功而言,北堂陨是不及北堂尊越的,但如今北堂尊越全心照护北堂戎渡之下,一时竟是难以压制住北堂陨的攻势,两人魄魄转转地在树上往来厮斗,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问只见北堂陨收剑向后飘退,一面大笑道:“好了,己经有人赶未了……二弟,你说,你会怎么办呢?”
北堂陨说话之间,远处黑影依稀绰绰,在花梅当中迅速奔纵,向这边飞掠而未,北堂尊越的脸色微微一肃,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明显的反应,显然是早己发觉到了,顿时腕上一转,右手所持的树枝己经翻了一个剑花,同时脚下加力,整个人如影随形一般地逼向正向后飘退的北堂陨,此时北堂戎渡紧攀在北堂尊越的背上,一只手牢牢搂住北堂尊越的脖子,将嘴唇贴到父亲的耳朵上,小声对男人低语说道:“……爹,眼下先不要恋战,还是脱身为上……这里是山林,不是平地旷野,若是利用一下地形,想要把这些人甩脱也未必不可以……”北堂戎渡说着,眼里凶光四射,狠狠盯着不远处的北堂陨,满心想将此人杀死,但现在看情形却是不太可能了,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与北堂尊越的安全更加重要,因此北堂戎渡虽然心中愤恨,但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得暂且压下心底滔天的恨意,先思谋自己父子二人的脱身之策才最是要紧,至于报仇雪恨之事毕竟是次要的,只要今夜顺利离开,日后便不怕没有机会。
此时北堂尊越原本己经在厮斗中打出了凶性,眼内一片嗜血之色,但听了北堂戒渡的话后便微微敛去眸内的凌厉杀机,一时间没有出声,足下却突然一踏,折腰返身愎向与北堂陨相反的方向掠去,北堂陨见状,似乎猜到了北堂尊越的打算,瞬时间眉毛一挑,仗剑飞身紧紧追上,北堂尊越身负着北堂戎渡,在夜幕中好似一道流光,迅速穿行,但他身上毕竟还带着北堂戎渡一个成年人,身法速度难免要受到一定的影响,因此北堂陨在全力追击之下,却是紧紧地咬在北堂尊越父子后面,无论如何也甩脱不去,此时北堂陨一方的人手己经循着北堂陨留下的记号三三两两地追未了不少,能在这么相对短暂的时间赶过来的,自然都是好手,若是被这些人一拥而上,则北堂尊越在顾及着北堂戎渡的情况下,只怕实在是难以破出重围。
一时间四下风声疏疏,北堂尊越带着北堂戒渡疾奔而去,身后北堂陨亦紧追不舍,北堂尊越一退而去,整个人都融进夜色中,北堂陨杂如影随形,跟进追逐,一口气也不停,突然问只听‘锵啷’一声响,北堂陨足下奋力急追之余,右手忽然一松,捏出剑诀,掌中那柄造型古朴的宝剑
顿时猛地就自手心内仿佛有灵性一般地跳了出来,北堂陨一头黑发被风扯得四散飞舞,他死死盯着前面飞身奔驰的北堂尊越,嘴角露出一丝复杂难懂的扭曲笑容,与此同时,修长的五指如同蝴蝶穿花一般迅速转动着姿势,手上剑诀变换,就见那长剑发出‘嗡嗡’的龙吟之声,转瞬间突然流星一样飞射而出,去势之快,力道之凌厉,发出‘嗤嗤’的破空声,直直刺向前面的人,此时北堂戎渡正伏在北堂尊越的背上,身后无论有什么攻势都只会由他硬生生地下来,北堂戎渡如今身无内力,只是一个普通人,只需那么轻轻一剑就可以结呆了他的性命,北堂陨这一招明显就是要置北堂戎渡于死地,或者是要逼北堂尊越回身救护,这么一未,除非北堂尊越不顾北堂戎渡的安危,不然就必须要回身招架,如此,势必要被北堂陨拦住脚步,只要多缠住他片刻,等到北堂陨一方的人手包围过来,很快就可以占据上风。
