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过是非
男人俯下身来,轻轻抚摸着舒玖脸颊,舒玖喉咙艰涩的滚动了一下,男人竟然主动吻上了舒玖的嘴唇,温柔的亲吻,让舒玖有些迷恋。
就在舒玖出神的时候,黑袍男人已经解开了他的白衫,亲吻顺着脖颈一直往下,两个人的身影暧昧的相叠。
是在做梦,舒玖这么告诉自己,但是胸口的重量让舒玖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他猛地坐起身来。
马汉小天使在冥府的前院负责执勤,正美滋滋的啃着香烛,就听见里院突然传出一声大喊,好像是舒先生的声音,而且中气十足。
“契科尔,你这只蠢狗,给我滚下去!压死我了!”
马汉过去的时候,就看见被打的头上长包的契科尔被丢出了门外。
契科尔可怜巴巴的捂着脑袋,说:“太小气了!不就是趴在你身上睡觉吗!半夜三更的就把我丢出来……”
舒玖在冥府呆了两天,简直都要长毛了,活无常死有分那边一直没有查到消息。
查缚从前厅出来的时候,舒玖正无聊的蹲在花园的地上,看着契科尔在花丛里打滚撒欢儿。
查缚走过来,说:“我要出去一趟,你跟来么?”
舒玖眼睛顿时一亮,说:“我可以出去吗?”
契科尔耳朵也抖了抖,说:“太好了!是要出去玩吗!”
查缚说:“想出去就走吧。”
因为活无常和死有分都不在,查缚自己开车,舒玖坐在副驾驶上,总觉得有种监狱放风的感觉,憋着久了,连外面的空气都觉得特别新鲜!
查缚是去签合同,地方舒玖也很熟悉,就是那个什么吸血鬼驻新·东方大使馆。
契科尔和舒玖等在外面,契科尔气哼哼的说:“男神大人竟然和吸血鬼这种卑劣的种族有合作,这简直太拉低男神大人的档次了!”
舒玖看着契科尔发疯,都不带搭理他的,查缚很快就出来了,都没用十分钟的时间,又坐回车里,说:“可以回去了。”
车子开到路口正好遇到红灯,查缚把车停下来,就见对面一辆银色跑车速度飞快,在路口的时候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唰”的一声就闯过红灯开了过去,引得好多车直按喇叭。
契科尔扒着窗户叨念,“开这么好的车,也太没素质了。”
舒玖看着开过去的车,虽然跑车速度极快,只是一晃而逝,但是舒玖却看得真切。
舒玖突然坐直了身体,对查缚说:“是他!我刚才看见了!”
契科尔说:“舒玖,你在撒呓挣吗?你说什么?”
舒玖急的不得了,说:“快追,是那个人,我刚才看见自己了!顶着我的脸,肯定是他!”
查缚眼睛眯了眯,一脚油门踩下去,突然从路后挑头往回追去,契科尔坐在后座上,被他一甩车位,“嘭”的甩到车窗上做了壁画……
银灰色跑车的速度很快,但是架不住冥主大人开的也是好车,提速可不是盖的。
舒玖心脏跳得厉害,虽然只是看到了一闪,但是对方顶着自己的脸,那种感觉也够让他后脊梁发凉的了,眼看着已经看到那辆银灰色跑车,马上就要追上的时候。
查缚突然一脚踩了刹车,一个黑色的影子从车前猛地蹿过,舒玖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冲力袭过来,几乎将车子带翻。
然后是“啪!”的一声巨响,黑色宾利的挡风玻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突然爆裂开来,舒玖赶紧闭上眼睛,紧跟着就被什么护在怀里。
舒玖睁开眼睛,只见查缚挡在他前面,一后背都是玻璃碴子。
舒玖顿时有点发慌,说:“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说着就看见查缚的手背扎着一块玻璃,红色的血液正冒出来。
查缚放开舒玖,没有回答他,手上捏着一张黄符,突然从碎裂的挡风玻璃间将黄符掷出去,舒玖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嚎叫,黄符变成了一条黑色的锁链,“哗啦”一声响,就将那团黑影捆住。
黑影挣扎着,弄得锁链哗哗作响,但是始终没有挣扎开桎梏,黑影慢慢的显现出形态,竟然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查缚很冷淡的看了一眼恶鬼,随机收回目光,把玻璃碴子一下从手背拨出,扔在一边,还在往外冒着血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愈合了,最后什么也看不到。
查缚很淡然的说:“没事,只是有痛觉,一具皮囊而已。”
舒玖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下去。
契科尔这个时候从后车座底下滚出来,摇了摇头,抖掉了一身的玻璃碴子,说:“妈呀,摔得我都晕了……”
查缚打开车门走下去,舒玖赶紧跟着下去,那辆银灰色的跑车已经开的不见了。
查缚皱了皱眉,看着被铁链束缚的鬼怪,说:“是野鬼。”
舒玖说:“为什么野鬼会袭击咱们?”
查缚顿了一下,说:“显然这个野鬼在保护那辆车,不想让咱们追上车主。”
第34章 报恩3
查缚把野鬼带回了冥府,正巧活无常和死有分回来,仍然什么都没查到。
死有分听说了野鬼竟然敢袭击冥主大人的事情,不禁笑着,语气很温柔的说:“好啊,我最喜欢问话了,交给我准没错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当然知情的也知道死有分长得也很不错,起码和活无常很登对,只不过戴了一个面具而已,当年死有分做鬼差的时候,活无常看着他很不满意,说他的脸没办法做鬼差,所以死有分才弄了个面具戴上。
只不过声音这东西是没办法弄面具的。
听惯了得人也不觉得什么,那野鬼头一次听,青厉的脸上竟然有点不自然的发红。
舒玖差点“噗”的一声就笑出来。
活无常很不愉快的看了一眼死有分,死有分只是挑了挑眉,活无常就拽了一把锁链,率先说话:“为什么要帮助那个车主?”
野鬼冷哼了一声,昂着头,说:“不用问了,就算魂飞魄散,我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