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 第136章

作者:苍迹 标签: 情有独钟 武侠修仙 近代现代

  待杜子腾花了三日将这些空间条件的要求一一念完之时,狗不理已经傻眼了。

  然后杜子腾恳切地道:“我知道这些对我们这些下界修士来说困难重重的空间布置之事对您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谢才好,我已经跟下面人说了,在这秘境之中您的能力通天,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他们要做任何修改对您来说都不在话下……”

  包子头上十八褶轮番上阵终于数清楚了杜子腾的空间要求有七百六十三种,一直以来霸道横行的狗不理突然有点想哭了。

  小木棒在一旁感慨,啧啧,所以说,这傻货就是天真,完全不知道下界修士的残忍冷酷霸道无情啊。

  看着那瘪了一大圈委委屈屈想着怎么办的包子,杜子腾却是微微一笑,他自然不可能要求包子弄出七百六十三种空间,毕竟这些灵植中的不少是可以共存一个近似的环境中,根本不可能为每种灵植都打造专门的环境。

  至于他给这包子的说法……只是种讨价还价的策略而已,顺便看看瘪了的包子也蛮有趣的,而且,想到不远的将来还可以看到那垂头丧气回来报告说它做不到的沮丧包子,好像也挺值得期待的O(∩_∩)O

  杜子腾唤来王满才,将种子与玉简递了过去。

  “我看那禾禾草的种植研究中,颇有几人进展不畅,亦不妨种些别的,转换一下思绪。”

  种植其他灵植一事杜子腾先前就与王满才提过,他自然也知道,禾禾草是一切之本,但对于其他灵草,秘境中亦有需求,不可能一直都只种禾禾草的,因此也不讶异,甚至杜子腾提到的几个人王满才亦是心中有数。

  此事布置下去之后,杜子腾面前的储物袋便只剩下那最后一样,由何世明收集,经由邓老头转交,甚至忽悠了简泽前去收集更多的东西。

  前面几件事还好说,这最后一件,想着邓老头传回来的修真界局势,杜子腾神情亦是沉重。

  他们看到的恐怕都只是修真界局势浮于表面的一点余波,真正的角逐远在水面之下的深处。

  妖魔肆虐,大雪宫、碧月城却想着借此抢到第一把交椅,故此在妖魔之战中表现诡异,其余的门派若非关系到自身安危恐怕更想置身事外,否则,怎么可能有招募散修来杀戮妖魔的荒唐命令。

  散修的战力难道比得过名门子弟?

  还有什么比妖魔之战更好的磨砺弟子的方式?

  说什么为了保全弟子所以买散修前去御敌的话,杜子腾一个字也不信。

  保全弟子是假,保全实力是真。

  因为到得此时,即使是这些名门大派恐怕也拿不准局势会如何变化,如果贸然在妖魔之战投入太多导致实力受损,一旦局面有变他们恐怕翻不了盘,这才是他们最大的顾虑!

  更直白一些讲,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横霄剑派。

  拼命抵抗妖魔换来了什么?

  云横峰消失,弟子如丧家之犬一般逃逸最终消失在修真界一角。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这才是这些所谓名门大派做此选择的真正原因吧。

  但杜子腾心中焦虑却是难以言说,那域外的妖魔他当日亲眼所见,以横霄剑派七位化神之力才可堪堪击毙,剩余的六大门派加起来,顶尖战力能否及得上横霄剑派都两说,还敢这般敷衍为战,这其中的后果恐怕不会太好。

  而且,天魔当日分明已经击毙,他们离开云横峰故址之时,只有魔气泄露而下,现在出现的妖魔与当日那天魔是何关系,有何关联全然不明,敌情不明就只交由散修去应敌,真不知该说这些大门派的修士是太愚蠢还是太天真……

  纵然再多忧虑,杜子腾方才却也已经下定决心,这个消息定要牢牢封锁在他这里,邓老头他刚刚已经下了严令。

  否则,他真不知道,这门派里关心天下苍生的剑修们会不会再次拔剑而起。他只知道,横霄剑派现在正是休养生息的关键之时,不到真正强大之日,他们绝不轻易参战!

  这决定本该是由萧辰来下的,杜子腾却已经先一步做好了。

  至于这储物袋中的东西,何世明野心有,眼光也不差,他或许只是看到了其中的有利可图,可在杜子腾这里……也许可以再运作一番,变成撬动整个局势的关键一步?

  这些东西如果操作得好,完全可以增加前线的战力,也可以增加秘境的经济实力,真正实现双赢,当然,也许另一方根本不会知道破晓秘境的存在,但亦无所谓,关键是如何规避这里面的风险。

  杜子腾陷入深深的思索中,随后,他的眉头彻底松开,思索之后策略十分简单,八个字:留好后手,找好掩护。

  这样一来,应是无虞。

  储物袋中的东西在他不经意间被倾倒而出,一股令人作哎的血腥味弥漫开来,那满地散乱的白色物品,赫然是一枚枚妖魔枕骨!