果然,前方正疾奔着的北堂尊越双耳微微一动,虽然看不到身后发生的事情,但却己然听见了动静,北堂尊越如何能猜不到北堂陨的用心,也知道自己一旦被缠住就很难再脱身,但北堂戎渡的性命在他心中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却是再顾不得了,因此右手手腕骤然一翻,掌中的那段树枝己划了个半圈出来,与此同时,北堂尊越己对自己背上的北堂戎渡低声喝道:“……抱紧了!”说时迟那时快,北堂尊越闪电般回身,一面飞身倒退,一面右手紧持着树枝使出缠字诀,将那飞袭而来的长剑一裹一带,登时就先消去了剑身凌厉的势头,那厢北堂陨脚下发力,腾身.起纵之余,眨眼问就掠出了极远的距离,紧紧追赶在后,此时北堂陨衣袖鼓风,眼内寒光四溢,一面嘴角噙着近似于狰狞的笑意,一面手上飞快地变换着剑诀,催动宝剑与北堂尊越缠斗,北堂尊越眼见北堂陨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甩脱不掉,心中激愤交加,一时间大怒,内力贯透树枝凝而不发,枝尖上的剑气刺破空气,发出‘嗤嗤’的微响,突然问狠狠一个突刺径直斩在了雪亮的剑身上,打得那宝剑一个踉跄,被震得向后连退了二三丈。
北堂陨见此情景,眉毛顿时高高一挑,与此同时右手单掌竖起,飞快地掐动着剑诀,驭使飞剑再次向前扑至北堂尊越的方向,却不防北堂尊越突然厉啸一声,就连面部隐藏在皮肤下面的细小青筋都微微绽了起来,口中明显一线肉眼隐约可见的白色劲气喷出,甚至连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闪而逝的裂痕,只听‘当!’地一声清脆声响,那柄疾冲而来的飞剑顿时被准确无比地击中,自半空中如同流星一般坠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北堂陨变换剑诀,就只见北堂尊越唰地一个扭身盘步,转瞬之间脚下一鼓一蹬,身体己经好象龙卷风裹吸着地面一般,将草叶野花等物卷起,猛然问一纵一踏就己经抢到了前方,同时出拳而去,左拳兜住崩劲,贴着自己的身侧斜冲而起,一记力道如山岳般的重拳便朝着那斜坠而下的宝剑击出,不带一点声音,拳头及处,周围的劲风当即一炸,直吹得人的面孔像是被刀子割一样地疼,可偏偏北堂尊越的动作却给人一种好似春风细雨一样轻柔无比的错觉,发劲奇猛,可是却无声无息的,就连破空的声音好象都投有,但那速度却是快得简直不可思议,眨眼问拳头就己经击在了歪斜着坠落的飞剑剑身上,其他人甚至还没有未得及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下一刻,那柄造型古朴的长剑就己从中间断成两截,‘啪嗒’一声颓然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北堂尊越一击得手之后,却连眨眼的工夫都没有停顿,下一刻,整个人却己经借着这一冲之势奔向远处,毫不恋战,只留下两截断剑躺在地上,这宝剑乃是北堂陨随身!携带多年之物,与其气息相连,彼此之间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如此才可以被他驭使得有如活物一般,随心所欲,虽然北堂陨如今御剑术己经大成,本身不受到飞剑的牵连,即使所驭的飞剑受创,但自己也不会受伤,可是彼此之间的联系也是不可随意切断的,否则若要再祭炼一口飞剑的话,还需要花费极大的心血,因此北堂陨乍一见到自己的宝剑被般,顿时眼神一厉,与此同时,他根本不顾己经被断成两截的宝剑,只管急步去追赶北堂尊越父子,一面右手无声无息地探出,并起食指中指,二指如剑,如同灵蛇吐信一般,不带丝毫声息地笔直点向北堂戎渡的后腰,北堂尊越几次三番遭到此人阻拦,心中己经是恼恨之极,但北堂戎渡的性命安危却到底不能不顾及,因此只得无奈回身,再次与北堂陨缠斗,如此,就这么在北堂陨的再三阻碍之下,北堂陨一方的人手也己经奋力赶未,这些人一经加入,渐渐的,情势就开始沉重了起来。