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过是非
阿寿笑眯眯的说:“是障眼法。”
舒玖说:“障眼法?”
阿寿飘过去,伸出手来,在墓碑上轻轻的扶了一下。
舒玖:“……”
他眼睁睁的就看见墓碑上的“舒鹤年”三个字变成了“张大宝”,他简直就想把自己的眼睛抠下来吞下去啊!
舒玖指着墓碑,说:“这是怎么回事!”
阿寿耸了耸肩,说:“我只知道上面被施了障眼法,具体怎么回事,当然要问你了啊,你爷爷的后事,难道不是你处理的吗?”
舒玖说:“是我处理的啊,当然是我,我爷爷去世的时候,他那帮亲戚嫌弃我爷爷是老疯子,根本都不搭理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处理的,我明明记得……”
舒玖觉得自己……在墓地活见鬼,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好啊……
一阵风吹过,舒玖打了一个寒颤。
契科尔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舒玖,说:“舒玖,难道这么多年,你都给一个陌生人在扫墓吗?”
舒玖:“……”
阿福说:“那舒玖爷爷的墓,岂不是丢了?”
舒玖说:“谁会偷一块墓地呢?这也太缺阴德了吧。”
阿喜说:“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应该在障眼法上吗?有人不想让舒玖看出来这里埋得不是他爷爷。”
舒玖瞬间又打了个哆嗦,说:“我爷爷生前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隐性的亿万富翁,这有什么可企图的?他虽然脾气有点古怪,亲戚都不喜欢和他来往,但是为人还是很和蔼的,而且对谁都笑,没有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阿寿摸着下巴,说:“这很难说哦。”
舒玖说:“什么意思?”
阿寿说:“当年我们不约而同来到你的家里寄主,有一定的巧合性,但是最大的因素是,你家里因为屋子老,而且刚刚有人过世,所以阴气很重,阴气可以滋养孤魂野鬼,这也是你总是见鬼的一个因素。”
阿喜点点头,说:“是的,反正我是感应到你这里阴气很充足,所以才落脚的。”
阿寿又继续说:“所以现在看来,或许你屋子里阴气重,并不单纯是有人过世的缘故,很可能有其他你没发现的秘密。”
舒玖干咽了一口唾沫,说:“别吓唬我啊。”
小黑说:“天要黑了,大人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舒玖点了点头,回去还要很长的车程呢,赶紧就收拾了一下东西,赶着大巴车回去了。
回到家里舒玖还有些后怕,隔壁的张正一又和查缚一起出差去了,舒玖也没办法和张正一说,如果他在的话,一个天师还能驱驱邪什么的。
舒玖想不通,为什么要给墓碑施障眼法,不让自己发现这有什么目的呢?
天已经黑下来,舒玖正在厨房煮面条,阿福突然探头说:“玖玖,有人敲门。”
舒玖说:“有人敲门?”
阿福点头说:“是啊。”
舒玖把火捻小,然后走过去,打开门,外面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楼道的灯是声控的,也没有亮起来,整个楼道黑漆漆的,吓得舒玖一哆嗦。
舒玖“碰”的一下把门关上,还以为是阿福和自己开玩笑,心想着阿福也越来越腹黑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啊!
结果他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转身走进厨房,又听见“扣扣扣”的声音。
这种敲门的声音很诡异……就像是什么东西在敲击大门一样,舒玖知道肯定不是用手敲出来的声音。
舒玖顿时咽了一口唾沫,“噌”的一下拉开门,外面仍然没有人,但是因为舒玖拉门的动作太大,所以楼道里的声控灯已经亮了,映照着空荡荡的楼道。
舒玖鼓足了底气,说:“谁啊?”
他说完,就听一个声音从脚下传来,说:“请您往下看,我在下面。”
舒玖低下头,却见一只五彩斑斓的麻雀落在自己家门口,嘴里还叼着一张红色的纸,类似于请柬似的东西。
舒玖吓得退后了一步,说:“麻雀?会说话的麻雀?”
麻雀振着翅膀飞起来,叼着嘴里的请柬,慢慢飞得与舒玖同样高度,说:“真失礼,你竟然用麻雀这等庸鸟和我相比,我可是高贵的九尾灵凤。”
舒玖眼皮跳了跳,什么“九尾”什么“灵”,其实都是修饰用的,说到底这只麻雀说自己是凤凰!别开玩笑了好吗,虽然尾巴上真的是九种颜色,但是看起来也不像高大上的凤凰啊,倒像是杀马特!
尤其是那双小小的绿豆眼,滴溜溜的转,还有圆鼓鼓的大肚子,怎么可能是凤凰……
舒玖呵呵干笑了两声,说:“有什么事情吗?”
九尾灵凤振着翅膀往里飞,他已经近来了,舒玖只好关上门,等着他再开口。
九尾灵凤飞到桌上,把请柬放下来,爪子站在桌子上跳了跳,然后用鸟嘴梳理了梳理自己微乱的羽毛,这才开口说:“舒鹤年在吗,第一千三百七十八次三界灵异峰会请帖,只能本人签收,哦,要出事历劫证明和驱鬼师资格证。”
舒玖:“……”
舒玖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契科尔正好从厨房走出来,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打滚儿,说:“舒玖!我好饿啊,面条好没好吗!”
他说着,突然看到站在桌子上的麻雀,唾液瞬间就分泌下来,盯着麻雀的眼睛差点从冰蓝色变成血红色,就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嗷呜——”一声就扑上了桌子。
别看契科尔的小短腿挺肉乎的,但是弹跳力十足,突然窜上桌子,伸手去扑九尾灵凤。
九尾灵凤突然振翅飞起来,让契科尔扑了一个空。
契科尔仰着头,伸着爪子挠,说:“小鸟鸟!小鸟鸟!嘶流——好好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