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十
他眉眼慢慢蔫下,软绵绵的嗓音浸满无限委屈。
“可是、可是这也是我第一次亲嘴巴啊。”
薄静时瞳孔放大,因亢奋心跳加速,浑身血液开始咆哮。
他花费好一番时间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发疯,然他的声线浸满欢愉与窃喜。
“那澜澜是什么感觉?讨厌吗?”
自然是不讨厌的。
要是讨厌,虞澜会跑得比谁都快,就算薄静时拿刀逼他他都不会愿意。可……
可如果这时候说不讨厌,不就等于回应薄静时的喜欢吗?
虞澜很谨慎也很小心翼翼,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小脸肃然深思熟虑。
薄静时也不着急,慢慢用面颊蹭着虞澜的面颊,虞澜的脸颊很软,像一团温热的白豆腐,嫩得不行,稍微用力一点都会留下粉印。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没有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我会再努努力,想办法让你喜欢上我。”薄静时盯着那枚小巧粉润的耳垂,忍了好几忍才没有舔上去。他轻声地哄着,“澜澜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喜欢吗?
虞澜明白什么是喜欢,他喜欢吃甜品,喜欢旅游,喜欢无拘无束,喜欢任何能让他快乐的事情。
但薄静时让他喜欢一下他,他又知道,这种喜欢和他过往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从小到大有很多人喜欢他。
但那些喜欢都不是他想要的。
虞澜是个很娇气的人,对生活细节的要求有一套自己的标准,在爱情这件事上,他比任何人都要挑剔。
给过别人的东西他不要,欺负过他的他不要,三分钟热度的他不要……他要完完整整,无保留,无底线,独属于他一份的爱。
他体会过毫无保留的爱,自然不会喜欢瞻前顾后的对待。
薄静时天生有一种距离感,眉眼冷傲,不作表情时都在传达生人勿近的气息。
轮廓冷隽深邃,线条锋利,冷漠又尖锐。
第一次见到薄静时,虞澜虽然害怕,但也热情地上前打招呼,结果让他难过又愤怒,郁闷了许久。
可没过多久薄静时开始哄他,做着一些讨他欢心的事。他喜欢被哄着,尤其这个人对谁都很冷漠。
想想确实奇怪,对谁都冷言冷语的薄静时,为什么唯独对他不一样?
现在虞澜有了答案,还是薄静时亲口告诉他的,他却有些迷茫。薄静时的表白与过往任何一个追求者都不一样。
霸道却柔软,极端却克制。
虞澜出神地看着薄静时,他们距离很近,额头抵着额头。
不到一厘米的鼻息交缠,温度攀升,趁他不注意时,心头悄悄起了一片雾。
像一片停泊在心尖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
好奇怪,他浑身都很奇怪,心脏跳得很快。
眼眶也很热,躯壳像被不知名的物体填得很满,脑袋却很空,漂浮上空起伏不定。
虞澜没有安全感,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陌生的感官令他焦急且没有安全感,他急忙伸出手臂,惊慌道:“我,我要抱抱。”
他们已经在拥抱,但虞澜需要的是更加亲密且贴合的拥抱。
薄静时收紧手臂,手掌按在虞澜的后背,他们完全嵌在一起。他说:“抱抱。”
厚实且富有实感的拥抱让虞澜稍微安定下来,他仿佛是一只流浪小猫,颠沛流离许久后终于找到保护他的港湾。
炽热且霸道的怀抱让他心安,下巴搭在宽阔的肩头,他像是找到一个栖身之所,再也不用害怕流浪。
但突然,虞澜愣愣道:“学长,你的心跳好快。”
同时,酒吧内传来爆炸般的电音,节奏极快,宛若雷鸣,与薄静时狂烈澎湃的心跳声交织成一场暴风雨。
四周是薄静时身上传来的冷冽强势气息,奇怪的是,虞澜却感到很烫。
外头很吵,他本该听不见的。
但他就是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砰砰砰砰,狂跳不止,让人心惊。
“怎么这么快?!”
绯红的小脸惊慌无比,虞澜挣扎着要从怀里出来,可他依然被搂得紧紧的,几乎被迫听着薄静时那强有力的心跳。
他们贴得是那样近,心跳声,呼吸声,脉搏声仿佛都清晰可闻,他们像是成为一体。
属于薄静时的强劲心跳好似具有传染性,让虞澜的心跳也跟着加速,所有血液一齐向心脏涌去,心脏仿佛要因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跳动而随时爆炸。
心跳越来越快,他呼吸不上来。
虞澜双目惊恐,像被某种未知事物吓着的小动物:“学长,我心脏痛!”
“我,我这是怎么了?”
