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111章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标签: 种田文 近代现代

想到这里,白露顾不上心疼张鸣扬了,忙伸手去扯紧紧抱住他脖子的小手,着急地哄道:“扬扬乖,先下来玩一会,我等一下抱你。”

张鸣扬可不知道他的为难之处,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只知道哥哥好不容易来了,可不能轻易放开他。

他不管不顾地抱着白露大哭,大声嚷道:“我不!我要哥哥抱!”

白露没了办法,一手托着张鸣扬的屁股,一手按着他的小手,他怕扯疼张鸣扬的小手,又舍不得使劲去扯,只得为难地看了一眼三婶。

三婶忙上前来抱张鸣扬,哄道:“扬扬乖,哥哥要干活,不要影响他。”

张鸣扬见他娘想要来抱他,生怕被他娘抱走,急得大哭。

他用劲死死地抱着白露,瘪嘴大哭,委屈得抽抽噎噎,话都说不清楚,眼泪滚珠子似的往下淌,脸都哭红了。

三婶心疼得不得了,忙伸手给张鸣扬揩 眼泪,和白露商量道:“要不你抱着扬扬玩一会儿,我来和泥,好不好?”

还不等白露回答,张鸣扬含着眼泪望着他娘连连点头:“好!”

白露没了办法,又心疼他哭得可怜,只得抱着他在院子里转悠。

三婶拿起锄头继续和泥,不时地望望白露的背影。

胡秋月笑道:“想不到扬扬倒是和白露投缘,一看见他就要他抱。”

三婶又望了一眼白露抱着张鸣扬的背影,摇头笑道:“谁说不是呢?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就是小竹生日时见过一面,就天天念叨着。今天好不容易看见了,就要他抱着,不下来了。”

胡秋月笑道:“小孩子就是这样,喜欢谁也没理由的。他喜欢白露就让白露抱着吧!”

三婶苦恼地摇头道:“现在抱着倒是高兴,等白露回去了他又得哭好一阵子呢。”

说着,她凑近胡秋月,压低声音道:“大嫂,这个白露倒是经常来哈。”

胡秋月知道她的意思,望望白露的背影,压低声音道:“白大毛是个黑心种子,我家和他家当时就一刀两断,不来往了。只有这个白露,和小竹感情好,偶尔来看小竹。我冷眼看着,他和白大毛倒不是一路人,很懂事,懂得感恩。所以,我家倒是欢迎他来的。毕竟小竹没了娘家人,太过孤单。”

三婶笑道:“我就说呢,每次他来了,你们全家都很高兴,似乎和白家毫无芥蒂似的。”

“那不能够,他是他,白家是白家。成亲那天鸣曦就跟他说了,白家只能他一个人可以上我家门。”

俩人一边干活,一边絮絮叨叨地聊着天,时间倒是过得快。

眼看天要黑了。白竹早早就去做饭,想着吃了让白露早点回家,因为他家没有地方睡。

可是吃过饭,张鸣扬抱着白露,依然不让他走。

怕天黑了看不见路,大冷天的,白露急得脸色通红,一再保证道:“我明天还来的。明天来了再和你玩,今天再不走天就黑了,我回去看不见路了。”

张鸣扬只搂着他大哭,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三婶没了办法,和白竹商量道:“小竹,要不,让白露去和我家小凯睡吧!大冷天的,也免得他跑来跑去的喝冷风。”

白竹求之不得。他也心疼白露顶着寒风跑来跑去,只是不好开口跟三婶借宿。

这时见三婶主动提起,一口答应,忙着烧水让白露洗了脸脚,跟着三婶一起去她家睡觉。

三婶家有三间房子,中间一间灶屋,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卧室。他们两口子带着张鸣扬睡一间,张鸣凯单独睡一间。

三叔有杀猪的手艺,平时种田,腊月给人杀猪有一份不错的收入。三婶勤快能干,所以他们家的日子过得不错。

张鸣凯在灶屋吃饭,三婶收拾着灶台,让白露先去了张鸣凯的卧房。

张鸣凯一个人睡着一张木床,床上有一床厚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上整洁干净。

白露坐到床边,正准备弯腰脱鞋,张鸣扬迈着小短腿,“哒哒”地跑进来,一骨碌爬上床去,连衣服鞋子都不脱,扯过被子就要往自己身上拉。

三婶跟着跑进来,见他穿着鞋子往床上爬,生怕他的脏鞋把被子弄脏,一把薅住他,骂道:“你干什么?看看你的脏脚,把被子弄脏了。”

张鸣扬看看自己的脚,把屁股往床边挪了挪,把双脚往上一抬,奶声奶气地道 :“娘,脱鞋子,我要和哥哥睡。”

三婶板着脸道:“不行!哥哥的床小,小心盖不好被子,会冷着!”

