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十
这次的答案截然不同。
【答:太可怕了,肯定不行了,杀了我算了。】
【答:光是想想就想死的程度,直接砍我头,谢谢。】
【答:这是啥直男啊?可拉倒吧。正常直男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吗,别侮辱直男了好吗。】
【答:你们俩通讯录赶紧在一起得了。】
心虚又涌了上来,虞澜又安慰自己,幸好他们只进行了第一个提问,没有第二个。
所以他们的关系还是很纯洁的。
*
虞澜是被华叠带进工作室的。
薄静时刚结束完一场远程会议,望见门口熟悉的人脸,先是一愣,迅速放下文件,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不是睡午觉吗?怎么过来了。”薄静时看了眼时间,“打车来的?”
学校到工作室没有直达公交,需要换乘三次,全程将近两个小时。虞澜喜欢交通地铁出行,因为可以攒蚂蚁能量。
虞澜点头:“打车只用半小时,这样就可以早点见到学长你了。”
华叠帮他们拉下窗帘隔绝外头视线,又帮他们关上门。
门一关上,虞澜就被托着臀抱起。
薄静时把虞澜带到办公室内的休息间,里头有一张床、卫生间、衣柜……像一个小型卧室。
虞澜被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他慢慢撑着床面坐直身,低头看着薄静时握起他的小腿,帮他脱鞋子与袜子。
他盯了一会,使坏般把另一只脚踩在薄静时的膝盖上,又恶作剧地踹了踹。他反身要跑,却被拽过脚踝,趴在了床上。
后背贴来一个炙热的怀抱。
薄静时把头埋进他的肩窝,呼吸粗重,喘息很沉。虞澜被烫了烫,发着颤儿说痒。
随后虞澜愣了愣,他揪住手下的床单,小声道:“学长,这次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薄静时拒绝得很迅速。
虞澜抿抿唇,每次薄静时都很乐意帮他,怎么他要帮薄静时,薄静时又不乐意了。
他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于是故意道:“学长不让我帮,那让别人来帮吧。”
明显赌气的话让薄静时低笑一声:“生气了?”
“你不是容易手酸吗,而且今天你还没睡午觉,不舍得让宝贝累着。”
趴在被褥间的小脸微抬,小虎牙因开心露了出来,耳边是薄静时近在咫尺的声音:“而且哪有别人?只有澜澜可以让我这样。”
“我又不是动物。对谁都能行的话,有需要就要解决,这像话吗。”
(单纯在哄老婆,老婆生气了)
薄静时捏捏虞澜的耳垂,开玩笑地哄:“不是c./男的男人都该死。”
(开个玩笑哄哄老婆,只是口嗨说了几句话)
虞澜果然被逗笑了,薄静时轻捏了捏他,他又小脸紧张,惊慌失措地躲。
薄静时说了和昨晚一样的话:“澜澜真年轻。”
他眼睫颤颤,被慢慢扶起来,难为情到不敢瞧人。
薄静时吻了吻他的发漩,嗓音沉哑:“不要不开心了宝贝儿,来。”
“坐过来。”
……
现在是午觉时间,虞澜又习惯睡午觉,生物钟让他昏昏欲睡,实际上他看起来确实太很困。
他侧躺在那儿无精打采的,可能是困意浓重,雪白脸庞满是粉红。
(主角哄人睡觉)
薄静时把他抱着,慢慢哄他睡觉。薄唇与鼻梁都是濡意,他欢愉地哄着:“不哭了哦,小可怜。”
“亲亲我的宝贝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是落跑小娇妻!
第25章 他跑了
雪白秀丽的面庞湿红一片, 领口大大敞开,露出下凹平直的锁骨线条。
被抱在怀里的虞澜满脸泪痕、表情呆滞, 匀称而富有肉感的双腿从衬衣下摆探出, 小腿凝着一层湿漉漉的透明汗珠,跟坏了似的随意敞在那儿。
他的灵魂与身躯仿佛一分为二,许多无法控制的行为与声音让他仍迟钝不已。
呼吸错乱, 心跳加快,脊髓酥酥麻麻, 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肚子也酸酸涨涨, 哪儿都是麻的, 本该是很不舒服的体验, 他却无法阻止薄静时继续。
虞澜迷迷糊糊地想, 我好像生病了。
原本浅粉的肤色因使用过度变成艳丽的玫瑰红,他动了动, 湿润澄澈的眼睛无神抬起,落在薄静时的身上。
薄静时目光再次发狠。
虞澜越是用这种单纯到好像什么都不懂的眼神看着他, 他越是气血上涌, 难以控制。
哪怕虞澜现在什么都没做, 都能轻而易举勾走他的魂智,让他像发病的病人。
“怎么这么爱哭?”
