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下里
北堂佳期的话刚说完,牧倾寒便突然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此刻周围起了风,一层又一层的花雨随风飘落,有许多洒在两人身上,彼此却只是浑然未觉一般,北堂佳期一双凤眼笔直地瞧着牧倾寒,专注地凝望着,无限喜爱的模样,仿佛是看不够一般,不肯眨一眨眼,目光柔情似水,有璀璨的光芒在流转,北堂佳期的笑意油然而生,嘴角含着笑,那笑容若有似无的,又满是期待,漫天飞舞的花瓣仿佛是投入水面的石头,打破了她平静的心,又仿佛是轻软的羽毛在不断撩拨着一颗跳得微快的心,让人只觉得有点痒,她看着面前男子,小声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出家人,可是出家人……也是一样可以还俗的,我等着你就是了。”
然而牧倾寒却不再理睬她,只转过身去,留给少女一个背影,低声诵读着佛号,北堂佳期脸色微变,只觉得十分委屈,同时眉宇间也生出几分倔强之意,傲然道:“戒尘,你为什么犹犹豫豫的?那是因为你在害怕是不是?你不说喜欢我,可是你心里却已经喜欢我了,你再念一百遍一千遍的佛号,也一样还是喜欢我。”牧倾寒听了这番话,听着少女语气中的坚持与澄澈,心中突然就有些恍惚--何其相似,何其相似,当年那人翠衣粉面,也是如此骄娇傲然……牧倾寒微微垂目,依旧不回答什么,只是宣诵佛号的声音越来越大,北堂佳期恼怒不已,上前欲要逼问,却咬着嘴唇克制了片刻,到底没有说出来,只道:“戒尘,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愿意答应?难道是因为我是公主么?若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人家的女儿,那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你是担心我们要在一起并不容易是么?你说,到底是不是?”
北堂佳期说着,迟疑了一瞬,忽然就从身后张臂紧紧地抱住了牧倾寒,她没有什么少女应该有的羞涩,只是眼神中流转着刀锋一样的决绝,似乎要把这个人牢牢锁在自己的双臂当中,不许他躲避,牧倾寒微微一滞,有心运功将少女震开,却听北堂佳期狠狠道:“……我不在意你的家世,你的身份,你是出家人也好,是普通人也好,统统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知道我喜欢你,要你做我的驸马,你听到了没有?我要你做我的驸马,而不是念这劳什子的佛经!”
“我就是喜欢你,从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好象早就已经见过面了……”北堂佳期轻轻呓语,她紧拥着牧倾寒,不肯放手,男子身上的温度让她觉得安心,仿佛有了什么着落一般:“你真的从来都只把我当成小孩子么?可是你知道吗,这些年你在看我的时候,你的眼神却往往是一个出家人不该有的样子,分明是喜欢我,我不信是看错了。”
牧倾寒保持着原本笔直站立的姿势,并没有运功震开身后的少女,更没有转过身去的意思,他只是手中紧握着佛珠缓缓捻动,沉声道:“……公主年纪还小,有些事分辨不清,日后公主长大成`人,自然会有美满姻缘。”北堂佳期闻言,顿时心中一凉,立刻冷然道:“什么美满姻缘!你就是我北堂佳期的姻缘!我的驸马除了你戒尘,不会再有旁人了!”话音未落,突然一股大力传来,北堂佳期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就被震开了几步,牧倾寒回过身来,一拂僧袍,动作坚定而决绝,与少女拉开了距离,日光下,花海中,男子的神情冷淡而疏远,道:“……贫僧已经年近四十,向来只当公主是晚辈,若是让公主误会了什么,是贫僧的罪过。”北堂佳期变了脸色,当即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牧倾寒立刻又退开几步,一边数着佛珠一边漠然道:“如此,日后公主便不应再与贫僧见面了。”北堂佳期听见这话,立刻微微白了脸,先前的喜悦与期待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只觉得浑身发冷,几乎不能相信,直如同被刀子割着心头一般,半晌,才极力定住心神,一字一句地咬牙质问道:“……你说什么?”