第171章 军火生意的端倪

  匆匆又是数月而过。

  秘境中一切飞速进展,俨然不知岁月长短。

  杜子腾并不具体知道这些妖魔枕骨到底何世明是怎么弄到手上的,可他既然说有门路,那想必就是有门路,只是这几人一去这么久再次杳无音讯,杜子腾挂心之余却也有些无奈。

  鞭长莫及,说的便是现在。

  可杜子腾不是那等坐待事情变化之人,既然简泽想做成这件事,为秘境将这枕骨的供应源头弄个清楚,那他就绝不会让简泽一人孤军奋战。

  思虑已当,杜子腾竟然召来了小木棒与包子,罕见地同时动用了两小的力量,主动朝秘境之外传了一封信。

  此时的破晓秘境中,早是另一副场面,放眼望去,早已没有昔日那种荒凉凄清的景象,一陇陇的灵田被开垦出来好好耕耘着,不时可以看到仙缘镇镇民忙碌其间,禾禾草地若碧绿丝毯一望无垠,丝丝灵气扑面而来,天高地远,好一副人间仙境。

  王满才此时早不复当年追随在章老四身边唯唯诺诺的模样,他此刻眉飞色舞地朝杜子腾汇报着工作进展:“东面简镇长已经领着镇民开出了三百多亩禾禾草田,我估摸着,这二阶禾禾草的产量会翻上一番,届时整个秘境中的灵气还将更加浓厚,上次您转交给我的种子我也已经在学会里寻觅到可靠的人手继续琢磨了,就是这位周道友与陈道友,禾禾草的种植上我们已经累积了足够多的经验,其他灵植虽说各有特点,这找法子的过程却是大同小异,我看,只要花费足够的时日,这些灵植定也能同禾禾草一般种出成效的,而且我们还发现,这修真界中对于灵草的等阶划分其实有误!”

  这个话题是杜子腾没有接触过的,他有些感兴趣:“有误?”

  王满才肯定地点头:“是的,有误。咱们修真界划分灵草时动辄以一年生、十年生、百年生、千年生来划分,可那忍阴灵芝我们种植不过四月,实验组中那生长得最好的一组上已经生出了第一圈灵轮——这分明是一年生忍阴灵芝才会有的!可见,若是条件得宜,较短的时日内一样可以种出表现上佳的灵植!那以年份来衡量灵植等阶之举,根本就是谬误!”

  说到后来,王满才的语速已经是越来越快,瞳孔中也是满满的兴奋之色:“杜道友你早就说过,没有标准便无法改进,若我们想要重新提升这些灵植的种植技艺,首先要做的便是推翻这些灵植等阶的标准,既然不同的条件下,一年生和几月生的灵植生长状况能做到完全一致,那纯粹以生长时日来作为等阶标准就不再适用!”

  这番话令杜子腾惊讶又喜悦,他忍不住笑赞道:“王道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哪!很好!你能有这番想法实在再好不过!就你方才这短短数言恐怕就会颠覆整个修真界对于灵植种植的根本!”

  王满才第一次收到杜子腾这样的高度赞扬,所谓颠覆整个修真界灵植种植的根本一说,王满才甚至没有觉得杜子腾有半分夸大,字字属实,他此时亦是一副荣幸的模样,竟是全盘收下了杜子腾的夸奖。

  而他身后那些修士亦是兴奋地彼此对视了好几眼,显是这个结论他们早在内部达成了一致,如今王满才代表整个团队专门来向杜子腾陈述便是希望能得到他的肯定。、

  而杜子腾也确实如他们所料一般,不似修真界那些庸碌之辈,一眼就看出了这件“小事”对于整个种植体系深远的影响!

  因为现在,整个修真界不论是名门大派还是那些小门小派,对于灵植的价值、等阶向来是按年份来分,可殊不知,不同年份的灵植可能生长情况一样,反向推知,同一年份的灵植也完全可能生长情况不一致啊!

  这样的划分方式之下,连等级好坏都不清晰,又怎么可能衡量得出种植方式的优劣呢?