薄静时伸手去碾深色床单,那一块原本是浅色, 如今色泽转深,晕开一大片沉色。
柔软的发丝一撮一撮贴在雪白透粉的软肤上,虞澜迷迷糊糊顺着薄静时的手去看, 一条透明的线连接被褥与指腹, 又无声断开。
听见薄静时说他爱哭, 他迟钝地抬起头, 盯了片刻,啪的一声,打了薄静时一巴掌。
可惜他现在仍没什么力气,如被抽干水的鱼儿,巴掌力道不足,跟小猫挠人似的。
“怎么还打人?”薄静时也不生气,捧起湿润的小脸蛋,又低头亲了亲。
虞澜不给亲,但他又逃不过去,张了张唇,又委屈抿起:“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数吗。”
他又瞧见薄静时嘴唇上的破皮,身体渐渐紧绷,一脸无法接受,“你怎么能这样!”
薄静时没有说话,虞澜说着说着,眼睛慢慢湿润起来,白生生的手臂搂紧男人脖颈,被泪水盈满的脸蛋埋进男人肩头,哭颤着说。
“……就知道欺负我。”
薄静时依旧沉默着,手臂从后搂着虞澜的腰身,另一只手落在后背,慢慢地拍着,像哄小孩子入睡那样。
无声哄人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虞澜的不安,同时也让他陷入新一轮的思索。
前不久他还松了一口气,他同薄静时只停留在【提问一】,没有进行【提问二】。
可现在他们不仅进行了【提问二】,甚至还创造了他可能会进行的【提问三】。
过程太快且太刺激,他接受不了。
虞澜不明白薄静时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就算关系再好,也不应该这样子。
况且薄静时有很严重的洁癖,不会觉得脏吗?
心中惴惴不安,他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廖游的言语与搜索结果让他愈发混乱。
最终他咬了咬薄静时的肩膀,闷声闷气道:“以后你不能这样了。”
“为什么?”这是薄静时沉默过后的第一句话,“澜澜分明也很喜欢的不是吗?”
薄静时不会错过虞澜的表情,他每次更换都是试探,虞澜确实会露出惊讶神色,但更多的还是期待与渴望。
许多细节表明,虞澜确实不抵触他的亲近,但如果真的要转变某种关系,虞澜又有些无法接受了。
虞澜很单纯,也很固执,他的世界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逻辑体系,不接受任何入侵者,他人很难更改。
他认为自己是直男,那他就一定是直男,不论现在还是将来。就算他没有和女生谈过恋爱,他也不会变弯。
“好朋友之间不能这样子。”虞澜纠结了一会,才说,“这些事都是恋人之间才会做的,学长,以后我们不能这样了,不然你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他还说,“学长这么好,以后的对象一定很漂亮。”
薄静时没否认:“嗯,很漂亮。”
“那你呢?”薄静时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什么样的类型?会和什么类型的女生结婚?”
“我?”虞澜抬起通红不堪的脸,“我是不婚主义。”
薄静时沉默了,他很乐观地想,也许这还是一件好事。
虞澜是不婚主义,那虞澜就不会和别的女孩子结婚。
他努力找理由说服自己,哪怕这些理由实在拙劣没有信服力。
他低头想去亲虞澜的额头,却被虞澜带着怒气一掌拍开。
软绵绵的手掌包住他的唇与下巴,虞澜别过头,眉尖蹙起,一脸被惯坏的娇气模样。
“不准亲了。”
*
虞澜原本想留在这里和薄静时一起吃晚饭,但他临时接了个电话。
他妈妈正好今晚有空,于是准备带他去买新衣服。
薄静时又恰好工作上有事,不能送虞澜,故而沉着一张脸。
这是他第一次因工作上的事感到烦躁。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追求高效,他享受专注工作的过程。可现在他竟然产生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要是会议可以延迟就好了。
最终他还是没进行这个不理智的决策,他给虞澜打了辆车,又拿过虞澜的手机,在紧急联系人上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
薄静时记下车牌号,拎着虞澜的小包包陪他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