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十
他吃惊地抬头,双手腕被一只大掌扣在头顶,背后抵着墙。
雪白脸蛋惊慌失措,眼睛含着水光。
“澜澜。”薄静时凑到虞澜耳边,滚烫鼻息如梅雨季节的天气,潮湿闷热。他咬了咬虞澜的耳廓,轻声说,“我想在这里干./你。”
平静且冷淡的语调说出口后,在虞澜的心中引起轩然大波。
他不知道薄静时是不是在开玩笑,但薄静时很少开玩笑。
虞澜忽然开始了挣扎,但他这点儿力气对薄静时来说实在不够看,薄静时慢条斯理地看着他的抽动双手,像猛兽盯住在陷阱内转圈圈的可怜小动物。
“刚刚不是没有买……”
“澜澜不是说不用吗?我也没有想到,澜澜居然喜欢这样直接的方式。那好吧,我只能听你的,全部……”
薄静时一边亲着他的耳廓,一边说完。
虞澜小脸天崩地裂,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忧心忡忡。
“宝贝儿,抬起头。”
头顶传来薄静时的声音。
这种冷酷机械,像上位者下达命令般的语调让虞澜下意识服从,乖乖抬起头。
同时,薄静时一步步压过来,虞澜的后背与墙壁彻底没了间隙。小幅度挣扎间不小心按到开关,灯灭了。
车库有感应器的同时也有声控灯,目前不发出声音,灯是不会亮的。
薄静时在黑暗中寻找虞澜的嘴唇。
动作又凶又急,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吻了进来。
刚刚还忧心忡忡的虞澜一下子脚尖踮起,肩膀紧绷得缩起,膝盖规矩并拢,双手腕被束在头顶,仰头挺胸承受这个吻,
舌肉在口腔内粗野地舔走,狼吞虎咽,被很急切地吸着吃。
虞澜喘不过气,想要别过头,但薄静时不允许,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掰开下唇,再一次吻了进去。
“哈……唔。”
虞澜并不是不愿意和薄静时接吻,而是这里是车库,他仍然存在那么一点羞耻心。
现在天气变凉,车库仍会有风灌入,但总体并不冷。
虽然四下无人,但风声与微凉的温度像无形的人在四周窥探,虎视眈眈目睹他们接下来的接吻。
气温是凉的,体温却很热。
舌尖交缠让温度攀升,唇肉相磨间散出一团甜腻的白汽。
微妙的窒息与接吻分泌出来的多巴胺形成一种奇异的感觉,虞澜小声唔唔哼哼的,半天睁不开眼睛。
小身板跟坏了似的晃动,脑袋晕乎乎的。
发丝被汗水洇湿,黑发湿漉漉贴在滚烫粉红的脸上、脖颈,还有一小截混入唇肉内。
哪怕发丝再过柔软,也比不过娇嫩的口腔内壁,他被磨得有些痛,快要哭一般地叫。
“老公,嘴巴疼……”
“疼?”
他们鼻尖抵着鼻尖,嘴唇距离很近,中间还有一道说不清的、暧昧交缠的银线勾缠。
薄静时用舌尖把虞澜口腔内一小截头发挑了出来。
他看着虞澜气喘吁吁的样子,头顶箍着虞澜手腕的手掌青筋爆出,条条脉络分明,极其野性粗犷。
虞澜的袖子顺着手臂滑落,露出纤细粉红、微微发着颤儿的手臂。
“宝贝儿的味道变了。”
“嗯?”
虞澜迷迷蒙蒙睁开眼睛,嘴唇微张了一下,湿热甜腻的香气从中呵出,露出一小截被吃得红软发肿的舌尖。
“还是很甜,但……”
薄静时摸着虞澜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故意用舌头去碰虞澜的唇珠,见虞澜可怜地抖了抖。又发狠地在他耳边说,“也很s。”
迷糊的小脸蛋变得更加呆滞。
虞澜知道薄静时有时候会喜欢说这些话,但每一次薄静时说,他都会觉得羞耻且难为情。同时,薄静时那冰冷残酷的声音像火花在体内流窜,让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呜……”虞澜努力蜷着手指,试图抓住点什么,可双手被固定在头顶,什么都碰不到。
无能为力。
任人宰割。
薄静时继续在他耳边说:“宝贝儿不是有口水洁癖吗?不是觉得接吻恶心吗?那我们刚刚在干什么?”
