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天夜翔
时间停在分析系统标记出的节点上,关越背着右手,稍一躬身,礼貌地望向天和。
天和看着关越,把手放在他的手中。关越右手按住数字键“8”不放,一连串888,888,888被扔了进去,紧接着交易员开始按铜的吨价挂单。
关越就像邀请天和跳舞般,牵着他的手,两人的手指一起放在回车键上。
天和不停地发抖,关越亲了下他的侧脸,一起按下了回车键。
三点二十分,先是关越自己名下账户里的九亿美金资金,被砸进了期货市场里,Andy那边一发现不对,马上道:“谁在托盘?”
交易大厅内一片静谧,屏息以待,铜价刷新,以陡峭的直线猛地拉伸上去。
Andy:“……”
Andy大脑中一片空白,关越又忽然开口道:“老板,您该收手了。”
Andy:“我就不信了!马里奥!给纽约打电话!让他们准备资金!”
紧接着,美国那边给Andy打来了电话,天和开了外放,那边用英语急促地通知Andy,智利罢工潮正式结束,五分钟后,媒体将发布新闻,国会今天下午会发布对智利的最新看法。
佟凯:“消息出来了,他完蛋了。”
关越:“还有三亿,再来点儿?”说着按住耳机,说:“老板,您要清醒,不要因冲动而失去了理智。”
Andy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彻底懵了,吼道:“这家哪来的钱?”
关越:“早就告诉过你,老子有的是钱。”
Andy甚至忘了下决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决策键,喃喃道:“什么?关……关越?”
“谁能让你爆仓?”关越自言自语,再追加了一亿。
Andy:“平仓!快平仓!”
关越:“我。”继而追加了最后一亿。
双方加完杠杆后,屏幕上方显示出资金总量,共计两百八十亿美金,将近两千亿人民币,一名福布斯榜上,国际富豪的全部身家。
天和快喘不过气来了:“两百八十亿美金,期货交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钱……”
关越认真地说:“我也是,值得纪念。”
最后的交易瞬间引发了洛马森基金的全面雪崩,大屏幕上,对方的资金账户全部闪烁红色预警,数字滚动停下。
Andy爆仓了。
大厅内一片安静,看着铜价不断飙高,佟凯关了BBC的早间新闻外放,大家注视屏幕,纷纷掏出手机拍照,纪念这历史性的奇迹般的一刻,《拉德斯基进行曲》响起。
“Who care,who who who care…”
突然关越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糟了,Valpolicella的钱还没用上。”
所有人呆若木鸡。
关越很快就想到办法了,自言自语道:“没关系,明晚等纳斯达克开市,用这笔钱做空洛马森的股价……嗯,应该能达到承诺的盈利目标。”
话音落,三分钟后,所有人才清醒过来,同时发出欢呼!
“Who care?死。”关越礼貌地朝Andy说。
Andy那边,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音量收小后,关越打开免提,朝Andy说:“老板,我查到这家离岸基金的隶属人了。”
“谁?”Andy下意识地说。
“关越。”关越答道,“很高兴认识你,顺便提醒一声,明天注意一下你家的股市,当心股票变废纸。”
佟凯喃喃道;“哦,不好,Andy总,回纽约的时候,我想你只能坐经济舱了。”
Andy那边毫无声音,最后的关键点,Johnny跟了进来,关越吩咐平仓,手机开始响了,上面是马里奥的电话,关越挂掉,监测期货收市前的最后五分钟以防翻船,直到收市,手机上已有六七个未接来电,分别是各大基金经理,其他人终于回过神,大致猜到是关越了。
康雄的老板在外看完了整场交易,进来朝众人热烈道贺。天和侧坐在办公桌上,看着战场遗迹,以及定格在屏幕上的一连串数字,只觉得今天就像做梦一般。
第72章
公海上,关越包下了一艘豪华游轮,让越和的所有员工飞过来,参加老板的庆功宴。
佟凯拍拍手,带着跳槽到越和的青松员工,组织他们欢呼,开香槟,拉礼炮,说:“大家一起给马总发个飞吻,喊‘马总!百达翡丽!’来!”
“马总!百达翡丽——!”
佟凯把视频发给马里奥,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拉黑了,不过没关系,可以让天和入侵办公楼里的电梯内广告电视,强行循环播放。
关越在香港并无多少人脉,来的几乎全是闻天岳的朋友,大家纷纷朝闻天岳祝贺,反正关越也不想出来寒暄,闻天岳便乐得照单全收,且大谈特谈,告诉大家自己正准备开家新公司,分包一部分越和与Epeus的业务,被一群人围着。
江子蹇则是江曼的未来继承人,更多的人围着他,希望以后能有点合作。
至于佟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佟凯将当上荷兰国王,就算知道,未来的荷兰国王也没什么好奉承的,拍这山高皇帝远的王储马屁,并不能得到什么好处,顶多发几个红包。于是纷纷忽略了他。
吴舜倒是很满意,拿了奖金,准备明天带司徒静去买婚纱了。
“有一个厉害老板的好处就是,”吴舜朝客人说,“我只要在公司坐着,什么都不做,直接就躺赢了……”
冯嵩说:“哎,哎,你还是做了不少事的,产品总监,你好歹给我们一人泡了杯茶。”
众人哈哈大笑,自然知道吴舜在说玩笑话,没有分析系统,所有的交易节点都很难以人工去确认,少了量化交易模块,也无法支持关越的这场豪赌。
“是不是该去陪陪客人?”天和与关越站在船头,倚在船舷前,迎着海风,听到船舱里传来的歌声,说,“怎么全奔着我二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