  杜子腾看到王满才与他身后这些兴奋得情难自已的修士,笑着道:“能有这般的想法,足见你们在这种植一道上早已走得超过整个修真界太多,不过,这想法也只是千里之行的第一步,若按照你们的想法,要真正衡量清楚灵植的等阶,恐怕每种灵植的标准都不一样吧?要详细地为每种灵植定下标准……这可不是易事。”

  对于杜子腾的这个问题,王满才也显得胸有成竹,显然,这段时间系统的训练早已经让他跟上了杜子腾的逻辑体系,他此时认真的解释道:“若真是凡间植株恐怕还真不好论,恐怕得有数十上百个特征方可清晰地描述出一个等级的植物所应有的特点,可杜道友,修真界中的灵植不同,就以这禾禾草为例,一阶禾禾草只是内含灵气,遍地可见平凡无奇,二阶禾禾草已经能释放灵气,改造天地,三阶禾禾草更是能隐匿自身,影响同伴……每一个等级之间都有更为分明的层次与特征,这是灵植与凡植不同之处。就好比修士与凡人,若我们要将凡人分成三六九等,还真不好分,可修士却十分简单,按修为划分,一目了然,绝无错漏。所以,我们需要发现的,便是这些不同等级的灵植身上那些明显的特异之处……”

  杜子腾却是摇头道:“世事无绝对,我并不是反对你们按这种明显特征来划分灵植等级,只是,等级存在的意义本来是为了衡量种植技术的好坏,那么种植的目的是什么?”

  杜子腾目光一扫,这些学会修士个个陷入沉思,他却微微一笑:“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种植的目的是为了对修士有用!或者太过功利了一些,可这就是现实,如果禾禾草不能产生灵气,我们还会辛辛苦苦地来种它,甚至要研究如何种好它么?”

  “虽说万物有灵,可我们种植这些灵植不过是为了修士更好的修行罢了,或许有悖于道法自然的天地之道,但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再回到王道友你方才所说的等级之事,你所说的明显特征固然有用,可你方才以禾禾草为例,你有无想过?禾禾草这些所谓明显特征,不过是于我等修士更有利的‘特征’,因此在你看来,它更‘明显’罢了!可对于禾禾草自己而言,或许并非如此,也许早在这特征出现之前它便已经进阶,只是没有表现出这般特征我等并不知晓罢了,也许在禾禾草中间,什么算进阶,它自有它的方式呢!”

  看到这些再次陷入震撼与沉思的学会修士,杜子腾并不觉得自己是在白费口舌,这批人注定是要在一条漫长永恒的道路上孤单前行的一批人,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人会理解他们的许多想法,但杜子腾却是那么高兴地看到他们的出现,因为也许他自己已经独自在这条路上太久太久,因此,他绝不吝惜与他们交流的时间。

  “我方才所说并不意味着禾禾草一定是这般,我只是想说,任何事情都不要先入为主,将我们束缚在修士的眼光中。划分等级之事,你们大可以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来查探,似方才王道友所说以明显特征来划分以便研究之利,我绝不反对,划分之后自然可以更迅捷地比对出种植方式的优劣。

  但我希望诸位知道,这世间万物皆有无穷奥秘,哪怕是等级划分之后,也永远不要肤浅地以一二特征或者些许等级就将对方概括,否则,你们将会错过太多太多世间玄奇。”

  杜子腾一番话,这几个修士心悦诚服,这不禁叫他们想起修真界那些流传至今的传奇故事,那些主角未必都是大修士,可都做成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可见,不要轻易以等阶来概括,修士亦是这般。

  一时间,这几人都有些豁然开朗,他们虽是在说种植之道,何尝不是在探讨这世间大道。

  而王满才却更是觉得,长久以来,他们研究三阶禾禾草无甚进展,是不是也因为他们将自己局限在了所谓的“三阶”这个定义上。

  若是跳出所谓的“三阶”定义呢?他们其实要寻找的是那种可以影响周围的禾禾草,可以令它们产生更多灵气的特殊禾禾草,这种禾禾草是不是只在二阶禾禾草中产生,这种禾禾草是不是产生了之后就立即会影响周围的同伴,在打破了约束与局限之后,许许多多新的研究问题涌向脑海,让王满才觉得兴奋不已。

  这种兴奋不同与被杜子腾肯定的兴奋,这是一种满足好奇、走向未知的兴奋,这是一种漫漫旅程之中隐约要见到新景物的期盼兴奋。

  看到这一幕,杜子腾心中十分欣慰,这几人哪怕未来不能成为大修士,但他们继续走下去,带给整个修真界的影响必将远远超越所谓的大修士。

  送走这几人,杜子腾长长吁了一口气,练剑坪上,横霄剑派的弟子早已经恢复了云横峰上的作息,在场地上分组练着剑,庚金之气的强势回归下,这批弟子的进步速度甚至已经超过了云横峰上的平均水平。

  这里面,也许有他们见过了门派起伏人情冷暖,内心更渴望强大的缘故,也许有孔云诸人孜孜以求诲人不倦的缘故,也许有太多榜样在身旁谁也不敢懈怡的缘故……

  而杜子腾远远看到一个锋芒刺目却始终低着头的身影,忍不住出声道:“靳宝!”

