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桥段 第40章

作者:边棠 标签: 破镜重圆 追妻火葬场 狗血 先婚后爱 HE 近代现代

原来还不止他一个选择,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汪洋大海里的一条鱼耍,还耍了这么多回。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殊止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陈穆:“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解释得很累,反正陈穆也是不听的,他干脆低头闭口不言了。

“不如这样,”陈穆突然变了主意,“你不是想跟我合作吗?”

“不如陪我再睡一晚,让我考虑一下?”

商场上最忌冲动做下的决定。

他应该保持冷静,不被他人左右喜怒才对。

但很奇怪,这次话说出口他都没能意识到荒唐所在。

直到林殊止对着他露出惊诧的神色。

林殊止嗫嚅着嘴唇,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再?”

陈穆大脑深处那根隐忍的神经被彻底挑断,说出口的话彻底变得疯狂:“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吗?”

“就像上次宴会时做的那样,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如果没有那场复发的高烧,没有今天林殊止的贸然到来,陈穆想,他不会这么冲动地将这件事直白地说出来。

他又有些恶劣地想,怪不得他第一次去片场寻人时,看到林殊止如此投入地去演绎那场洗脚店戏码。

一举一动都是媚态。

逼真到让他只是看着都起了反应,不能被人看出只能佯装无事地坐在椅子上。

原来是熟能生巧啊。

既然如此,那再睡一次想必对林殊止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合作是肯定不成的,但给笔钱打发也不是不可以啊!

他从来不乱搞男女或者同性关系,唯独今天,他气急上头,想如此恶劣地发泄一次。

人的劣根性在这一刻体现到极致,林殊止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陈穆拉出副驾扔上了后座。

后座上的靠背被放下来,成了张小型但平坦的床。

车里空间小,容纳下两个成年男人很勉强。

陈穆倾身压上来,混乱中林殊止的头不知磕到那一处,一瞬间天旋地转。

邱宇的角色需要,他的刘海已经两个月没有修剪。

时间太仓促,他昨日杀青后便赶着回来洛城,还没来得及将过眉的刘海剪短。

现在想想,他的着急忙慌就是一厢情愿的一场笑话。

陈穆轻轻将他头发往上捋了捋,捋完了手却松松地揪在他头顶,发丝松软,可以一插到底。

头还晕着,但林殊止仍目不转睛地死盯着陈穆,车里是一片灰暗,唯有外面的一盏路灯有些光影洒进来,映得眼底盛满细碎的光。

他眼睛生得很好看,从小很多人都这么说。这双眼睛眼尾上挑,瞳仁与眼白的比例恰到好处。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双眼像夏兰琴。

陈穆突然被这双眼睛看得不自在,抬手遮住了林殊止上半张脸。

他一条腿卡在林殊止的双腿之间限制活动,另一只手并没急着顺着衣服下摆探进去。

而是轻轻摩挲着林殊止的脸。

轻声道:“算是我看错了人。”

脸颊上的痒麻令林殊止瞬间回神。

两张脸靠得极近之际,他忽然剧烈挣扎起来,一把撑住陈穆的肩。

陈穆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没注意就被他推开一些。

推开了还不算,林殊止还在黑暗中朝着那张脸精准无比地甩了一巴掌。

空气像速冻般一下冷却,静谧得可怕,只余下几声还没平复的喘息。

说不清在想什么,林殊止只知道那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有影视城里劝他卖身上位的“朋友”,有金主东窗事发被连带封杀的刘习畅。

还有作为第三者从包养到上位的夏兰琴。

如果今天进行下去,那他和陈穆成了什么关系?

应该说,他成什么了?

他与夏兰琴,又有什么区别。

他真就要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了。

陈穆还维持着刚才被推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林殊止已经撑着座椅坐起,朝着对侧的车门扑去。

刚才动作太急促,陈穆没来得及为后座旁的车门上锁,此刻车门被林殊止很轻松地一打就开。

几乎是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说:

继续准时!!

第37章 不要了。

林殊止一直往前跑,头也不回地往前跑,仿佛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伺机而动,要将他吞吃入腹。

黑夜里只有他一人在疾驰,他跑得急,眼泪不争气地汹涌而出,他胡乱抹了两把仍然看不清前方的路,在凹凸不平的路面被绊了好几个踉跄。

但他仍然无法停下,太过仓皇,以至于熟悉的楼道口都被他错过两次。

他曾经很期待每个见到陈穆的时刻,在下一次见面到来前的无数个夜晚就会开始幻想。

就连今天在飞机上时,都还做了一个关于陈穆的梦。

那是个美梦。

今晚上演的是场噩梦。

陈穆的话太伤人,扎得他浑身都是窟窿眼儿,一块好皮都不剩。

工作性质的原因,林殊止家里没养什么活物,只有一盆贱生的仙人掌。

但他离开了三个月,家里那盆春末还开过花的仙人掌也死掉了。

他回到没什么生气的家,客厅的窗户大敞着,下午应该刮了阵不小的风,将那个好好放着的粉红兔子玩偶都刮倒在地。

家里还没有一次彻底的清洁,沙发和地板都积了层厚厚的灰,防尘袋的作用此时就体现出来,粉红兔子在里面安然无恙。

林殊止从地上将玩偶捡起,又将外面没有形状可言的防尘袋整理好。

却没有摆回原来的位置。

他拿着玩偶绕着整个家转了两圈,似乎拿它很没有办法。

最后只能放到不扎眼的冰箱柜顶上。

林殊止头像被钻开似的疼,他很难不去想起陈穆,也很难不去记起与陈穆相识时起的点点滴滴。

童年记忆也永远像要审判他一生的检察官,总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汹涌袭来。

他企图靠洗澡冲散注意力,高温度的热水浇在皮肤上除了痛和麻,还有一种发泄的快感。

他在将惩罚自己当做发泄的一种方式。

反正洗澡的水温再高也高不到哪去,烫不死人,顶多这个月水电费多交两块。

……

他也只有这个发泄途径了。

他没钱。

洗澡并没能让林殊止放松,疲惫的神经在从浴室出来看到林正安的来电时再次紧绷起来。

他还记得中午下飞机时挂掉的那个电话。

林正安这是准备来找他算账?

刚好了,宴会那晚还不能算是结束,疑点重重,他有很多话要问林正安。

他是为什么会被打晕,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被送到陈穆那儿去。

林殊止边想边接起电话。

“你他妈原来还会接电话啊!”

“早上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对面听起来怒不可遏:“还有事?有个屁!本来想带你去个酒会,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早完事了!”

果然又是让他去广交人脉当花瓶。

林殊止得到了答案就不再去管他的疯话,自顾自道:“几个月前那一次宴会,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林正安停顿了一秒,声音变了调:“哪一次?”

这话多少难以启齿,林殊止想了很多种表达方式都没办法。

说清楚了他难堪,说含糊了林正安又不懂。

就比如现在。

他只得耐着脾气再说一遍:“你让我结识王总那次。”

“哪个王总?”林正安如失忆了一般。

计划不得成,又立马将注意力转移到下一个目标对象身上,这就是林正安。

时隔不到半年,他已经将曾经要攀附的人忘了个干净。

林殊止不难猜,倘若今天中午他接到了林正安的那个电话,毫无疑问又会遇见第二个王总,或者李总张总之类的。

他拳头攥得死紧:“就我被人打晕的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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