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终晚夏
杨枝棋看到于清溏的脸,愣了三秒,“你、您是那个主持人?”
于清溏:“念念没和你说?”
“他就说是很有名的人,我还以为是某个二次元圈子里的大大。”
于清溏笑了,“都一样。”
杨枝棋坐在两个男人对面,表面平静如水,实际内心却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念念懂她懂她太懂她了!
这优秀的身材、标准的五官,这满到溢出来的熟男感,而且,还是一对!俩熟男!
医生配主播,禁欲配钓系,拉扯配推拒,一个进一个退,一个就要一个不给;这眼神、这语气,这似有似无的肢体接触,这看似大方得体,实则偷摸的亲密互动;这性.张力、这氛围感啊啊啊啊我嗑,我嗑生嗑死!
看多了二次元正太,三次元熟男简直是人间极品,这狗粮我吃,狂吃!
杨枝棋清清嗓子,故作镇定,“我听念念说,你们也想拍他们那样的结婚照?”
“想要点风格特别的,不拘泥于传统。”于清溏说:“但是,那种机械铠甲,或者二次元风格过于明显的,我们觉得……”
“不拍,你们不拍那种。”杨枝棋急着打断,兴奋到手心冒汗,“你们不一样,有你们的风格!”
于清溏:“小杨女士有想法吗?”
“叫我枝枝就行。”杨枝棋恨不得跳起来,“于老师、徐医生,你们相信我吗?我来帮你们设计,保证拍出最完美的结婚照。”
于清溏和徐柏樟对视,没有言语交流,但得到了相同答案。
于清溏说:“那就麻烦你了,枝枝。”
午餐轻松愉快,杨枝棋详细了解两个人的相处方式、相识的时间,量了身材尺寸,半个月后的周末,他们约在别墅见面。
到场的除了杨枝棋,还有七个人,两个化妆师、两个摄影师、两个后勤、还有一个助理。都是年轻人,二十出头。
于清溏期待又好奇,小十岁的弟弟妹妹们,能帮他们拍出怎样难忘的记忆。
妆造完毕,第一组片子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拍的是“床照”。
香槟色系的卧室,欧式软床、凌乱被褥,窗帘拉紧,灯打得很暗。
于清溏穿真丝睡袍,侧躺在床上,徐柏樟则站在他一米外,做指定动作。
这几组图片,对于清溏要求简单,只需要根据导演的安排,稍微改变睡觉姿势即可。
徐柏樟动作偏多,有系纽扣的,有低头看他的,还有凑过来亲吻他额头、手臂和手指的。
作为真夫夫,亲吻不必借位,来真的也无可厚非。于清溏全程闭眼,具体情况看不到,但他总觉得,徐柏樟这个真,貌似“真”过头了。
摄影师通知拍完,于清溏睁眼,在手腕和手背上发现了刚留下的吻痕。
于清溏:“……”
服了这人了。
下一组照片拍于清溏起床,徐柏樟坐在床边帮他穿袜子。
今天的摄影师算是爱好者,技术一流,但不以此谋利。他们不怕麻烦,也不着急结束,更注重作品的完成度。
相比摆拍,他们更喜欢抓拍的真实感。
徐柏樟只需要代入角色,稍微放慢动作,摄影师会根据镜头抓拍多组,再挑最满意的出片。
为了帮他们代入,房间里只有一名摄影,还有作为后勤的杨枝棋。
徐柏樟西装革履坐在床边,抬起于清溏的脚,放在腿上,把白色袜子套进去。他温柔有耐心,指尖蹭着于清溏的脚面,干燥而温暖。
昏暗环境里,于清溏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也能感受到手指在床单滑动的痕迹。
袜子穿得很慢,慢到让于清溏怀疑,徐柏樟不是照顾摄像师,而是享受过程。
彼此偶尔对视,胸腔莫名胀痛。于清溏坚信,要不是拍照,他俩不可能如此冷静。
却也只是表面冷静。
袜子总算穿完,于清溏松了口气,杨枝棋又来了新灵感。
她和摄影说:“于老师脚长得很好看,我有个想法。”
两人一合计,拍摄愉快开始了。
徐柏樟弯腰站在床边,一只手撑床面,另一只手托于清溏的脚跟。
于清溏要用他的脚趾去勾徐柏樟的喉结,再滑到下巴。
于清溏:“……”
他们真会找位置。
刚才他们俩会冲动,和脚脱不开关系。同床共枕数月,于清溏太了解徐柏樟的喜好了。对方喜欢顶他的时候把腿架在肩膀,最上头的时候,会侧过来咬他脚跟。
此时此刻,徐柏樟已然上头。
抬起他的脚,固定在胸口以上。
杨枝棋突然叫停,“那个,徐医生,您能不能稍微拨拨于老师的领口,睡袍太严实整齐了,不像刚睡醒,像入睡前。”
“稍微露点胸膛效果更好。”杨枝棋特意加了句,“您看着弄,弄到您满意为止。”
徐柏樟满意的位置,是解开绑带,拨到不露出关键区域的程度。
徐柏樟单膝跪在床上,一只手托于清溏的脚,另一只手按他即将暴露的腹肌。
于清溏:“……”
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徐柏樟托起脚跟,“开始吧。”
于清溏胳膊肘撑着床面,他缩了下脚趾,缓慢展开,很轻地点在男人脖子上。
喉结在指头上滚,皮肤逐渐发烫。
徐柏樟看着他,轻微眯眼,表情不动,神色和身体里藏满火。
脚尖缓慢往上,循着喉结滚动的方向,最后停在下巴,轻轻一撩。
“好!完美,太完美了!”