  依旧是那双灰色的眸子,却莫名让杜子腾远远停下了脚步转开了视线,那双眼睛竟叫杜子腾有些心惊肉跳,好像再看下去便会被拽入里面那个灰色的世界中一般可怖。

  靳宝后知后觉:“哦……我刚刚出关。”

  所以还不能很好地收敛剑气。

  杜子腾:……

  然后他忍不住吐槽道:“你这样真的能上台讲课吗?”

  不怕底下各个师弟被你的剑气玩死吗?

  靳宝想了想,认真道:“不知道。”

  杜子腾有点怀念他们三人组一直充当翻译和大脑的沈仁,然后他有些疑惑:“你都出关了,沈仁和闻人凌呢?”

  靳宝的回答永远那么简洁有力:“闭关。”

  这回答叫杜子腾既期盼又有些担忧,闭关这么久……当日他们三人俱是筑基大圆满,恐怕也是在冲击金丹吧,但靳宝都出关了,那两人也不知道顺不顺利。

  远远地,孔云和寒远山已经看到他们二人,杜子腾上前打了招呼,问了问情况。

  孔云简短地说明了一下近日情形便道:“杜师弟,你来得正好,上次你曾提过,想让诸弟子上一上‘实践课’,我琢磨了许久,与几位师兄弟亦商议了一番,这些炼气弟子困守秘境,对剑之人皆为同门,长此以往殊为不利,这‘实践’一课确有必要,你也来瞧瞧,我们这‘实践课’可与你当日所提是否相符?”

  杜子腾点头,这提议是他提的,本义也只是希望,哪怕是破晓秘境中走出去的剑修,战力也不能在云横峰之下。他放眼看去,只见这所谓的“实践课”也是如平时练剑一般,所有弟子分组,但不同的时,在组内这些弟子是要互相攻击练习的,赢下三场者便可进入下一组,如此这般,一组组之后自然分出了优胜者——这分明就是另类的竞技嘛。

  杜子腾点头道:“这法子挺新颖的,怕是能激发他们不少斗志吧?”

  都是年轻人,谁愿轻易服输呢?

  这办法是几位金丹剑修结合自己年轻时的口味琢磨半天才琢磨出来的,充分利用了年轻人的好胜心,此时听主意最多的杜子腾这般肯定,他们自然亦是有些得意。

  然后孔云道:“杜师弟你既然也在,便一道参加吧。”

  杜子腾:!

  “我都筑基了,怎么好意思和一众炼气师弟一起……”

  孔云却是一脸似笑非笑:“杜师弟,非是我等瞧不起你,就你那斗法的水准,若非借助符箓,恐怕还不如你眼前这些炼气期的师弟呢。”

  杜子腾一脸懵逼,我擦,孔师兄我没得罪你吧,为何朝我开炮!

  然后,这番话直令周遭许多剑修弟子纷纷起哄,要求杜子腾下场玩玩,并且再三保证他们不怕杜子腾境界比他们高的,真的!

  杜子腾欲哭无泪,妈蛋你们一群剑修要蹂躏我一个符修居然还敢说不怕……

  于是,被蹂躏得很惨的杜子腾再次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杜子腾一边悲叹自己许久没有抓紧修行,老是耽于俗务,果然身手都退化了!他才不承认他一个筑基被一众炼气虐了许久很窝囊呢,明明是他们都甩赖皮停下了互相交手集体围攻他一个好么?!

  另一边,杜子腾又觉得,自己该不会是在哪里得罪了这群剑修,从孔云到底下的炼气弟子,居然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呸,一定是某人不在,没人镇压他们了!

  这么愤愤地想着,一道流光突自天外而来,杜子腾凝神一看,竟是那只包子顶着一道传讯符飞速而至。

  而杜子腾打开传讯符,却突然神色凝重。

  这竟是一道求助之符!

  杜子腾本来传讯于元国国君,那昔日的世子殿下,今日的皇帝陛下,希望对方在紧邻西荒的某处按他吩咐安排一二,没想到,这返回的符信里,笔迹刚硬却笔画潦草,显是对方亦处十分的紧急状况之中。

  回信之人赫然是当年那位宋大将军,可杜子腾这讯息分明是传予那元帝的!莫不是中间又生出了什么岔子?思及当日他们还在那小小村落时,为着是否应该插手凡间一事,他曾与萧辰生出的一番争执,杜子腾忍不住眉心隆起,凡间世事更迭之快,于修士一切不过眨眼间,也许凡间又再次变换了天地?

  那信中,先是言明,杜子腾的吩咐他们已经安排下去,不日之内便会布置妥当,随即便是急急提及,元国自上次他们会面之后,帝君励精图治,一切本已经有了起色,但数年前,不知何故,突然间天灾地祸接踵而至,竟没有一时消停,元国才略略恢复的一缕生机又受阻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