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桑
这是一个征兆,还是一个警告?脑中忽然一片空白,耳边清楚地听到身边男人呼唤自已名字的声音,可是马楠却无力应答,头部猛地撞上了什么,马楠接下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马楠发现自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办公室的百叶窗拉得死死的,没有一丝光从外面射进来的办公室异常的昏暗,他坐在皮椅上,揉着太阳穴。
他听到了敲门声,然后他像平常那样让对方进来,一阵脚步声过后,那个人站在了他的办公桌前,递给他一张单子。
马楠竭力想要看清来人的长相,可是却桂劳的发现完全不能!这个刹那,马楠忽然明白了自己是在做梦!做那个有吴名单的梦!马楠感到自己的心脏?呼呼跳着,他想要搞明白,搞明白那个名单是怎么一回事,为此他想要看清对面的人。
可是他失败了,梦境组成一片薄浓的雾霭,他的视线为此受到了阻碍,不仅仅是视线……马楠清楚的感觉那个人在和自己说话,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和时方说话,然而……他什么也听不到。
梦境的雾霭产生了一种特殊的阻隔救应,对话被私滞,又或者被钻滞的根本就是空间本身……马楠看到梦里的自己,从西服上衣口袋掏出习惯用的「英雄」牌钢笔,在旁边的废纸上划了几下然后准备签名--不要!住手!不要把名字写在上面!不要啊!马楠的内心嘶吼着,拼命想要阻止自己梦里的动作,惊慌而恐惧地感到自己的声音仿佛投入了真空之中,看着梦更的自己流畅的在那份名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天命。
「不要」大声吼叫着,马楠一身冷汗地醒来。
「马老师您还好么?做噩梦了么?」关切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大口的喘着气,马楠向发出声昔的方向望去,然后义向四周打量,询问自己的人是保健室的张老师,这里是学校的保健室。
「谢谢。」
接过张老师递过来的毛巾,马楠擦着自己额头的冷汗,不只额头,马楠感到自己的衬衣里面全部是汗,冷汗。
「您在找段老师么?他把您送进来之后就赶去上课了,那个年轻人,看起未瘦瘦的力气还挺大。」
张老师看马楠四处张望还以当他在找段林,毕竟他晕倒之前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段林。
「哦……」是他把自己送来的啊……
「马老师,你最近停药了吧?是不是很久没有睡好觉了?「话题一转,张老师忽然问道。
对方问的是他服用安眠药物的情况,马楠知道。
休检是学校要求全体教职员工做的,张老师自然也知道他的情况,最早劝他不要服用安眠药的也是他。
「刚停药就是这样,可能会做噩梦,卤为你的大脑细胞习贯借助药物平静。
最近役事多运动运动,白天让身体累一点,晚上比较容易好入眠,时间久了也就慢慢好了。」
「谢……谢谢你。」
拿着毛巾,马楠怔了怔。
噩梦么?确实是噩梦。
可是……那绝对不仅仅是噩梦。
马楠不认为自己能够做梦,梦到未来才会遇见的人的姓名。
那个梦……一定有某种含义。
「没事,现在好些了么?那就好,嗯,再见。」
关掉手机,段林从阳台上走进室内,进屋就看到沐紫还是自己去阳台接电话时候的姿势:趴在床上看着一本书。
看了看沐紫,然后视线落在了室内多出来的两组床上。
前段时间自己和沐紫从C市归来,刚一开门,段林就发现屋内的摆设变了解子:多了两组床,也就是四个床位。
「可能是空间不够有人要住进来。」
沐紫对这种情况却像是习以为常。
段林于是只能跟着点头。
自己毕竟一直免费住着房子,屋主愿意在屋内加几张命是对方的事情。
原本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待新室友的加入,可是等到现在也役有人住进未,原本放置桌子的地方被床铺代替,沐紫就更加大摇大摆地,不顾段林的劝告整日趴在床上看书。
「我今天碰到了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人,不过是女生。」
又想到了这件事,段林说道:「一开始还说自己拿错名簿了呢。」
自己当时委实是有点失态的,傻乎乎看着那个女生,直到学生呼唤自己才醒。
现在想想还真是失败。