张鸣扬一听他娘说不行,小嘴一瘪,又要哭。

白露生怕他哭,忙搂着他拍着他后背,抬头小声对三婶说道:“三婶,让扬扬在这玩一会儿吧,等要睡觉的时候你再抱他过去。”

世人都心疼小的,三婶也不例外,格外心疼这个奶团子一样的小儿子,闻言无奈地道:“好吧,你在这里玩一会儿,我去烧水给你洗脚,洗过脚过去和我睡。”

张鸣扬乖乖地点点头,仰头对他娘认真地道:“和哥哥睡!”

三婶一下子忍不住笑,揉揉他的发顶,笑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跟我们睡,一会儿跟哥哥睡,你到底要跟谁睡?”

第 208章 快来睡觉觉

张鸣扬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点点头,认真地道:“跟哥哥睡。”

白露见他点头和说的话南辕北辙,可爱得紧,忍不住望着他噗嗤一声笑了。

三婶揉揉张鸣扬的头,嗔道:“你只会说这一句话吗?”

不等他回答,笑着出去烧水洗脚去了。

张鸣扬见娘出去了,抬起脚,冲白露笑着露出一嘴细白牙道:“哥哥,脱鞋。”

白露怕他穿着鞋就往床上爬,弯腰脱了他的鞋,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前,又脱去他的外衣,叠整齐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张鸣扬乖乖地坐着,让白露给他脱衣服。

他刚刚脱好衣服,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身子一涌一涌地,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拍着枕头望着白露 ,奶声奶气地道:“哥哥快来睡觉!”

白露抬眼望了一眼,外面静悄悄的,卧房里也没别人,坐着没事干,还冷。

张鸣扬见他坐着不动,重重地拍着枕头,着急地道:“哥哥快来睡觉觉!”

白露望着他可爱的小脸咧嘴一笑,柔声道:“来了。”慢慢的解开上衣的扣子,脱下棉衣。再用手指灵活一勾,三两下就把裤子脱了下来,用力抖了抖,叠好放在床边的椅子。

白竹脱下鞋子,和张鸣扬的鞋子并排放在一起,赤脚踩上踏板,掀开被子的一角,灵活的钻进了被窝里。

张鸣扬乖乖地躺着,不哭不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他脱衣服。

白露刚刚挨着张鸣扬躺下来,张鸣扬就哧溜一下,像一条鱼一样滑溜地钻到了他的怀里。

张鸣扬的身体小小的,很柔软,也很温暖,白露能感觉到张鸣扬的奶呼呼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很好闻,他低头凑过去亲了一下张鸣扬,张鸣扬甜甜地笑道:“哥哥!”

白露听到张鸣扬奶声奶气的声音,心里软得冒泡泡,忍不住伸出双臂,一把搂住了他。

他轻轻地舒了口气,嘟起嘴在张鸣扬的额头上亲了亲,笑道:“乖乖睡觉。”

张鸣扬感觉到了他的亲近,嘻嘻笑了一声,学着他刚才的动作,也嘟起嘴亲了他一下。

两人就这样侧躺着,没有说话,互相对视着傻笑。

三婶烧好了洗脚水,进来抱张鸣扬去洗脚,谁知张鸣扬一见她进来,就皱起眉头,紧紧抱住白露的脖子,怎么也不愿意起来。

三婶有点生气了,沉着脸道:“扬扬不乖,娘要生气了!听话,起来洗脚!”

张鸣扬见娘生气,嘴一瘪,又要哭了。

白露生怕他哭,坐起来,抱起张鸣扬,好声好气地劝道:“扬扬乖,去洗脚。”

张鸣扬见娘沉着脸,有些害怕,望望白露,又望望娘,想了想,不敢哭,嘴巴一瘪一瘪的,半晌才咧嘴一笑,讨好地道:“好的,去洗脚。娘,洗了脚我和哥哥睡。”

要是张鸣扬哭哭啼啼地耍赖,说不定三婶一生气就把他抱走了,偏偏他这么乖,这么快就妥协了,三婶狠不下心来,耐心地劝说道:“扬扬乖,哥哥这个床小,你们三个人睡,不好盖被子,会冻着。”

张鸣扬嘴一瘪,也不哭,只眼泪汪汪地望着白露。

白露心中不忍,伸手轻轻拂去张鸣扬溢出的眼泪,犹豫半天才抬头望着三婶道:“三婶,要不让扬扬在这里睡吧,我会照顾好他的!他,他这样子,好可怜!”