牧倾寒却不再答话,只一粒一粒地捻着佛珠,北堂佳期狠狠道:“你休想!你要我走,我却偏要时常来见你,我忘不了你,你也别想忘了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待我,我说过了,我不在意家世,虽然你从前的事情我全部一无所知,甚至连你的俗家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这些全都无所谓,你是什么人不要紧,只要我喜欢你,父皇他总会答应的,哪怕你是出家人也一样!”牧倾寒听了‘父皇’这两个字,忽然就转过身背对着北堂佳期,如此,少女就再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只听见牧倾寒声音淡淡道:“公主身份尊贵,日后自有大好姻缘,贫僧是方外之人,早已没有红尘之心。”北堂佳期强忍着心中酸楚,只硬生生地道:“我做什么不与旁人相干,谁也管不着!”却忽见牧倾寒僧袍一动,那只杏色鸳鸯香囊便掉在了地上,北堂佳期见状,立刻上前去拾,然而等她再抬起头来时,牧倾寒却已经大步离开,北堂佳期没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大声道:“……你走,你走,我看你能避我到什么时候!你休想!”
直到将近中午时分,北堂佳期才怏怏回到了皇宫,她并没有回宋妃那里,而是去了永仙宫。
一进去却见北堂尊越坐在桌前,提笔不知是在作画还是写些什么,北堂戎渡正立在一旁,满面微笑地与其说话,北堂佳期见了这一幕,忽然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却想起先前与牧倾寒见面的经历,此刻见了祖父和父亲,不觉心中酸楚,委屈极了,一时却还得忍着,规规矩矩地上前行了礼,道:“……给皇祖父、父皇请安。”北堂戎渡抬眼瞧去,笑道:“怎么忽然跑到朕这里来了?”北堂佳期收拾心情,道:“女儿刚出宫散心回来,就过来看看祖父,很久没来瞧皇祖父了。”北堂尊越停了笔,沉声道:“……怎么好象心情不好,莫非谁给你委屈受了不成。”北堂佳期笑道:“哪有,谁会给我委屈受?”说着,手脚麻利地焚了一炉檀香放在案角,北堂戎渡语气柔和地道:“爹,别写了,正好佳期过来,先一起用膳罢。”北堂尊越听了,不置可否,放下笔用湿帕擦了擦手,祖孙三代人便一起吃了饭。
转眼已是八月末,天那样地闷热,大殿里点着灯烛,做晚课的僧人们已经散了,唯有一人还独自跪在佛前诵经,一面笃笃地敲着木鱼,周围檀香幽远的气息让人莫名地觉得有些沉重。
高大的佛像遍体漆金,宝相庄严,体表在灯火下闪动着金子般的璀璨流光,光华宛转,经文拗口而沉冗,牧倾寒缓缓念诵着,烛光照在他清冷如霜的英俊面孔上,却添不出什么温度。
良久,有人踏月而来,发间斜挽着玉簪,长长的袖摆在微热的夜风中飘拂若莲花,缓缓走近,来到男子身旁,既而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戒尘,你为什么要一直念经?莫非是因为你的心乱了么?”牧倾寒并不抬头,只一下一下地继续敲打着木鱼,那平稳刻板的声音响在大殿中,笃笃不绝,他身旁的少女望着高大的佛像,忽然轻声道:“你说,佛祖是不是无所不能?”少女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东西,牧倾寒微微垂下眼眸,手中有序地敲打着木鱼,那声音却好象正一下一下地敲在谁的心上:“……不错,佛祖的确无所不能。”
“那么……”许久之后,北堂佳期忽然开口,目光中有什么东西炽烈而跳跃,深深看着男子,仿佛有一刹那的失神,轻声道:“……那么,佛祖能让我不再想你么?”