薄静时轻笑了一声,可虞澜都要急哭了,他瞪了薄静时一眼:“不准笑。”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虞澜从未有过,他焦急又不解,想要寻求安全感扎进薄静时的怀里。
可越是靠近,心脏跳动越快,喘不过气。
就仿佛是因为他们抱得太用力,是这个拥抱让他喘不过气,产生心脏钝痛的窒息感。
虞澜像是在迷宫里打打转转,终于碰到光亮的人。他急忙要跑,却被拉着手腕按回来。
他的手被薄静时带到胸口处,虞澜的手掌贴着薄静时的胸口。
“澜澜。”薄静时说,“我的心脏也很痛。”
虞澜几乎要被那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吓到了。
砰砰砰砰,震耳欲聋,手掌下像是按着一枚鼓,触觉与听觉交织成有力节奏,仿佛随时会冲破胸膛,撕碎皮肉,撞进他眼球。
过于猛烈的心跳给了虞澜一种错觉,他正捏着一枚鲜活跳动的心脏的错觉。
虞澜呆呆地问:“那怎么办?”
“心脏痛的话要怎么办?”他晕乎乎地说,“我们去看医生,我们……”
薄静时静静听着虞澜说话,忽然捧住虞澜的面颊,低头,慢慢吻了下去。
虞澜只觉得唇上一热,唇肉被压了下来,他整个人愣在那里,表情也凝固在原地。
唇缝被柔软湿热的舌头舔了舔,敏感的唇珠跟着一颤。
他不明白薄静时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子,茫茫然抬眼,薄静时也正好退出舌头,餍足地舔了舔嘴唇上的唾液。
好香……
好软。
只是舔了舔唇缝,就让薄静时爽得头皮发麻。
薄静时不敢吻得太深,在虞澜这边他总是格外小心翼翼。他摸了摸虞澜的唇角问:“我亲下去的时候,心脏有好些吗?”
“好像有……”那一刻虞澜太过惊讶,失去对外界的感知能力,自然没有闲工夫注意心跳。
但现在缓过神,虞澜心跳又开始剧烈跳动,且比先前还要猛烈。
他抿住红润的唇,仰头瞧人时泪光闪烁,一副招人疼的可怜样。
“还痛吗?”
“好像还痛……呜。”
虞澜话未说完,就被薄静时按着后脑吻了进去。
这次的吻与先前不痛,薄静时以极快的速度含住那柔软饱满的唇瓣,脆弱柔嫩的口腔被粗大舌头肆意舔/弄,粗糙舌面卷着小巧的舌头摩擦缠绕。
虞澜的小舌头几乎发麻,薄静时吮得太用力了,口腔里的内壁像活了似的发疯蠕动死咬,敏感的地方被细细密密舔着。
(接吻,除接吻没做别的)
每当他小声呜咽一声,薄静时便会发了疯一般,用力吮着那块口腔那块区域。
“呜……”
怎么、这么突然做这个事了……
心脏确实不疼了,被另一种奇妙的感觉席卷,沉甸甸的地方随着唾液交换化开,变得越来越热,浑身发软,酥麻一片,好像置身在云海中飘荡。
但……但怎么能舔这里。
虞澜呜呜咽咽挣扎,舌头控制不住被卷出,缠绕,狠狠送进男人口腔。
嘴巴被用力含住,薄静时的力气太大了,好像要把他全部吃掉,
他被亲得死去活来,敏感的上颚被着重照顾,滑腻的小舌头被叼着吮,吸,脚背绷直,两条手臂软绵绵搭在男人肩头,纤白手指无力地挠着那一块衣料,却连褶子都没有留下。
薄静时把虞澜亲出湿润的喘,息,刺激的快.感让虞澜战栗不已,他似痛似羞耻地呜呜咽咽呻.吟。
表情迷乱又痛苦,仿佛承受不住某种折磨,他嘴巴坏了一般张着,任由薄静时的舌头在口腔内侵略,肩头一耸一耸,口水无助地从嘴角溢出,弄湿下巴染出一片晶莹。
薄静时爽得心中直叹,但他不敢吻太深,更不敢太用力,他怕吓着他的宝贝儿。
但虞澜口腔内的湿软气氛潮湿绵密,又散发着诱人香气,让他根本不想退出。
“呜呜……”
可惜虞澜已经到达了极限,他摇头晃脑地躲避这个吻,鼻间与喉间都是哭腔般的呻/吟,眼角不断有泪珠渗出。
薄静时恋恋不舍拔出自己的舌头,亲了亲尚且湿润的红肿嘴巴。
虞澜满脸是泪,一副傻里傻气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迷迷茫茫张着湿润晶莹的小嘴巴小口小口喘息,口水分泌特别快,没注意全部流了下来。
倒真像是被亲坏了。
越看越想欺负。
薄静时捏起虞澜的下巴,低头把虞澜嘴角的残余一点点舔掉,但这个举动非但不能把他整理干净,反而让他下巴那一块肌肤湿润泛粉,冒着雾一般的白汽。
薄静时问:“现在还痛吗?”
“我、我不知道……”
“那就是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