“这氛围、这眼神,太绝了。”
“绝对是大片,张力十足。”
庆幸这些声音,让隐火瞬间消散。
于清溏凑过来看原片,徐柏樟忙着帮他绑腰带,睡袍又穿回整齐。
第二套是白衬衫,场景改到客厅沙发。
两个人穿深色西裤,白色衬衫,都赤着脚,踩在长毛地毯上。
杨枝棋把衣服做得皱巴,上下纽扣都是开的,发型稍有凌乱,想表现“事后”的氛围。
在客厅拍的这套,两个摄像师上阵,位置离得远,尽量不影响氛围。
按照摄像师的要求,他们一个站、一个坐,有的没的闲聊着天。
窗帘拉了五分之四,虚飘飘的风把阳光折进去,不规则的几何图形,恰好打在于清溏脖子里。
徐柏樟搓搓指节,拨开衣领,在他锁骨和侧颈来回蹭。
于清溏头侧过去,任由他碰,“终于忍不住了?”
这两块区域,有用口红画上去的假吻痕。发现手背上的真吻痕时,于清溏就猜到了。
徐柏樟加重力度,“多此一举。”
于清溏笑了,“下次你亲自来。”
一组拍完,效果不错。
杨枝棋却觉得少点什么,她过来问,“于老师、徐医生,你们谁会抽烟吗?”
徐柏樟:“不会。”
杨枝棋不知道从哪拿出盒烟,“你们谁来试试,就是那种‘事后’烟的感觉,肯定特有气氛。”
于清溏扫了眼周围,“房主让吸烟吗?”
高端别墅,全实木家具。
杨枝棋:“没事,我的房子,随便抽。”
于清溏挑眉,伸手,“给我吧。”
他利落抽出支烟,夹在食指和中指,“我点了。”
摄像师调整焦距,给他了个OK的手势。
叼住烟嘴,拢手遮风,滑动打火石,行云流水的动作,带着股禁忌韵味。
随着抽吸,烟丝冒出星火。
于清溏面不改色取下烟嘴,他侧过头吐气,不让烟喷到徐柏樟鼻尖。
忽明忽暗的环境里,徐柏樟偏着头,看完了他全部动作,“会抽?”
“一点点。”于清溏夹着烟卷,又吸了一口,他转手看了眼手背和小臂,红痕明晃晃的。
徐柏樟:“什么时候的事?”
“高三。”于清溏食指弹烟灰,动作懒得慵迷,“试过很多方法,这是其中之一。”
徐柏樟:“学生会主席抽烟?”
“嘘,保密。”于清溏把指尖按在他嘴唇,“实在没办法了,我很痛苦。”
徐柏樟:“抽了多久?”
“没多久,也没瘾。”于清溏夹着烟卷,微张着腿,松垮垮靠向沙发背,“后来没再抽过。”
“什么时候停的?”
“认识你以后。”于清溏靠过来,贴在他耳边,笑了一声,“只想钓你,没心思抽烟。”
远远的,他们听到摄像说:“于老师,您把烟递到徐医生嘴边,我拍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