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过是非
他们进了休息室,孙德闻笑着说:“几位这边请,这边是休息室,一般他们休息准备都在这里。”
他说着,招手叫:“小王,小彭过来。”
那边有一男一女正在说笑,听见孙德闻叫他们,赶紧就过来,孙德闻指着男人介绍说,说:“王嘉石,小伙子很年轻,入团不久,但是很刻苦。”
他说着又指着女人说:“彭小满,剧院里的大美女,也是演技派……这位是契科尔先生。”
孙德闻一一给引荐,两个人听说眼前的男人是契科尔,顿时眼睛都亮了,笑着打招呼,和契科尔握手。
舒鹤年杵了杵舒玖,说:“他还挺有派头的。”
舒玖点了点头。
孙德闻又说:“明朗呢?”
彭小满笑着说:“孙哥,明朗他今天精神有点不好,可能是病了,说一会儿还要上台怕发挥不出来,在那边的休息间补觉去了,嫌我们吵得慌。”
孙德闻又引着众人往里面的休息间去,里面的休息间是小休息间,但是装潢是最好的,一般只有老资格的才能进去休息,人少也清净。
孙德闻走过去,一拧门把手,竟然锁死了,当即脸上有点不好看,随即回头不好意思的说:“各位等一会儿。”
说着,他就敲门,说:“明朗?开门。”
里面没有回答的声音,静悄悄的,也没有开门的声音,等了好一会儿,孙德闻又敲门,说:“明朗?在不在里面?开门啊。”
里面仍旧静悄悄的,孙德闻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可能不在……这样吧,我带各位去道具室看看……”
他的话音刚落,却听见休息室里传出“啊啊啊啊!!”的惊叫声。
孙德闻愣了一下,被吓的一个激灵,震惊的盯着门,又使劲拧了拧门把手,还是被锁死的。
舒玖他们站在门外,就听见里面发出了“哐啷”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了,然后是一个男人的喊叫声,舒玖皱起眉来,里面散发出了淡淡的阴气,虽然隔着门,但是感觉很明显。
契科尔看孙德闻也撞不开门,就一把拨开他,然后握住门把,肩膀往前使劲一撞,门“嘭”的一声就被撞开了。
休息室里四面都拉着帘子,黑漆漆的光线全都被遮住了,椅子倒在地上,桌上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一个男人面朝下趴在地上,不过幸好还有动静,没有出人命。
孙德闻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说:“明朗?这是怎么了?”
他说着,叫明朗的男人抬起头来,孙德闻立刻“啊!”的大叫了一声,惊恐的手一甩后退了好多步。
只见明朗抬起头来,脸上全是血,一片模糊,嘴巴张着满脸嘴里都是血……
舒玖也吓了一跳,但是明朗看上去却没有什么大事儿,只是嘴里“啊啊”的,还用手摸着脸上的“血”。
契科尔吸了吸鼻子,说:“什么味儿?”
严煦说:“是油漆。”
“油漆?”孙德闻听说是油漆,才松了一口气,说:“明朗,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明朗抹着脸上的油漆,嘴里吐了两口,才说出话来,说:“团长,我不知道啊,我刚才在休息,然后突然有人勒住了我的脖子,我呼吸不顺畅一下就醒了,桌上有镜子,我看到镜子的样子吓了一跳!谁干的这是!”
孙德闻脸色非常不好,明朗是剧团的台柱,竟然在投资商面前出了丑,孙德闻说:“快去洗一洗,什么有人勒住你的脖子,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们来的时候你还锁了门,赶紧去,一会儿还有你出场,别睡迷糊了!”
明朗还想说话,但是看到孙德闻的脸色,顿时就不说了,赶紧用衣服擦了擦脸,然后跑着出去了。
孙德闻干笑着说:“不好意思各位,一个意外,明朗平时就这样,迷迷糊糊的。”
舒玖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什么睡迷糊了,他刚才明明感觉到了阴气,而且门是锁死的,他们进来的时候没看见有任何一个人,而明朗说有人勒住他的脖子,很显然是明朗撞鬼了。
孙德闻引着他们往外走,就听他手机响了,接起来立马脸上有高兴的神色,然后对他们说:“几位,咱们的节目很快就能开始了,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这边请吧。”
大家往座位区走,正好看见一个黑西服的男人走过来,孙德闻赶紧迎上去,笑眯眯的说:“査先生,欢迎欢迎,査先生能赏脸真是太好了。”
舒玖:“……”
舒鹤年看着来人,笑着说:“果然冥主大人的生意遍天下啊。”
契科尔说:“原来男神大人也被邀请了。”
孙德闻看他们认识,也很有眼力见,引着在第一排坐下来,第一排都有圆桌,桌上是茶水点心和干果,是贵宾席,孙德闻特意安排他们坐在一起。
查缚坐在舒玖旁边,说:“身体怎么样了?”
舒玖说:“早就没事了。”
他们正说着,那边许诚已经开始给舒鹤年剥开心果的壳子了,舒鹤年简直就像大爷一样,连伸手都不需要伸手,直接张嘴,许诚把壳剥了,直接送到舒鹤年嘴里,然后还问:“舒前辈,好吃吗?”
舒鹤年说:“凑合吧,就是太甜了。”
许诚赶紧说:“那喝口茶?”
契科尔:“……”
查缚看了一眼,然后也伸手去拿桌上的干果,剥了一个递给舒玖,舒玖顿时有点眼皮狂跳,毕竟他可不是舒鹤年,没那么厚的脸皮吃了干果还说太甜了……
不过冥主大人很执着,一直递到舒玖嘴边来,舒玖无奈,只好张开嘴把干果吃了进去,不知道查缚是不是故意的,舒玖觉得他的手指在自己嘴唇上蹭了一下,一股麻嗖嗖的感觉。
契科尔看着他们,忽然觉得桌上的干果一定特别好吃,然后侧着眼看严煦,说:“给我剥点。”
严煦没有说话,连看他都没看一眼,只是把放干果的盘子推过去。
契科尔瞪着盘子,说:“是给我剥!不是给我!”
严煦说:“自己剥。”
契科尔说:“我是你的上司,快点给我剥!不然扣你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