沉沉的木鱼声,停了。
376 三百七十三.恶搞番外 父子相性一百问(肆)[VIP]
却说上次的皇宫之行令四婶失血过多,导致回去以后休养了月余,这才渐渐恢复过来,好在此人在某些方面上着实有点儿坚韧不拔的劲头,这一日收拾了笔墨,便再次直奔皇宫而来。
恰巧北堂戎渡刚刚下朝回来不久,换上便装就与北堂尊越在园中湖畔钓鱼,正装饵之际,却见远处有人鬼鬼祟祟地正隐在花丛当中,北堂戎渡冷哼一声,顺手捡起一枚石子,向着花丛方向一弹,顿时只听‘哎呀’一声嚎叫,一个人影捂着脑袋跌了出来,正是四婶,北堂戎渡轻轻一碰身旁的北堂尊越:“二郎,是你叫她又来的?”北堂尊越头也不抬地装饵,道:“……与朕无关。”北堂戎渡刚想再说什么,头上鼓出一个大包的四婶已经飞蹿过来,及时将一本厚厚的书塞进北堂戎渡手里,谄笑道:“陛下,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北堂戎渡定睛一看,封面上《教你如何成为床上小超人》一行大字赫然在目,北堂戎渡当即轻咳一声,在旁边北堂尊越将目光转来之前,面不改色地将书迅速收进怀里,威严道:“……下不为例。”
一时笔墨纸砚摆开,四婶盘腿坐在一旁,龇牙咧嘴地揉了揉额头上的肿包,然后提起了笔,笑得一张脸变成了菊花状,道:“上次已经进入**环节,现在就接着往下,两位不要紧张。”
56 当时对方的样子?
北堂戎渡回忆了一下,皱着眉头道:“他一开始很生气。”北堂尊越冷着脸,将装好鱼饵的钓线甩进水中,道:“……你用那等下作手段算计朕,朕莫非还要笑脸相迎不成?”北堂戎渡自知理亏,连忙撒娇作痴地好一通纠缠,将男人安抚下来,这才笑吟吟地回想当时的旖旎情状,继续说道:“当时他虽然凶了些,却也相当动人……”北堂尊越忽然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道:“朕只知道你那时相当不中用,满头大汗,哭求朕别再继续……”话还没说完,北堂戎渡已经连忙一把捂住了男人的嘴,满面通红,压低了声音道:“你给我留点面子不行?”那边四婶见了这一幕,却满眼奸笑之色,心道:“陛下乃就不要再挣扎了,掩饰是没有用滴……”想到这里,忽然叹了一口气,在纸上写道:“当年之事乃是皇帝一生的奇耻大辱,身为攻君,居然被受做得痛哭流涕地求饶,耻辱啊耻辱!不过,倒也算是开创了某种先河……”
57 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早上第一句话?”北堂戎渡努力地回忆,既而恍然道:“是了,朕问他‘好点儿了么’?”旁边北堂尊越一言不发,四婶埋头写道:“其实拍着良心说,这话应该由太上皇来问才对……”
58 每星期H的次数?
北堂戎渡对北堂尊越解释道:“就是问每七天有几次房事。”北堂尊越默算了一下,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就黑了下来,北堂戎渡看了看四婶,悠然解释:“自从朕即位以来,年纪越大,这床笫之间的次数也就越多,确实频`繁了些……最多时,似乎每星期……七次?”四婶大惊失色:“夜夜做新郎?”又见北堂尊越一张脸已经黑如锅底,顿时知道这次数绝对没有水分,而且这太上皇也绝对是被做的那一个,顿时感叹道:“禽兽啊禽兽……”北堂戎渡听了,倒也没有发火,而是反思了一下,有些歉意地道:“朕也觉得似乎有些过分,因此后来不再这样夜夜与他欢好……”四婶突然用力一拍桌子,作痛心疾首状:“……禽兽不如!”
59 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七次。”拿着钓竿的北堂尊越突然率先开口,一边目光紧盯着水面,只看那模样,就知道这七次绝对是指皇帝洗白白的那种,一旁北堂戎渡倒是无所谓,坦然道:“七次。只不过朕还要上朝,每日也需处理国事,所以他若要的话,正常情况下,一周大概最多两次。”四婶一脸惋惜不满的表情,叹道:“我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强烈盼望皇帝赶紧退休的念头……”
60 那么,是怎样的H呢?
