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钓的小狼狗竟是豪门男主! 第20章

作者:夂槿 标签: 年下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近代现代

“可以了,也别太高,”盛晏喊停,“时刻记得肩膀和脊柱要垂直。”

陈澄点头应“好”。

……

另一侧,顾执奕兀自走到了站位点,同样开始拾弓搭箭。

他学过射箭,不过有很久没上过手了,略微生疏。

第一箭出去,在九环内靠近十环的位置。

顾执奕微微蹙了下眉,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太满意。

正要搭上第二支箭,严寒就走了过来。

看到严寒,顾执奕顿时想起了刚刚陈澄那句“我刚跟严哥比了比…”

罕见嘴比大脑更快,顾执奕反应过来之前,他竟已经对严寒问出一句:“为什么他叫你严哥,却要叫盛晏哥哥?”

话音出口,顾执奕就猛然咬住了舌尖。

似是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问,严寒愣了一瞬就笑开了,可他并没回答,只是丢给顾执奕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顾执奕不想体会,也很懊恼刚刚自己嘴比脑快,顿时便又绷起肩背,转身继续搭上了第二支箭。

调整好姿势拉弓,正准备放箭,就忽然听见陈澄的声音,像在撒娇却又并不过分做作:“哥哥你现在这么A,我真的很难忍住不看你好吗!”

顾执奕骤然收紧手指。

箭放了出去,偏离得可怕…

顾执奕深深吸了口气,准备搭第三支箭。

却听严寒忽然开口,语重心长般道:“小顾,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

顾执奕动作微顿。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当然懂。

可“示弱”这个词,从来就没有在他的字典中出现过。

半晌,顾执奕也只是绷着脸冷声答:“没必要。”

话音落,他第三支箭放了出去,这次终于没出现任何问题,正中靶心。

严寒看了看他那张冷脸,又看了看正中靶心的那支箭,神情复杂摇头去了吧台,自顾自给自己调了杯酒——喝酒看戏ing。

顾执奕继续搭箭,听那边陈澄又提要求道:“哥哥,你演示给我看一下好不好?”

一瞬迟疑,顾执奕还是没能忍住,偏了下头——

那边盛晏已经在调整姿势拉弓,侧影轮廓比照片中看起来更具吸引力。

随他动作,颈侧红痕就又露了出来,看起来也比照片中更为清晰。

顾执奕喉结微微一滚。

听陈澄忽然惊讶问:“哥哥你这里是…?”

边问,他还边指了指盛晏颈侧。

都是成年人,陈澄当然不会把那明显草莓印认成蚊子包,只是盛晏以前公认的洁身自好,现在身上却忽然出现了这样的痕迹,才让人惊讶。

被看到了,盛晏也并没有要掩饰什么的意思,只是轻描淡写哼笑一声:“嗯?小狗咬的。”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他倏然向顾执奕的方向偏了偏头。

乍然对上视线,就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一般,顾执奕猝然垂了头。

与此同时他手指不自觉勾弦太紧,刚刚搭好的箭就掉在了地上。

他忙低头捡箭,没看到盛晏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而等他再抬起头时,那边盛晏早已经转回头去,放了支准头极佳的箭。

盛晏把弓弦递回给陈澄,语气自然将话题转回去:“你再来一次。”

陈澄照做。

很快,盛晏就露出个笑:“比之前好多了,已经擦上九环的边了。”

陈澄卖乖卖得无比自然:“那是哥哥教得好。”

顾执奕手臂猝然绷得极紧,拉弓时弓弦打到了自己。

他吃痛皱眉,抿唇压住一声下意识的闷哼。

听那边盛晏又转折道:“不过预拉时候的发力点还不够准确,注意要把全部力量都转到后背肌上来。”

陈澄就再次“顺杆爬”道:“哥哥能不要只是口头指导吗?具体发力点要在哪里?你这样说我很难找准的。”