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清啸刺破了夜幕,紧接着,但见远处一白一红两道人影如同掣电一般飞身而来那身着白衣的乃是一名英俊男子,此人面色沉沉,目光凝冷,正是牧倾寒,待奔到近处之际,右手突然在腰问一探,只听锵啷’一声响,一道剑光己随着他手臂扬起的动作爆起,牧倾寒仗剑而出,整个人好似一道流光,瞬间卷入了人群之中,此时那红衣人却突然喝道:“……
北堂尊越,戎渡交由我护着!”与此同时,素手一翻一卷,一条长长的鞭子便仿佛灵蛇一般朝着北堂尊越而去,月光下,那人红裙玉容,肌肤如雪,不是许昔嵋还有哪个‘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许昔嵋手持长鞭用力甩开。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那鞭子便破开人群一时问许昔嵋玉容冷肃,轻笑连连,一手紧揽着北堂戎渡从树上飘飞而下,随即红色水袖一抖,突然问无数黑点自袖中飞出,围绕着许昔嵋与北堂戎渡身周飞舞不止,发出嗡嗡的声响,原来却是万千剧毒的蛊虫,将祖孙二人团团护住,但凡有靠近之人,立刻便被蛊虫聚起叮咬,眨眼之间就惨叫连连,面色泛黑,只不过一两次呼吸的问陛就倒地不起,显然是中了剧毒,如此再三几次,很快,许昔嵋与北堂戎渡周围便没有什么人敢于逼近,以免遭了虫噬。
这厢北堂戎渡落于许昔嵋之手,被许昔嵋牢牢护住,北堂尊越见状,顿时终于放下了心未,随即厉啸一声,宛如晴空中突然打了个霹雳,直震得四下都仿佛在轻微地摇晃,落叶飞花簌簌而下,大袖翻飞之间,己如同蛟龙一般腾空跃起,同时连出重脚,直踏对面之人的胸脯而未,那人只觉得骤然劲风刮面,随即就被北堂尊越一脚点在了喉咙上,只听‘咔’地一声响,此人被北堂尊越这一脚直踢得喉骨全部碎裂,就连脖子也塌陷下去,整个人径直被踢飞出一丈余外,重重摔到地上,当即就完全投有了气息,北堂尊越瞬间又是一个疾扑,眨眼之间拳到脚踩,又是一脚将一个黑衣人的足掌当场踏得粉碎,骨肉成泥,那人的惨叫声甚至还未不及出口,北堂尊越同时又是一拳砸出,狠狠震碎了旁边一人的内脏,与此同时,单臂骤出,一把将另一人抓举起来,抡过头顶,狠狠砸了出去,一下就砸翻了数人,北堂尊越所用的力道大得惊人,这些人被撞得骨软眼花,离着地面飞了出去,人也凭空吐出了一口血,摔落在地,一时间刚要挺身!跃起,却被北堂尊越步子连闪,上前连续几脚,统统精确地踏碎了头颅,瞬间毙命,北堂尊越这样瞬间击杀数人之后,双掌连连从袖中拍出,将一人的头颅直接从脖子上拍飞出去,毫不停顿,脚下一震己再次纵身出手,一个箭步便近乎瞬移一般地出现在了北堂陨的面前,就势一记重拳便狠狠甩出去,气势威猛无比,此时北堂戎渡在许昔嵋的保护之下己经十分安全,因此北堂尊越眼下不必再分心顾到北堂戎渡的性命,可以彻底放开手脚一搏,施展出垒副本事,顿时就觉得轻松了太多,只全力施为,招招都是杀手,直取北堂陨。