「是么?那没什么啊,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本来就很多。」
沐紫然是看着书,眼皮抬都下带抬一下。
「也对,不过你这个名字还真的不太常见,现在想想……你的名字其实很女性化……啊,对下起,我这个名字就很常见了,我们老家那边姓段的人很多,从小到大光是写着‘段林’这个名字的墓碑我都见过至少三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段林的视线变得悠远,「感觉真是奇怪,看着和自己一样的名字……名字是自己的,可是事件不是自己的,这种感觉还真怪,名字这种东西……似乎很难有‘私有’的感觉……」自己是「段林」,可是「段林」又是什么?「段林」不一定是自己,天下只要叫这个名字的人都是「段林」。
小时候,每当看到和自己一样的名字的时候,段林都会想。
每个事物都有名字,可是它为什么会叫那个名字呢?就好比萝卜和石头,如果当时给萝卜起名的人给萝卜命名石头,那么,今天孩子们嘴里的兔子岂不是都爱吃「石头」?这种问题真的很奇怪,思考得越多困惑就越多,段林索性不再思考。
将自己脑子里想的事情说给沐紫,本来以为会被嘲笑,不过却只是得到一个白眼。
「名字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合上书,沐紫坐起来,「名字是要跟你一辈子的东西,是别人识别你的方式。
起一个好名字讲究很多,古代人起名前不是还要算算笔划什么的……」
「可是,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啊,那样的话,岂不是叫那个名字的人都会有一样的命运么?」段林继续说着自己的疑问。
「这就是起名方面很讲充的问题了,原则上每个人是不同的,可是同样的名字却又给这种不同带来了一点相同的地方,你是乡下长大的,应该知道乡下有给孩子取‘贱名’的习惯吧?」沐紫说完,段林点了点头。
给孩子取贱名是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的习俗,古人认为为人的名字,与人本身的状况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据他们观察:马、羊、牛、狗之类的卑贱之物,无论是生存能力还是生活能力比人强得多,对外界的适应性也比人要好,用这些贱物的名称为孩子命名,乃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具有这些动物那样的生存能为、生活能力及对外界的适应能力。
所以乡下常常是一堆「狗蛋」、「狗剩」、「牛娃」……之类,站在村口吼一声,往往能出来一堆叫那个名字的人。
「很多人家为了孩子好养活,就给孩子取一个贱名,要么就取一个非常大众化的名字,对吧?」沐紫说着,看着段林再次点头,于是便继续开口,「为什么取个贱名或者大众化的名字好养活,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叫这个名字的人多。」
「啊?」看到段林不解,沐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经过这么多事情你也该明白了吧,这个世界上下仅仅只有活人存在的,人的生死某种程度上确实是被注定了的,所谓的生死有命。
「‘名字’是很神奇的东西,人出生的时候是没有名字的,因为有了名字而与旁人区别开,自此那个人就由那个名字代表,名字会陪伴那个人一生,直到死亡刻在上墓碑上、灵牌上……所以说,死的就是那个叫特定名字的人。」
「啊」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段林看向沐紫的眼里多了惊讶。
「所以……既然死的是叫那个名字的人,那么叫那个名字的人越多,代替品就越多,自己的孩子不就越不容易死亡么?」
「啊-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段林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小时候见过的墓碑,那写着「段林」二字的墓碑。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保险的风险均摊原理。像吧?大家共享一个名字,死亡的风险均摊,哈哈!」沐紫笑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肚子饿了,给你解释了这么半天,出去请我吃饭如何?」