顾执奕根本忍不住,再次侧头去看。

却正好看到盛晏上前一步,竟真的抬起手,手掌就要覆上陈澄后背。

积攒的躁意在这一刻终于到达巅峰——

顾执奕又一次罕见动作比大脑更快。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利落调整了站位。

对准的不是自己的靶,而是陈澄的靶。

拉弓,瞄准,放箭。

箭羽以破空之势,直直向前飞去。

不偏不倚,正好将陈澄刚刚好不容易射出的最好成绩,击落在地。

“啪嗒”一声,陈澄的箭掉在了地上。

他这一举动实在突然,其他三人包括盛晏都猛然看了过来。

“抱歉,手滑。”面对陈澄怒视,顾执奕道歉道得极没有诚意。

且整个人肉眼可见——自下颌线条到肩背轮廓都绷得极紧,蓄势待发,侵略感极强。

活像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头狼。

可下一秒,他就又转而看向了盛晏。

且在转向盛晏的瞬间,头狼就又一秒变回了大狗———

先前那所有的侵略感攻击性,竟就都在倏忽间被敛了回去,垂下头的模样甚至透出两分“乖”来。

迎上盛晏难辨目光,顾执奕抿了抿唇,睁眼说起瞎话:“我忽然发现,我也一直找不太准发力点,才手滑的…”

微微一顿,他嗓音压得愈低,语气里染满格外诚恳的请求意味,眼神亦如此。

极其生涩极不熟练,对盛晏“示弱”:“哥哥也来教教我,好不好?”

第16章 Spicy16

顾执奕话音落下的瞬间,射箭室内的空气都有了一瞬凝滞。

片刻后,还是陈澄率先打破静默,对顾执奕嗤笑道:“手滑能滑到别人的靶上,那你滑得还怪有水准哈。”

这话嘲讽意味十足,顾执奕神情不大自然起来。

当然了,并不是因为陈澄的嘲讽。

只是极其短暂的冲动褪去之后,理智重新回拢,难免就会觉得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其实很不应该——

以他和盛晏之间的关系,他实在没有任何立场,也没有任何必要去对靠近盛晏的人示威。

没错,即便顾执奕很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刚刚对陈澄所做的事情,就是在示威。

而会这么做的原因,或许可以归咎于曾同样令他无比鄙夷的,所谓雄性意识过剩所导致的圈地本能。

想到这里,顾执奕眉心不自觉蹙得更深。

但既然已经做了,再懊悔便是毫无意义的,需要的是解决。

“抱歉,”顾执奕开口又道了次歉,这一次的语气听起来真诚了不少,略一思索他便提议道,“以表歉意,你也可以把我的箭射掉一支。”

他是真的很认真在提议。

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顾执奕的逻辑体系里非常认同的一点。

可他话音出口,陈澄脸色却更臭了。

他一头金发都要炸起来了,语气很是不爽:“你究竟是在道歉还是在故意嘲讽我?”

以他现在的射箭水准,好不容易擦到一次九环的边都可喜可贺,哪里能像顾执奕这样,想射掉哪里的箭就射掉哪里的箭!

顾执奕立刻否认:“我没有故意…”

可他话没讲完就被陈澄打断,听陈澄又忽然笑嘻嘻转口道:“那倒也行,我让哥哥帮我代劳射掉你的箭!”

边说他边就转而看向盛晏,弯起眼睛问:“哥哥会帮我的,对不对?”

盛晏没有立刻回答,视线从陈澄脸上一掠而过,就转而落向了顾执奕。

眼神兴味又揶揄。

目光相对,顾执奕肩背顿时绷得更紧了两分,他毫不犹豫对陈澄道:“不行,只能你自己来。”

“为什么不行?”陈澄不满瞪着他。

顾执奕讨厌这种在他看来不讲道理且毫无逻辑的争辩,可他确实不想让盛晏来做这件事情。

不是不想被盛晏射掉一支箭,这是根本无所谓的,他只是不想让盛晏和别人看起来像是站在一边的——

即便这其实同样不讲道理也没有逻辑。

但他最后也只是绷着脸冷声道:“不行就是不行。”

陈澄张口还想说什么,盛晏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实在听不下去两个小学鸡吵架了,盛晏眼尾微挑扫向顾执奕,轻描淡写问出一句:“你和我闹脾气,射掉别人的箭算什么事?”

他这话出口,顾执奕和陈澄都是一怔。

盛晏这句话实在讲得很妙——