此时距离牧倾寒与许昔嵋二人出现不过是眨眼之间,北堂陨突遭骤变,眼看着情势急转直下,一时间不由得面色微微一变,但眼下还不容得他多想,北堂尊越就己经袭身而至,闪电般地出手,一记拳法声势凌厉无匹,悍勇逼人,拳头破空处,垒身筋骨雷鸣,瞬间就打到了北堂陨面前,北堂陨深知北堂尊越动力深厚,己经达到了巅峰时期,修为在自己之上,如今投有了北堂戎渡这个累赘在身,只怕是再无人可敌,一时脑梅中念头急转,却是投有硬接,只脚步连踏后退,整个人好似鬼魅一般疾飘向外,飞身抽出战局,朝远处疾掠而去,这北堂陨不愧是枭雄一般的人物,竟是在转瞬之间就作出了决定,一见情况不妙,便立刻撤身离开。
北堂尊越眼见北堂陨如此,却哪里能容这等心腹大患顺利脱身,一时间迅速奔追而去,就要将北堂陨拿下,此时却听北堂陨一声呼啸,其余黑影原本或是正在围攻牧倾寒,或是正奋力驱杀蛊虫,意图突破毒虫的防线侵至许昔嵋与北堂戎渡身.边,但眼下听到了北堂陨发出的呼啸声,顿时纷纷转身涌来,全力阻拦北堂尊越,为北堂陨拖延时间,争取脱身的机会,北堂尊越见状,怒吼连连,那厢牧倾寒亦飞身而未,仗剑与北堂尊越一同绞杀北堂陨一方的人手,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再加上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精锐好手,在不顾生死拦截北堂尊越与牧倾寒,为北堂陨断后的情况下,短时间内却是根本杀之不尽,就在这时,却听北堂陨长啸连连,喝道:“……北堂尊越,我们兄弟二人总还会再次见面的,不要让为兄等太久l”随着啸声传出,月光下,但见北堂陨身形快疾如电,不过片刻的工夫,就己经隐没在了夜幕之中。
待到北堂尊越与牧倾寒二人冲破阻拦之时,北堂陨己消失不见,哪里还有踪影,北堂尊越见状大怒,一掌拍碎身旁之人的头颅,很快便将原地剩余之人统统杀死,此时四下月冷风疏,一股血腥气淡淡弥漫在周围,北堂尊越环视了一下四周,怒气终于渐渐平息下去,他回身走向远处北堂戎渡所在的方向,许昔嵋见状,水袖微微一抖,顿时从那袖内便传出一阵古怪的香气,她身周兀自环绕飞舞的蛊虫闻到这香味,立刻就纷纷飞回到许昔嵋的衣袖之中,此时北堂戎渡站在她身旁,身上酸疼难受得紧,之前与北堂尊越的那场欢好令他颇为疲惫,下身更是隐隐作痛,见北堂尊越走未,便向男人伸出手去,道:“……爹,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北堂尊越沉声道:“……朕无事,只可惜今日却让北堂陨此人逃脱。”一面说着,一面己将北堂戎渡打横抱了起来,不远处牧倾寒正收剑向这边走未,眼见此情此景,漆黑的眼中微微一凝,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此时却见许昔嵋忽然上前一步,同时素手一翻,雪白的掌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了一只青色的小小虫子,许昔嵋拿着虫子将其放到北堂尊越的面前,未几,只听‘吱’地一声怪响,一只指甲大小的深色蛊虫便突然从北堂尊越浓密的发丝中迅速钻了出来,飞到了许昔嵋的掌心里,与那只小青虫抱在一起,眨眼之间就己经僵硬在一起不动了,许昔嵋见状,便松手让一对死虫落在地上,然后便对北堂尊越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回京罢。”北堂尊越闻言,微微点头,许昔嵋一时又见北堂尊越怀中的北堂戒渡脸色憔悴,显然是精神与体力都耗费极大,于是便伸手点了对方的穴道,令北堂戎渡昏睡过去,随即便与北堂尊越和牧倾寒二人携着北堂戎渡,迅速向京城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