“我们在亲……”
“嗯,对。”
薄静时含住他的嘴唇,用力汲取虞澜口中的唾液,等虞澜晕乎的时候,薄静时又退了出来。
哪怕薄静时吃得很急,但架不住虞澜的唾液腺分泌得快。
小嘴巴跟坏了似的兜不住他们的口水,薄静时说:“吞下去。”
虞澜乖乖把他们的口水吞下去,刚抬起头,薄静时又吻了进来。
新一轮的唾液交换。
白净的小脸蛋因热吻绯红一片,虞澜紧紧闭着眼睛,脆弱的眼角被浸得红润一片,白皙透粉的额头、颈间全部是香腻的甜汗。
眉尖蹙蹙,双腿发抖的样子,像被这个吻□□得扭曲而痛苦。
双手被按在头顶接吻实在太难受了,虞澜想要抱住薄静时,如同浮萍寻求自己的依靠。
薄静时似是看出他的哀求,看着他沉沉喘息:“要不要老公放开你?”
“嗯、要……”
“那应该怎么做?”
虞澜仰头去亲薄静时的下巴、喉结、嘴唇,最后笨拙地用舌尖舔着他的唇肉。
吐出小舌头的同时,口腔也露在视野。
小巧的口腔被吻熟了,薄静时刚刚不过随意对待了几下,就把里头吻得湿热糜艳,散出一团熟透的芬芳气息。
亲完薄静时的嘴巴后,虞澜期待地看着他。
薄静时的声音却突然冷酷起来:“坏宝宝。”
虞澜懵了懵,用水淋淋的眼睛迷茫地看人,有一股傻气。
薄静时的声线依旧冰冷:“我有没有说过,亲完之后要说什么?”
薄静时教过虞澜很多次,
虞澜当然是记得的。他抿抿唇肉,像反复做错题被老师拎出来指责的笨学生。委屈道:“要说谢谢老公…… ”
“我是不是说过很多次?”
“是……”
“那为什么又忘了?宝贝儿是不是教不乖。”
“不是!”
虞澜慌乱地为自己辩解,“我很乖,我很乖的。”
他急出哭腔,可双手被箍着,能够动弹的肢体根本不多。
薄静时松开手,把他完全抱在怀里,像安抚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儿那样,轻轻地哄:“宝贝儿很乖是不是?”
“是。”虞澜点了点脑袋。
“但是宝贝儿没记住,犯了错,是不是要惩罚?”
虞澜委屈抬眼,那些很凶的记忆浮了上来,让他害怕又期待。
薄静时摸着他的头发说:“我的宝贝儿,今天我会很过分。”
虞澜回抱过去,小小声说:“没关系。”
“弄哭也没关系?”
“没关系。”
“如果疼呢?”
“也没关系。”
他又小小声道,“也不能太疼啊……”
他向来吃不了苦的。
薄静时不说话,虞澜开始焦急,他仰头软软撒娇道:“老公,你、你对我好一点……”
薄静时握住虞澜的手,漆黑深沉的眸中流动异样暗光。他的声线沙哑,带着某种近乎残忍的粗粝,“我会对你好,但不是现在。”
“心肝儿,你会喜欢我坏一点的。”
*
今天他们大多数在室内,所以衣服没有很厚。
薄静时提前给虞澜准备了厚外套,放在后座,不过他们一直在有空调的地方,所以没有派上用场。
虞澜只穿了一件居家的浅灰色毛衣,贴身牛仔裤勾勒出纤韧完美的身躯。
牛仔裤落在沙发边上,客厅灯光下,清瘦透粉的脚踝格外惹眼。
“澜澜,说喜欢我。”
薄静时跪在地毯上,手臂上是粉色的膝弯。他根本不用刻意去看,都能看到粉粉嫩嫩的膝盖,以及大片漂亮的桃花粉。
“喜欢、喜欢……”粉粉白白的手臂横在眼前,挡住刺眼的光。虞澜断断续续地说,“喜欢你……”
薄静时将他抱着搂起,亲了亲他的下巴:“说离不开我。”
虞澜努力伸出手臂想要去回抱薄静时,但有些困难,他小脸哭花,带着哭腔说,“喜欢老公,离不开老公……好、好喜欢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