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酥薄月
“如果这个人是薛霁真,你愿意吗?”
等待内心答案的这片刻里,他的心脏已经开始悸动!
而这,显而易见就是答案了……
思及此处,贺思珩又静坐了半个多小时,越想浑身就如同火烧一样开始发热,最后不顾阿kar在休假,拨去电话:“阿kar,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帮我。不……不是现在,那样的话太急了。”
阿kar仿佛早有预料:“你开窍还不算晚。”
“你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
“10分钟前,你通知阿曼达,初五那天要飞一趟首都。阿曼达不敢直接问你,跑来我这确认你的行程。Boss,你在26岁这年终于迎来了叛逆,可喜可贺!”
贺思珩丝毫没有被调侃的窘迫。
他反问阿kar:“你之前追女仔的时候,是不是和人吹牛自己在缅甸当过雇佣兵?哪里有16岁的雇佣兵,难道你从娘胎里就开始做军事训练?后来人家真约你去俱乐部玩,又急得连夜找我教你射击。”
这下轮到阿kar社死,他呃啊嗯好几声后放弃挣扎!
“好吧,作为过来人,我可以给你几个建议,听不听由你。首先呢,一定是以对方的感受为先,这很重要,无比重要,这条原则贯穿所有的相处时间OK?其次,在没有真正确定关系之前,请你无论如何不要提前觉得‘他是我的’,拜托,这很俗!以小真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吃这一套。”
贺思珩嫌弃地啧了一声:“很像电视里演的。”
“最后,我希望你不要太百依百顺。”
“可你第一条就建议我以对方的感受为先。”
阿kar幽幽叹了口气:“这两者并不冲突。我是以一些血泪经验在给你总结,你可以不理解,但不能质疑。老实话跟你说,人黏得太紧、太没底线,就像抓紧一把沙子、它们只会顺着指缝流掉。如果走到这一步,受伤的会是你自己。”
“那应该是你的问题。”
“有点过分了……”阿kar苦笑。
“无论如何,既然还是朋友,就不要轻易越过界限,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再去找到突破的机会,否则你一定不会想失去现有的局面。”
这话警醒了贺思珩。
就像脑袋发热的时候突然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好,我记住了。”
阿kar这才恢复了嬉皮笑脸:“回头记得告诉我哈!”
*
小年一过,距离新年就很近了。
过年之前,薛霁真还有最后零零散散几个通告。
《玉门雪》剧组中像汪裕、周璇都在今年春晚有节目,从年前11月份就开始陆续续续地做准备工作。薛霁真过去录视频素材时,还在休息室和两位打了个招呼。
汪裕一见面就夸他更帅了,长高了!
想到了经久不衰的“大清巨人”梗,薛霁真干巴巴笑了两声,被对方一把揽住揉了揉头发:“你还没做造型吧?他们给你穿这么乖乖的衣服啊?看着就心情好!”
“是吧~”
小朋友看很幼稚,但大学生穿刚刚好。
薛霁真平时不爱这些显眼的颜色,对外的造型或者是私服也有意按着气质走,多是简洁偏运动的风格。但过年的时候穿红色就感觉特别有节日氛围,尤其是造型师还给他准备了一顶软乎乎的羊绒小帽子!
周璇是录过《一起去哪儿玩?》的,她下意识地就对薛霁真问起他的搭档。
“贺老师好一阵子没动静了,他在忙什么呢?”
薛霁真想了想回道:“最近没忙了吧,他也在休假。”
这个“也”字,听得周璇微微挑眉。
“好吧。”
毕竟不是谁都有贺思珩那样随心所欲的资本。
爆了一部大男主剧后,后续是一点儿也不在意,说转型就转型,毫不留恋。别人扒拉着一点儿流量,恨不得用这一个角色炒出一辈子的“燃料”来,他倒好,宣传重心可以让、演出机会可以让,丝毫不在意为别人做嫁衣裳……
噢,不对,不是别人。
薛霁真也是文伽的,他算自己人!
忙完了这边,又得赶去下一个场子。
一想到最后这点工作结束就能真正放假了,薛霁真干活儿的动力立刻就上来了!他有劲儿了,工作室也“报复性”营业,之前1月份只有一本《风尚男士》开年刊,被粉丝大呼不够,这下好了,连着拍了好几本,都是出节、开春的3月、4月上市。
拍完之后虽然不能立刻曝光,但发点小物料没事儿。
于是,连着三天,官博每天都准时“投喂”!
“好幸福,这种幸福又好梦幻,不会明天就没了吧?”
“宝宝,过年放几天假呀,什么时候复工呢?”
“好慌啊!这不会是透支我3月份的幸福吧?”
“老实说,整个2月不会不打算上班了吧?”
“感谢老公酱提供的12张新壁纸,回家过年有交代了!”
