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璃子鸢
玄缈坐到了他的腿上,在他的怀里乖巧的笑了起来:“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啊,不过沾上我的味道就好闻了~”
楚宴无奈了。
“你跟在师尊身边久了,身上也有师尊的味道了。”
玄缈的脸色瞬间僵硬,干笑了两声:“哈哈,是吗?”
“嗯。”
“那是什么味道?”
楚宴抱住了玄缈,闭着眼睛微微露出笑容:“很安心的味道。”
玄缈脸色通红,偷偷看了楚宴一眼,瞬间靠得他更近了。
这样靠在楚宴的怀里,让他觉得安心。
“清寒,你的手给我一下。”
楚宴微怔,对玄缈没有戒备心,真的将自己的手给递了过去。
玄缈更加开心了,嘿嘿的笑了起来,用自己的手握住楚宴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楚宴不由无奈:“你是师尊的灵兽,怎么总与我这样亲近。”
“我喜欢清寒呀!”
“师尊听了不知作何感受,你可是他的灵兽。”
玄缈小孩子脾气,才不管苏墨垣怎么想呢。
他外出寻找碧落草多年,和楚宴相聚的日子极少。
每次回到魔宫,他都要好生撒娇一番的。
“对了,你收的那徒儿呢?怎么没在宫里?”
“我给了一本功法给他,让他出去练练。”
玄缈哦了一声,脸上气鼓鼓的,有点不喜欢他:“总感觉你被他霸占了一样。”
楚宴笑了起来,毫无阴霾的揉了揉玄缈的头发:“小孩子一样。”
玄缈脸色微红,甚至主动去蹭了蹭楚宴的手。
“对了,你记得明日早些去落沉宫找小墨,第二次服用碧落草的时间到了!”
“嗯。”
玄缈又问:“最近的身体怎样了?艳骨还在让你觉得疼痛吗?”
“若是有些火灵气,还能抑制,可我是水灵根,火灵气在体内聚集得太多,月圆之夜就会因为这个原因,让我觉得身体很热。”
玄缈更加心疼:“要是能夺回你的灵骨就好了,艳骨毕竟不是你的。水灵气多了又会冰寒疼痛,用火灵气每每抑制,积攒在身体里又会引发欲望,真是难办。”
一提到自己的灵骨,楚宴的眼神黯淡下来。
“我明日会去找师尊的。”
玄缈知道他不肯和别人说这些,他有什么心事总爱憋在心里。
玄缈转过身去,抱住了楚宴:“清寒乖~别一个人承担。”
玄缈比他矮,这样抱着他的时候,整个人都嵌入他的怀里。
可却因为这个动作,楚宴的心头升起淡淡的温暖。
他回抱了玄缈:“很奇怪,有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很像师尊。”
玄缈又是一顿尴尬的笑了:“小清寒可真够恋师尊的!这么大了,也不知害臊。”
原本是打趣,楚宴却默默的嗯了一声。
玄缈的耳朵都烫了,脸颊通红。
怎么办……他真的承认了。
突然觉得好开心。
玄缈没留在倾欢宫多久,他走回了落沉宫,苏墨垣头疼的将手里的酒盏一扔:“回来了?”
玄缈嗯了一声,笑得很甜。
“去哪儿了?”
玄缈:“去找小清寒玩儿了。”
“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灵兽了?”苏墨垣的眼底涌动着浓重的黑暗,“不过是我在凛冰崖下幻化出来的分身,竟然还真的拿自己当回事了。”
苏墨垣被困凛冰崖数十年,若不是这么做,他早就被无穷无尽的孤独给逼疯了。
只是苏墨垣不愧为天才,沈青阳是因为有前世记忆才能炼化分身,若不切开神识放进去,还是个傀儡分身。
可苏墨垣这个分身,苏墨垣放入一缕神识之后,他就自成个性,根本不需要他控制。
玄缈看向了他,眼神十分清澈:“我是小墨炼制的,体内是你的神识,从来没有认定自己是个灵兽过,因为我就是你。小墨最想做的事情,我都帮你做了,你透过我的眼睛没看见吗?”
……亲亲抱抱自己徒儿吗?
苏墨垣有点烦躁。
“你往日似乎只是对他感兴趣而已。”
玄缈笑弯了眼:“但最近突然想亲亲抱抱他了。”
苏墨垣脸色铁青,玄缈代表着他最纯粹的欲,所以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自己还真反驳不了。
“……下次给我节制些!”
玄缈的眼神十分无辜:“那小墨就不要每天想这些了呀,你这些想法传递给我之后,我当然会忍不住。”
苏墨垣:“……”
当初自己怎就迷了心智做出了一个与自己完全相反的东西?
第68章
薄雨连绵,天空也乌蒙一片。
楚宴朝窗外望了过去, 只见倾欢宫外所有的柳树全都朦胧在细雨之中, 雨丝缠绵如酒, 薄薄的雾气袅袅升起,一切都犹如梦境, 显得那样不真实。
“云萧, 傅家主明日下午会来倾欢宫,你守好此处。”
江淮微愣:“那师尊呢?”
楚宴倚靠在窗边, 半眯起眼的望向外面:“明日我得去落沉宫。”
江淮忌惮着苏墨垣,不由捏紧了手。
“明日要你一人去见傅家主, 可是害怕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点而朱的嘴唇慵懒轻笑,那张原本清冷的容颜染上艳丽,如春花般含着露珠绽放。
这是江淮第二次看见楚宴取下面具的真颜,他太过勾人,仿佛要把所有人都摄去魂魄那般。
江淮连忙收回眼神, 心口发紧:“师尊莫要开玩笑。”
楚宴凑近了江淮,他身上的淡淡寒香就这么传到了鼻尖:“云萧, 你最近是不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什、什么?”
“控制不住自己看我。”
江淮脸色全都染红:“怎会!”
楚宴松了口气:“没有就好。”
江淮直直的望了过去:“师尊怎么会这么想?”
楚宴眼底染上阴霾:“你是我徒儿,这件事情我迟早会告诉你,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下次若你还生出这种感情, 记得离我远远的。”
说完这句话, 楚宴便拉开了自己和江淮的距离。
他斜靠在窗边, 看向了外面的雨, 眼底一片死寂,颓然的披散着头发。
楚宴这个模样,让江淮心里疼痛:“是不是艳骨?”
楚宴回望向他:“你怎么知道?”
……果然。
身怀艳骨之人,会越来越淫乱,控制不住自己。
同时,还勾引着身边的所有人。
江淮越发觉得心疼,师叔是如何孤高之人,被打入这东西,又亲眼看着自己越来越堕落,他该是多么难受?
“之前偶然听云仙宗那两人说的。”
楚宴垂下眼眸,他的身后是大片阴影:“以后别再往里面探究,你下去吧。”
江淮更加失落:“是。”
江淮转身走了出去,他仍旧不放心的朝里面望了一眼。
寒风吹得梁上绑着的红纱微动,连窗外吊着的风铃也发出了响声。楚宴脱力似的朝窗外伸出了手,半只手臂都被春雨打湿。
他仿佛要没入更深的黑暗:“沈青阳,我是被你毁了的。”
江淮心口一颤,害怕自己露出破绽,连忙走出了这个地方。
他心乱如麻,越发想知道沈青阳同楚宴的过往。
师叔说——他是被沈青阳毁了的?
他总觉得,当年的事情一定有内情!
这种预感在江淮心里更加强烈。
等江淮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屋内看到了一张黄符叠成的纸鹤。
一看到这东西,江淮就知道了是谁。
这是沈青阳惯用的术法,听说现在已经失传,是沈青阳上辈子的记忆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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