北堂戎渡似笑非笑,一手揽着北堂尊越的腰,悠然道:“自然是双方尽兴,共效于飞。”四婶不满地嘟囔着:“我最讨厌这种毫无激情毫无创意的答案……”正在钓鱼的北堂尊越没出声,却忽然间猛地一抬手臂,只见一条鱼当即就被拽出了水面,北堂戎渡见状,连忙动手抓住那条扑腾不已的鱼,扔进水桶,此时远处几个年轻人正凑在一起,北堂新疑惑道:“大姐,那女人是谁?怎的神色如此猥琐。”北堂佳期摇了摇头,还没等开口,一旁北堂润攸已经表情暧昧地插嘴道:“或许是皇祖父与父皇……咳,品位最近有些奇特?”北堂佳期看他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道:“品位奇特个毛,能比你姐姐我还奇特?老娘的品位是和尚……”
61 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这次父子二人倒是相当一致,齐刷刷地扭头看向四婶,满腔鄙视之意扑面而来,四婶苦笑一声,摊手道:“我知道,我知道,男人嘛,最敏感的也无非是那个地方了……尼玛下一题!”
62 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两道鄙视的眼神继续,四婶手忙脚乱地擦汗,大怒道:“这到底是哪个傻`逼出的连环傻`逼问题?来啊,去给我把出题人吊起来!要是女的就掐咪咪掐到死,男的就弹鸡`鸡弹到死!”
63 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北堂戎渡突然笑了起来,他替北堂尊越重新装上鱼饵,道:“不可方物。”四婶顿时心痒难耐,拼命脑补,却不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下意识地用手一摸鼻子,立刻只见满手是血,四婶无奈,摸出手绢堵住鼻孔,叹道:“后遗症……”话音方落,只听北堂尊越道:“……雨后荷花。”四婶精神一振,当即接道:“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嘿嘿,承恩露,承恩露,果然好邪恶……”正奸笑之际,突然猛地一个激灵:“我日!这不是《还珠格格》里面乾隆给姘头抄的诗吗?原来穷摇奶奶竟然如此意味深长,尼玛还我纯真,还我童年……”
64 坦白的说,您喜欢H么?
“若是对此没有兴趣,朕又岂会去做?”北堂戎渡靠在北堂尊越身侧,一只手放在男人的大腿上,明目张胆地揩着油,北堂尊越仿佛毫无知觉一般,只淡淡道:“……朕自然乐于此道。”远处北堂家的四个年轻人已经凑起一桌麻将,北堂蔚一边抓牌一边随口道:“父皇与皇兄怎的和那女子说了这许久?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北堂佳期懒懒道:“我倒是依稀听见什么‘承恩露’,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旁边北堂润攸翻个白眼,心中暗道:“装,你就装纯罢!我人生的启蒙书籍,那本《金瓶梅》无删节版,就是当年在老姐你的枕头下面找到的!”
65 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房间。”“床上。”两人同时开口,四婶极隐蔽地撇了撇嘴:“毫无新意……”忽然掩口坏笑道:“其实两位陛下完全可以试试新场所,比如御花园啊,上书房啊,走廊啊,甚至太庙也不失为一个极限挑战的地方嘛……”北堂尊越慢条斯理地将刚刚钓上来的鱼丢进水桶,忽然就对北堂戎渡道:“……明天没有早朝。”北堂戎渡心领神会,暧昧地朝着北堂尊越的耳朵吹了一口气,道:“今晚我上半夜,下半夜归你……”说着,摸了摸怀里那本《教你如何成为床上小超人》,嘴角泛起一丝邪笑,心想到时候只怕你早没了那力气,下半夜照样归我……
66 您想尝试的H地点?
四婶点头道:“这题可以过了,刚才已经讨论过……”远处北堂佳期打出一张幺鸡,道:“我听说前一阵永仙宫里有不少人请了病假,说是被河蟹夹伤了?”北堂新赶紧把牌推倒:“幺鸡?哈哈,清一色一条龙,给钱给钱!”北堂佳期大怒:“又点炮?不玩了!”另外两人连忙将她扯住:“哎哎哎,可不能走,三缺一要命啊。”北堂佳期道:“那就去找父皇来补上就是了。”北堂蔚摇头:“皇兄的私房钱听说都在父皇手里捏着,他一穷二白的,谁找他玩?”
67 冲澡是在H前还是H后?