三婶见小儿子含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不忍,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张鸣扬的额头,嗔道:“这样一刻也离不了哥哥,等他回去了看你怎么办?”

张鸣扬听不懂这话的意思,白露却一下子明白三婶是同意了,笑着推张鸣扬道:“快去洗脚,洗了脚我们一起睡。”

张鸣扬这才高兴了,忙爬起来,张开双手让三婶抱,嘴里还念叨着“洗了脚和哥哥睡”。

三婶抱着张鸣扬去洗脚,白露哧溜一声缩回被窝,贴着墙壁睡下,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等着张鸣扬。

不多时,三婶抱着张鸣扬过来了,笑着对白露道:“这个床小,睡不了三个人,小凯跟我们睡,你带着扬扬睡吧。他睡着了喜欢蹬被子,你看着他点,小心被子蹬掉了冻着了。”

白露嗯了一声,抬头认真地道:“放心吧,三婶,我不会让他冻着的。”

说着,小心地抱过张鸣扬放在床里,他自己睡到外边,用身子挡着他,免得他掉下床。

三婶见张鸣扬挨着白露非常的乖巧,白露让他躺好,他就好好的躺着,让他盖被子,他就扯着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叮嘱了两声,端着煤油灯出去了。

张鸣扬见娘出去了,知道终于能和白露睡一起了,心满意足地钻进被窝,喜滋滋地靠着白露睡了。

张鸣扬这一夜出奇地乖,不哭不闹,一夜睡到天明,连三婶都暗暗称奇。

从这天起张鸣扬养成了习惯,天天晚上要和白露睡。

三婶见白露带得好,张鸣扬不但没冻着,反倒睡得特别香,也就不再勉强,随他去。

白露在白竹家帮了半个月的忙,张鸣扬就心满意足地跟他睡了半个月。

白露半天在白竹家帮忙干活,一有时间就抱张鸣扬玩,众人见他们这样要好,也是暗暗称奇,不过因为他们都年纪幼小,倒是没有人乱开玩笑。

白竹见白露勤快,和张鸣扬关系好,在三婶家住,三婶一家也很喜欢他,也就放心地让他在家帮忙,起码能混个肚饱。

白竹现在做完了家务,不去帮忙搬砖了,抓紧时间给白露做鞋,才几天时间硬是赶出了一双新棉鞋,不过白露舍不得穿,依然穿着破棉鞋干活。

白竹忙得很,带着宴宴每天做两顿饭,洗衣服,料理家务,利用碎片时间给白露做鞋 ,还要负责送咸菜到福来酒楼。

这天又到了送咸菜的日子,白竹早早起来做好了饭,众人吃好之后,张鸣曦帮他装了四大桶咸菜,放在板车上,用绳子绑好,千叮咛万嘱咐,十分不放心。

第 209章 吃腻了

白竹却不当回事,又不是第一次去送咸菜,怕什么?

吃过早饭,他料理好家务,戴上兔皮帽子,围上兔皮围巾,戴上张鸣曦的大棉手套 ,把绳子套在肩膀上,拉上板车和宴宴送咸菜去了。

去的时候一切顺利,他们熟门熟路的去福来酒楼交了咸菜,拿到了六百文钱。

按照惯例,他们送完咸菜要去喝一碗羊杂汤。

正准备带宴宴往羊肉铺走时,白竹犹豫了一下。

现在忙着盖房子,银钱实在吃紧,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他舍不得乱花钱。

一碗羊杂汤三文钱呢,自己不想吃了,就买一碗羊杂汤给宴宴一个人吃吧。

他一边默默盘算着,一边带着宴宴往羊肉铺走。

宴宴见他犹豫,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站住不走了,主动提出不喝羊杂汤,要赶快回家准备做晚饭。

白竹自己可以不吃,却舍不得让宴宴不吃,立刻反对道:“这么远的路,跑来跑去多辛苦。你去吃一碗,吃完了我们再回去。喝一碗羊杂汤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宴宴明白他的心思,不说舍不得吃,故意显出一副不爱吃的模样,嫌弃地笑道:“我不想吃,你爱吃自己去吃。现在家里伙食好,天天吃肉,嘴巴养刁了,羊杂汤早就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