“臭屁狗狗,他们凭什么说你不会媚粉,明明很会!”
“在自然感这一领域,没有人能超越XJZ,我说的!”
能不自然么?
除了修掉背景里一些肉眼可见的瑕疵,这些图片放出来时就没有刻意去添加流行滤镜:
因为大家很清楚粉丝到底爱薛霁真什么。
就连这小子之前拍摄时不小心被戳到眼皮,留了一个还没好全的小红点,这种面容上的小伤口都没有去消除。更别提额角的细小绒毛、皮肤的纹理,乃至两颗像泪痣一样缀在眼下的晒斑,这些统统都是大家完全能够包容,并且喜爱的……
工作收尾,彻底告一段。
才华回家过年,缸子也回了一趟老家。
家里只剩下薛霁真和伍勖洋,他们俩顶着大雪开车3个小时去Z市滑雪,算是兑现了一年半以前说过的事情。
“玩得开心吗?”
薛霁真大声回道:“开心!”
伍勖洋也开心,他问薛霁真还有想玩的,趁着放假都尽量满足。薛霁真躺在枕头上,懒洋洋地看向哥哥:“我和珩哥约好了,去他那里玩儿两天,看看雪美,玩过了就回来,好么?”他倒不是怕哥哥不同意,而是这么多年来,兄弟俩从没在过年期间分开过过。
“……可以,去吧!”
起码贺思珩算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带着人做“坏事”。
“那你呢,你在家里做什么?”
伍勖洋想了想:“休息吧,这一年忙到头都没睡几天懒觉,既然你不在家,我也不用操心咱们俩成天吃什么,索性放纵自己玩两天。”
哥俩商量好,就这么做了决定。
大年三十,他们对着酒店的超大落地窗,一边欣赏雪景,一边听着电视里的春晚节目,玩了桌游,和缸子、才华他连麦吐槽了小品,最后缸子还分享了老家的烟花:“我们这儿今年又让放了,但只能在郊区放,放了还得收拾垃圾,不然被这边执勤的抓到就扣200块!”
热热闹闹过了大年,初四下午,薛霁真接到贺思珩电话。
“我上午10点出发,你起得来么?”
“怎么会起不来呀!”
港岛飞首都三个小时都不用。
哪有小猪放假在家,睡到下午还不起床的啦?
伍勖洋听他们俩开着外放聊天,神情复杂。
“别带太多的衣服,挑两三身的便服就够了。”
薛霁真听话又捡了些衣服出去:“你们那边什么天气呀?冷不冷,我们这里天天下雪,前几天和哥哥去Z市滑雪,哇,他们那里下鹅毛大雪,有去年D市那么夸张了……”
听到这儿,伍勖洋默默出去了,顺便带上门。
巧的是,缸子也记着这件事情,千里迢迢打来电话:“喂,小真走了么?他过去玩几天?到时候是咱们接还是怎么安排,和芙姐说了吗?要不咱们干脆别说了吧!港岛怎么说也是贺思珩的大本营,在他的地盘上还能让小真出事儿?”
伍勖洋叹了口气:“我从前担心小真不交朋友,现在还是担心这件事情。”
缸子问:“意思是贺思珩不算他的朋友?”
“如果我说,交朋友也是‘门当户对’比较好,你会骂我脑子有病吗?”
……
沉默了几秒,缸子摇头:“不会。”
他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起自己一回老家就被催婚,混了两个不算相亲、但实质算相亲的饭局:“你知道吗?那一桌里面有考上公务员的,有在实验中学教书的,还有烟草公司、石油公司上班的。我要不是赚得多点儿,那一桌饭都不配吃!”
“很现实的问题,有人过日子走得是互相扶持路线,有的人就像找个帮扶、找个依靠,最好是互补的那种。你仔细想想,交朋友是不是也这样?”
伍勖洋缓缓叹气:“你说得对。”
所以,其中有利可图是必然的。
否则的话,你无权无势的,如果不是身上有充分的利益相关,人家凭什么请你玩儿?大过年的机票不好买,还特地用私人飞机接送……
但伍勖洋没告诉缸子的是,他宁可贺思珩图的是利。
*
初五那天下午,伍勖洋开车把薛霁真送去机场。
是的,贺思珩已经到了。
他有一架属于自己的私人飞机,是20岁的生日礼物。
贺先生无意之中给过的建议,贺思珩本人觉得十分有用,能让薛霁真避免了独自乘机可能会被路人认出来的风险。他甚至有些庆幸:因为自己有一架飞机,才能避开其他的客观因素,尽可能快的和薛霁真见面。
登机后,薛霁真果然有些震惊:第一次坐耶!
贺思珩起身拥抱他:“新年快乐。”
“珩哥,你也是,新年快乐!”
“感觉怎么样?”
空乘组走动起来,开始为两位尊贵的客人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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