北堂戎渡正在装饵,闻言便道:“一般是在事后,偶尔之前也会洗。”北堂尊越嫌他手笨,呵斥道:“你都扯碎朕多少鱼饵了?如今京城之中物价上涨,莫非你不知道不成!”北堂戎渡讪讪一笑,紧接着就央求道:“二郎,你自己也说物价上涨了,我这个皇帝当得穷啊,手里连点儿零花钱都没有……二郎,这个月的零花钱应该给我了罢,我现在身上就连买包烟的银子都不够,堂堂一国之君,也太寒碜了些……”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四婶在一旁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赔笑连连的皇帝,摇头道:“要不怎么说我坚持打光棍呢,陛下,忍着罢……”
68 H时有什么约定么?
四婶更进一步地分析:“比如说‘我爱你到永远’‘我永远不变心’之类的话……两位陛下?”北堂尊越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终于道:“……朕答应他会一直不离他左右。”北堂戎渡的笑容柔和了许多,吻一吻北堂尊越的鬓发,道:“朕对他保证,再不会碰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不然朕登基已经这么多年,又怎会再无皇子公主出世。”四婶咬着笔头,苦恼道:“听起来倒是很甜蜜,可是为毛我想听的却是‘今晚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朕会很温柔’这一类的儿童不宜话题?”四婶猛然掀桌,嚎叫道:“啊啊啊!我的纯真一去不复返……节操君你快回来!”
69 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么?
此话一出,周围温度顿时明显下降,四婶怯生生地作两手环胸怕怕状,讪笑道:“这题不是我出的……”北堂戎渡轻哼一声,似乎有些心虚,委婉道:“朕已经有二子一女……”一旁北堂尊越看了四婶一眼,冷笑:“不然你以为这兔崽子是从哪里来的!”四婶小声咕哝道:“兔崽子?那你岂不是老兔子……”此时远处四个正在打麻将的‘兔崽子’正大呼小叫,北堂佳期一把挽起衣袖,重重一拍桌子,怒道:“皇叔,你又诈胡!没说的,包庄,包庄!”北堂蔚苦笑道:“佳期,本王身上已经没银子了……”北堂佳期刚要发怒,忽然眼睛一亮,向远处正朝这边走来的美貌女子招呼道:“太婆,您怎么来了?身上带了银子罢?正好,我们这里三缺一!”说着,一把将北堂蔚拽了下来,空出位置,许昔嵋也觉得手痒,便径自坐下,四人重新洗牌,许昔嵋道:“你爹他们在那边做什么?”北堂佳期笑道:“谁知道,离得太远,也看不清楚什么,只是那女人似乎已经喷了几次鼻血了。”许昔嵋了然,却拿起扇子扇了几下:“天气太热,估计是上火了……”心中暗道:“此次携来的一支极品寒玉制成的玉`势,渡儿想必见了定是欣喜,这北堂尊越既然霸占着我年轻美貌的外孙,又岂能这样便宜了他!”
70 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北堂戎渡听了这问题,立刻便不假思索地道:“既然得不到心,那么得到对方的身体,似乎也不失为一种补偿。”北堂尊越正在密切注意着水面上的动静,闻言倒是难得地表示同意:“……理应如此。”四婶擦了一把汗,飞快地下笔:“由此可见,遗传学是有事实依据的……”
71 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么做?
北堂尊越手里拿着鱼竿,一动不动地坐着,只冷笑道:“……哦?以他现在的修为,朕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有谁具备这个本事,有这个胆量。”四婶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连连点头同意:“也对,我估计那所谓的暴徒很可能……”一时忽然摇头叹息道:“……强`奸不成反被操。”
一旁北堂戎渡则是面色有些古怪,认真地端详了北堂尊越一番,然后说道:“朕相信没有这种不知死活的人。”但忽然间又想起北堂尊越如今身无内力,与普通人一般无二,顿时便深深皱起眉头,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自此一天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情人才好,口中却冷笑道:“若是当真……那么,朕会与二郎一起亲自好好招待此人,让他知道究竟什么叫作强`奸致死。”四婶听了,当即不受控制地疯狂脑补父子两个将某男子夹在中间,热情招待的场面,一时不禁鼻血潺潺:“我日,双龙入洞……果然老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