「啊?」仿佛吃定了段林最终会同意一样,沐紫迅速穿好外套率先出门,紧随其后的段林拿出钥匙,最后看了一眼多了两组床的屋子,耸耸肩,段林将门锁好。
第三章 名簿的含义
「这棵树长得好像我年前送你的那盆小盆栽。」
蹲在庙里中庭的青石地板上,沐紫看着眼前半人高的小树。
昨天沐紫是在袁荃家中过的夜,一来是家中无,二来林紫看到梦里那个男孩,心里毕竟怕怕的,于是决定去袁荃家附近的普陀寺拜一拜。
拜完之后索性也没走,两人今天早起准备一起上学,上学之前沐紫执意再去寺里看看,不料临走前,却在中庭看到了一棵新栽日树。
「就是那棵」站在沐紫身旁,袁荃不慌不忙的说。
年前她生日的时候,沐紫送了她一盆小型室内观赏盆栽,原本一直养在家里的盆栽越长越大,终于到了小小的室内再也容纳不下的地步,于是袁荃索性将它移到了家旁普陀寺的中庭、一开始长得很好,不过今天给它浇水的时候,袁荃忽然发现,花树有一些叶子开始变黄了。
就好像人一到中年就会老得快一样,一片叶子从第一点黄斑出现到全黄落下,真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一棵树从只黄一片叶子到全部叶子都变黄,他用不了多长。
这是植物的生命开始衰竭的预兆。
盯着发黄的幼叶,袁荃怔怔地发着呆。
「在看什么?」不知何时走到女孩身后的是一名灰衣的僧人,袁荃役有回头,只是兀自盯着叶子「我在想这棵树怕是要死了。」
拔下那片黄叶,袁荃慢慢站起身。「这片叶子就是征兆,这种树叶子一黄就不好养活了。」
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会有它的征兆,这个世界本无意外,有的只有必然。
「……必然么?」灰表的僧人看看少女,视线随即挪向少女身前的花树。
「爸……不,智明方丈,我们要走了,改天再来。」
双手合十拜了拜,袁荃和身后的僧人告辞。
「那棵树真的会死么?」坐在校车上,沐紫又想起那棵树,「我当时可是很喜欢才买来送你的。」
「……那也没有办法啊,那种树一般一变黄就没法活了。」
「唉,知道它要死,看着它死,还真是不舒服。」
抓抓杀,沐紫叹气。
「好像自己看着它送死一样。」
「那就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就没感觉了。」
微微一笨,袁荃直直盯向前方。
「会么?我觉得那样更加悲哀耶……喂!晓岚,我们在这里!」沐紫只来得及感慨了一句,随即便由于想要招呼刚上车的贺晓岚,而忘记了自己接下去想要说的话。
「沐紫,你怎么现在就上车了?你不是应该下一站才上来么?」沐紫看着贺晓岚飞快地走到自己这边,微笑和旁边的男人小声说了两句之后,对方便红着脸将座位让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沐紫耸了耸肩。
「我去阿荃老爸的庙里拜拜了,」
「不会吧,你还真信?」贺晓岚不以为然。
「宁可信其有,你呢?不对劲哟,头发居然翘起来一根,不像贺大小姐的风格哟!」沐紫说着,好笑的看着贺晓岚飞快地从包包里拿出镜子仔细地照。
贺晓岚就是这样,看起来不太用心打扮,可是实际上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衣服的每一个褶皱……都是经过精心思量的,然而,表现起来却是自然而不会让人觉得刻意。
「你真是天生的女人。」
沐紫说着,口气里有点恶意的嘲讽。
「哼」总比你这男人婆好。」
轻哼着,贺晓岚高傲地瞥了沐紫一眼。
「不过你今天状况确实不太好,黑眼圈都出来了了」将视线从窗外拉回贺晓岚身上,袁荃说出了自己的观察。
「别提了!我家的探戈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叫啊叫的……邻居们都开始抗议了,可我偏偏拿她没辙。
真是莫名其妙……」贺晓岚说的是她家的狗,袁荃见过几次,是一只非常漂亮且懂礼貌的优秀猎犬、「探戈会大叫?那你最好注意一下,她一般不会随便乱叫的,说不定你屋里进老鼠了呦……
「微微一笑,袁荃吓唬着贺晓岚。
「啊!不会吧?好恶心!我回去找找……」正说着又是哈欠。用手掩住口,贺晓岚再度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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